第一百章:锤炼打熬

毅谷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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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有精器而无精兵以用之,是为徒费,虽有精兵而无精器以助之,是谓徒强!

    在负重长跑以及蛙行开始之前,张毅便吩咐兵匠部加紧生产好几种不同样式的盔甲兵器。

    短刀、轻甲,陌刀、重甲,强弩、硬弓....

    “公礼,这个月剩下的日子你就别来找我了。”荀彧拉长着脸,甩了甩手,颓然道:“整个东平的府库都快被你耗尽了。”

    “哪有这般严重!”他偏着脑袋,顿了顿说道:“我记得当初光是交易税,就不止这些。”

    “要钱的地方可不止你一处。”荀彧摊了摊手,无奈道:“前方与吕布大军对峙的妙才、志才可是快马加鞭催了我好几次。”

    “文若,想要马儿跑得快,哪有不喂草的道理?”

    “可公礼你这喂的哪是草!分明是沉甸甸的钱财!”荀彧轻轻扣了扣桌子,气闷道:“每日那么多白花花的大米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要求天天提供新鲜的菜蔬果肉。”

    “哎,文若,这兵士的训练我可带你看了不止一次,你说要是连这些都保证不了,人家的身体受得住嘛!”再说,我只是要求营养搭配,没要求男女搭配就不错了,哎!数千人全是男的,威是威风,可是全然没有以前校园军训时的养眼,这教官做得忒惨了些。

    荀彧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就算不提这个,检查看病、读写家书这两件事又怎么说?公礼啊,你可是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居然还有闲情雅致管这些!”

    毛爷爷曾经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花一个月的功夫不做其他,光是各种负重跑和蛙行,无非就是为了体能。

    张毅淡然道:文若,治病检查可是头等大事,况且这请大夫也就是一个月一次,破费不了多少,至于读写家书,那就更简单了,请的全是新学堂里的人,不用花一分钱。”

    “不用花钱?”

    “当然不用!”虽然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新学堂的名誉校长,但手中有资源干嘛不用:给大学、小学发个通知,说是社会实践读写家书,这不省事省钱了嘛。

    “好,撇开这些不谈,兵匠部那里又是怎么回事?”荀彧忽是想到什么,心痛道:“公礼你要求的兵器盔甲怎么就比别人贵那么多!”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兵匠部以及匠级那些人真是一点就通,自己也就是说了连环的风箱比水排效果好,淬火应该浴以五牲之溺,五牲之脂,结果人家立马找到了灵感,连图纸都不需要怎么废话。

    “文若,孟德说此军按照陷阵营的配置来,就现在这些器甲,我都觉得不够呐!”

    “不够个屁!”荀彧一时气急,竟是连脏话都冒了出来,“公礼你也不想想,人家陷阵营是多少人,你有多少人!”

    “你每个兵士哪怕花得只是人家兵士的一半,你总的都比人家三倍还多,更何况公礼你花得还不止一半!”荀彧直直地指着张毅气急道。

    “糟糕,文若,我突然想起还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先走一步。”

    “公礼,你给我站....”荀彧话还没说完,张毅便吱的一声没了踪影,“这小子,真应找个人好生治治。”

    “文若,你想治谁啊?”荀彧还未缓气,就见郭嘉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奉孝,你明知顾问!”

    郭嘉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坦然道:“刚才嘉在外面似是感觉到一阵风从身边闪过,想来也只有公礼才有这等本事。”

    “除了他还真没别人能有如此速度。”荀彧没好气地说道。

    额,公礼平时也不见得有多强壮,怎么这闪遁的功夫却是如此厉害,改明儿,我也学一个,郭嘉顿了顿,轻笑道:“看文若你的样子,不会是被公礼弄得吧?”

    “哎!奉孝你又不是不知道公礼那小子地手笔。”荀彧长叹一声,无奈道:“哪有人这般花钱的!”

    “公礼确实不能以常理推之。”郭嘉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个月来,嘉一时好奇,便对这背嵬军花了些功夫。”

    “哦?奉孝发现了什么?”

    “嘉观公礼练兵似与处理政务一般,儒家、法家并行,像呼名不应、点时不到等事皆处以斩刑,端是严厉,与昔日虎狼之师的秦军可甚比之。”

    荀彧赞同地点了点头,自公礼练兵起,大小政务基本由自己和子平处理,结果子平轻则来个发配充军,重则判个死刑,还淡然道:“严刑峻法是先生定下的,文若想要去争辩,自去找先生。”

    郭嘉沉声道:“若只是如此,嘉倒是要替公礼担心,毕竟物极必反,往昔的秦军盛于严法,亦是损于严法。”

    “奉孝说得对,人若无情,最终只会毁灭自己。”荀彧通阅百家之书,对法家之弊端感触极深。

    “但公礼想然早已明白此点,不然也不会如此行事。”

    “善待兵士某可以理解,但公礼这手笔确实太大。”荀彧无奈地摇了摇头,“要不是如今往来的商旅大增,税利满库,怕是撑都撑不起来。”

    “嘿嘿,这商旅税利之事不也是公礼所为。”郭嘉轻笑道:“文若,你这可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乘凉个屁!”荀彧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恼怒道:“奉孝,你知道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嘛?”

    “什么?”

    “人世间最痛苦的就是眼见一大堆钱财掉落自己的袋中,还未来得及高兴,却是连本带根地被人掏个精光。”荀彧苦着一张脸,无奈道:“奉孝,你知道这种痛苦嘛?”

    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幸好自己不是管钱财的,不然这颗小心脏怎么受得了!郭嘉点了点头,“不过就如此的情形看来,公礼确实将心放在了练兵上。”

    “哎!公礼若不是生性懒散,怕是早已名扬天下。”荀彧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文若不必操心,如今来往商旅多念公礼恩德,想来不出几年,公礼之名便能借其之口传于四海。”

    “恩,公礼尽心政务便能弄出如此阵仗,不知此次练兵又能如何?”

    “文若,无需猜测,我等拭目以待即可。”郭嘉轻笑道

    “阿嚏!阿嚏!”兵营中张毅揉了揉鼻子,郁闷道,到底是哪个人在黑我。

    太极拳谚云“生命源头在腰间”,“其根在足,发之于腿,主宰与腰,形于手指”,一个月的体能训练已经过去,剩下的便是锻炼、打熬臂力、腿力,当然还有腰力(不许想歪,腰马合一,爆发力才会更强。)

    臂力以揉石球,举石锁来锻炼,腿力以负重深蹲来锻炼,腰力以直腿硬拉和推墙来锻炼,此三者皆为每日主课,同时原先早饭、中饭、晚饭前的负重长跑改为蛙行,所有训练都在封闭化的营寨中完成。

    兵士们一天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他基本都用在了训练上。

    八月的天气已是酷热难耐,毒辣辣的太阳顶在当空,张毅站在沙场上的角落,静静地看着苦练的兵士们,都是汗流不止,更何况那些举石锁、负重深蹲的带甲之士。

    “某不能输,某不能当孬种。”兵士们咬着牙,苦苦坚持着,盔甲里面的衣衫早已湿得能拧出水来。

    “砰!”一名兵士晕倒在刺硬的沙地上。

    “快,快带他下去。”何曼麻木地指了指临近的几名兵士说道,哎!都数不清这是第几个了,自先生加大训练量以来,兵士倒在烈日之下已是家常便饭。

    不过听先生说,这是什么中暑或是脱力,亦或是脱水,何曼想起张毅那日所教,不由得满是敬佩,本来四肢无力的兵士,将后背刮地紫黑紫黑,在休息片刻,喝些盐水,就能重返沙场,端是神奇。

    现在整个军中,哪个人的后背不是紫黑紫黑的,更有甚者,都晒得开始蜕皮,何曼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希望自己不会成为先生口中的非洲鸡。

    “继续!”何曼扫过全军,在晏明那乌黑的脸庞停留了几秒,奋声喊道:“半个时辰之后稍作休息。”

    看什么看,你又比某白到哪里去!晏明瞪了何曼一眼,不爽道:“众兵士听令,一个时辰后再做休息!”

    差!你这厮居然又跟我唱反调,何曼红着眼,愤怒道,要不是先生说军令不可朝令夕改,某看谁能耗得过谁?

    边角处张毅淡然地看着场中所发生的一切,心中却是早就习以为常,两边的兵士自训练体能开始便憋着一口气,一直希望能压对方一筹,不然那些倒下去的兵士也不可能有了点精神,有了点力气,便重返沙地。

    今日何曼一边看似比晏明一边早做休息,但这两边日日死拼,休息的次数完全一模一样,所以早休息、晚休息就训练量而言是没什么差的。

    不过这些日子清水、米饭、肉食的消耗是愈发得大了,张毅无奈地笑了笑,自己这几日光是看着他们,就黑了不少,食量增加了不少,更何况是他们,罢了,随文若去念叨吧。

    “报告!”那名刚才被背下去的兵士自己走到场中,大声喊道:“荆大利,请求归队!”

    “好,归队!”何曼赞许了点了点头,随即瞥了瞥对面的晏明。

    得意什么,不就是上次我们有个兔崽子吐得归不了队嘛,晏明满是气闷,连先生都不在意此事,结果你这厮倒是每次有人归队,都示威式地扫一眼,什么意思!

    有竞争才会有动力,更可况是良性竞争,张毅扫过全场,黄巾兵士、兖州精锐的进步虽然算不得神速,但也是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期,看来过几日是该进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