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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虽小,却是比外面阳光普照的街上清凉不少,一阵一阵地风带着些许暖意从巷口吹散进来。
“踏踏,踏踏。”轻轻地脚步声越来越近,张毅躲在转角处,侧身靠着墙壁上,晏明则是双眼微皱,左手紧紧拽拳,右手紧紧握着随声地匕首,满是戒备。
近了,近了,更近了,晏明提脚往外挪了一步,鬼鬼祟祟地跟踪,定是想对先生不利,某绝对不能留手。
“就是现在!”晏明豁然从旁扑出,左手一击重拳直击对方脑袋,右手旋刺往其心肺而去。
“小姐小心!”
“小姐?她是女的?”晏明迟疑了片刻,随即一咬牙,狠下心道,就算你是女子,某今天也不能拿先生的性命开玩笑。
“吼,休伤某家小姐!”那虎背熊腰、膀大腰粗地汉子竟是趁着晏明迟疑的片刻时间,快步上前,横挡在前面。
“砰!”汉子一击弹腿将晏明地匕首踢飞出去,同时双手护着要害,硬生生地挡住了那击重拳。
好快的速度,好大的力气!晏明起身一跃,拿回那飞舞在半空中的匕首,正欲重新扑杀上去,却听得一声骄喝,“张公礼!你要杀了奴家嘛?”
奴家?晏明冷汗泠泠,这位不会是先生的相好吧。
“是你,秀儿!”刚才的对招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张毅看清来人,以是拉不住晏明,幸好没出什么事,不然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伤自己人。
“哼,人家特特意意来看你,你倒好,差点将人家给害了!”女子气恼地跺了跺脚,微恼道。
我靠,果然是先生的相好,本是有些疑惑地晏明,*一看,心头顿时一震,眉如远黛,明眸皓齿,容光清丽,肌肤晶莹如玉、皎白如雪,几缕游离的青丝带着幽幽的暗香随风飘来。
罪过,罪过,这假小子分明是个大美人,晏明立马收回目光,讪讪地瞄了张毅一眼,不觉得送了一口气,自己刚才目瞪瞪地瞧着人家,可是无礼,幸好先生没在意。
“秀儿,刚才是误会,误会。”张毅急忙上前,尴尬地笑道:“管大哥可否受伤?”
“不碍事,不碍事的。”管亥咧嘴一笑,似是全然忘却了曾经北海之战、徐州之战时两人敌对的立场。
张毅目光一闪,心中暗暗惊道,管亥如今的样子跟曾经可是有天大的区别,憨憨而笑地脸庞,配上孔武有力的身躯,竟是有种傻大个的感觉。
不!不是傻大个,张毅绝然忘不了刚才奋然出手的管亥,刚猛却不失巧劲,勇武却懂得取舍,在短短的呼吸之间,便能破了晏明地左右两记杀招。
“喂,你想什么呐?”张秀儿不满地撅嘴小嘴,在管亥、晏明看不到的视角,轻轻地在张毅腰间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
“嘶!”居然把这位晾在了一旁,真是作孽,张毅倒吸了一口凉气,立马拍掉腰间作恶的小手,轻笑道:“某只是有些不解,秀儿怎么来此,还偷偷摸摸地跟着我们?”
“哼,谁偷偷摸摸了?”张秀儿琼鼻一呼,气闷道:“人家可是有正事来此。”
正事?张毅挠了挠头,打趣道:“正事!有什么正事需要秀儿你大清早的跟着我。”
“你....你....”张秀儿青葱般的手指直直地点着他,似是恼怒,又像是害羞,鲜红湿润的薄唇轻轻微启,吐露着淡淡的清香。
“好了,不闹了。”他摆了摆手,沉声说道:“秀儿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还有这所谓的正事可是与我有关?”
自己从东平出发以来,便是低调行事,尤其是进入豫州境内,更不敢惹是生非,怎么会被秀儿发现,秀儿既能得知,那孔伷呐?此人即便不才,也好得掌控豫州数年,不可能没有一些防备。
哼,说变脸,便变脸,说正事,便正事,一点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人家,张秀儿心中幽幽一叹,无奈地回道:“自昔日离别已然两年有余,公子难道还以为如今的黄巾还是往日的黄巾?”
对啊,看管亥的变化,就可以想象黄巾这些年来的发展,况且那次吕布攻伐东平的危急之时,秀儿居然能带兵攻破其后门,逼其退兵回守,实力确实今非昔比。
“如此说来,秀儿已然掌控了豫州?”张毅有些忐忑,自己此行分兵而来,便是为了许昌,为了豫州,如果她真地暗中控制了豫州,自己此行可就进退为难了。
“公子说笑了,我等暗中行事,怎么能在区区两年便能吞下豫州。”
“那秀儿你怎会晓得我等在此,更是一大早的跟....偶遇,偶遇。”
张秀儿莞尔一笑,微微翘起的嘴角如同天下高高挂起的弯月,明亮动人,有些小女人一般的傲娇说道。
飓风过岗,伏草唯存!初到豫州之时,张秀儿便牢牢记得张毅的话,先是掩藏身份,混在村庄乡落之间,暗暗招拢人手、以及聚集散落全境的黄巾残兵。
此后待有些实力之时,便开始吞并豫州境内大小不等的马贼、流寇,取而代之。
拳头才是硬道理,有了一定的实力,张秀儿便是派人与司隶的白波黄巾、冀州的黑山黄巾联系,在一定程度上结成了攻守同盟。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张秀儿手下的兵士越来愈多,需要的粮草、费用、钱财也是日益增大,但黑山黄巾可以劫掠、白波黄巾占据司隶自行发展,唯独自己学不得。
豫州乃四通八达之地,刺史孔伷虽是无为而制,但各郡世家、守军对绝对不可能允许黄巾统领此地,若是强行起兵,即便占领此州,怕也是守不住多久,毕竟一心想当皇帝的袁术、汉室之臣刘表就绝对不会允许黄巾死灰复燃。
张秀儿再三考虑之后,决定寓兵于农,兵农合一,将所有的兵士散落在豫州各地,令其且做休养,同时暗中同管亥、彭脱等黄巾老卒悍兵,在各郡杀贪官,取钱财,也能撑下来。
官员死一两个倒是小事,但死多了,可就是大事,孔伷不愿妄动兵戈,但底下的人可是受不了如此刺激。
一连串暴毙的居然都是贪官,活着的官吏可是人心惶惶,想想也是,汉室将崩,还有多少人能洁身自好?
围剿的官军四处出击,却只能抓些零头,正真地贼军却是连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官吏不知此事,但底下的老百姓可是暗暗叫好,横征暴敛的贪官、酷吏一个个惨死,连带着家产都被抄个干干静静,日子多多少少好过了些。
至于发现张毅一行人踪迹的,倒不是散落在四处的百姓,而是静后在此县城里的几名探子,这几名探子可都是昔日长社之战遗留下来的黄巾老兵,也在山寨处见过张毅本人。(曾经的黄巾几乎都是不怕死的精锐,长社、广宗、宛城三处大战得生的兵士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秀儿,你怎会如此在意这小小的县城?”张毅听了大半天,不禁有些佩服张秀儿,自己昔日只是说了个提纲,没想到这一小女子竟然能举一反三,暗中发展到如此地步。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可如何对豫州下手。
“哼,你猜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张秀儿静默了片刻,随即瘪了瘪嘴,颓然道:“华佗华老先生在此,人家总得留些人手照应。”
“什么,你认识老伯?”张毅顿时震惊道,难道老伯也跟黄巾有关系,不,不对!老伯说起大贤良师张角只有对其施符水救人的认同,绝然没有一丝狂热,不可能在那时候充满信仰的黄巾。
“华佗,华元化,四处行医,救死扶伤....”张秀儿缓了缓气,笑道:“如此重百姓、护百姓的人,我黄巾军怎能不保之。”
“秀儿,你的意思是,你派人留在此处是想保护老伯?”
“当然,虽然此人不认得我黄巾,但我黄巾却是认得他。”张秀儿忽然脸色一暗,伤感道:“昔日父亲在时,便几次夸张其人,称不能将如此志同道合的拉入黄巾实在是平生一大憾事。”
原来如此,种善因终会得善果,种恶因必然得恶果,张毅挠了挠头,忽是想起什么,惊问道:“即是如此,秀儿你来此的大事乃是何事?”
“嘿嘿,人家这次来可是受人之托,将华老先生请往许昌一行。”张秀儿豁然狡黠地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精光,“公子,你知道请人家地是谁嘛?”
莫不是有黄巾兵士患病?不对,兵士患病怎么需要去往许昌,况且秀儿用请字,定是相熟之人。
可是华佗、许昌、秀儿,这三个不搭边界的怎么会联系在一起,张毅皱眉沉思道。
乔玄!脑海中居然不知怎么,竟是浮现出这两个字,张毅随即猛地一拍大腿,惊呼道:“是乔婉、乔莹两位姑娘请你来的。”
“唔,你怎么会知道!”张秀儿沿着嘴惊呼道。
果然是二乔,张毅不觉地吐了一口浊气,世上没有正真巧合的事,乔玄刚来请人,秀儿便也来请人,如此蹊跷的事,自己随便就能遇上可是稀奇。
况且乔玄乔老既然都亲自来请,怎会独自留着二乔在皖城。
不过,老伯可不好劝,秀儿跟乔玄能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