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梦回吹角

毅谷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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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难道老伯改了早起打熬五禽戏的习惯?

    张毅刚行了几步,就见张辽低着头从里面出来,“文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张辽豁然从沉思中醒转过来,抬头回道:“也没什么事。”

    张毅顿了顿,随即恍然说道:“是不是老伯他们都在里面那病儿处。”

    “嗯,天蒙蒙亮,老伯就煮了一碗莫名的汤药,拿着银针进了房间,说是一日之晨,乃是器脏心肺最为活养之时,端是治病良机。”张辽颇为有些无奈,里面除了老伯的吩咐声,一个个人都憋着嘴巴不敢说话,只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床上,这等压抑的气氛可是难受的慌。

    又不是行军打仗,无法逃避,张辽唤了黄叙几声,想一同来屋外透透气,结果人家似是习以为常,一点感觉也没有,硬是跟着乔玄、乔婉、乔莹静静看着华佗医治。

    看淡生死,这小子除了身子骨尚弱了一些,却是一个好苗子,日后若能征战沙场,怕是一元不可多得的虎将。

    而自己呐?并州出征以来,破阵杀敌、辗转于洛阳、长安,兖州,可以说是未得真正有日子远离沙场,这段时间以来,虽是修养治伤,虽是宁静安稳,但自己的心却是没有一天不挂念高兄弟、吕大哥。

    梦回吹角连营,大丈夫生当马革裹尸,也不能窝窝囊囊地活一辈子,张辽想要重归吕布麾下的心,随着不断好转的伤势,一天比一天强烈。

    兄弟,自是肝胆相照、同生同死,昔日并州赛马场一拜,吕奉先、张文远、高威达,三个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北方汉子,就着天地结为了兄弟。

    虽然后来吕大哥步步高升,脾气愈发暴躁,兵卒军伍面前,也只能是以职位上下而称,但终究是十余年的兄弟,虽然不再如往昔一般稚嫩轻狂,不再如曾经一般夜半谈心,可情尚在,义尚存。

    “公子,辽冒昧地想问一事。”张辽思索了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抱拳沉声说道。

    “嗯?”这感觉貌似有些不对,张毅看着眼前的张辽,不由得疑惑开来,往日文远可是从来不会用如此语气对自己说话。

    莫不是他要走!张毅脑海中豁然想到关云长千里走单骑,顿时震了一惊。

    “文远你想问的是不是吕布路奉先所在?”

    “正是。”公子居然能明人心思!张辽正是有些难为开口,忽闻其声,立马应道:“还望公子不吝告知。”

    自重伤苏醒以来,张辽虽然未问什么,但就沿途车队里的些许言语对话,就着昔日长安城中、蔡邕府前所见,张辽晓得眼前的年轻人一定跟蔡邕蔡中郎,曹操曹孟德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昔日奉先攻袭兖州,破其后方,两者可以说是愁怨不少。

    “文远,那日你第二次醒来时,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嘛?”

    “公子说的是蔡中郎枉死狱中一事?”

    张毅点了点头,坦然道:“我会救你,一则是想弄清伯父死因,二来是文远你的品信勇武,令人敬佩。”

    “品信勇武?”张辽面露疑惑,不解道:“辽与公子也就长安城中见过匆匆几遭,何能如此确信?”

    日后威震逍遥津的刚侯,自己怎会不知,张毅微微一笑说道:“文远要走,想必是心意已决。”

    张辽郑重地点了点头,颇有种你即便不说,亦是要策马而走的感觉。

    “毅虽然很想劝文远你转投我军,但某还不至于强人所难。”张毅举目眺望东边,感慨道:“吕布大军如今若无意外,应是驻守在徐州。”

    “徐州?”张辽暗自皱眉,记得没错的话,那日与威达突出重围之前,有快报传来,说是陶谦陶恭祖病逝,原先区区的平原县令刘备刘玄德侥幸得了徐州,奉先莫不是投奔了此处?

    张辽想通了什么,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公子。”

    “你我何谈谢字?”张毅摆了摆手,说道:“伯父的事还是文远你给了我线索,此事就此揭过吧。”

    公子真乃诚厚之人,张辽忍不住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文远,不是我拦你,你这伤最好再修养几日,不然长途奔波,怕又会崩裂复发。”张毅发觉张辽似是有些不为所动,想今天便动身,赶紧劝道:“即便要走,你也应跟老伯、汉高他们叙叙。”

    这些日子华佗所做,张辽自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也罢,权且在留一两日。

    “你小子,今日怎会如此早来。”只见华佗略显疲惫地从里面走来,额头还有不少细密的热汗。

    “哦,老夫明白了。”张毅还未张开口回道,华佗豁然轻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靠,老伯你是个大夫,念叨什么诗经,添什么文艺范!张毅顿时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况且君子向来没什么好下场的,自己虽是厌恶小人,但也从不标榜君子。

    “老伯,那乔羽怎么样了。”张毅岔开话题问道。

    “病侵肺脏,怕是要费一番功夫。”华佗长叹了一口气,“若是能早些日医治,应是简单不少。”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张毅忽然有感而发。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话端是妙极!”只见放下了不少担忧的乔玄也从走了出来,左右两边是昨日匆匆一见的乔婉、乔莹两位姑娘。

    一时之间不大的厅堂里顿时多了不少人气,黄叙还是如同往常一般静静地站在华佗身后,张辽则是默然思略着,唯独乔玄、华佗两位老者,颇有话题可聊,一会儿讲到乔羽的病情,一会儿又说的道家养生之法,一会儿更是扯到药理药性。

    有些讪然的张毅,自是摸了摸鼻子,豁然眼神一晃,只见乔婉、乔莹两位姐妹如并蒂莲一般的绽放在一起,一个穿着青色打底的小衣衫,配着淡蓝色长摆,乌黑柔顺的秀儿还未来得及捆扎,自然而然的垂落在肩膀上,随着若有若无的晨风,微微荡起,另一个则是披着淡绿色的外衣,下身一条略小紧致的素色长裤,白嫩红润的脸蛋似是刚清洗过,还能滴水一般。

    “公子(先生)。”姐妹两很是心有灵犀,刚一开口,发觉对方也有话要说,随即又是默契地闭上了小嘴。

    笑什么笑,我们是纯洁的,二乔刚开头说话,还未一句,华佗便立马微微转了转头,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靠,为老不尊,比我还小孩子,算是怕了你了,张毅无奈地对着乔婉、乔莹两位姑娘说道,厅内有些气闷,不若到院子里走走。

    “嗯。”姐妹两轻轻低头应了一声,跟着走了出去。

    笔直站在大门旁,似在闭目养神,又像是冥想锻炼一般的陈武双耳颤然一动,睁开双眼,却见乔婉、乔莹两位妹妹有些拘谨地在院子里挪步而走,有心无神的望着正是怒放的花儿。

    这小子,端是可恶,竟然敢同时跟某两个妹妹.....陈武怒气中生,粗壮厚实的五指紧紧蜷握在一起,霹雳啪啦,声音清脆利索,却是过去轻了,未能引起张毅的注意。

    一男两女,还是许久未见的故人,不,故人应该还算不上,张毅自我感觉,那次也就是萍水相逢,仗义相助罢了,毕竟自己又不是人家的谁谁谁,许多想问的东西,似乎会显得很是唐突。

    气氛渐渐沉淀下来,乔莹、张毅不由得有些尴尬、又有些慌乱、心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一脸天真烂漫的乔婉没有这般耐心,忍不住开口说道:“公子,能不能在给我们讲讲像上次一样的故事。”

    “婉儿,不许胡闹,先生如今特意赶来豫州,必是有正事要做。”

    一个叫先生,一个叫公子,看来姐妹两在性格方面还是有不小的差别,有不同的侧重,张毅微微一笑,说道:“婉儿想听,某下次有空便给你讲。”

    “公子,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青色的小衣衫,配着那纯真无邪的笑脸,这妹妹还真是年方少女,青涩如尚未成熟的柑橘,酸酸甜甜,像极了初恋时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姐姐,你听到了没,这可不是人家硬逼的。”乔婉很是高兴,有些傲娇地拉起乔莹那双洁白如羊脂玉一般的小手,轻笑道。

    自己这个妹妹,可是许久没这般舒心的笑过了,乔莹轻轻拍了拍乔婉握着自己的小手,柔声说道:“昨日听爷爷和华神医所言,先生之恩德,我乔家怕是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

    “姑娘使不得。”张毅立马去扶,怎奈心急之下,未能扶到小臂,却是直接握住了那双素手,滑腻柔软,轻轻一捏,却是弹性十足,此时他脑海中便只剩下了这般感觉。

    “唔。”乔莹红着小脸,绯红爬上天鹅般的细颈,玲珑小巧的耳垂似乎是在微微颤抖,一旁看到全过程的妹妹乔婉倒是一脸淡然,不就是一不小手碰了个手嘛,姐姐怎生得如此脸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