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一章:坦诚布公

毅谷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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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秀儿你,那会是谁?张毅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有些担忧,听玉清所言,昨晚商议要事之时,已经派了不少兵士潜伏在整条街道,封锁、拖延、打乱一切进来的可疑人等,即是如此,为什么大清早自己一出街口,立马就被人跟踪上了?

    “公子,你有心事。”张秀儿青葱白玉般的小手轻轻点了点正是出神的张毅。

    “没....没什么。”张毅摇摇头,讪笑道。

    “公子不信秀儿?”

    “我怎么会不....”透明、清澈,张毅盯看着张秀儿那双悸动的眼眸,生生将剩下来的信你两个字吞了回去,哎,早知道就把说谎这个本事学好了,弄得现在不上不下。

    “扑哧。”看着突然陷入窘迫之中,有些手足无措的张毅,张秀儿却是忽然轻笑道:“算了,公子你不愿说,也便罢了,反正秀儿也能猜到一些。”

    猜?这也能猜?张毅心中暗暗汗了一把,“要不我审核审核,看看你猜的对不对?”

    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嫣然轻笑的张秀儿,张毅居然真有一些忐忑,担忧,害怕还未想好说辞、做法的自己不知如何怎么解开这困局。

    张秀儿嘴角轻扬,将随风飘荡在前梢的秀发往后理了理,踮起脚尖,柔弱无骨般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一些,粉红湿润的小嘴附在张毅的耳旁,玫瑰味的热气缓缓打在他的耳垂、耳廓上。

    “秀儿你....你这样=小心摔了。”

    “不是还有你嘛。”张秀儿呼着热气,似是未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离那宽阔的肩膀不到两个手指的距离,柔声说道:“公子,你知道如今城外的那些人马是谁的嘛?”

    轰!张毅豁然感觉脑海中似是阵阵巨浪接天而来,直直将自己拍打在沙滩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们另换个地方细说。”他未得张秀儿回应,便拉着她往街头而去。

    我的手!他居然拉我的手,张秀儿感受着紧握自己的那双大手,有些粗糙,却不刺疼,有些热量,却不烫人,暖暖的,似是直接流进了心中。

    “喂,我们这是要到哪儿去?”

    “啊!”张毅一个急刹,这可是坑了身后来不及反应的张秀儿。

    “砰!”一声闷响,张秀儿整个身子都撞在了张毅的后背上。

    张毅整个腰背被冲地差点弯成九十度的直角,一张脸也是如水中捞月一般直直垂着,说时迟那时快,其双脚立马如老树盘根一样,紧紧扎立在大地之上,靠着腰力硬是直起了身子。

    呼!还好五禽戏练出来的身骨子还在,腰力、腿力尚且过得去,不然今天可是要正面跟这些沙石零距离接触了,不过刚才隔着衣裳后背上那软弱无骨、圆润挺拔的感觉居然还会如此明显。

    “唔唔,痛死了,痛死我了。”张秀儿红着脸,似是有些眼泪不自觉地在眼眶中打转,一双小手压在胸膛上,轻轻揉着。

    “看什么看!”揉了一会儿的张秀儿豁然发现张毅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那儿。

    “咳咳,我....我这是关心,怕你伤得厉害。”张毅轻咳了几声,尴尬地笑了笑。

    “伤得厉害也是你弄出来的!”张秀儿撅着小嘴,气闷道:“好端端的,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不是你问我到哪儿去的嘛?”

    “我就是问问,你停下来干嘛!”

    张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讪笑道:“刚才秀儿你一说,某才想起自己一时心急,竟是不知道该去哪个清静的地方。”

    呆子,不知道去哪,就敢拉着人家的手跑,张秀儿缓了缓气,感觉身前不怎么酸疼,才轻声说道:“去我那吧,想来你也有许多疑惑。”

    “秀儿,你....你不去乔家小院了?”张毅豁然想到,张秀儿似是顺路来帮自己的。

    “现在才想起来我是去见两位妹妹的,晚了。”张秀儿冷着一张脸,故作埋怨道:“当作补偿,今天说完事你可得陪人家好生逛逛。”

    逛街!还是陪女的逛街,张毅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全身寒毛耸立,这种事甚耗心神,自己宁愿看兵书,练兵法,也不愿意逛半天,“秀儿,这说完正事,你不也能去乔家小院嘛,何必....”

    “再啰啰嗦嗦,那事也不用说了。”张秀儿眉梢一挑,淡淡得飘出这么一句,惊地张毅是不再言语。

    后面跟随保护两人的背嵬军兵士以及管亥,很是自觉的一前一后,距离稍远,却也能保证随时应急。

    “好香的酒味!”刚进小巷,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酒香随风钻入张毅的鼻子,“这...这里是秀儿你们的?”

    “当然。”张秀儿琼鼻微抖,得意道:“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不错。”酒香不怕巷子深,这里虽然偏僻,周围却也是住满了百姓,很适合长年潜伏。

    “小姐,你不是刚出去嘛?”一个老掌柜笑着迎上来,疑惑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秀儿摆了摆手,淡然道:“李叔,帮我准备一些酒,我有事要跟这位公子谈谈。”

    “是,老朽明白。”

    两名背嵬军侧身守在楼梯处,管亥则是很自然的拿起一摊子酒,坐在门口牛饮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吓着前来买酒的百姓。

    “这....这怎么光有酒,没有下酒的东西?”张毅很是郁闷地看着刚呈上来的餐盘,只见当中只有两壶小酒,未有一碟小菜。

    “公子,你难道没发现这儿下面跟其他酒馆有所不同嘛?”张秀儿顺手拿起酒壶,先给张毅斟了一杯,随即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张毅顿了顿,试问道:“难道这儿只卖酒,不做其他?”

    “然也,然也。”

    “秀儿,大凡酒馆经营获利不在酒中,乃在菜色之间,你这般做,可是一大损失。”

    “秀儿知道,但这酒馆自打开业第一天起,秀儿就没想过用其来赚钱。”

    “为什么?”

    张秀儿素手捻起酒杯,在鼻前轻轻晃了晃,说道:“公子喝过便知。”

    这颜色似是有些像红酒,张毅略带好奇的拿起酒杯,缓缓灌入喉间,酒气虽浓,酒味却是清淡,酸中带甜,还有些许苦涩,确实跟一般的酒不太一样。

    “公子,觉得如何?”

    “独具特色,自成一味。”张毅又倒自己了一杯,沉声说道:“不过怕是没有多少酒客会喜欢这种酒。”

    “世间男儿多喜烈酒,公子怕也不例外吧。”张秀儿站起身子,看着窗外白云朵朵的天空,柔声问道:“公子觉得这酒是用何物酿造出来?”

    大米?谷粮?不对!这些是一般酒馆酿酒所需的原料,而秀儿这酒味道清淡,酒度不高,倒是感觉有些适合女儿家家的喝。

    等等!适合妇人女儿家喝,张毅豁然恍悟,脱口而出道:“果酒,这是果酒!”

    “公子果然好见识。”张秀儿转过身子,黯然说道:“好酒自然需要好粮食,可惜如今天下动乱,百姓流离失所者数不胜数,城外长满荒草的田地更是接连成片,一坛子美酒,指不定能就救下活活饿死的百姓,秀儿无能,未得留有余粮,只得在山中寻些果子,酿造成酒。”

    黄巾,这才是昔日的黄巾,心念天下百姓,力杀贪官污吏,秀儿,你这话可是让我好生惭愧。

    “公子,你不必往心里去,秀儿只是想找个愿意听秀儿说的人,将憋在心中的话说说。”张秀儿左手轻轻拂过脸庞,沉声说道:“好了,公子你有什么疑惑便问吧。”

    张毅静默了片刻,沉声道:“秀儿你已经知道我来这许昌的目的?”

    “应是八九不离十。”张秀儿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公子化整为零进入豫州全境,秀儿不知尚且说得过去,但如此许昌城外数千兵士,吾若还得不到消息,怕是白白耗费了这些年,至于目的,公子如此如此大费周章,怕就是为了许昌、为了豫州而来!”

    原来一切都不必自己说,秀儿早在自己未达此地,玉清等兵卒聚拢之时,便已然得到消息,张毅突然感觉心儿像是放下一块大石一般自在,“那官府....”

    “官府应该还不知道如今城外潜伏着数千带甲之士。”张秀儿轻轻关住窗户,柔声说道:“官兵不是我们黄巾,能在村落、市集中遍布人手,公子的那些兵确实善于潜伏隐藏,但可惜,只要是个活人,就必需吃、穿,许昌城外五里店那里的几个村落都有我们的人。”

    “没错,此番我特意赶来豫州,便是帮孟德奇袭许昌。”张毅坦然道:“没来之前,我真没想到秀儿你能在短短的这几年里,就将黄巾彻底的融入了豫州,寓兵于农,兵农合一,前些日子,我也在考虑该如何将这件事告诉你,但不知道该...”

    “别说了,公子你的心意,秀儿都明白。”张秀儿伸出左手,轻轻压住他的嘴,沉声说道:“只要公子答应秀儿一件事,秀儿便助公子拿下许昌,拿下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