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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道,几人见面,自然是欢喜无比,推杯换盏。烈酒一杯一杯下肚,烧得心中火辣辣的烫,但又有着些许快意。毕竟,多日不见,还有什么比痛饮几杯来的更痛快!
几人慢慢的喝着酒,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言语。只是淡淡的喝着,喝着。不觉间,金乌已落,一轮明月高悬天空之上,着实美丽,但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又有了些怅然。
“知宇,人生在世,但求一醉。来,你我痛饮三杯。”郑初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借着这浩渺的月光,朦胧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唯有静静地月光洒下,度下了一层光辉。
李知宇拿下了酒杯,他岂不能看出郑初时的惆怅,岂看不出郑初时的心绪。但是,郑初时不说,他又如何好问。惟有默默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美酒下肚,辛辣无比,可是又能如何。只能默默的品尝这辛辣的感觉,任凭这火热在心中流淌。
“哦,二位师弟,别只顾着自己,师兄也在这呢?来,我师兄弟三人阔别多日,一同举杯。敬这千古岁月,喝这一路艰难。”陈胜笑着开口,将三人的杯中斟满,酒水微微晃荡,好似盛了月光一般,愈发朦胧,朦胧的看不清三人的思绪。三人将杯举起,一饮而尽。
夜,好长,长的让人无法解脱;月,好美,美的让人沉沦。静淌的月光带走了时光的流水,一夜慢慢过去。
清晨,阳光洒满大地,天地之间一片光亮。李知宇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叫醒了二人。由于酒劲还没有下去,几人互相搀扶着,慢慢的走进大殿。
“宗主,阴血宗并无异样。想必是由于他人斗法所致,我们不必忧虑。”张意发淡然开口,向吴关越禀明了事件原委。
“哦,原来如此!但是我等还是应该仔细防备,切勿出了差错。”吴关越抚须说道,自有一般风度。
张意发心中闪过千百个念头,却不曾知道是如此结果。他原本以为吴关越会深究此事,可是为何吴关越态度如此奇怪,这让他愈发不敢轻举妄动。惟有恭敬称是,走了下去。
迟天州,郑丰快速的追逐着,身影闪烁间,二人已经不断临近。郑丰手中掐诀,一个朦胧的虚影出现,直接一掌按下。
掌印刹那而来,带着磅礴的气势,惊心动魄。那人感受到了后面铺天盖地而来的掌印,丢下了手中的东西,手中术法闪烁,也是一指点去。无比凌厉的气劲刹那间临近,空气都被割裂,唯有一指取代虚空而来。郑丰心中一惊,顾不得追杀,只能身体向下跃去。那人硬抗了一掌,趁着这机会,消失了去。
郑丰焦急的追着,追着,身影不断的闪烁,直到接住那个身影。可随即,那身影就寸寸碎裂,粉尘布满天地。
“是谁?是谁?居然敢如此戏耍老夫,究竟是谁?”郑丰怒声开口,一道道气浪翻腾,周围凭空起了风。
阴血宗,包裹的血水不断的减少,似乎过不了多久就会干竭。忽然间,血水一阵的翻滚,一个个煞灵出现,正欲向秦天扑去。可随即就被秦天手中的血芒吸引,奔了过去。
一个个煞灵环绕飞舞,按照特定的方位排列起来,看其样子居然形成了一个阵法。眉心的鬼影清晰的显露出来,狰狞的嘶吼着,幽深而又恐怖。可随即,这一个个鬼影就如同受到呼唤一般,驱使着煞灵向那具磅礴的像前进。本已经凝实了九成之多的像,猛然间毫光大放,如同呼唤一般,鬼影不断的前进。
鬼影慢慢的靠近,刚刚接触到这毫光,身体便消失不见,再没有丝毫的踪迹。而像却是有着血红之芒出现,秦天的身体也慢慢震动起来。
大地轻轻的震动,可随着秦天的双眼睁得更开时,大地震动的愈发剧烈,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像不断变得血红,随着煞灵一个个消失,变红的范围越来越大,直到布满这九成多身体。此刻,已经再没有地方可以扩散。
秦天的身体轻轻的震动,睁开双眼的力量越来越大,可是好像还有东西在阻止一般,根本就无法睁开。像,震动的力度慢慢变得减弱,本已经睁开的眼皮又慢慢闭合下去。似乎秦天此刻的力量根本不够睁开,根本无法凝结这像,唯有沉沦,毁灭。
知前城,老者睁开了闭合的双眼,身影轻轻晃荡,消失不见。
“你可算来了,快点助他一臂之力。”模糊的虚影焦急的开口,似乎他早已来到此地一般。
郑寻冷哼一声,也明白此刻的局势觉不容耽搁,不再多言,身体消失不见。
地底,一个血色的地像出现在眼前,让人震撼无比。郑寻看了看,心底有着怒火。可现在显然不是发怒的时间,手中掐诀,一股股精纯的地之力进入秦天的身体。那缺的一部份像如同被凭空塑造出来一般,鬼影终于找到了渲泄的路口,奔涌进去,塑造的地方肉眼可见变得血红起来。郑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身体向上奔去。
一股股力量喷薄而出,大地无尽裂缝出现,山化作了平地,水化作了虚无。一个身影跃了出来,看了看此刻的大地,如同陷入了回忆。一道长虹天边而来,眨眼间临近,激动的看着下方。
使者身体完全显露出来,看了二人一眼,已经做好了准备。又一道长虹出现,只不过嘴角有着点点血迹,向三人点了点头,回到行止身边,禀明了原委。
大地摇晃的愈发厉害了,如同有呼吸一般。似乎随着某种奇妙的韵律而颤动,上下起伏,妙不可言。几人相视一笑,静静地等待着。
阴血宗,吴关越来回不安的走动,良久似乎已经决定一般,捏碎了手中的符文,一阵玄妙的波动散开。
皇城刘家,一个老者正在盘膝打坐。可随即似有感应一般睁开了双眼,神色充满了不可置信,又变成了疑惑之色。老者略微沉吟,笑了笑,捏碎了手中的信符。
知前城,一处平凡的屋宇内,一个中年男子惆怅的看了看郑家方向,轻轻一叹,身体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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