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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要吊我胃口,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毕德胜虽然想到了,可到底该怎么做却是还没有头绪。
“东翁可以找这个维克多谈谈,许以重金,签订契约,让他为我所用,到了适当的时候,咱们可以仿照澳门列,洋船靠岸修理,或许洋人寻衅滋事,反正找个理由报上去,这有两个好处,可以赢得事实上的开海,另外还能扩大雷州水师,至于其他好处,咱们在慢慢琢磨”。
毕德胜拍了拍大腿,这个计策妙得很,张思道是吃定了朝廷在这个时候不想节外生枝,只要能够顾全到朝廷脸面,那就可行,当年澳门葡萄牙人也是以停船修理的名目上的岸,一上岸就赖着不走了,朝廷不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听先生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啊,我这就去找那维克多,套套他的话,看他的样子,就不是个硬气的人”毕德胜起身就要去找维克多。
张思道却是叫住他:“东翁先不急,咱们还得说说这徐闻事”。
毕德胜一听,又坐了回来,张思道喝了口茶“东翁,雷州府咱们势在必得,可我知道,你在徐闻下了苦功,你走后,徐闻换个县令,虽说你是知府,可也不能事事指手,搞不好,白为他人做嫁衣,咱们是不是也要端详一番”。
毕德胜忙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想起,县令就比知府简单些,只要肯花钱,买到不是问题,可也需要提前下手,免得上面许给了其他人,更改不得。
“你说何人接替最妥当?”毕德胜说着这话,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身边除了几位师爷,其他人都是些粗人,华林虽然机灵,可是离开不得,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高升,人机灵,又识文断字,最主要的,他是家生子,对自己十分忠心,这倒是个好人选。
张思道摇摇头“这还得东翁自己拿主意”。
“那你说高升怎么样,这小子当个县令应该不成问题”。
张思道喝进去的茶水一口气喷了出来,高升出身太低,又是奴籍,怎么能够当正印官,话要出口,他又忍住了,这年月,贩夫走卒只要有银子都能做官,高升也有自己的优势,第一是毕家的家生子,又是毕德胜的贴身小厮,主仆关系不错,至于身份,脱了奴籍便是,根本没有什么影响,第二,徐闻是毕德胜心血所在,必须得找个知心的守在这里,想来想去,倒是真只有高升最合适。
“高升,我看可以,可还有一地,那就是遂溪县,匡冲的暴毙已经报了上去,咱们是不是也抓到手里,这个地方,我倒是有个人选,那就是主薄吴伯宗,吴伯宗是徐闻乡绅,调往遂溪担任县令也稳妥,唯一难办的就是籍贯,本朝律法,官员不得本地任职,必须异地为官,咱们的想想法子。
“先生说的是老黄历了,如今曾国藩就在自家练兵,死了的吕贤基也是在家门前跳水,时势造英雄,如今朝廷就算有心维持,怕也无力阻止,难办之处,无非就是多花些银子,我看就是他了,我马上修书一封,送回老家,让家里派人到京城活动,一应银钱都是我出,到了这个时候,也该破点财了”。
“这两件事办完,那也差不多了,我估摸着朝廷对于上次出兵全歼逆匪的事情也该有了结果,新年新气象,总会多出那么一两分做给天下人看,东翁的这个位子也要变变喽”张思道看了毕德胜一眼,笑着说道。
当天夜里,毕德胜写完书信以后,从县学调来一位通译,在通译的配合下,和亨利船长深谈了一番,从侧面了解了维克多的身份,同时又安慰了亨利,许给他很大权力,水师要发展,就必须下大力气学习,英国海军世界第一,当然是值得学习的榜样,两人聊了一个时辰,毕德胜放下一身水师官服,又放下五百两银子,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出了亨利的房间,毕德胜来到关押维克多的屋子,维克多心里怕死得很,根本睡不着觉,看见毕德胜,就噗通跪在地上,学着大清的规矩,磕了几个响头,毕德胜看到他这样子,就知道事情能成。
“起来吧,这套本事,你倒是学的周全”。
维克多不敢起来,哭着说道:“尊敬的大人,我是英国的贵族,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给你赎金,弥补你的损失”。
“赎金,你向伦敦的银行贷款了一千英镑,现在血本无归,你认为你还有能力付出赎金吗,我的维克多子爵,想不到,你还是英国皇室成员,只不过血脉到了你这里,怕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英国的爵位分为皇室爵位和贵族爵位,一共五级,公,侯,伯,子,男,皇室爵位可以世袭,贵族爵位一般由皇室授予有突出贡献的平民,但是不能世袭,这位维克多就是皇室爵位中的第四级,只是家里传了几百年,如同大清朝的爵位一般,早就破落的不成样子,生活习惯上还是同大清一样,喜欢绷着面子,所以生活更是困苦,典田卖产更是比比皆是。
维克多脸一下子就白了,一定是亨利出卖了他,他心里把亨利骂了十八遍,被人看破手脚,他脑子一片空白。
“想不想过上富贵荣华的生活,想不想有使不完的钱,重新回到那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想不想家里奴仆杂役环绕,精致食物满桌,如果想,我倒是愿意和你做生意”。
毕德胜的话,就像是魔咒一般,维克多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跪着爬到毕德胜脚边,用手拉着毕德胜裤子,使劲的点头。
“美好的生活总需要一些代价,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必须写上一封书信,信上用恶毒的语言攻击你们的女王,同时还要签订一份卖身契,从此以后成为我的奴仆,同样,我会给你财富,给你荣誉,给你真正的,人上人的生活”。
“我愿意”维克多还能说什么,现在只要保住性命,叫他亵渎上帝他都愿意。
“很好”毕德胜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会有千种办法让他就范,有时候生活就是一味毒药,维克多一旦过上了那种生活,他就欲罢不能。
少顷,毕德胜出了维克多的房间,手里多了两份材料,维克多把他送到门外,低眉别眼的模样和宫中的太监有得一比。
“先好好休息两天,到时候我们再谈”毕德胜停下脚步和维克多说完,转身离开,维克多长长的舒了口气,最起码,他的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第二日,毕德胜返回徐闻县,一进县衙,处理完积压的公务,支开毕尽忠,就转往后堂,地方上没有条件,几日都没有洗澡,身上都出现一股子馊味,踩入内堂,香荷就迎了上来,看见毕德胜黑瘦的模样,眼睛都红了。
“看爷黑成什么样子,要是让老夫人见了,还不心疼死,都怪奴婢不仔细”说完拿出手绢擦了擦眼睛。
“说的什么话,你知道什么叫做健康色吗,这就是健康色,不信晚上你瞧瞧,爷到底是弱了还是强了”。
香荷扑哧一笑,转忧为喜“都说爷你是状元之才,怎么说话这么轻佻”。
毕德胜初尝禁果就和香荷分开,早就积攒了一肚子火气,看到香荷这娇羞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要不是左右还有丫鬟随从,不定把她就地阵法,走到香荷身边,小声说道“状元之才也行人伦之事,难不成状元公都是太监”。
香荷不敢作答,只是跟在毕德胜身边,引着他去沐浴,到了浴室,遣退左右,毕德胜脱去衣服进入香汤池子,转眼门吱呀一声打开,香荷进了屋子,手里拿着毛巾,香胰子,红着脸,褪去罗珊,身着红布兜慢慢进入池水,先帮毕德胜抹上香胰子,又用毛巾轻轻擦拭,洗了一遍,又帮毕德胜按摩身子。
香荷按到半身,见到毕德胜的那处俏皮,忍不住点了一点,那玩意调皮得很,就像个不倒翁一般,香荷看的心突突跳,她这时有些不明白,那么大的东西,怎么能进入自己的身体,好奇的又伸手点点,手指尖烫的慌。
毕德胜被香荷按摩的舒服,再加上这段日子疲惫得很,正要昏昏欲睡,下面传来电击般的快感,睁开眼,只见香荷把头抵在自己腰间,就像是研究什么东西一般,那摸样,倒像是个科学家。
毕德胜坏坏的腰上一顶,香荷呀的叫了一声,那俏皮趁虚而入,钻到她樱桃小嘴里,不敢动嘴,生怕伤了那俏皮,睁大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毕德胜舒服得紧,忍不住又捣了捣,香荷呜呜两声,眼泪水都出来了,毕德胜见了,赶紧抽出,香荷剧烈的咳嗽起来。
毕德胜帮香荷捶捶背“都怪爷,你没事吧”。
香荷咳嗽完,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一点唾液“爷说什么呢,只要爷喜欢,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样子,毕德胜骨头都酥了,一把将香荷揽在怀里,薄纱清退,水搅黄龙,一室嘤咛,池水如同惊涛拍岸,一波又一波的漫出池边......
阴阳调和,不愧为人间最大的真理,毕德胜操持一夜,第二天起床,照样生龙活虎,脑子空明得很,这段时间的杂念都被洗涤一空,操持完县里的要务,华林这位捕头就进了签押房,自从毕德胜到了徐闻,华林就没有清闲过,每日里总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和任务,今天他上门还是因为有事情。
毕德胜让杂役上了香茶,华林就拱手说道:“大人,匡冲一案的首尾经过我细细查看,府里的黄通判应该有牵连,只是匡冲死后,黄通判就称病告假,其他人都被知府大人问了罪,这事情是不是还查”。
“算了,到此为止吧,多大的肚子吃多大的饭”毕德胜吩咐一声,这时候确实不易在多做动作,自己成了雷州府再做计较。
华林点头应下,又汇报道:“沙头镇外海的荒岛似乎有流民聚集,不过没有听闻沿岸遭到打劫之类的案子,是不是派水师查探一番”。
“这事情我会安排”毕德胜到了徐闻以后,华林的功绩算得上是数一数二,或许是家学,人也沉稳得很,可是几次议功,他都没有出现,到了现在,都是一个胥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