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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神秘的黑袍人从你手中把人给劫走了?”。镇国将军府偏厅里,突然爆出一声惊恐。便见辛迟瞪着一双鲜红的眼睛,看着独孤剑。
“师傅,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
独孤剑咬了咬牙,很不甘心道:“即便傲剑狂刀合璧也未必能够动他分毫。”。
“咔!”一声脆响传下,便见辛迟已然将身下的金座碾成了金屑,深深的恨意在其眼里滚滚而动。当下便听他道:“看来我们倒是低估了人间,我即刻修书一封,你派人火速将它送至虚天尊神手上,兵阅大典之时,令他务必来此一趟,以防那黑袍人出现生出事端。”。
“是!”。独孤剑当即答道。
辛迟不由舒了口怒气,随即便听他恶狠狠道:“我魔族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一点一点的拿回来,谁阻我谁便死。”。
北元皇宫之中,项威折了手臂,满以为项元会死的很惨,却是不想那项元竟然逃了。圣苍皇帝虽然下旨缉拿他归案,可快一个月过去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又听说上官府被一夜覆灭,而凶手竟然又是上官天云他们一伙的,这如何不令他联系到项元呢?只是上官天云独立承担了罪过,本奢望着对他动刑,可以逼他供出,半路又偏偏杀出一个神秘的黑袍人将他救走,上官府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又如何,到底没有一点证据可以指证他们,唯一可以抓捕,而且证据确凿的就是神秘的黑袍人和那狡猾的上官天云。可那一声龙吼动摇了整个北元,连镇国将军都他轻易解决了。那种强大的对手谁敢招惹?
“这个项元.....你到底供了哪位神仙,怎么这么好运?”。项威不由的摸了摸失去的手臂道。忽然一道恐怖的声音自其记忆深处传进了他的耳中。“南许皇室我将一个一个的杀”。猛然想起项元的这句话,其心里顿时一阵惶恐忙呼喊左右道:“快些准备纸笔。”。片刻仆人已将纸笔放至其身前。
项威随即写道:
皇兄明鉴,项龙之子实乃我南许心腹大患。
威自受其断臂之辱后,便留在长安养伤,圣苍皇帝虽下令缉拿此等逆子,却是至今也没有半点消息,当真石沉大海。半月前,上官府一夜覆灭,相信皇兄已然得知。但您一定不知,覆灭上官府之人便是有项龙之子项元一分力。此子武功高强,曾扬言要将我南许皇室全部杀死。威身在长安,坐立不安,恐那厮迟早会来报复,丧命在他手中。望皇兄念及昔日之情,于北元施压,限期捉拿项元,以保我南许荣昌之万一。
书信写完,项威立马呼喝左右,将此信秘密的送出了长安,快马直奔南许而去。
二皇子府上,圣王正看着马迎雪的画像阵阵出神,忽听左右来报,说晋城皇子已然门外求见,这消息着实令圣王不禁有些意外,忌于昔日马迎雪之事,圣王对他也始终存着些许怒意,早想去教训他一番好为迎雪出气,但一直都找不到理由,今日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宣!”。圣王随即端着在堂上,邪邪一笑道。
左右随即迎了出去,不过片刻,便听晋城的声音道:“圣王皇兄,昔日小弟之事多令您心中受气,此番前来特是赔礼而来。”。音罢,便见他手捧一个精美的包裹,缓步而来,模样极为虔诚。
圣王自来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对他虽仍有恨意,却已消了大半。便道:“之前的事便不要再提了,你今日到此专为道歉而来,我便替迎雪承下了,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还要读书,你就可以回去了。”。
晋城哈哈一笑道:“皇兄心中对我怕是还有恨吧,怎么不看一下我送的礼便要送客了呢?”。
圣王不禁皱了皱眉,便让仆人将他的礼物拿到了案前打开,竟是千年紫水晶,当真晶莹剔透浑然天成,看着它便不由的想起马迎雪来,此物与她决是相配,想来她见了,也定是喜欢。圣王这般一想,不禁瞥眼看了看挂在壁上的肖像画,那马迎雪的笑脸似乎会因为这紫水晶的陪衬,变得更加美丽,更加迷人了。
“好东西....哈哈好东西!”。圣王当即哈哈大笑,心里着实喜欢这件东西,他也相信马迎雪见了,也一定会将他大肆夸赞一番,到时说不定会因此对他改观。他越这般想,便越想见到马迎雪,奈何圣苍令他静思己过,未得他许可不准出门,心中不由的一阵失望。
“圣王皇兄,这礼物可如意吗?”。晋城明知故问道。
圣王忙点了点头道:“这礼物迎雪肯定喜欢,我替迎雪谢过晋城表弟了。”。
晋城跟着哈哈一笑道:“皇兄客气了,晋城出身边陲小国,初来北元天国便犯下了天大的错误,惹怒了圣王皇兄,我日夜担心。我听人说,才知道您深爱着马督军的女儿,所以便命人不惜代价寻了这块千年紫水晶,送给皇兄。这一来以表我深深的歉意,二来便是祝愿圣王皇兄与马迎雪表妹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他一句“有情人终成眷属”圣王当即满怀舒畅,心情不禁大好,当即便让左右赐座。晋城随即投其所好,将马迎雪左右夸了个遍,又说圣王与她究竟怎么个郎才女貌等等,令圣王对他的印象顿时大为好转,渐渐的竟开始与他推心置腹,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夜幕已然降临。晋城请辞,却被圣王强行挽留。两人又彻夜详谈,甚至抵足而眠,感情好的竟是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次日清早,圣王又留他在舍下用了早膳方才送他离去。
“殿下,此去可算顺利?”。晋城刚回道寝宫,王林便急忙问道。
只听晋城笑道:“不出三日,长安城便又会有风雨!我倒是要看看圣苍如何收拾他这两个皇子?”。
听罢王林当即哈哈大笑,随即道:“殿下,那需要属下做些什么吗?”。
晋城沉思了片刻,随即便从怀中递出一块令牌,王林一见顿时大惊道;“殿下,这是上官家族的盐泉令?”。
晋城淡然一笑道:“既然连你都看不出来,那便没人能够一眼看破它是假的了。”。
“啊?殿下这是假的?”。王林大惊不已。
晋城点了点头道:“你去找个好点的工匠,将这令牌复制二十块,散播出去。”。
“是!”。王林接过令牌道
晋城又道:“你再想办法把上官天云和吴痕雨的行踪查出来,这两个人我志在必得。”。
“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办好!”。王林当即答道。晋城点了点头便冲着他摆了摆手,王林随即退了下去,缓缓的关上了房门。而就在房门完全闭合的同时,晋城的身后竟是突然出现了一扇门户,一道纤细的身影静静的走到他的身边。这道身影极为熟悉,可惜房间的光线太过阴暗看不清她的脸,倒是认不出个究竟来,但隐隐觉得这道身影似乎很像陈语嫣的.....
自打上官天云走后,楚心权便辞了马天龙,回到了镇边将军府,这一呆便是一个月过去。这一月过的极为平静,似乎因为神秘黑袍人的突然出现,救走了上官天云,使得上官府一夜覆灭的案件被迫压了下来。圣苍皇帝也再没有下令任何人彻查此事,纷乱多时的长安城,也渐渐开始恢复往日的盛景。
这一早醒来,楚心权便静静的坐在床边,呆呆的什么话也没有说。忽听她一声长叹,道出了几许惆怅。这段时间的确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冷沫儿才走不到十天,大伙便是伤的伤,逃的逃。念楠自打那天出去寻找上官天云便被陈语嫣骗进了幻灵洞穴,一直都没有消息,说她不担心又怎么可能呢?项元背着一身罪责,如今行踪也无处寻觅,令人担忧。郭辉重伤,到现在还下不了床。而吴痕雨更是去了西荒......那种险境里,不知道他昨晚睡的可好。不知不觉她已然泪流满面。
“楚心权.....你要坚强,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不仅帮不了哥哥他们还给他们添乱。”。楚心权擦干眼泪,自我勉励道。
“哒哒”两声敲门声响起,便听门外楚云芝道:“心权你醒了吗?”。
“嗯,娘。”。楚心权应了一声。
楚云芝随即推开门,亮着一道和煦的笑容,正要迈入却见文玉突然从其身侧挤了进来,哈哈一笑道:“心权,真是越变越漂亮了呢!”。说着便快步的跑到了床边,亲昵的将她抱住,张开檀口狠狠的亲了她一下。
“哎,一大清早就来吻我,我刚起来还没洗漱,脸上脏!”。楚心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嘿嘿,这么美的大美人,我见犹怜,哪里会脏啊?美女要不要一会洗个鸳鸯浴什么的?”。文玉十分俏皮的扮着腔调,搞怪道。
楚心权当即羞红了脸,嗔道:“你这个调皮蛋,又从哪里学来这些浪荡的话?”。
文玉嘻嘻一笑道:“在左伯伯的书房里看到的,呵呵,我觉得挺好的。”。
楚玉芝当即哼了一声道:“你这个鬼灵精不去学些好的,专挑那些不上道的书看!等你娘回来我非让她好好的说你一顿。”。
听罢文玉不由的干涩一笑,却是忽然调皮道:“你敢,你要是敢把我的小秘密和我娘说,我就不做你将军府的媳妇了!”。
楚云芝听了顿时瞪起一对凤眼道:“你这小妮子,你还真敢拿这事说事,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文玉哇啦啦的般了个鬼脸,完全不将她的话当回事。
文玉从小到大可是将楚云芝气的不下百八十回,不过就是这样调皮捣蛋的她,才使得楚云芝在没有楚心权和吴痕雨陪伴的日子里,不至于寂寞,因为有了文玉,将军府也反而充满了生气。
楚心权随即梳洗了好了,便跟着楚云芝与文玉围在桌前,吃了早饭。期间文玉多次提到吴痕雨,楚心权只说他去了太古草堂帮马迎雪求药,一时半刻回不来。听她这般一说,文玉虽然通情达理却终究免不了醋意横生。不禁将吴痕雨的缺点挨个数落了一遍。说的最多的便是,他如何迷惑万千少女,然后趁机拈花惹草。明明豆蔻年华的她却说着一副老气横秋的话,令得楚云芝几次大笑不止。
“看啊,那个混蛋送我的唯一礼物还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太没诚意了!”。此刻文玉忽然放下碗筷,指着脖子上的链珠,撅着嘴,一副十分吃亏的模样道。
“行行行...等雨儿回来我让她去给你买整个长安城最漂亮的金银首饰,你满意了吧?”。楚云芝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文玉随即咯咯笑道:“这还差不多,等小雨子回来,看我不生吞了他。哼!”。
“哎呦,以后不要再看哪种书了,你看你现在说的话都像什么样了?”。楚云芝不禁干呕了一下,佯装恶心道。
文玉不予理会便道:“心权一会陪我到集市上逛一逛。”。
“啊?”。楚心权不禁一惊。
长安城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其实文玉都不知道,不是她不想知道,而是所有的消息传到了将军府都被楚云芝给堵截了,因此在她的脑海里,还是以为现在长安城还是和之前一样热闹。
楚心权自是知道楚云芝隐瞒文玉的这件事,但听文玉这般天真无知的一说,还是不由的被惊了一下,心里对于楚云芝封锁消息的能力甚是钦佩。
“我吃过饭还得去马叔叔那里训练呢,没空陪你。”。楚心权婉言拒绝道。
“不陪拉倒,我一个人去。”。文玉瘪着嘴道。
“你一个人不行!”。楚云芝当即决然道。
文玉不禁努了努嘴道:“哼!我去书房看书去!”。言罢便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哎,这个鬼灵精以后进了家门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楚云芝轻叹了一句,可脸上却尤为欣慰。文玉这样的儿媳妇的确是最好不过的,这股调皮捣蛋劲儿也确实令她这几天心里轻松了不少。
楚云芝定了定神,看着楚心权不由的一声轻叹道:“心权,小祖宗走了,这会儿没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给娘听吧,别憋在心里,娘看着难受。”。
楚心权喝了一口米汤,已有两滴清泪落进了碗里,便听她沉声道:“娘,哥哥去西荒了。”。
“我知道了,没事的啊。雨儿天资聪颖本事高强,再凶险的地方也都闯过,不用太担心他。”。楚云芝尤为从容的安慰道。
“娘,是不是.....是不是我的武功太差,所以尘尽阿姨才不让我也跟去西荒,担心我会拖累哥哥?”。这个疑问一直藏在她的心里,此刻终于是说出了口,莫名的她的心一下子便没有了一点气力,仿佛这一句问完,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被现实狠狠的否定了一般,连一点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谁说的,心权你现在的武功连娘我都要小心应付,谁敢轻视你?别自己苦自己了,赶紧吃饭,吃完了就去和你马叔叔一起操练,其他的一切都过去了。你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努力学兵法,在兵阅大典上做一个合格的女将军,为我北元争光!”。楚云芝鼓励道。
听她这般一说楚心权不禁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当即微微一笑。
却是谁都没有在意,门外一道娇弱的身影无力的靠着墙壁,偷偷的哭泣着。吴痕雨到底是走了,真的去了西荒?“哼!就这样把我给甩了,你休想!”。文玉擦了擦眼泪,恨恨道。
不知不觉已过了晌午,经过昨天与晋城的一番交谈,圣王不禁更加想念马迎雪来,看着眼前的紫水晶,总是莫名的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明明虚幻却似乎近在眼前一般的真切。
“哎!”。圣王甩开手里的书,心情顿时觉得无比烦躁,呆在宫中也确实烦闷得狠。与其这般受苦不如溜出去找迎雪玩,将礼物送给她,她一定十分惊喜,说不定.....想着想着圣王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心里顿时开心万分。当即叫来左右,换上了仆人装束,带上紫水晶溜出了宫。
马督军府
马天龙抬着头,出神的看着西方,不觉已是泪流满面。想来是担心马迎雪了。毕竟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她至今全无消息,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时候他宁愿自己只是一介百姓,有一个平凡的妻子,平凡的女儿,一家人相亲相爱,怎么也好过这将军府的冷清啊。
“老爷,又想念小姐了?”。小月突然走近他的身边问道。
马天龙扭过头,对着小月笑了笑道:“是啊,她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能不想吗?也不知道她现在的伤势怎么样了,体内的毒解了没有。唉.....真令人担心。”。
小月突然哭了起来,便听她道:“是啊,奴婢更担心的是圣王那边。他若是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乱子来害我家小姐。唉,上次害得小姐坐牢,项元大哥负罪险些被杀,每每小姐念叨他,就恨的牙痒。老爷,奴婢看得出来,小姐是真的欢吴痕雨少爷,您就不要再逼她嫁给二皇子了,好吗?”。
“哎.....你能看得出,难道我看不出来吗?但婚是陛下赐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二皇子一心便想得到迎雪,如何能轻易干休?而且吴痕雨已经与文将军家有了婚约,玉公主与我家迎雪都是天生丽质,美貌出众又怎肯共室一夫?圣王殿下也的确是有些过了,玉成将军就快回来了,我与他有点交情,到时我再想办法将这段一厢情愿的婚约解除,即便拼得欺君罔上,我也要给女儿一个安稳的日子。”。马天龙眉头紧皱,此番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而就在此时忽听一声欢快的叫喊从远处急速而近:“哈哈,马叔叔,迎雪在吗?”。。
马天龙与小月两人身体顿时一颤,吓的着实不轻。那声音才罢,人便到了他们身前。马天龙不愧是久经沙场,不过微微愣了愣,便回过神来,开口问道。“二殿下你怎么来了?”。
圣王随即哈哈一笑道:“马叔叔我是来给迎雪送礼物的呀,你看看,是千年紫水晶。她一定喜欢的!”。说着便将盒子打开了,递到马天龙的面前。
马天龙将盒子收下便道:“好的,一会我拿给她。二殿下你此番大概是偷跑出来的吧,还不赶紧回去,否则陛下知道了,定是饶不了你!”。
圣王当即面露些许惧意,心中的确害怕此事告破的后果,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马迎雪了,那心便出奇的开心,竟是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便听他笑道:“马叔叔我来就是想见见迎雪,我在宫里天天都想她!”。
马天龙忙一笑道:“但是迎雪刚刚出去了,最近几天才能回来。”。
“什么?迎雪一个人去的?她去了哪里,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圣王当即一慌,竟是险些跌倒。
马天龙道:“二殿下放心,迎雪和吴痕雨一起去的,应该很安全。”。
“吴痕雨?就他们两个吗?他们去了哪里?”。圣王顿时大怒,心中妒火极旺。
马天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也不着急便道:“二殿下,你放心吧,我派人护送他们了,不会有事情的。”。
圣王随即点了点头,心中的妒火却是不减反增。只听他道:“那他们到底去哪里?我也能过去吗?”。
马天龙随即道:“不行啊,迎雪交待过,这件事不许我告诉你,而且若是你敢知道,她说她从此以后便不会再见你了!”。
“什么?这么严重?那......那我还是不知道的好。”。圣王当即不敢再问了,语气上虽说是极不情愿,却终究没有再吭一声。
“哎!看来今天是见不到迎雪了,那我先回宫了,马叔叔若是迎雪回来了,您一定要派人通知我!”。圣王极为恳切道。
马天龙道:“嗯,好的,二殿下可得快些回去了,以后不可随便溜出来知道吗?”。
圣王失落的点了点头,转身刚要离开。忽见一位仆人快步走到马天龙身前道:“老爷,东魏晋城皇子已在大殿等候说是要见小.....小姐!”。
此时忽听圣王叫道:“哎,人都不在,来看什么啊,我去叫他走,正好陪我回宫去!”。说着便快步而去,马天龙眉头顿时一皱,心里便越发觉得不安了起来,忙跟了过去。小月自然瞧出了麻烦,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楚心权,便毫不犹豫的跑出了府,直往将军府而去。
圣王率先来到了大殿,脸色难看的很。晋城自是看见了他,随即迎上前来虚心问道:“圣王皇兄这么巧,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圣王当即不耐烦道:“巧什么呀?迎雪又不在,你来干什么?走陪我回宫喝酒去!”。
晋城忙奇道:“什么?马姑娘不在?那她去哪里了?”。
圣王刚要开口却听马天龙一声冷喝道:“迎雪去哪里需要你知道吗?”。
晋城当即干笑一声忙道:“马督军昔日是晋城太不懂事了,此次前来我是专程向令嫒道歉来的,她该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其实她本人在府上,只是知道我来了,她便连二皇子都不见了是吗?”。
圣王听了,眉头当即一开,忙问道:“马叔叔是这样嘛?真是这样吗?”。
马天龙对于圣王当即讨厌至极,当即轻哼道:“圣王殿下,你若再不回去信不信我立马奏明陛下,解除你与迎雪之间的婚约。”。
“不....不....不.....我回去,我立马回去!”。圣王当即妥协道,这一句话吓的他差点大小便失禁。
“哼!马督军你好大的胆子!”。晋城突然拍案而起,当即面红耳赤。
圣王忙要上前阻止他,却是听他一声叫道:“马督军我就知道你会骗我圣王皇兄,所以才会专程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当着我的面竟然还敢撒谎?你为何不对我圣王皇兄说实话?马督军我再问你一遍,马迎雪究竟去了哪里?她的伤......好了没有?身上的毒,解还是没解?”。
轰!这一句犹如晴天霹雳,令圣王顿时失去了方向,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凝固,身体一动不动的定在了那里,他一双眼睛竟是在这一刹那变得无比深红。
只见他扭过头,看着马督军一字一顿的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说!”。
“嘭!”。马天龙当即一掌击碎了身前的座椅,喝道:“晋城你好大的胆,敢在此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将你一掌毙了.......”。
“马天龙,迎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圣王一声大喝,直将他的话语打断。
马天龙一瞬不瞬的盯着晋城冷笑的眼睛,其一双拳头已然紧紧攥起,心里已然下定了决心,定是不能让圣王出府,否则长安城怕是又要生乱了。
只听晋城淡淡道:“马督军,我手下有人打听到一些消息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说!快说!”。圣王已然到了疯狂的边缘了,他就像一只发怒的老虎,随时都会干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晋城道:“一个月前,马迎雪在无归林里遭人埋伏,为吴痕雨挡下一支毒箭。两人至今生死不清,下落不明。只知道那只箭上淬的毒是噬心散。”。
“噬心散?”圣王顿时全身颤抖了起来。
“来人啊!关上府门!”。马天龙当即一声大叫。“轰”一声震响,府门立时关闭。
“马天龙你做什么?”。晋城当即惊道。
马天龙冷冷道:“今日谁都不能出府,若是你东魏有种便与我北元开战!”。
“马天龙,你让开,你是迎雪的爹,我不想和你动手,你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救迎雪!”。圣王也喝道。
“来吧,要出去,先把我打趴下,圣王你疯疯癫癫的,迎雪的事情你少管,我是他父亲,她的情况我最清楚,她没有任何事情,最近几天便能回来。”。马天龙道。
圣王如何肯听,整个心里全是马迎雪,只听他惨然一笑道:“疯癫也罢,打从我第一眼看见迎雪开始,便这一生注定了只为她一人。错也好,对也罢别人说的都不算。我圣王此生只为她,只要是她,我便是与天下人为敌那都是对的。”。一句话完,一股真力轰然而起,直逼马天龙。
马天龙岂会在意,大袖只一挥,便将其全部打散。忽见圣王凌空一脚直踹他面门,马天龙忙身体一侧,躲过此招。阴暗的角落里晋城目光突然一冷,袖口处一枚冷箭当即射出,直向马天龙眉心打去。寒意逼来,马天龙精神为之一振,迅捷的闪过了身,冷箭即刻打在了空处。马天龙冷哼一声,一拳打开圣王,腾身一跃,单手便来擒人。晋城似毫不惊,猛的一掌迎上,却被马天龙抓住了手臂。顷刻就要被他擒去,却见圣王突然拾起打在空处的那枚冷箭,直向马天龙后心甩去。马天龙自然时分警觉,当即侧身躲开,而就在此时,忽见,暗处晋城手掌顺势一翻,一枚袖箭“唰”的一声射了出去。马天龙虽然身经百战却是不曾有所防备,晋城竟还有一枚袖箭,二人相隔不过一臂之隔,这般一慢下哪里还能躲开,那袖箭当即刺入其右胸,洞穿肺腑,直将他打出数米,滚翻在地,已然昏迷不醒。
圣王顿时一惊,便要上前查看,却听晋城叫道:“皇兄我们快走,马督军只是昏迷了,过一阵子就能醒过来了,要知道马迎雪的下落必须先找到吴痕雨。所以知道吴痕雨下落的,应该就是楚心权一干人了,我们一定要将他们先抓起来。”。
圣王此刻心里全是马迎雪,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的,当即点了点头,破门而出,却是没有看见晋城偷偷的将圣王打在空处的冷箭藏了起来。门外的家将见他二人冲了出来,当即一阵惊慌,忙齐齐阻拦。可圣王当前,没有军令他们如何也不敢上前。
“让开!”。圣王大怒一声,众人皆是一片慌张,最终都是无可奈何让出了路
圣王与晋城两人当即朝府外跑去。众士卒一路跟着,却是无一人敢上前。圣王猛的将大门扯开。却在此时忽见一道寒光闪耀眼前,便见一道轻灵的身影堵在自己了身前。
“楚心权?”。圣王当即沉声道。
楚心权道:“圣王殿下既然来了就别急着离去,何不坐下来一起等着迎雪的回归呢?”。
“迎雪?”。圣王顿时大喜过望,忙问道:“她在哪?”。
楚心权随即道:“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最多三天就回来了。”。
“三天?你说三天就三天吗?若是她三天回不来怎么办?”。晋城问道。
此时张真、厅布、李柱、孟晴四人已然纷纷赶了过来,站在楚心权的身后,随时准备动手。
楚心权淡然一笑道:“若是她三天之内回不来,楚心权愿意人头奉上!”。
“心权!”。张真等人俱是一惊,失声阻止。
听她这般一说,晋城顿时愣住了,没想到楚心权竟会有这种气魄,当真非一般女子可比。也在这不经意间他的心里对她便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圣王却是惨然一笑道:“你的人头?我要你的人头做什么?除非迎雪现在能够真真切切的站在我面前,其他的任何事我都不想听!”。
楚心权道:“圣王看着小时候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不要逼我对你出手,将你押回皇宫。”。
而就在此时,忽见小月满手是血,边哭边喊道:“心权小姐,快来.....你们快来看看老爷.....他....伤的好重”。
轰,所有人全部愣住了,此消息何止晴天霹雳,仿佛整个天都要塌了。
“你们做了什么?”。李柱勃然大怒,此刻他如何能够轻饶了他们。圣王也愣住了,他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种局面。楚心权眉头顿时一皱,当即叫道:“打.....给我.....狠狠的打!”。言罢,只见她猛地抓住剑刃,一声尖叫,血光火光四溅,长剑立时被她折断,其娇嫩的手掌被剑刃割开两道深深的血口,就当着众人的面,染红了她整个手掌。她的怒火当真大的骇人,即便是李柱也被惊住了,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楚心权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众人也不禁一阵愣神。
“还楞着干什么,将他们给我抓起来!”。楚心权又是一声大怒,率先先而出。随即将军府的大门轰然紧闭,张真真龙吼即刻传下,立时狂风四起,李柱飞出无尽的火焰,嗤啦一下迎着风烧出漫天红光,直向两人而去。孟晴琉璃剑法潇潇而起,无穷剑影顿时缠绕在两人的周围,狠狠刺,几人甚怒之下,出手自然招招凶狠,顷刻便将两人擒了下来。
众人将圣王与晋城押至,此时军医正在为马天龙疗伤,地上已然流下了一大片血迹,染红了地板。站在十步外都能嗅到那浓浓的腥味,楚心权还是第一次见过有人能流这么多的血,滴滴泪水滴滴而下,她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她曾亲眼见过,左龙腾身上那数不清的伤口,深得地方,到现在都没有长出肉来,即便是最浅的伤口,留下的伤疤都是那般的可怕。多少年前,多少次他是否也和马天龙一般,这样虚弱呢?总有一日自己,还有吴痕雨是否都会有这样的一天呢?
厅布最先回过神来,忙走道床前轻声问道:“医生,马将军怎么样了?”。
军医叹了口气道:“放心吧,马将军的伤能治得好,但是兵阅大典他怕是参加不了了。”。
“马将军是被什么所伤?”。张真当即问道,
军医将从马天龙身上取出的冷箭递到了所有人的眼前,圣王顿时愣住了,这支镖正是自己情急之下打出去的,可那时,他明明见到马天龙已然闪了过去,自己还以为是被晋城偷袭打晕的,原来他并没有躲过,是被镖射中了。
忽听晋城一声轻叹道:“说来都是我的错,这支箭原本是我射出的,只想吓唬吓唬马将军,趁他躲开之际,我便要逃走,却还是敌不过他,被他擒下,圣王皇兄为了救我情急之下将袖箭捡起,打中了马将军。所以此事我该负全责。”。
“哼!”。楚心权冷哼一声,随即看了一眼圣王道:“这就是爱迎雪的方式?难怪她那么不想嫁给你!”。
圣王愣了愣有些不想说话,忽然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再属于他了,自己是真正多余的那个。不经意间他瞥见了放在马督军床边的那个盒子,里面可是装着紫水晶,或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马迎雪究竟喜不喜欢这件礼物了。
楚心权当真是动了怒,将圣王扯到一边,便道:“知道为什么迎雪不让你知道她的事吗?就是怕你再闯出什么祸乱来。你做事不分轻重,她和你在一起,你哪天不是在闯祸,哪天不是在对她造成伤害?你若是能像我哥哥那样,出了事情,总能和她想到一起,替她分担,她怎么会见到你就像见到噩梦一般呢?现在你知道她的事情了,你果然还是一点轻重都不分,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现在你连马将军,他父亲你都伤害了,你如果不是皇子,我想知道你凭什么站在迎雪身边,站在我们面前?”。
圣王定了定,随即道:“我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知道迎雪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即便到时候她要杀了我,我也只求死在她的手上!”。
楚心权忽然一呆,随后只一声轻叹道:“无药可救。”。
“心权,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张真轻声问道。
楚心权当即道:“来人啊!”。
音罢便见两名侍卫走上前来道:“属下在!”。
楚心权朗声道:“传令下去,马督军受伤的事情若是有谁敢走漏出去,按军法处置!”。
“是!”。侍卫当即齐声道,便快步退了出去。
楚心权随即瞪着晋城道:“此事若是有人声张出去,便是我北元与东魏决裂之期。”。言罢便凑近他耳畔冷声道:“莫要以为你做了什么事情真的有人看不出来,在我心里,你只能和圣人与圣王比,难怪我天云哥哥说你大器难成,终有一日,我必亲率铁骑踏遍你东魏国土。”。
晋城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凝固,他的心里十分不悦。但也是第一次有人,真正的令他心里涌起这一阵酸涩,这种感觉到底是有些难受的。
“好,恭候大驾!”晋城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