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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顺连忙答道:“是的,她是先帝钦定的工部尚书后又任国史院大学士的大臣海纳苏之女,才华卓越,远近闻名,因缘际会,结识了博格德将军,嫁到了科尔沁。”
哦,岦煦连连点头。乌恩其手捧着衣服,还在那里恭敬地跪着,他却全然不觉,陷入自己的思虑。片刻之后,皇帝突然将目光转向他带来的官员们,直接点名:“苏海,你看,此女如何?”
兵部尚书苏海闻言即刻出列,拱手作揖回答道:“海纳苏大人的外孙女,自然甚好,甚好。”
岦煦不慌不忙地继续:“如果朕没有记错,乌恩其与你的二儿子,似乎年纪相仿?”
“承蒙皇上错爱,正是如此。老臣的二子苏长临,今年二十一岁。”苏海连忙谢恩,心中着实感激,皇上竟然知晓他的家庭成员的情况。
岦煦点头:“朕意,将她指婚于你的二子长临,你意如何?”
皇帝的话,立时在此番随行的百官当中引起了小范围的波动,大家议论纷纷。
苏海自然是反应最快的,他连忙双膝跪倒,激动诚恳地表达心情:“臣谢圣上隆恩!”
高大的身躯晃了三晃,正于科尔沁王公一边站立的吉朗,顷刻间仿佛被巨石击中,眼前一片漆黑。
还跪在地上的乌恩其,瞪大一双无神的眼睛,对于这从天而降的大变故,只有十三岁的年轻姑娘,完全无法反应。
人们很快看到,吉朗从科尔沁王公的序列中走出来,脚步有些踉跄,但方向坚定从容,他来到正在磕头谢恩的苏海面前,停下脚步,距离他近近的,紧盯着他,盯得苏大人心里发毛,又不知所以然。
然后,吉朗突然收回视线,目光转向台阶之上那位需要抬头仰望方能远观的大勍皇帝,抱拳拱手,朗声说道:“礼尚往来,方为待客之道。臣吉朗特奏请陛下隆恩,恩赐兵部尚书苏大人家的女儿与我为妻,请皇上恩准。”
岦煦皇帝闻言,心情甚佳,他笑容可掬,兴致勃勃:“苏海,你好好看看这个后生。吉朗是镇国公哈尔达之子,年纪轻轻,战功赫赫,真是后生可畏啊!你意如何?”
苏海的目光转向吉朗,皇帝的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的眼神与吉朗先前的目光毫无二致。这让吉朗的唇角绽出最讥讽的开怀笑容:来而不往,非礼也。
身为一代重臣的苏大人,一张嘴巴开开合合,嗫嚅了多次,才最终开口:“谢主隆恩。臣愿将小女苏雨涟,嫁与吉朗将军为妻。只盼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谐,共同为大勍建功立业。”
“如此甚好,甚好啊!”
岦煦龙颜大悦,当即又是一番封赏。岦煦带来的文武百官,更是纷纷向苏海道贺,场面热闹非凡。
只有吉朗的一脸黯然和乌恩其的一双泪眼,沉默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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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一路前行,没有人再过多的向她解释什么。也没有人为难她,绑缚她;但也没有人问她,是否愿意和他们一起走;所有的人一路上几乎不多说一句话,他们对待她的态度,是彬彬有礼的。彬彬有礼的冷淡,彬彬有礼的疏远,彬彬有礼的漠然,彬彬有礼的不允许她离开队伍半步。
“你的晚餐。”
休息的过程中,木丹亲自走过来,将馒头和水、还有一片奶块,递到希雅的面前。她没有过多言语,接过他递过来的食物。
随后,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一口一口地静静吃着这一顿简单的晚餐。
“希雅,这次跟我离开,就别再回来了,别再回到岦煦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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