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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喊得出口啊。”
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当时主动凑过来与谢茗搭话的几个学生，在铃声重新响起时就回去上课了。
而他则是与徐瑾又去了学校的几个器材室看了看，此刻正前往宿舍楼，据说第一个在学校里“自杀”的学生就是某日晚上在宿舍楼里发生的。
谢茗也是等周围没什么人了，才终于开口，说起不久前徐瑾喊他爸爸那件事。
“我以为队长是想让我配合。”徐瑾这么说道。
谢茗：“……”噎住。
虽然当时他确实是故意引导那些学生误会他们的身份，这样方便他从那些学生口中套取情报，但这种事徐瑾只要沉默不言，让他演下去就行了。
鬼知道谢茗当时听到徐瑾喊爸爸的一瞬间，是什么感受。
头皮发麻。
甚至感觉有天雷直接劈到了他身上，让谢茗差一点直接跳起来，离徐瑾八百米远。
没别的，就是觉得……徐瑾果然是他掌控不了的人。
徐瑾表情很平静：“说起这个，我还要向队长你道歉。”
谢茗：“啊？道歉？道什么歉？”
徐瑾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因为我是孤儿，我觉得，队长应该会比较介意这个。”
这话，即便是谢茗，也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徐瑾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孤儿的爸爸听上去就像是在骂人啊。
谢茗难得无语凝噎，过了几秒后才说：“我谢谢你。”
真谢谢你，能给我带来这么新奇的体验。
不过很快的，谢茗想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变得明媚了不少，对徐瑾说：“嘛，徐瑾你这么可爱，如果你是我女儿的话，我不介意哦！”
“可惜年龄不对，不然我肯定立刻带你去办领养手续了。”
徐瑾：“……”
适应的好快啊。
不过她本来也没觉得自己那么简单一个称呼就能让谢茗彻底老实下来，至少看到他变脸了。
嗯，算是有收获吧。
*
之后徐瑾跟谢茗专注于调查，倒是陆陆续续收集到了不少信息。
谢茗姿态随意地划拉着手里的屏幕，一边看聊天记录，一边说：“笔仙啊，这游戏从出现至今都过去多少年了，没想到还有学生会玩，倒是……历久弥新。”
徐瑾：“出事的几个学生都是在同一晚在宿舍里玩笔仙的人，还活着的那两人休学在家，说是每天都做噩梦，辗转难眠，口口声声说是笔仙没送走所以害死了他们的同学，队长你觉得这话可信吗？”
谢茗：“你觉得现实有鬼吗？”
徐瑾想到自己不久前才解决掉的一个精神体，迟疑几秒，还是摇头：“没有。”
虽然那个精神体的存在某种意义上可以对应上种花家某些设定里的鬼，但真要算的话还是不一样的，毕竟对方是外星来客，本身生存形态就跟他们不一样。
谢茗：“我也觉得没有呢。”
徐瑾：“那这次的事……”
谢茗：“是异能哦。”
谢茗：“而且，八成是一个觉醒异能后并没有去登记的学生呢。”
说着，谢茗转头笑着看她：“徐瑾你觉得，这个人可能是谁呢？”
徐瑾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与那六人都有关联的名单，最终锁定了其中一个名字：“听他们的同学说，这几个人平常很喜欢欺负一个外地的学生吧。”
谢茗微笑：“啊，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呢。”
徐瑾抬眸看向他，询问；“要去拜访这名学生吗？”
谢茗却摇了摇头：“先不急，我已经让人去那两人身边保护，那名学生的异能多半还是精神系的，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剩下那二人暂时不会出事。”
“在这之前，不如我们好事做到底，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查清楚吧。”
徐瑾：“查什么，霸凌吗？”
谢茗微笑：“嘛，对我们来说是小事一桩，但对其他学生说不定就是一生的救赎呢。”
“队长你说这种话，还用这种仿佛要圣光普照一样的笑容，让我有点头皮发麻。”徐瑾忍了忍，没忍住，这么说道。
谢茗：“……感觉徐瑾你对我越来越不客气了呢。”
徐瑾：“因为感觉队长你不需要客气。”
“哈哈。”谢茗笑了一声，起身：“走吧，学生群体中已经有谣言说闹鬼了呢，我们的时间也不是很充足。”
而谢茗之所以不急着找他们怀疑的嫌疑人，还有一个原因是要弄清楚对方异能的大概效果。
那四名死者目前表面上看都是死于自杀，而且据说事发时周围都没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不论是监控还是其他手段都没有查到异常，如果不是家长死活不信自家孩子会这么突然就自杀身亡，闹的学校不得不向上面递交了申请，谢茗与徐瑾也不会来。
虽然已经确定了对方大概率是精神系异能，但在不清楚对方异能施展效果、范围、时间等等情报时，贸然行动的话，即便谢茗与徐瑾能够确保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但也可能牵连到无辜人士。
谢茗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这种时候，就觉得精神系异能者真是麻烦啊。”
徐瑾跟在后面，听到这话，问了一句：“难道其他异能者会好抓一点吗？”
谢茗摸下巴：“至少像是苏白程那样的，直接让迟少彦过来走一趟就行了。”
徐瑾：“……”
哦，差点忘了，之前还有个学生苏白程也是上了逮捕令的人呢。
不过后来苏白程去了少异所，不知道几个月过去了，他如今情况如何？
当时因为任务的原因，徐瑾与苏白程短暂相处过，觉得这个孩子本性其实不坏，性格也还不错，对他印象其实不错。
默默在心里记下回头联系对方看看的任务清单，徐瑾就听到谢茗说了一句：“说起来，苏白程好像也是因为被霸凌才在觉醒异能之后，对霸凌者进行反击的吧？”
“唔，总觉得类似的事有些频繁呢，得让情报部收集一下近两年的同类型事件数据。”
徐瑾脚步一顿：“有阴谋？”
谢茗：“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