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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和我的客人做交换，如何
就一眼。
柳锡便蓦然颓废了身子。
陆衍知道了！
他全身的细胞几近冰冷，唇色发白，“陆衍，陆衍！”
故意挑起他和段正文之间的斗争，故意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为的是让他放松警惕，更是为了段正文的一句承诺。
柳锡一双老眼已渐渐的闪烁浑浊，曾经何时，那个都没到他腰间高的孩子，已经长成运筹帷幄暗自设局于无形的世子，他输了。
“这里何事这么热闹？大哥，你不是在我院子么，怎么会在这儿？”
陆衍忽而僵硬了后背，脚步生阻，不敢回头。
翼王府侧妃柳眉，眉发一丝不苟，脚步沉稳之中隐没着情绪，自外一步一步走来。
看到她，柳锡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妹妹！妹妹你帮我和衍儿解释解释!”
对于柳锡的求救柳眉置若罔闻，看向陆衍的眼里却是带了丝嘲讽，“十安，我近日有个客人，性格活泼，不知你有没有见过？”
陆衍煞白了脸，“既然是眉夫人的客人，夫人为何问我？”
“呵呵，”柳眉皮笑肉不笑，眼神之中带着犀利和恨意，“该是个正当婚时的女子，听闻过十安你的威名，一直仰望想要认识你，眼下如此好的机会，她该是不会错过。”
指甲一点一点，清醒的扣近自己的手心，陆衍偏头看向一脸莫名的段正文，“今日为能遵守约定请段大人喝茶，是陆衍招待不周，还望段大人海涵。”
“世子言重，不过就是一杯茶的事情，下官怎会放在心上，柳大人之事——”段正文很是奇怪，怎么这个眉夫人一来，世子的脸色就变了呢？
难道世子和夫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衍负手站在原地，平复心中焦灼之后，才道：“卓一，替我送段大人出去，此事事关杜娇名节，若我不找段大人，还请段大人能够守口如瓶。”
段正文点点头，对女子而言，名节很是重要，世子有这方面的考量也不无道理，示意请安退了出去。
若是柳眉先前只是猜测，眼下却是真确认了，冷笑道：“我倒是是没想到十安竟是对我这个客人如此在意。”
柳锡的呼吸越来越弱，那暗卫一章落下的地方正在发烫，烫的他差点夺取自己的思路，“妹妹，你在说什么？什么客人？你请了什么客人留在院里？”
“大哥，你该是见过我这位客人的呀，毕竟，也是她告诉你，她会把你的纰漏都给补上的，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呢？”柳眉桀桀笑着，若是陆衍不将段正文给送回去，也想不到陆衍居然还是个多情种。
这翼王世子是个什么人？
自小便冷着一张脸，平日里不声不响，行事手段凌冽从不开恩，在旁人看来，更像是不近人情。
可这样的人，居然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一直在谋划的事情，还真是不得了。
柳锡听的云里雾里，和他说话交谈之人，不是从来都只有柳眉一人吗？
陆衍心下一惊，他未想到柳眉对杜千千的影响力居然如此之大，能够取代她不说，更是能够感知到她。
“眉夫人——”
“十安啊，”柳眉声音婉转，最后一个啊字更然，“你今日可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
她回身时，眼角忍不下的泪飞快滑落，她用心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一朝入狱，她却没用的被人占据了身体，一事未做。
陆衍一步上前，“她在哪里？”
不知为何，若照着以往的经验，柳眉苏醒了，杜千千也该离开了，可这次陆衍明显感觉到她还在。
甚至就在他的身边。
柳眉冷哼一声，目光却是看向了大厅的柱子。
那不知是不是人的东西被黑气束缚了手脚，呈个大字型贴在柱子上，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力气。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和她串通一气害死我的羌儿！陆衍，我要你偿命！”柳眉忽而歇斯底里，一回想脑中残存那刑场的记忆，她就恨不得掐死眼前的人。
卓四卓五上前挡在陆衍身前，卓三站在侧面，三人将人围在中心。
看见几人的动作，柳眉忽然笑了，“我不过就是个弱女子，你们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呢？”
三人面面相觑，并不移动丝毫。
“可是，”柳眉从头上将自己的发簪给拔了下来，“我倒是发现了新的乐趣。”
她狠狠的往自己的手臂上一刺，满意的听到了柱子上的东西传出凄厉的叫声。
“陆衍，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她在哭，她在哭哈哈哈哈。”手臂上的血流的越多，柳眉笑声就越大，“你让我没了羌儿，我也让你尝尝失去在意的人的滋味！”
任人摆布的杜千千疼的只能咬住牙用鼻子呼吸，这柳眉的心理很有问题啊！
如果为了陆羌要找陆衍要报仇的话那就勇敢的去啊！
为什么要欺负她。
呜呜呜。
她不过就是个小可怜啊。
小可怜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杜千千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了地上，这看不见摸不着的黑气又是什么东西？
这柳眉不会是从哪儿学到了巫术吧？
“别怕。”
“千千。”
轻声。
柔和。
一如几年前的初见。
他说——
“别怕，千千。”
杜千千抽噎着，努力让自己的痛觉神经变得大条一点，一边默念柳眉是个坏蛋，柳眉是个坏蛋。
“你有什么条件？”
天知道陆衍是如何把这几个字从自己的牙缝中吐出来的，光是想到她受到的痛苦，他就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千刀万剐。
柳眉讽刺的笑了起来，条件？目光落在倒在一边的柳锡，到底回了些许思绪。
没了陆羌，她还是柳家的人，该为柳家出力。
“这样吧陆衍，你我一人换一人，如何？”柳眉笑眯眯的，“你不是说杜娇对你而言就是丫鬟吗？那，我把我的客人给你，你把杜娇交给我，如何？”
“好。”陆衍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在她还未说完时便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