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昨天的

雨打芭蕉s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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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攻略,

    第二天一早香影起身到厨房去打热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即墨明镜所居住的小院并没有**的厨房,即墨明镜要用什么都只能去厨房要,不过香影故意错开了一些时间,就提前了些。舒悫鹉琻

    管厨房的辛大嫂看到她忙笑道:“香影姑娘起来了?是过来打热水吗?怎么不叫个小丫头过来拿?要不要我叫个人帮你提过去?”

    香影笑着摇摇头:“不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辛大嫂是个聪明人,厨艺好,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因此闻言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问道:“今日可还要像昨天那样熬鸡汤?”

    香影点点头,从怀里取出几钱碎银子塞进辛大嫂的手里:“麻烦辛大嫂了。辂”

    “不过是举手之劳!”辛大嫂嘴上虽然是这么说,手里却并没有推辞,笑眯眯的将递过来的银子收起来,道:“香影姑娘放心,我一定挑最好的老母鸡来熬汤,熬得浓浓的,绝对又补又鲜美。”

    香影微笑着道谢:“那就辛苦大嫂子了!”

    “不辛苦不辛苦!”辛大嫂笑着送香影到厨房门口,香影道了声谢自提了水去,才走到小院门口,正推门要进去,忽的跑出来一个小丫头,笑着跟她打招呼:“香影姐姐早!婊”

    香影看着眼前笑得一脸灿烂的小丫头微微的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微笑着问:“这个时候你不在夫人屋里伺候跑出来干什么?小心你绿篱姐姐知道了不饶你!”

    来的正是绿篱管的一个叫做小思的小丫头。

    小思听到香影这么说,忙站正回道:“香影姐姐我可没有偷懒,是姑娘忘记带帕子了,绿篱姐姐让我回来拿!”

    香影闻言点点头,“那你去吧!”

    小思却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好奇的看着香影:“香影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来帮你提吧!”

    小思说着很热情的上前要接过香影手里的热水,香影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没有关系的啦!”小思直接抢过香影手里的热水笑嘻嘻的道:“这种粗重活怎么能让香影姐姐来做呢?就交给我好了。我们要去哪里?是去这边的院子吗?我记得这边没有人住啊,香影姐姐怎么想到这边来?”

    小姑娘脸上尽是好奇,目光闪烁探头想要往里看。

    香影不动声色的移了一步,挡在她面前,脸上的笑容尽数褪去,眉眼间带了几分凌厉,淡淡的说:“你绿篱姐姐教导你的时候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事儿该问什么事儿不该问吗?”

    香影说得很轻柔,小思却觉得背脊一阵发寒,她忙摇头道:“香影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吓得脸色都惨白了,香影斥道:“这些事儿都不是你该打听的,就给我把那些心眼儿都给收起来,要是再有下次,否则谁都救了不了你!”

    小思哭着连连应是,香影这才道:“好了,去吧!”

    小思忙放下热水,转身飞快跑开。

    香影望着小丫头身影消失,心头的沉重却丝毫不减。

    小丫头过来打探,到底是有人授意还是自个儿心眼太活,都还需好好查探,但这也说明庄子上的人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若是不能打消这怀疑,迟早会出事。

    想到这里香影心里不免对即墨明镜生出几分怨言来。

    当初姑娘将他留下,是因为他身受重伤,外面更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是以才将他留下来疗伤,可如今他的人既然已经找上来了,他也该识趣悄然离开,免得时间长了给姑娘留下什么祸患才是,偏偏这位祖宗竟然还要多留几天,这里到底不是姑娘的地方,身边的人也并不都是心腹,要想彻彻底底的将这件事隐瞒下来,是断然不可能的,只要有心,总是能看出端倪的,与其这样藏着掖着,不如大方的露出来,反而能显得坦坦荡荡。

    不过,世子爷到底是男子,若是直言有个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住了进来,对姑娘的名声到底不好,不如就直接对外宣称有贵客留宿,不许人靠近,也不许人随意打听,只一有人乱打听乱嚼舌根,就立刻打卖出去,如此既有了威胁让那些人不敢随意乱说话,也能试一试到底那些人能用那些人不能用,趁早打发出去才是。

    香影边想边提水进了屋子,调好热水拧好热毛巾递给即墨明镜,即墨明镜擦了脸,坐下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香影微笑道:“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并没有什么事。”

    即墨明镜相信这点小事她们定能处理好,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你去问问你家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有话要跟她说,请她过来一趟!”

    香影迟疑了下,才道:“是,奴婢会转告姑娘。”

    即墨明镜点点头就不再多言。

    香影伺候即墨明镜梳洗完毕,又到厨房去取了早点过来伺候他用完撤了,这才赶到宋氏的院子找贺兰悦之,此时贺兰悦之也才刚刚伺候宋氏用完早点。

    香影忙上前给宋氏问安,宋氏虚弱一笑忙让她起来,贺兰悦之又跟宋氏说了几句闲话,这才退了出来,到一旁的暖阁坐下,挥手让身边伺候的人退下,才问:“怎么了?可是有事?”

    “是!”香影忙将昨夜慕容飞来访还有即墨明镜的话转告之。

    贺兰悦之闻言不由得一呆。

    昨晚有客到?

    而且,听香影说的那个时间,不正是她从后花园回屋的时间吗?

    这么说来,昨晚她跟即墨明镜那一番模样,都被人看了去?

    贺兰悦之心里顿时又羞又恼,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把香影给吓了一跳。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香影小心翼翼的看着贺兰悦之,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的气色也很不好,眼睛都有些浮肿,不过是敷过又细细的化了妆,这才遮掩了去,但若仔细看还是能够察觉得到的,香影心里不免大吃了一惊,忙劝道:“这件事本来就是那位欠考虑了,若是姑娘实在觉得不妥,奴婢这就去回了他,安排人尽快送他离开,也免得招来祸患!”

    贺兰悦之回过神来,看到香影脸上的忧色,知道她是担忧自己,摇头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心。既然他开口要多留两天,那就由得他吧。只是要辛苦你!”

    既然救了人,也就好事做到底,总还能让人念着自己几分好,他日再见还能留几分薄面。

    虽然前世即墨明镜死得早,长安长公主也去得早,但今世会是什么样,谁又能说得清楚?

    贺兰悦之是不打算跟即墨明镜有什么感情纠葛的,但这不妨碍她跟即墨明镜处好关系,若是他侥幸能够逃得过这一生死大关,他日未必不是敏哥儿的福气。

    想到这里,贺兰悦之原本息了的心思又重新燃了起来。

    对,这个世间男子的爱情是最信不过的,但却可以合作利用。

    香影见贺兰悦之主意已定,也就不好再多劝说,说道:“既然姑娘下了决定,奴婢自然是要支持的,辛苦什么的倒是不必再说,这本就是奴婢应该做的。只是既然那位要留下来,只怕是瞒不住的,不如就对外宣称有贵客留宿,只禁止下面的人胡乱打听嚼舌,一来可以防止那位被打扰,二来也可看看什么人可以用。”

    贺兰悦之当初就有这打算的,只是因为不知道即墨明镜会呆多久,是以才会隐瞒着,既然即墨明镜打算在这里多住些日子,那肯定是不可能再瞒得住了,如此香影的建议很合适。

    香影见贺兰悦之点头,这才又将即墨明镜请贺兰悦之过去的话说了,贺兰悦之这次倒是没有再一口答应下来。

    说实话,虽然贺兰悦之心里定了决心,但是想到要见即墨明镜,她心里还是很别扭的,还是自己上0门去见,这弄得好像自己多稀罕他一般,总之贺兰悦之心里很别捏很不得劲。

    不过贺兰悦之心里也明白,若是自己还想依着即墨明镜当靠山,这一面是必须要见的,早见晚见还不都是见,那尴尬不会因此而少几分。

    想通之后她叹息一声,起身道:“好吧,我跟你过去一趟!”

    走出暖阁她先去跟宋氏说了一声,这些日子她都是这个时候给宋氏念经书的,本来她也想念了经书再去见,但又怕一耽搁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没了,因此过来吩咐绿篱接替自己的工作。

    宋氏倒是无所谓,听到说她有事,就让她自个儿忙去:“你不必管我,自去忙自己的事儿吧!我这里有人。”

    贺兰悦之笑着应了,又嘱咐雪红多看着点,这才叫了黄妈妈一起往即墨明镜的院子走去。

    毕竟是去见外男,没有个长辈在一旁镇着不好,再者即墨明镜还要待下去,也不好再瞒着黄妈妈。

    黄妈妈听说贺兰悦之收留了个年轻男人,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了。

    “我的姑娘哎,你这胆子怎么就这么大?”

    黄妈妈对于贺兰悦之来说就跟长辈一般,是极为敬重的,听到她这么说,她顿时不好意思来,带着几分讨好的笑道:“妈妈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当时情况太过突然,我只能先把他安置下来了再说,本想着他今天不到明天就该走了,可他实在是伤得太重了,只能多呆几天,所以——世子爷怎么说也救过我的命,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黄妈妈听她这么说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救命之恩,是要涌泉相报的,如今人家遇难自己哪里能袖手旁观,因此她也不说那话,只叮嘱贺兰悦之不许私下去见人,否则传出话来就不好了。

    贺兰悦之自然是满口答应的,黄妈妈这才答应了陪着一起去见即墨明镜。

    当下贺兰悦之就带着黄妈妈和香影一起去见即墨明镜。

    见到即墨明镜的时候,即墨明镜侧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低头,秋光从窗口倾泻而入,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都仿似笼上了一层荧光,好看得让人呼吸都停止了。

    贺兰悦之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恰好即墨明镜听得声音抬头朝她望来,见她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站在门口,不由得微微一笑,却似春花咋放,顿觉满室光华,他直起身来清音道:“你来了。”

    这话说得太暧昧了,贺兰悦之情不自禁的就又想起了昨晚的旖旎,脸上的红晕越盛,心里很是有种想要转身逃走的感觉。

    她还是太过高估了自己,即墨明镜这样的美色在前,她想要装作无动于衷真的很难。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饮食男女。

    心里别扭又尴尬,她却是不愿意在他面前怯弱的,很快就稳定了心神,朝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悦之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世子爷的雅兴!”

    “不过是解闷罢了!”即墨明镜将手中书放在一边,挣扎着要起身,贺兰悦之忙阻止他:“世子爷身上有伤,就不必计较这些俗礼了,且坐着吧!”

    即墨明镜也没坚持,“既然四小姐这么说,就赎明镜失礼了。四小姐请坐!”

    贺兰悦之在他对面坐下,打量着他的脸色:“世子爷的脸色瞧起来好多了,伤势可是好些了?庄子简陋,招呼不周,还请世子爷多多担待。”

    一副客气疏离的样子,让即墨明镜微微一怔,他以为经过了昨晚那样的亲密,两人之间总该有些改变才是,就算她心里别扭些,但也不应完全无动于衷,可如今看去,她竟真似是完全把他当做客人来看待,并无半点情意,即墨明镜心里不免有些不高兴起来。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黄妈妈和香影,再看脸上带着淡然微笑的贺兰悦之,自觉的帮她找到了借口,便也不为难她,淡声答道:“四小姐太客气了,这里一切都很好,是明镜给四小姐添麻烦了!”

    两人一番客气来客气去,即墨明镜有些不耐烦,抬头看向黄妈妈和香影:“你们暂且退下,我与你们家姑娘说几句话!”

    黄妈妈和香影当然不能就这样退出去,毕竟她们的主子是贺兰悦之又不是即墨明镜,即使他身份再高也没有用。

    两人闻言动也不动,俱都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贺兰悦之也有要说,就点点头:“你们退到一边去吧!”

    是退到一边,却不是退出去。

    黄妈妈和香影闻言直接退到门口去,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两人的眼中,即墨明镜略微皱了皱眉,倒是没有不高兴,在他看来,这两人如此为贺兰悦之着想是很值得嘉许的。

    即墨明镜不再理会黄妈妈和香影,重新将目光落在贺兰悦之身上,掠过她的眉眼,最后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他甚至能看到上面有他昨晚咬破的细微伤口,让他不由得想起她的甜美柔软,眼神不自觉的暗了下来,心底躁动。

    贺兰悦之平生还没被人如此打量过,此时在即墨明镜的目光她只觉得羞恼欲死,很想抓起手边的茶杯朝他砸过去,最终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轻咳一声,微笑着道:“香影姐姐说世子爷有话要跟我说,不知道世子爷想跟悦之说些甚么?”

    即墨明镜回过神来,尴尬的闪了闪目光,轻咳一声,才缓声道:“香影姐姐想必已经将事情跟你说清楚了。”

    说到事儿了,贺兰悦之越发的冷静下来,她含笑点头:“香影姐姐已经跟我说过了,既然世子爷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想要留在这里多住几天,悦之自然不会拒绝。只是世子爷身上到底伤得重,先前不敢出去请大夫是怕引人注意,如今既然安全了,不知道是否要请位大夫过来看看?”

    先前贺兰悦之倒是想给他请个大夫来看看的,只是即墨明镜说不用,她也就没有去请。

    即墨明镜点点头:“晚些时候估计就会有大夫前来,到时候还要麻烦四小姐。”

    “举手之劳罢了,世子爷不必太客气。”贺兰悦之闻言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身上的伤可是自己处理的,到底不够专业,还是要让专业的人来看一看比较好。“我会派人留意,到时候大夫来了就直接领进来。”

    即墨明镜点点头,却主要不在这件事,他望着贺兰悦之,斟酌着语句:“再过两天,我会让人送两个人来!”

    庄子里的人手的确是少了些,她也不能派那些信不过的人来,所以也就只能让香影过来照顾,可跟前伺候的人到底是少了,他不习惯也是理所当然的。

    贺兰悦之毫不迟疑的点头:“好,到时候我让人安排进来。”

    “不,四小姐误会了!”即墨明镜摇头,目光深深的望着她:“我的是送两个人过来,并不是送过来伺候我,而是,你!”

    “我?”贺兰悦之闻言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送人给她?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即墨明镜望着她有些呆滞的表情,心情顿时愉快起来,声音也愈发的清越:“没错,是送给你!我已经让人去找两个会功夫的丫头,到时候就送过来给你,你以后出门的时候带上她们,就不用担心有人能够伤到你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贺兰悦之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送两个人给她,还是会功夫的,她可以想到,那些人必定是经过调教的,比起她买的那些丫头可不一样,珍贵多了。

    “为什么要送给我?”贺兰悦之忍不住问道。

    “这一次四小姐冒险救了我,明镜感激在心,更不敢连累四小姐。”即墨明镜知道若是他直说是他看上她了,所以派人过来保护她,她定然不肯接受的,只能另找借口;“四小姐也清楚我的处境,我这一次逃过死劫,全赖四小姐侠心义胆,明镜心中固然感激不尽,但是若是被某些人知道了,怕是会对四小姐心中怀恨,到时候若是做出伤害四小姐的事,明镜万死不辞其咎,是以让人寻了两个会功夫的丫头过来贴身保护四小姐,这是明镜的一番心意。当然,我相信以四小姐如今的处境,定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助力。”

    可以说,即墨明镜还是很懂贺兰悦之的,贺兰悦之的确没有道理推脱,虽然她知道,若是她接受了即墨明镜的好意,以后只怕跟他更加牵扯不清了,只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了,但,她还是要接受这番好意。

    “即使如此,那悦之就先谢过世子爷了。”贺兰悦之起身屈膝朝即墨明镜福了一福身,抬头望着他微笑道:“既然世子爷如此慷慨,悦之少不得厚着脸皮,再求世子爷一回,请世子爷再帮悦之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