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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舒感动:“怀安哥哥你真好。”
安锦然吃醋揉揉她脑袋不乐意了:“怀安哥哥好,兄长也找你这么久,怎么不见你说兄长好?”
安锦舒抹了眼泪,一把搂住其胳膊,咧嘴甜甜道:“怀安哥哥好,兄长也好!”
一旁顾卿辰以拳抵唇:“咳咳.....”
安锦舒:.......
“阿弟也好!”她忙补充道。
顾卿辰嘴角微微勾起,算这小狐狸识相。
安锦然笑着给她擦了眼泪,这才看向顾卿辰,他抬手拍拍顾卿辰肩膀,眼中满是感激:“辛苦了阿辰。”
顾卿辰先他们两日出发寻人,据家中人说当时情况紧急,他听闻人掉崖后第一时间就策马离开了,一个侍卫都未带。
他们这一路寻来,其实不光在寻安锦舒还在寻他,可惜他们因为一念之差走了错路,若不是顾卿辰的那封信,他们恐还无法这么快找来。
“保护阿姐也是我的职责。”顾卿辰沉声回他。
盛怀安看着顾卿辰道:“顾公子何时找到烟烟的?”
顾卿垂首一笑,扫视一圈周围最后才看向盛怀安,邪肆眸子带着挑衅之意:“我何时找到我阿姐与盛大人何干?”
“这.....”安锦然听此话有些不明所以,这二人一见面为何就这般剑拔弩张?
他忙出声制止:“阿辰,不得无礼。”
安锦舒也察觉不对,怕顾卿辰又发病对盛怀安不利忙帮着其说话:“怀安哥哥有所不知,如果不是阿弟我恐是早被歹人送到蛮夷受尽折磨了,这些日子也是阿弟不辞辛苦一直照顾我,为了照顾我自己都瘦了呢。”
顾卿辰奇怪看安锦舒一眼,她怎么知道自己瘦了?
他右手不自觉捏了捏左手骨节,那药还剩最后一剂便能彻底解了他身体的毒,可副作用也很明显,身体的变化叫他食难下咽,夜也难寐,消瘦是无法避免的,可是她又是如何知晓的?
可他似乎忘了,与安锦舒相处的这些时日,他动辄就是掐人脖子,捏人脸,时不时还搂着对方骑马游街,对方只要稍稍留心一摸或是一感受就能知晓。
安锦舒此话叫盛怀安如大梦初醒一般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懊恼的苦笑一声,烟烟说的没错,他怎么能责怪对方呢,怪他这些时日被噩梦夜夜折磨,总是疑神疑鬼,自我做缚。
若是没有顾卿辰他便再也见不到烟烟了。
不论对方是出于何种目的,可他确实保烟烟无恙,只这一点便够了。
盛怀安退后一步,抱拳拱手对着顾卿辰恭敬行了一礼,这一举动倒是出乎顾卿辰的意料,他挑眉似觉不对,果然他念头刚落就听盛怀安朗声道:“安大人与家父为旧友,烟烟妹妹于盛某意义非凡,此次多谢顾公子出手搭救,盛某感激不尽。”
此话说者有意,听者有心,顾卿辰冷眼扫过,笑的凉薄:“盛大人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无他!阿姐于我意义也是不一般,无需你一个外人感激。”
盛怀安抬眼望向他,顾卿辰垂首回看之,二人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安锦然敏锐的发现此二人不对付,可又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只当盛怀安多疑,而顾卿辰护姐心切,毕竟当弟弟的有几个能瞧姐夫顺眼的。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事回京都慢慢说便是。”
说罢安锦然拉住安锦舒就要离开,可安锦舒却抓住他胳膊有些为难:“兄长,今日是除夕,我们明日再走吧。”
“为何?”安锦然不解:“此处距京都千里之隔,我们纵是赶路也需得一月才能到家,小妹难道不想家中亲人?”
知晓他误会安锦舒解释道:“并非兄长想的那般,只是我今日能如此模样站在兄长面前还有他人的功劳,如果没有他们,我许是身子是好的,可是心却是伤的,因为有了他们,我才得以在受了伤害后还能这般开朗的活着。”
“今日除夕夜,我想陪陪他们,此一别恐是再难相见......”
安锦然的视线不由自主转向不远处的几人身上。
谭三头被眼前一幕惊得久久无法反应,陈氏护着两个孩子也是满眼迷茫看着他们,只他丈夫似反应过来,放下手中榔头对着陈氏与谭三头说着什么。
然后他们便缓缓走了上来。
“站住!”随行的紫衣侍卫执剑挡住他们,面色严肃,吓得陈氏等人脖子一缩不敢在向前靠近。
“不得无礼,放行!”安锦然呵斥道。
“是!”侍卫抱拳收剑让开路来,可陈氏等人却不敢在轻举妄动,只一双眼睛不停打量面前之人,只觉越看越心惊。
那金戈铁马,长剑剑鞘,金冠玉带,锦衣袍服都在告诉他们,面前人不一般,而她们所救所照顾的安锦舒与顾卿辰也并非是什么商人之子,恐怕身份也绝不简单。
“陈嫂,老先生,这是我兄长与我挚友,你们别怕。”安锦舒怕她们被吓住,摸索着找到顾卿辰然后扯了扯他的袖子:“阿弟,你倒是说话啊。”
她眼睛不便,只得叫顾卿辰上些心,顾卿辰看看对方拉住自己的手抬眸道:“屋中说吧。”视线落于院门之前:“还劳烦大哥清理一下闲杂人等。”
安锦然回身望向门前那些探头探脑之人,最后视线落于那惴惴不安的县令身上。
他大步走过去,横眉立目声调极冷:“报上名来!”
那县令冷哼一声不屑笑道:“你又是何人,敢叫本县令报名号!”
他早已在陈氏口中打听到了安锦舒二人的身份,不过是商人之子,士农工商,商人最末,再有钱又如何。
他听闻安锦舒唤眼前人为兄长,那便是一家人,他轻蔑打量安锦然几眼:“区区商户之子也敢如此对本官说话,信不信本官一封缉令就能叫你们几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安锦然真是好久没见过如此狗官了,曾在边塞时倒是遇见过一个,可惜对方早已成了自己的剑下亡魂,如今又来一个,倒叫他兴奋了。
他剑眉横飞,露出兴奋笑意,长剑脱鞘,拍了拍县令的脸:“狗官,你可知你在与谁说话,你信不信,我就算今日在此处削了你的脑袋,也不会有人敢往外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