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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赤练吗?
夜铃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是赤练吗?
夜铃迩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是她脸盲,实在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与赤练长得很像,可又不是很像,赤练美得那么妖艳,而眼前这个女子却美得内敛些,并且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女子的脸上没有疤痕,一点都没有,除非她是赤练易容的。
那么她是谁呢?
夜铃迩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只见她穿着一身明红烟纱散纱裙,外罩宽袖粉紫袍,腰间系着一根浅黄腰带,精心梳起的发髻上插着一根鎏金瓒凤钗,怎么看都像是妃子的打扮。
莫非是她姐姐?
“你是?”夜铃迩有点吃不准,还是先问问比较保险。
“铃儿才多久没见姐姐,就不认识姐姐了吗?”那女子巧笑倩兮,说话那神态声调与赤练有一半相似之处,又有一半不同之处。
这一半一半的,更叫她吃不准了。
她自称姐姐,可赤练对夜铃迩也会自称姐姐,也会喊她铃儿。
夜铃迩被弄糊涂了,只是这女子一上来便偷偷摸她的腰间,想必是知道她腰间藏有武器,不管怎么说,赌一把:“不是铃儿不认,只是美人师父,我们才一个月没见,你就变成了这样,叫铃儿怎么认。”
“丫头,这也没吓到你?”那女子戳了一下夜铃迩的脑袋,“可幸你还记着姐姐给你的红妖,若是刚才你反应慢一点,姐姐就夺了红妖,将你这丫头杀了!”
“美人师父必定是舍不得的。”夜铃迩道,“只是师父,你怎么在宫里当起妃子了,还有,你可见我姐姐了?”
赤练笑了笑:“铃儿,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你是假的,而你还奇怪为何我会看出你的身份?”
夜铃迩脸色一变,莫非……
“本宫就是你的姐姐夜清霜。”
夜铃迩当下便站不稳了,她姐姐夜清霜就是赤练,赤练就是她姐姐夜清霜!
这也难怪夜清霜会知道她这个穿越者不是真正的夜铃迩。
因为做妹妹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姐姐?
当初赤练特地在她面前摘下面具,可夜铃迩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对这个和她的姐姐长的如此相象的女人的惊讶。
姐姐变成了杀手,脸上还多了一条伤疤,如果是真正的夜铃迩,一定会大感奇怪的。
可她却……露了马脚,露了大马脚了!
“姐姐……”夜铃迩有些手足无措,究竟是夜清霜假扮了赤练,还是赤练假扮了夜清霜。
“不必紧张,本宫就是玄霜楼的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本宫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你的事情,包括爹。”
“那铃儿就多谢姐姐了,只是姐姐……额,美人师父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的脸?”
夜清霜道:“其实本宫的脸已经被一位神医治好了,先前你看到的我的脸是易容的,脸上的伤也是那位神医为我加上的。”
“那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夜铃迩心道,怎么又是神医,神医不是金蚕谷必备的吗?赤练是玄霜楼楼主的女儿,为什么又会和金蚕谷扯上关系?
夜清雪笑着摇了摇头:“他自然不知。”
夜铃迩突然想到,她的师父和夜清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似乎说了一句“十五年了”,莫非是说赤练假扮夜清雪已经十五年了?
“那美人师父又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以你的聪明才智,终有一天会发现这个问题,况且你是本宫的妹妹,我们不可能一直不见面,只要见面你就会发现,索性现在都同你说了,省得你在这个方面耗费太多心力,忽略了最主要的任务,本宫问你,龙兰古国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有消息!”夜铃迩马上明白了夜清霜的意思,“幸不辱命,我终于查到了关于龙兰古国和龙兰宝藏的消息。”
“说!”夜清霜眼前一亮,夜铃迩终于查到了龙兰的消息,她怎能不开心。
“想必美人师父也知道了,先前我与司徒玦二人有事前往黎州城,后来我与司徒玦坐了黎州城的白府,我无意中在白府的藏书阁中找到一本书,名为《龙兰史诗》。”
夜清霜微微点头:“本宫倒是听说过那本书,据说那本书的作者是当年圣恩太子司徒煜的女儿,也就是当年龙兰古国三公主的女儿,在邺武帝司徒灿追杀圣恩太子的时候跟着圣恩太子四处流浪,几乎走遍了整个大邺,听说到各地对龙兰古国的传闻,以这些资料以及圣恩太子的口述手写出了这本书,这本书世间只有一本,在圣恩太子与她归隐山林百年后忽然流落到了民间,却没想到会在白与归的手中。”
“姐姐还知道白与归?”
夜清霜笑道:“听说过他的大名。这本书中应该写了不少内容,你在书中看到了些什么?”
夜铃迩将她在书中看到的所有的内容都告诉了夜清霜:“书上讲了龙兰古国的地图流落到外面的全部过程,只是可惜最后一页被撕掉了,我都无缘看看龙兰古国的文字。”
“你以后会有机会看到的。”夜清霜道,“不过照这么说,白与归手上应该有一张碎羊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接到皇上的传召之后我和司徒玦就立刻离开了那里,没能有机会将白府翻个底朝天。”
夜清霜拍了拍夜铃迩的肩:“以白与归的手段,不会叫你那么轻易找到的,就算你真的有时间能将白府翻个底朝天,你也没有机会。白府表面上平静,其实暗布了许多暗卫,到时候你被抓个正着,可就得不偿失了。”
“真的?”夜铃迩坐白府后就一直宅在藏书阁,也没机会看看白府是否真的有什么暗卫,而且不知以她现在的武功,配上红妖,打打那些暗卫又怎么说?
“这么久的时间了,你可有找到一块羊皮?”
夜铃迩赶忙摇头:“铃儿无能,还一块都未到手。”
现在她手里头有三块,她敢肯定没有人比她更多了。
夜清霜盯着夜铃迩的双眼许久,直到从她的眼中看到满满的诚恳,才相信夜铃迩所说的话是真的:“算了,一切都是机缘所致,不能强求。”
夜铃迩悄悄地舒了一口气,还好她可是受过专门演员训练的,演技杠杠的,蒙蒙古代人还是没问题,她道:“美人师父,铃儿有个问题不明白。”
“什么问题?”
“书上说‘只有公主能够找齐地图,也只有公主拥有找到宝藏的能力和打开宝藏的钥匙’,虽然有点痴心妄想,但我……不会就是公主吧。”
“你觉得呢?”
“当然不可能了。书上都说龙兰古国的人都是俊男美女了,要是公主长成我这样,那龙兰古国的人还能看吗,是不是?”夜铃迩自嘲似的笑笑,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夜清霜抬手抚了抚夜铃迩的脸道:“连本宫的脸都可以治好,你的想必也不成问题。”
“美人师父要叫为你治脸的那位神医为铃儿治脸吗?”
夜清霜道:“他现在不在宫中,若是哪天本宫碰上他了,会向他说说你的情况。”
“那铃儿就多谢美人师父了。”
夜清霜却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严肃地说道:“这可是有条件的。”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夜铃迩大义凛然地把自己的脖子伸向夜清霜。
夜清霜拿手指在夜铃迩的脖子上摸了一下,尖锐的指甲划过夜铃迩脖间细嫩的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夜铃迩赶紧伸手捂住脖子。
夜清霜道:“你可知道,本宫刚才要是再用力一点,你就死了。”
“多谢美人师父手下留情。”
“记住,不论是谁,你都不可以把自己的致命处暴露给对方,因为不会骗你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夜铃迩抚了抚胸口,她刚才就是想试试,夜清霜在有机会的时候会不会趁机要她命:“那美人师父你会骗我吗?”
“本宫说了,不会骗你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铃儿明白了。”夜铃迩当然知道,夜清霜现在不过是在利用她替她找羊皮,等羊皮找齐了,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刚才美人师父说的条件是?”
“听说皇宫里也藏有一块羊皮,只是本宫在宫中这么久,至今未找到在哪儿。既然你已经入宫,就好好注意些,说不定你机缘巧合能够找到。”
原来宫里也有,这是夜清霜进宫都好些年了,连她都没找到,夜铃迩才刚刚进宫第一天,连宫里的路都没有摸熟,怎么找,她只能说:“铃儿尽力吧。”
“本宫要提醒你的是,在宫里行事千万小心,因为你将时刻都在楼主的监视之下。”
“时刻?”
在宫里,能时刻掌握别人行动的只有皇上,难道皇帝是玄霜楼主?
可不是说楼主是赤练的爹吗?
可是赤练是夜清霜,夜清霜的爹是夜胥。
难道夜胥是玄霜?
夜铃迩已经被这复杂的人物关系搞晕了。
“美人师父,我的头有点晕。”
“那想必是问了这熏香的关系。”夜清霜还正当夜铃迩是物理性头晕,其实她只是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晕了。
夜清霜一说,夜铃迩才注意到,披香宫内香味弥漫,是熏香的香味。
夜铃迩细细闻了闻,她奇怪道:“这是……熏香里有美生草、御飞花。”
“你竟然能闻出来?”夜清霜自然不知道夜铃迩是跟金蚕谷的神医学过医术的,上千种草药都背出来了,只要她背熟的草药,不管是让她看一眼或是闻一闻,她都马上能认出来。
“可是美生草、御飞花都是安胎的,难道美人师父你已经?”
“是的,本宫已经怀上了皇上的孩子。”
夜铃迩朝夜清霜的腹部看去,刚才因为她身上宽大外袍的遮挡,夜铃迩完全没有注意到夜清霜微微隆起的泄,此刻经过夜清霜一说,她才发现,原来夜清霜已经是个孕妇了。
“那美人师父早些休息吧,铃儿先告退了。”
夜铃迩才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了,万一一个不小心被夜清霜发现她身上的羊皮,她不就完蛋了,虽然夜清霜是个孕妇,可也是个战斗力爆表的孕妇,以她夜铃迩现在的实力,能在她手下走个十几招就不错了。
而且夜清霜是丽妃娘娘,她要是想抓夜铃迩,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喊一声抓刺客,夜铃迩立刻就会被当刺客抓起来,到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夜铃迩出了披香宫,拒绝了苏婉为她领路的好意,她打算自己在皇宫里转转,不管怎么着先得把皇宫的地形给弄清楚,心里有了数,以后办事也方便些。
在皇宫里兜兜转转,夜铃迩遇到了不少巡逻的侍卫,还有端着东西的太监宫女,因为她的样子实在太有名了,他们看到她脸的瞬间就知道她是靖王妃了,根本就不需要她自己解释。
绕过了后花园,夜铃迩觉得逛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去御书房找司徒玦和皇帝,就在这时,她看到有个穿着和苏婉很像的宫女正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她还以为是苏婉,于是喊了她一声:“苏婉!我是靖王妃,请问王爷还在御书房吗?”
对方听到她的声音,愣在了原地,随即竟然拔腿就跑。
所有人见她都对她行礼,为什么独独这个宫女听到她的名号就跑?
夜铃迩敢肯定这个人不是苏婉,那么她是谁呢?
那宫女跑得不快,身形小小的,夜铃迩看着她的背影觉得甚是眼熟,于是拔腿追了上去。
夜铃迩好歹也是练过功夫的,用了几招自创的凌波微步,还有王靖玦教给她的七星步法,轻轻松松就追上了那个宫女。
夜铃迩一把抓住她的肩,将她掰过来一看,却吓了一大跳:“画丝,你怎么会在这里?”
画丝看到夜铃迩的脸的瞬间就低下头去,不敢看夜铃迩的眼睛。
夜铃迩心想,画丝当初不是被王靖玦救出来了吗?怎么又会进宫当宫女的?
这其中必有蹊跷。
“王妃,您认错人了,奴婢是宫里的一个鞋女,叫思舞,不是什么画丝。”画丝低着头,却是否认道。
“可本王妃怎么看你都是画丝啊。”
“奴婢真的不是……”
夜铃迩抓篆丝的下巴,将她的脸使劲掰起来:“本王妃的眼睛可没有瞎,你要是大大方方承认,本王妃或许还不会追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要是死不承认,本王妃可不保证会用什么手段逼你承认。画丝,你服侍了本王妃这么久,不该不知道本王妃是什么脾气吧?特别是本王妃落水醒转之后,你若是骗本王妃,你可就惨了。”
画丝双眼慢慢涌出了泪水,她忽然大喊一声“秀!”跪倒在地上。
“你果然是画丝。”
画丝点点头,眼泪滴落在地上。
“你为什么会在宫里?”
“是……是王大侠救了画丝之后,画丝无处可去,所以进了宫,当了宫女。”
“是真话?”
“真话。”
夜铃迩却不信:“既然只是这样,那你刚才为何不承认你是画丝?却要瞎编一个名字,不与我相认,分明就是有事瞒着我!”
“秀,画丝不敢。画丝只是……只是怕会有有心人知道画丝与秀以前的关系,抓了画丝对秀不利。”
“这么说,你不承认都是为了我好了?”
画丝拼命地点头,可夜铃迩还是不信:“你说你是被王靖玦救了之后才入的宫?”
“是的。”
夜铃迩冷笑道:“那才多少日子?才这么些日子,你是怎么从一个鞋女做到现在掌事宫女的位置的?”
夜铃迩此话一出,画丝先是愣在了原地,但随即又想摇头否认。
夜铃迩对她的表现很失望:“本来你我相逢是一件喜事,我也为能再次看见你而感到十分高兴。因为当初你为了我险些送命,我心里一直记着你为我做的那些事,冒的那些险,可没想到一见面,你就先给我撒了一个大谎。不仅不承认你的身份,还满嘴谎话,简直是叫我失望透顶了,画丝。枉我当初还对你那么好,还从三妹手中救下你把你要了过来,原来你是故意待在我身边的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画丝拼命地摇头,她现在心里慌得很,当她知道夜铃迩随司徒玦进宫的时候,她心里就很慌,却没想到真的会碰上她。
“那就对我说真话,只要说的是真的,我就考虑原谅你。”
画丝犹豫了许久,终于缓缓说出一句话:“奴婢是皇上安排在丞相府的眼线,用来监视丞相大人的。”
这句话的可信度就高了不少。
但是夜铃迩依旧将信将疑,画丝这句话应该有一半是真的,她确实是皇帝安排在丞相府的眼线,但至于是监视夜胥,还是监视别人,就有待商榷了,毕竟画丝跟了夜铃迩之后就一直住在偏院,极少能与夜胥接触,要说是监视,监视夜铃迩还差不多。
夜铃迩突然想到,画丝不是那个为原本的夜铃迩和皇帝传递情帕情诗的人吗?画丝既然是皇帝的人,那么会不会,夜铃迩的情郎就是当今圣上。
这么一想,就合情合理多了。
而且她今天早上去见司徒玞的时候,不仅觉得他的脸眼熟,还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情人的感觉。要是这么来看的话,说不定不是她想多了,而是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行了,你起来吧。”夜铃迩伸手扶了画丝一把,画丝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
夜铃迩为她抹去了脸上的眼泪:“看你都哭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你一早说真话,我也不会生这么大气。其实你是皇帝的人,干的又是监视我爹的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秀,你不怪我?”画丝揉了揉眼睛,哭红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夜铃迩道:“你在丞相府那么久,还不知道我跟我爹的关系?当今圣上因为朝廷被我爹掌控,派个人监视我爹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需要瞒我。现在说清楚了不就好了?我为什么要怪你?要说怪你,我也只怪你见到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冲过来抱我,而是拔腿就跑。我有这么可怕吗?”
画丝拼命地摇了摇头,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告诉我王爷还跟皇上在御书房吗?”
“在呢。”
“带我去。”
夜铃迩本来是去接司徒玦的,但她现在更多的是想看看皇帝。
将夜铃迩送到御书房后,画丝便立刻离开了,毕竟让皇帝看见她们两个在一起,肯定会意识到大事不妙的。
通传后,司徒玞宣夜铃迩进了御书房,而夜铃迩发现司徒玞竟然还在跟司徒玦聊天,两个人说的牛头不对马嘴的竟然也能说一天,司徒玞这个弟弟装的还是蛮像个样子的。
“启禀皇上,时候不早了,臣妾来接王爷回宫休息。皇上劳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夜铃迩边说边向司徒玞看去,司徒玞的眼神也正看向夜铃迩,夜铃迩的目光接上司徒玞的目光,两个人柔情蜜意,好似一对情人,或者真的是一对情人。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夜铃迩忽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她,她转目一看,果然是司徒玦。
司徒玦正做咬牙状看着她和司徒玞眉来眼去。
在夫君面前跟他的弟弟眉来眼去,她好像真的做得过分了些。
“那你们便退下吧。”
“谢皇上。”
夜铃迩领着司徒玦出了御书房,刚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司徒玦便抓着她兴师问罪:“你刚才同二弟眉来眼去什么呢?”
不会吧,他又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