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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好是清明节的前一天,纸人张总会在这一天赶到我们村子里,想来以前来我们村子他都是一个人,今年想必也是如此。
这不,今天他就在我们村东头的路口摆起摊子,我远远的看到他自己孤单一人的坐在摊子旁,我看到他佝偻着背,听姥爷说他才40多岁,可看起来他就像是70多岁的老头。甚至比我姥爷还老。
我快步走上前,他看到我来,似乎有一丝惊讶,沙哑的对我说道:“小安,啥事儿?”
“你认识我?”我好奇的问道,从小我就没和他说过一次话,他现在竟然认识我。
“认得,认得,你是程道一的孙子嘛!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我记性好着呢!”他说道。
程道一是我姥爷的名字,看来他真的认识我,不过怎么每个人都抱过我,我继续说道:“爷爷,您救救我姥姥吧!我姥爷说家里出事了!让您一定过去帮忙!”
“什么?你姥姥出事了?行,咱这就走!”他不假思索的拉起我就走!摊子也不要了!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拉起我就走,我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了!
我赶忙说道:“摊子,摊子您不要了?”
“救人要紧!快走!”他心急的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他还是一个挺热心的人,真不知道那么多大人都让我们躲着他是为了什么!
一路上他就那么拉着我的小手,我很快就注意到,他的手和我姥爷的不一样,他的手很冰,冷的彻骨!而他走的也并不快,但是我看的出他已经很努力了!我关心的说道:“爷爷,您慢点!”
“别叫我爷爷,叫叔叔!想当年我好歹也是这村最帅的男人!要不是……”他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了!我其实挺无语的,都这么老了,还喊让我喊你叔叔,再说,我真的没发现他那点帅!
“叔叔,你说完嘛!”我好奇的问道
“呃……小屁孩子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他突然哼哼的说道。
“……”我一阵无语!
我家住在村西头。一路上,很多大人看到我跟着纸人张走在一起,一脸的惊讶,更多的是对他似乎有一种畏惧感。我好奇的看看纸人张,谁知道他一脸的嘚瑟样!我开始无法理解大家为什么这么对他了。
“爷爷……哦,不,是叔叔,我们到了!”说完,我指着大门对纸人张说道。
“恩,走吧!”他坦然的说道。
我开开门,看到院子里没人,心想姥爷一定是在里屋照顾姥姥,我拉着纸人张快步走到里屋……
姥爷背对着我们,说道:“你来了!”
“恩,来了!”纸人张说道。
“坐吧!”姥爷说道。
纸人张不再说话,习惯性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看了看我姥爷,又看看我姥姥。试探性的说道:“程叔,程婶还好吧?”他竟然叫姥爷叔叔,看来他真的年龄不大,可为什么这么老,我又不方便卡开口,只好站在一旁听着。
“隔壁村王婆子家的女儿小莉你知道吧?前段时间她死了,含冤而死,现在小安她姥姥的身上,就附身着她的厉魂。你婶婶她现在危在旦夕!”
“……,怎么会?唉!怎么又和当年一样!”纸人张似乎有些悲伤的说道。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人生在世,何必想不开?多少年过去了,何必如此唉声叹气。今天找你来是希望你可以点人蜡,引她出来!”姥爷平静的说道。
“程叔?人蜡?你确定?这么多会不会有伤天和,当年的事难道又要重演?”纸人担心的说道。
我站在旁边听着这有一句每一句的话,实在忍不住问道:“人蜡是什么?当年又发生了啥?”
“人蜡就是人死后,把部分身体加热到脂肪融化至可以燃烧的地步……加以特殊手法制作的蜡烛。制作人蜡本就是有上天和的事情,而使用这人蜡,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是会折寿的啊!因为这种蜡制作方法极其的残酷……”纸人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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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此事因我而起,因果自有定数。如若这天谴降临你的身上!那我就为你逆天改命又如何?如若降临至我的身上,还希望日后你可以多帮衬着这一家子!我不会让当年的事情重演的!”姥爷平静的说道。
我呢,听的迷迷糊糊的,也并不是很懂!只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大事!导致现在街坊邻居都很害怕纸人张。
纸人张说道:“程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当你若不是您及时出手,恐怕因为我一时的愚昧会死更多的人!我只是想说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可寻?这人蜡我是真的不想再用。”
“如果还有别的方法,我一定不会用它。可如今别无他法!”姥爷叹息的说道。
“好吧,那晚上开始吧!我去准备下!”纸人张说完,便离开了!我并不知道他要准备什么,可能是人蜡吧!
“姥爷!姥姥会没事么?”我小心的问道。
“放心会没事的,有姥爷在,不会有事的!”姥爷把我拥在怀里说道,我心一下子就安了,不知为什么,姥爷总是给我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我看向床上的姥姥,被黄符贴着的,并且被红绳以特殊手法锁住自身魂魄,就这样,姥姥还是时不时的阴笑,眼神里满满的怨毒让我心揪。我想姥爷的心里更难受吧!
时间过得很快,在傍晚的时候泥人张背着个大包来了!看他那吃力的样子,东西还不少,我虽然很害怕,但也很好奇,我知道,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姥爷呢,叫我去三楼把他的法器拿来。我快步的上楼,我知道,姥爷要和泥人张展开合作了!而我呢。说实话,心里觉得好刺激!
当我拿完东西跑下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在姥姥的床头前,纸人张正拿着两个手腕粗细的肉色的蜡烛,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人的胳膊呢!然后他咬破手指,嘴里叽里呱啦的念咒,接着把两个手的食指上的血滴在那蜡烛上3滴,仔细看会发现。那蜡烛像是会吸血一般,泥人张滴上去的血很快就被那蜡烛吸收了!蜡烛的颜色竟然变成了和人皮肤一般的嫩红色。
随即泥人张摇了摇头,接着他又咬破舌尖,将舌尖血滴在两个蜡烛上各三滴,下一刻,我发现,原本肉色的蜡烛竟然变成了妖异的血红色,就如同鲜血一般。
我姥爷似乎看我有疑惑,并有意教我,说道:“他这是在养蜡,不要害怕。这蜡烛是人死后,经过高温加特殊手法炼制的,有引鬼的作用,而且效果很好,但却需要人的精血去献祭,也就是泥人张那样。记住,除了食指血,舌尖血,还眉心血,都是精血!经过精血蕴养后的人蜡,会增强吸引鬼的能力!只是那养蜡人由于经常使用精血,自身经过精血的大量消耗,会对人的身体造成负担。由于制作手法比较的残忍,姥爷不希望你以后去触碰这个东西。”
听到这我明白了,纸人张是养蜡人,而他的精血使用过多,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虽说精血经过一段时间会自己补上,但大量使用还是会不堪重负!而我呢,听到是用死人做成的,害怕还来不及,又岂会触碰。
过了一会,泥人张疲惫的说道:“好了!可以开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明显感觉纸人张变得更加苍老了几分。
在这黑夜里,那两根蜡烛变得血红,并散发着妖异的红光,重要的是,还有一丝丝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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