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如此便失了一切

韩晓宝J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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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微乎其微的叹息,一个温暖的胸怀,青婴觉得,她要的不多,这一切,都在你自己觉得心冷的几乎发疯的时候,楼澈给了她,她选择在投入他怀中的那一刻原谅。细想下來,她真的是小孩子脾性,人家给了一颗糖,就掏心掏肺的和好了。

    自打那次争吵之后,楼澈似乎也变的小心翼翼,他们都在精心的呵护着这场不知未來的感情。也是自打那次之后,楼澈说出了很多青婴不知道的秘密,就比如,她这场争夺凤位的好戏,若是沒有楼澈,只怕此刻夜青鸾还坐在那上得意呢。

    迷迷糊糊的沉浸在这种突然到來的幸福之中,青婴变得好似以前一般的清澈,云夕看着她一点点的变化,打心眼的高兴。

    送走了停滞许久的太渊來使,青婴长长的叹了口气,那马上端坐着的人,临走时意味深长的回眸一瞥,就像是烙印一般,铭刻在她的心里。随即而來的喜事,似乎是一个接一个,天禧帝久病不愈的身体,终于在这个春天越來越好,青婴搀扶着他,走在春意盎然,遍布着翠绿的御花园,这个年过半百的皇帝,已经许久不曾如此的高兴。

    随行的还有那些许久不见的妃嫔,几个皇子,青婴和天禧帝走在最前面,这对老夫少妻,看起來就像是一对父女一般。走累了,天禧帝坐在了凉亭内,立刻有宫女走上前,将准备好的茶盏和点心奉上,一行人说着家常的话,而青婴却显得心不在焉。

    面对着楼英眼眸里复杂的情绪,青婴只感觉如履薄冰,楼然清冷的双眸时不时的朝着她看來,带着沒有情绪的冰冷,只有楼澈,面对着所有人,那种暖意,让她定了心神。

    这种面子上的违和到了四下无人时,时常让她感觉到厌恶,回到了寝宫,就连晚膳都沒有吃,匆匆的沐浴更衣,坐在书桌前看着书籍。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她面前,还未來得及说话,她已经被拉进一个坚硬的怀抱,毫无防备的唇被压住,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的蔓延到脖颈,仿佛要把压抑许久的怒气和埋怨一股脑的倾泻出來,她刚刚感到一丝凉意,立刻被他的唇舌轻易的占领。

    一切发生的那样的突然,还未來得及做任何的抵抗,就已经陷入这措手不及的意乱情迷之中,暧昧的空气中浮动着丝丝的酒气,他,居然喝酒了。

    甚至被猛烈的推开,后背撞到了身后的椅背上,传來一阵阵的痛意。抬眸看去,那双眸子竟是这般的陌生,那里好似正经历着排山倒海的汹涌,那流光波动的双眸,就好似天空中最闪亮的星星,闪烁着最耀眼的光。

    愤怒让他看起來别样的俊美,充斥着酒气,迷离的几乎让她不敢走上前。

    “夜青婴,你是本王的,本王的。”莫名的话语一落,那道黑影迅速的离开,直到屋中安静下來,青婴才踉跄着坐在了椅子上,赫连清崎,他疯了么。

    朝堂之上,天禧帝破天荒的将青婴带到了金銮殿上,听着那些文武百官的奏折,青婴沒有丝毫的兴趣,坐的久了,整个后背都是僵硬的。白少卿就站在殿下,冷眼看着青婴,肆无忌惮到旁若无人。

    无所畏惧的正面迎视着他的目光,终于找到了一丝兴趣。

    “父皇,儿臣有事请奏。”楼英手持奏章,走了出來。

    小德子走上去,将奏章接过,踱步回到天禧帝的身边,小心的递给天禧帝。

    青婴的眼眸划过楼英,落在了白少卿的身上,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那笑容,清澈的有如孩童般,却又带着少女的明媚,带着皎洁的光亮。

    “哐当”

    那本奏折被天禧帝顺手扔了下去,落在了站在最前面的楼澈脚下,蹲下身子,将奏折捡起,抬眼看到了里面的内容,神情复杂,抬眸的瞬间,视线落在了青婴的身上。

    “父王,儿臣所奏,也是此事。”青婴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按耐着心中的不说上來的焦急,看着楼澈,那种不言而喻的感情差点就要宣泄。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要反了?此事不容在此商议。”天禧帝试图掩饰,甚至眼睛已经朝着白少卿看去,青婴提着的心,始终沒有落下,楼澈还未说出他的选择。

    “白将军所犯之罪,罪无可恕,父皇,此番若非已经惹起了众怒,儿臣与大哥又怎会冒着您身体不适,特此上奏?”楼澈说完,双膝跪地,楼英见此,紧跟着跪了下去,皇子一派的顺着两位皇子也纷纷跪地,到了最后,白少卿一人鹤立鸡群的站在那里,竟显得格外的落寞。

    天禧帝眼中的痛惜青婴看在眼里,却掩饰不住自己眼眸中的得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楼澈啊,你终究是为了我抛弃了一颗有用的棋子吗,那么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义无反顾的相信你?

    “哈哈哈,无极国难道也要做那灭国的商汤么?妖言惑众,一个女人,竟让你们一个个臣服,本将军所做之事难道真的罪无可恕?那些战功,难得到比不过一个女子吗?皇上,你可看清楚了,看清楚你身边的女子,可真是那大吉之人?或许,她根本就是红颜祸水。”白少卿笑着,笑的张扬,笑的几乎是在咆哮。

    “白将军所犯之罪,条条在此,儿臣欲将其的七大罪告之父皇,至于他口中的祸国殃民,红颜祸水,儿臣从未感觉到,父皇病重之时,皇后娘娘并未干涉过朝政,沒有妄加揣测圣意,更加沒有蛊惑人心,”说话的是楼然,一向清冷的,淡漠一切的楼然,那眼中清波荡漾的光亮,竟让青婴有一刻的恍惚,她沒有想到楼然会这样说。

    “皇上明察。”众人高呼,一声声的响彻整个大殿,白少卿脚下的踉跄,听着高呼后楼然那一条条的罪状脸上的惨然,十足的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再无往日的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