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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婴挑眉看着突然伸手自己的红衣女子,微微的轻笑,“那么你说,在这个后宫之内,什么人可以横行霸道?”
被问得一时语塞,红衣女子紧蹙着眉,将青婴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一个声音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呢,这样的衣着,决然不是什么身份高贵之人。
一位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姗姗來迟,看到争执的众人,拨开人群走了上來,面上挂着一丝焦急,一下跪在了地上,“皇,皇后娘娘,您就看在几位妹妹不懂事的份上,饶了他们吧。”
敛起眼眸中慑人的冷光,青婴垂首看着地下跪着的女子,笑意渐渐的弥漫,这是唱的哪一出?果然,众人还处在震惊中的时候,不远处來了另一拨人,青婴看去,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静然的站在那里。
身着湛蓝色修身锦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高贵大气,衬着他孤冷高傲的面容和完美的身段,更显王者之气。身后跟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身着暗红色长裙,高傲的浓妆,即看不出美艳绝伦,也看不出安详端庄,反倒是让人觉得丝丝的诡异,青婴看着,便觉得奇怪,那女子脸上的笑容根本不达眼底,虚假的让人不舒服。
众人走近,青婴但笑不语,几个女子慌忙的跪地行礼,只有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红衣女子早已知道她的身份,垂着头,生怕青婴会因刚才的事迁怒于她,再无刚才的锐利。
赫连清崎并未想到会在此看到青婴,面容上瞬间一愣,冷眼睨着她。他身旁的女子漫不经心的同样看着青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气氛。赫连清崎斜睨着身旁的女子,“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看到了皇后,不用行礼吗?”
“不必了,你们在此,本宫先走了。”青婴转身,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独自一人离开。身子突然一顿,整个人已经凌空,身旁是属于他的气息,微微蹙起眉,“众目睽睽之下,皇上是想和我上演一场帝后情深吗?”
赫连清崎低眸冷凝着她,眼里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情绪,只知道,这一刻,若是她反抗,恐怕眼前的人会一瞬间爆发,然后一切无法预知。
回到寝宫,那些侍奉的宫女太监一看是跟着赫连清崎一起回來,瞬间冷汗淋淋,一个个跪在地上,磕着头,求饶着。“不怪他们,是我自个愿意出去的,沒必要责备他们。”
本就沒有好利索的身子,这么一折腾,隐约着又开始难受,被逼与无奈,赫连清崎下旨她禁足,而他,每日都会來此看着她吃药。
“大叔,前面真的就是帝都了吗?太感谢您了,还请您将我带到城内就好,我哥哥便在城内。”小女孩漾着笑脸,跟随行的一位老者说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皎洁而聪颖。一路的奔波,小小的年纪在赶路的途中,搭着一批商贩的随行队伍來到了梦想中的无极。
跳下了马车,跟老者打着招呼。无极的帝都,繁华而忙碌,那双小眼睛提溜的转着,拉住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女子问道,“大婶,请问礼亲王府如何走?我这是要去投奔哥哥的。”
中年女子微笑着伸手指着远处,“那边,走到头,向左拐就是。”
蹦蹦跳跳的离开,朝着那一处府宅跑去。礼亲王府外,两个侍卫严肃的站在门外,春芽走上前,拿出手中的画,“大哥哥,请将这个交给王爷,就说,是一位故人需要他的帮助,行吗?”
侍卫冷眼看着春芽,拔出腰间的刀,“走远一点,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春芽紧咬着下唇,面上着急,将画收进怀中,一步三回头的走开,站在不远处,一直焦急的等待着,來來回回过往的行人,都不曾看她一眼。太阳西落,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王府外,春芽见识,一溜烟跑了上去,“大喊着,王爷,王爷,卖画,无极才女夜青婴的画,绝对是真迹。”
马车内,楼然听到这一声,从马车上跳了下來,循声望去,一见,是个半大的孩子,手中正挥着一幅画,微微蹙眉,抬眼给身旁的随从递了一个眼色,那人身手敏捷的走上前,一把抓住春芽的衣襟,将她提了起來。
春芽双脚悬空,不断的蹬着腿,“快放我下來,快点,我有事找王爷,快点啊。”
那个随从抓着她往楼然脚下一扔,站在了一旁。楼然清冷的目光,凝视着从地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來的春芽,小姑娘揉揉屁股,将画摊开,“王爷,你看,姐姐的画。”
楼然像是发现了让他激动的东西,伸手一下抓过那幅画,细细的看,看着那熟悉的落款,看着那墨迹,就好似在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好生照顾这个孩子,吩咐下去,备好晚宴,本王今日要款待小客人,梳洗一番之后,來落霞阁。”
谁都不曾想到王爷突然的转变和难得一见的好心情。楼然在路过门口的侍卫时,停了下來,转身看着身后的春芽,“是他们不让你进的吗?”
春芽点点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自己去领三十下板子再來。”
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衫,好吃好喝的款待着,春芽可是美美的吃了一顿,擦擦嘴,“王爷,姐姐在太渊,在宫中,皇帝哥哥将她关在了凤凰阁,四周都是守卫,进不去,也出不來,姐姐不让我來,可是她又整日想着画上的哥哥,所以春芽自己跑來了。”
楼然点头,想着那幅画上的人,不禁暗暗的失落,“明日,本王便带你去见画上的人,现在,你告诉本王一些姐姐的事情吧。你们怎么认识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來,说道青婴身受重伤,然后去了太渊,封后大典,详详细细的说了一个遍。
楼然听着,可以想到那时她所受到的伤害,不禁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