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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
我口吐芬芳,冲上去就一脚踹在费总的肚子上。
痛得他唉哟一声,一个没站稳,连连退后四五米,一屁股摔在地上。
“草!你他妈敢打人?给我上!”
其余人见状,纷纷怒斥,挥起拳头就往我身上砸。
我一把将邓海挡在后边,“海哥,你站远点儿!”
说着,我不退反进,迎着拳头就往上冲,三拳两脚就把这些壮汉全部解决。
还别说,这些人看似都是大块头、又凶巴巴的,可真正交起手来,他们根本没多少使力,摆明儿就是在演戏。
我察觉到这一点后也放轻拳头,基本上刚碰着他们,人就啪的一下倒在地上,再也不起来咯,浮夸的表情彰显着他们的难受。
见此情形,我嘴角一抽,心想你们还能不能演的再假点儿?
“尼玛的,你敢在我的厂子里闹事?你不想活啦?”这时,费总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臃肿肥胖的脸上满是虚汗,他瞪着我,一阵怒骂。
我想都不想,从地上抄起一把刀就冲到他面前,我说你他妈既然不想给钱,老子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说着,我挥起刀刃就猛地朝他的脸上劈去。
“啊!!别、别杀我!我给……要多少钱,我都给!”
眼看着银光闪烁、寒气凌人的刀刃劈头照脸而来,这费总害怕的连忙尖叫起来。
紧接着,一股尿骚味更是从下往上的飘进我的鼻孔,熏得我眉头紧皱,心里满是嫌弃。
呵呵……估计是我演技太真,下手又快又狠,搞的他信以为真,以为我真想要他的命呢。
实际上,我下手是有分寸的,看似出手迅猛,其实早已在收力,能稳稳当当的让刀刃停在他脸上一寸的位置。
不过既然他都松口啦,我当然也不能不下台阶,当即揪着他的衣领,说:“赶紧给钱!不然老子阉了你,再把你剁成肉酱,喂给狗吃!”
“给……我给!”
费总哭着脸,哪还敢多说半句废话。
就这样,我帮着海哥成功拿下这笔价值三百万的烂账。
海哥也是痛快的给我转账五个点,也就是十五万!
当收到银行汇款的短信时,别提我有多开心咯,我从小到大也没看到这么多钱啊。
“海哥,谢谢啊!”我由心的盯着他。
邓海脸上挂着一副淡笑,“嗐,谢我干啥?这是你应该得的,安心收着就是!”
我点点头。
邓海又说:“沈浪,你小子果真厉害啊,人看着还没我壮,打起人来却一拳一个!看来我没看错你!”
我尴尬的笑笑,并不想纠缠这个话题,我问他,接下来是不是要换别家去要账?
“是啊,今天再去一家吧,那边欠着我们七百多万的本金呢,算上利息,少说有一千五百多万!”
“嘶!欠这么多?”我惊讶的吸了口气,“这么大金额,他们怕是难给哦?”
不说一千五百万,就是七百万一下子让人拿出来也不容易啊。
很多公司看似体量大,表面光鲜,实则老板口袋里都是空空的,根本没有多少现金流。
再者说,那些欠钱的但凡有点实力也不至于找富皇借高利,直接就走正规渠道、找银行贷款了。
邓海摇摇头,一边点燃天叶,一边跟我说:“不会!下面要去的这家不一样,他们是开赌场的,每天都是现金进、现金出,不存在压款问题,何况……我也没打算一次性全要回来,先问刘总要个一半儿吧!”
赌场的刘总??
我若有所思,忍不住多嘴问道:“海哥,那个刘总的声音是不是很沙哑?音色很浊,语速很快?”
“是啊!怎么?你还认识啊?”海哥偏过头,疑惑的盯着我,大抵是觉得我脸色阴沉的过于难看,不由问道:“沈浪,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看你脸色怎么黑黑的?要不……下午咱休息休息,先不去咯?”
“不、不用,我没啥不舒服的,海哥,你不用管我!”我摇摇头。
之所以这么询问,是因为当我听到赌场和刘总两个字凑到一起的瞬间,立马就想起那天晚上我偷听陈美玲打电话时、她提到的刘总。
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和陈美玲聊骚的那个陈总嗓音极其沙哑,说话时嘴里就跟含着石头似的浊而不清,没想到,下午就能跟着海哥见到他本人了!
呵呵,不得不说,还真是巧啊,我前几天还在想呢,跟陈美玲打电话的那个刘总我也得找机会打听打听。
毕竟刘总可是亲口说过,要不是他,陈美玲那个贱人也不会有机会跟我爸在一起,因此,这个刘总也是拆散我家庭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儿,我暗暗的抓紧口袋里的指虎,思考着另一个决定……
大概三点四十多分。
海哥一路驱车到郊外,带着我来到一家占地有两百多平的大茶楼。
一眼望去,这会儿有不少人靠在已经不是很热的太阳光底下、优哉游哉的喝着下午茶。
我追上邓海,与他齐行,忍不住低声问道:“海哥,咱没来错地方吧?赌场在这?”
“嗯,茶楼只是个幌子而已,真正的玄机……还在前头呢!”
海哥冲我笑笑,并未直接说明赌场在哪。
他不说,那我也不好问,索性就跟着他一路往前走。
须臾工夫,我们便穿过茶厅,进入一个房间。
我还以为推开门就是赌场呢,没想到……这里边居然是个很长的走廊,大概两米宽、二十多米长。
此刻有十多个人坐在那儿抽着烟、聊着天,墙角处还堆着一根根钢管、钢筋、扳手类的武器。
他们一看到我和海哥,纷纷警惕的站起身,朝我们呵道:“这里面外人不能进,你们赶紧出去!”
海哥面色泰然,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是来找刘总的,麻烦诸位帮个忙转告下,就说我是富皇的邓海!”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分出去十多根天叶,包括我在内。
这一点还是令我佩服的,邓海逢人见面,不论是找事还是谈事、也不论认识还是不认识,第一时间就是给烟,而且全都是一百块一包的贵烟。
“哦?你们是富皇的?”其中一个年长的男人走出来,上下打量海哥一眼,这才说:“行啦,不用转告刘总,你们进去吧!”
“多谢!”
邓海呵呵一笑,这才带着我来到走廊尽头。
推开门,顺着往下的楼梯步行几十个台阶,再转个弯儿,眼前的景象顿时焕然一新。
只见偌大的赌场上摆满了各种大型设备,什么飞轮转盘、麻将桌、老虎机、游戏机、百.家乐等等,还有很多是我说不上名字的!而且这里的人数还不少,乍一眼望去,少说有个上百个人坐在不同的游戏区,嘈杂的吆喝此起彼伏,唏嘘和呐喊更是源源不断。
就进来的一会儿,我就听见有人一把赚到三十七万,也有人一把输掉八十多万,想想都刺激啊!
“沈浪,你要不要去玩儿两把?”海哥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先去跟刘总聊聊,等会儿叫你,你再进来!”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直接带我到办公室。
我犹豫一会儿,说也行。
他塞给我一包天叶,“嗯,你悠着点,小小的玩下就行,千万别上头!”
说着,他指着不远处一个前台,“喏,那就是兑换筹码的地方。”
我点点头,等邓海走远,才到柜台那儿找人兑换两千块的筹码。
我先是来到骰子区,五米多长、两米多宽的赌桌上,烙印着单、双、大、小和各种点数。
“单单单!!单啊!”
我没急着下手,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一位老汉下注。
他从最开始的一万赌注,三倍复投到二十七万,骰子总和却连开三把双。
一时间,他一副痴态的拍着桌子呐喊,恨不得整个人都爬上去。
结果荷官将骰盅一开,里边三个骰子分别是二、二、六,双。
“草!!”老头气得大骂,整张脸都变得铁青。
我猜他大抵是把钱全输光咯,全身都在那颤抖着。
“他妈的,我就不信啦,你就一直开双!”
忽然,老头像是下定某个决定,又拍着桌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房产证,冲荷官说:“我这套房价值三百多万,你……你快去给我换筹码,我要再压一百万的单!”
荷官笑着颔首,当即让人拿着房产证去兑换筹码,而后,两手飞快晃动骰盅,直接敲定在桌上,等待其他人的押注。
我皱着眉,当然看得出这老头为何那么痴迷双。
因为他用的是三倍复投法,单双大小的赔率统一是一赔二,假使说,在第一局游戏中押注100,中就得两百,而要是没中,第二局就需要押注100的三倍也就是300,中奖则得600,600减去两次的本金还能余留200的收益,而要是第二把也不中,第三把就需要压到300的三倍也就是900,一直不中就一直复投押注,理论上,要是死咬一个单,只要本金足够,就不可能把把都开双。
像这个老头,从1w、3w、9w、27w,再到现在的100w,要是中奖,100w就成200w,去掉前面投入的本金,一下子就能赚到60w。
而这时候,因为骰子已经连开三把双,其他人也觉得下把、或者顶多下下把一定开单,索性纷纷跟着老头压单。
我有些于心不忍的跟那老头说,“老叔,我看你还是别死磕着单咯,你还是压双吧,这把我估计还是得开双!”
没说的是,上把的2、2、6开出来后,我就一直在静静的听骰,基本断定,这把的骰数还得是双,而且还是小!
这可不是我吹牛!在囚笼里的那段时间,我天天被迫训练听骰,能从摇动的手法、骰子变动的声音和频率中猜个八九不离十,甚至于,骰盅要是给我,我也能控制点数或大小,只是说我的失误率可能会比这些专业荷官要多一些而已。
“草!哪来的毛孩子在这儿乌鸦嘴?”孰知这老头非但不听劝,反而还恶狠狠的回过头瞪我,“赶紧滚,我看就是因为你站我后边我运气才变差的!”说完,他又痴态的扭过去大喊着单单单。
我心想单你妈呢,真是好言难劝该死鬼,既然你不压,那我来压。
于是,我果断将两千块的筹码压到双上面。
同桌上,跟我一起压双的只有另一个美少妇,另外九人则全部跟着压单。
“买定离手,开咯!!”
下一刻,随着荷官吆喝着,直接将骰盅打开。
里边躺着的骰子数分别是一、一、二,小,双!
“草!!!”顿时,一群人大骂着。
那个老头更是疯狂到用拳头砸桌子。
我估计要不是边上就有安保站着,他气得都想把赌桌给掀了。
“不行!剩下两百万我继续压单,快,你快摇!”
老头把兑换来的剩下筹码再次一股脑推到单上。
两百万要是中,不光能翻身,顺便还能再赚个六十万。
另外九个略作犹豫,也继续跟着单。
估计他们是觉得双已经连开五把,下面再咋样也该出个单了吧?
我又看看那个美少妇,我记得她上把押注十万中了,也不知道她这回压什么。
哪曾想我看向她,她竟也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我目光扫过那一道深不见底的白雪山沟壑,也没管她。
待荷官摇完骰盅,我一番判断后,继续果断的压双,这一次我的筹码则增加到四千。
“那我也继续压双吧!”那个美少妇见我下注,连忙推出二十万的筹码在双上。
我微微蹙眉,看过去。
只见那个美少妇顺着我的目光,竟主动凑到我的身边,笑道:
“小弟弟,今晚那个老头运背,我可不敢跟着他下,思来想去,还是跟着你玩玩吧!你可不要让姐姐失望哦!”
我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一分钟后,荷官开盅,果然又是双,还是个大!
“这……怎么又是双?”
“我说王老头,你这什么运气啊?跟着你,我们都一起倒霉!”
“就是,连开六把双喽,朋友,你怎么摇的骰子啊?”
一群人抱怨着,明显有不少人都输掉本金。
那王老头的脸更是气得一片青一片红一片白。
他大抵是彻底没钱了,掏掏左边的口袋是空的,右边的口袋也是空的。
我暗暗摇头,心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早点听我的劝不就完了?非得犟这个单。
你都把本金压这么大咯,人家受过专业训练的荷官会给你摇出个单,让你连本带利的赚回去?哼,真以为赌场是开慈善的啊?
我懒得搭理这种人,继续回头听骰。
十多分钟的时间,我次次梭哈全压,本金转眼间就达到惊人的三百多万。
那个一直跟我的美少妇也没少赚,少说盈利的有两三百万。
不过我看她的玩法还是太保守,到后面的时候我一次性都押注大几十万了,她居然还是十万、二十万的玩,简直毫无梭哈精神。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跟着我下注。
荷官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极其古怪起来。
随着我又一把梭哈中奖,本金滚到六百八十多万。
我整个人的心都澎湃起来。
这才不到半小时啊!
两千块竟翻倍到六百多万!
哪还有比这更赚钱的?
我深吸口气,尽量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心想还是先定个小目标吧,赚他个三千万我再收手!
“小帅哥,下把压什么呀?你快跟我说说嘛~~”
美少妇抱着我的臂膀轻轻晃着。
那座松软的双头白雪山更是紧紧与我的肌肤贴着,搞得我心里痒痒的。
其余人也都目光灼热的盯着我,那目光……简直就像饿死鬼盯着肉包子似的。
我撇撇嘴,没多管他们,就想继续下注。
谁知这时,有人却突然拍拍我的肩膀,冲我说:“呵呵,小兄弟,看来你今儿个运气不错啊!这么一会儿就赢了六百多万!”
我一回头,只见说话的人是个满脸胡渣、带着黑框眼镜的鹰钩鼻男,贼兮兮的模样非常之不讨喜。
我问他,你有事吗?
鹰钩鼻男笑了笑,“老是玩这骰有啥意思,有没有兴趣搞把更大的?十倍赔率打底,呵呵,就凭你这爆棚的运气,才玩两倍赔率的游戏岂不是太亏啦?!”
我这才反应过来。
这人应该是赌场里的工作人员。
估计是看我赢太多钱,又有那么多人跟着。
这才找借口把我喊到别的地方去玩。
又或者……
是想靠其他的玩法把我这些钱全吃回去。
总之,他们的意思,就是不让我在这玩了。
我看破不说破的笑笑,说:“行啊,你带我去看看先。”
“OK,兄弟你跟我来,我保准你到别地儿还能赚到更大的!我们赌场啊,从不缺乏一夜暴富的奇迹,只要你胆子够大,眼睛够准,就没有不赚钱的!”鹰钩鼻男笑呵呵的散给我一根烟,领着我便往其他的游戏区去。
注意到他这阴险的笑,还有赌场上其他工作人员投来的异样眼光,我心头一震,上头的热情骤然冷却,猛地想起副老大曾跟我说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