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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2-17
“最后再问你一遍，跟，不，跟，老子干？”我横眉立目。
“……就说跟你干有啥好处吧。”仔仔见我怒了，弱弱道。
从小这小子就有点怕我，只要我一发火，保准对我言听计从。
当初第一次带他去地里偷老农的玉米，就这样，开始唧唧歪歪，不大想去，结果我一通火发下来，立刻对我怵了，我让他干啥就干啥，乖的跟孙子似得。
“好处大大的有……”我诱惑道：“等我们功成名就之日，还不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要啥没有？”
仔仔毕竟是成年人，没那么容易被我忽悠的找不到北，看着我道：“其实……我还是想成为土豆。”
“没出息！”我斥道：“写网络小说把手写断，也挣不了几个钱，不要相信报道上那些吹捧网络写手收入如何如何可观的话，都是她妈骗人的，还是跟我开帮派，混黑道，才是正途。”
“那是我的梦想啊……我已经为之付出了很多……”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写作是没前途的。你说，你都付出了些什么？”
“为了创作，我把金瓶梅都看了五十遍了，这付出的还不算多吗！每天码字，我都抽不出多少时间来挑灯夜看苍老师了……”仔仔仰望天花板，“我苦啊！”
我一巴掌抽在这家伙后脑勺上，笑骂道：“你龟儿子喊啥苦？最近没少撸吧，还敢说没时间看苍老师？”
“咳咳！你咋知道……”仔仔脸皮还不够厚，红的跟西红柿似得。
这点，他可得跟我好好学学。
“忘了谁教你撸得了，老子可是撸啊撸的祖宗，一闻这屋里的味儿，啥都知道。”
“不要再说了，读者看到该举报本书太过下流龌龊了……”
“说得也是。”我赞同。
其实，食色，性也，我倒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自觉。
谁敢说自己没有撸啊撸过，到我跟前来……我教他手把手的撸。
“好吧，既然你要发疯，我就陪你一起疯。不过，我可不当马仔！”仔仔终于松了口。
我估计，他以为我是临时起意，过一阵子热头劲儿过了，该干嘛干嘛。
“放心。你可是我好兄弟，我把第二把交椅让给你坐。”我胸脯拍得山响，“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吃肉，绝对不会让你喝汤。”
“那……就咱俩？”
“嗯，目前是滴。”
“……那我还不是小弟？”
“你怎么还没明白……”我说：“你是当第二把手。”
“可……就咱两个，你是老大，我可不就是小弟嘛！”
“……”我含糊道：“意义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甄太仔，你很烦哎。”我道：“等帮会成立了，加入的人多了，你不就成为名副其实的老二了。”
“……”仔仔咒骂道：“见鬼的老二！我讨厌老二这个称呼。”顿了顿又说：“要不要，再去找个人，总感觉，就咱俩，太儿戏了。”
“能行！”我颔首。
不过，接下来我们犯了难。我们都朋友不多，可靠的几乎没有，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
我呈大字形仰躺到仔仔床上，闭目思索。
良久，我一拍巴掌，道：“就老球好了。”
老球，原名唐球，比我和仔仔长了几岁，家也在这条街上，小时候没少一起玩耍，虽然现在关系淡了，来往少了，却勉强也算的上朋友，而且这也是一个小痞子，大家一路人。
“老球那家伙可阴的很……”仔仔望向我，面有疑虑。
确实，老球这家伙，成长在单亲家庭里，老子是出了名的烂赌鬼，家里败的跟我有一拼，从小耳濡目染，没人管教，信马由缰的混到大，性格有些扭曲、走样，比我还要人品败坏、心思歹毒。
绝对是十年不遇的超级大恶棍，穷凶极恶成度直追《天龙八部》里的四大恶人。
仔仔不愿跟这样的人一起混，也在情理之中。
说到底，仔仔还是没有彻底坏透，思维有时还保持在正常人范畴，虽然我一直极力希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将仔仔带坏，看来还需要费一番功夫。
“嘿，仔仔，别忘了，我们是去混黑道，太善良可混不开，他愈阴，我愈喜欢。”我冷笑。
“就怕到时候，受到反噬。”
“放你一百二十个心，有我在呢。”我一拍仔仔宽阔的肩膀，“孙猴子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掌心儿。”
“唉，你既然主意已定，我没意见了。”仔仔说：“希望你能驾驭的住这孙子，别到头来把自个儿害了。”
“我省得。”
于是，我和仔仔出了门，去找老球。
平日里，老球都泡在麻将馆，基本不去别的地方。这次也不例外，甫一进入街心的麻将馆，老球那公鸭嗓子就钻进耳际。
老球是个实际年纪二十多看起来却年近四十的彪型大汉，这都是常年累月熬夜打牌睡眠不足搞的，脸上有一块烫伤的疤子，使得平凡普通的相貌看上去多了几分凶恶。
我走上前，拍拍肩膀，笑眯眯道：“老球，有发财的机会找你，找个地儿谈谈。”
“五条！”老球打出一张牌，回头瞅我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哟嗬，萧蛋蛋，你啥时候也有发财的门路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嘛，今年上帝开始眷顾我了。”我嘿然道。
“嘿，你娃真要有发财的买卖，还记得兄弟？我忙着呢，别拿我寻开心，一边玩去。”老球又投入到了打牌里，似乎忘了我这号人。
“咱们走吧……重找个人。”仔仔气不过，凑过来，耳语道。
我不以为意，“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稍安毋躁。”
我复又拍拍老球肩膀，“老球，你真不感兴趣？机会可只有一次哦，稍纵即逝。”
“就说干啥吧。”正好这一局终了，老球点根烟，叼在嘴上，也没给我和仔仔散，转过身面对着我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