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宫墙内的对峙

六度凉白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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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宫墙内的对峙

    季子越身心俱疲地坐在车骑内,春意、秋水随坐左右。

    “公主……司徒枫该如何处置?”春意问着,如今太子入狱,这司徒枫又该何去何从。

    季子越一顿,司徒枫、司徒靖,事情远没有结束,他还有用,“我再想想”,她轻声说着,撩起了侧前方一角的帘幕,一阵徐徐的清风吹起她鬓角的碎发。

    车骑又一次突然停了下来,秋水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掀起帘子想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又出了何事?”,秋水皱着眉向外看去,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剑眉星目,全副武装。

    “你是……”秋水迟疑地问道,不知来人所为何人。

    坐在高大马匹上的将领双手合拢一拜,声音清朗,“末将训武营火字分队分队长刘恭!”

    “何事?“,秋水闻言一惊,守卫外城城防的人,怎么会拦公主的车骑。

    “末将回宫汇报演武情况,听闻天牢有人越狱,状况疯魔,直奔立政殿,回营的路上路遇公主,故特此告知”。

    话音未落,季子越已自己躬着身子掀开了整面帘子。

    “你所言非虚?”

    刘恭低着头,又抱拳行了一礼,“末将以项上人头担保,因为那人身份尊贵,伤也伤不得,皇宫侍卫只拦不击,所以那人倒也且战且进着”。

    “可否借你坐骑一用?”季子越抬头,眼里有着慑人的寒芒,当是时,就已经从车骑前跳了下来。

    刘恭见状,点了点头,单手撑着马背,便从马上跳了下来。

    却见那长公主殿下,拔了头上点翠碧荷的簪子,霎时长发如瀑落了下来,肩上的披帛,被显露出的银牙流利地撕出一个长条,暂时充作了头绳,手指灵活地翻动着,青丝被盘了起来,露出洁白且带着几绺碎发的脖颈。

    整个人霎时雷厉风行了几分,向前走了几步,揪住缰绳,噔时翻身上马,点头向刘恭示意了一下,又转头对露出了两个脑袋的春意、秋水沉声说道:“即刻回府,告诉驸马:我需要他!”

    话音刚落,双腿一夹,马蹄飞扬,季子越飘起的裙裾在高速中猎猎作响,远远望去,像是一团流动的水墨团。

    春意甚至没来得及向刘恭打招呼,厉声催促驾车的小吏,“快!立刻回府!”

    刘恭让开了身子,站在寂寥的街上,时不时向两个方向回首。

    淮放在公主府里度日如年,坐在落梅园的阶上已是坐了许久,他和季子越此时才更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没成想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人影,思念一寸一寸腐蚀着这个没什么其他活动可以消遣的男人。

    季子越回来后,自己一定要告诉她,关于自己的一切事情,他要与她互相了解。

    边兴匆匆忙忙地跑来了,不知道什么事。

    “令使我刚刚在门口见公主的车骑……”

    边兴话还没说完,淮放立刻接过了话,“她回来了!”“噌”地一声从台阶上站了起来,眼神唤起了不一样的光彩。

    “不是”,边兴摆了摆手,脑袋里直摇头,令使这样他可真受不了啊,太受不了了。

    “春意、秋水慌慌张张的,说我跑得快些,让我来告诉你:公主说她需要你,这不,那俩还在后面跑着呢”。

    顺着边兴手指指过去的方向,淮放看见了正奔来的春意和秋水。

    “她在哪里?”淮放变了颜色,抓住了边兴的肩膀。

    “呃呃……”边兴有些懵逼,这话里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含义?“听说是在皇宫”。

    淮放松开了边兴,凭空没了影子。

    “喂!你干嘛?会死的啊!“,边兴大喊着,被淮放的操作惊到了,这要是直接到了皇宫,不被感受到就鬼了。

    这种移动的术法会根据距离大小来损耗能量,损耗的越多,溢出的便也更大,被察觉的风险就更多一些。

    淮放自然也知道,不过此时也已经到了街上隐秘的巷口,一家酒楼前,马桩上各式的马匹被秩序井然地绑在柱子上。

    淮放挑了一匹健壮的,飞身一跃,牵住马头的绳子应声而断,淮放抚摸着马头,低语着:“好马儿,跑快些”。

    淮放神色一凛,手持缰绳,噔时,那马如离弦之箭般奔离了原地。

    季子越在通往立政殿的御道上,见到了被一圈圈侍卫围住的季步源,他头发乱糟糟的,完全覆盖住了脸庞,只有嘴角和闪着幽光的部分眼睛能够看到。

    手上的剑在滴滴答答地滴着血。

    “季步源,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吗?”季子越凝神看向了他,季步源没有逃出去,确是直奔了立政殿,意味昭然若揭。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挑起了剑,不断挥剑,像是一个没有意识只知杀戮的狂魔。

    季子越一跃下马,夺过了侍卫手中握着的刀。

    “你们退开!”围着的人流犹豫再三,包围圈又扩大了一圈。

    季子越手中握着沉甸甸的御刀,心里面疑痘丛生,究竟是为什么?季步源只是下狱,诸事还没有定论,他又为何这样自寻死路。

    “父皇呢?通知父皇了没有?“,季子越冷着脸问着左右的侍卫。

    “公主……已经派人通知圣人了!”

    不远的宫墙之后,一个身穿宦官服侍的人睁着恶毒的眼,“快来啊!季清时,你要好好看看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

    季子越手执钢刀,死死地盯着面前不远处的男人,双方陷入了对峙,季子越看着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