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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伸手推门。
一下没推动她就再推。
还没推动她着急了。
她感觉到了，里面好多能量。
但是进不去。
白离急得乱转。
零一瞬间明白了，他的小白饿了。
“小白。”零一唤她，关于饥饿的想法被挤到一边。
“啊。”白离回应着，同时看到零一眼前一亮。
她抓着零一的手放到门上，让零一开门。
门是指纹解锁，机子在旁边。
但零一不可能给她开门。
他刚把小白洗干净，可不想她再变脏。
“饿了？”零一问。
“啊啊。”白离吼叫着，表示自己饿了。
“不许吃脏东西。”零一把手从门上放下，他拽着白离就往外面走。
白离不干，她双手抱着零一的胳膊，拖着他不让走。
零一直接把白离横抱起来，死死锁紧怀里：“不许动。”
丧尸王的压制让白离只能顺从。
但她被饥饿折磨太久了，她依依不舍盯着越来越远的门。
她只是丧尸，在成为丧尸的时候，能获取能量的途径只有一种。
就是血肉。
在没有开灵智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开了灵智也不过是几岁小儿的智商，她现在有的只是身为丧尸的本能。
一切为了存活。
一切为了能量。
一切为了进化。
零一找到地方后把白离放下。
他让白离待在椅子上别动，白离不听。
最后便被零一强制性要求坐在椅子上。
白离服从之后，幽怨地看着零一。
零一熟练地扯开仓库的布条，五颜六色的晶石出现在眼前。
零一挑挑拣拣，然后拿着一颗纯白的晶石走到白离跟前。
白离眨眨眼，不懂他的举动。
她认得这个，跟她脑中的一模一样，是它在提供能量。
但她的晶石已经空了，没能量了。
零一把晶石放到白离的嘴边：“咬。”
“啊啊。”白离摇摇头。
不是吃的，没能量，不咬。
“咬。”白离反抗，零一只好强制。
白离听从地一口咬下去。
一瞬间，能量从小小的晶石中爆开，一丝一丝的能量钻入身体，补充着她枯竭的晶石。
白离一把抓过晶石，忽的一下全部塞入口中。
嘎嘣嘎嘣的清脆声在房间内响起，零一满意看她鼓起的腮帮子。
随后便又拿了两颗给她。
白离不客气，抓着一个塞入口中。
剩一个在手中，白离递给零一。
“不吃了？”零一准备接过。
白离却戳到他嘴边，意思很明显让他吃。
“呵呵。”零一清浅的笑传入脑海：“我用不到。”
白离眨眨眼，确定零一不吃后，欢喜地塞进自己嘴里里。
浑身上下被暖洋洋的能量包围，白离满足地拍拍肚皮。
零一瞧她满足的小模样，也跟着抚摸上她的肚皮，轻轻拍了一下。
白离眨眨眼，不懂他为什么要拍她的肚肚。
他自己也有的呀……
第一次获取这么满的能量，白离脑袋晕乎乎的，没多久就沉睡过去。
零一戳了戳白离僵硬的脸，然后把她的身子捞进怀里，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今天见到白离是个意外。
在外寻找那个老头时，零一察觉到丧尸潮在攻击人类基地，他想着便转弯过来凑热闹。
如果这些丧尸没成功攻陷基地，那他不介意出手。
然后，在汹涌的尸潮中，他的双目一眼锁定了白离。
脏兮兮的，身上没一块好肉，衣服破破烂烂，就一双眼睛能看。
眼睛滴溜溜转着，不甘心死去。
一看就是开了灵智。
好弱小，好可怜……
不把她捡回家，她肯定会死的。
常年没有跳动过的心脏忽然抽了一下。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白离应该是他的。
他要把她带回家，洗干净。
白离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到脑子清醒了许多。
一些迷雾微微散开。
“啊。”白离试着张口。
“怎么了？”零一合上笔记本。
“啊……”白离撕扯着嗓子，忽然一个字蹦出来：“白……”
零一眼前一亮，凑到她跟前：“小白，唤我零一。”
白离啊啊了几声。
“零一。”
零一不紧不慢地诱导她。
白离被引导着忘记更改自己的名字，她撕扯着嗓音，许久许久才酝酿出来。
“零…一…”
“很好。”零一摸着她的脑袋，一下一下顺着。
他与她都是丧尸，身体的肌肉已经不能做出表情。
白离只能通过他传入脑中的声音分析零一的情绪。
零一似乎很开心？
零一给她找晶石吃，她得感谢零一。
所以她试着又叫了零一的名字。
慢慢地，越来越熟练，已经能流畅地唤出来。
零一不厌其烦地一句句听着，一句句刻入脑海。
全部的神经被她牵动着。
他好像理解了那个老头口中的感情。
这就是感情吗？
这是独立于恨意的另一种的感情。
是什么样的呢？
“零一。”白离指着零一，然后她反过手指着自己艰难道：“白……白……离。”
“白离？”零一问。
“白…离。”白离点头，一顿一顿答。
“小白。”零一恶劣地唤着她的绰号：“这也好听又好记。”
白离听到他玩笑的声音，有些生气。
零一察觉到她的反应，他改了语气，缓声安抚：“小白，只有我可以这么唤你，不用改。”
白离瞧着他，听到他认真的声音。
他不是随便起的，不是嘲笑她。
没多大智商的白离被说服了，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被说服的白离很快就觉得饿了。
她指着自己的肚子：“饿。”
零一揉了一下白离的脑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晶石：“现在体内存储的能量还够，吃一颗就好，别贪多。”
看到晶石，白离两眼放光。
什么一颗两颗她不在乎。
只要有得吃就行！
快速把晶石抓紧塞入自己口中，坚硬的石头就这么嘎嘣一下碎裂。
一点点的能量渗入体内，白离舒服地眯着眼。
【提示，恶意值降低】
【目前89】
白离听此，脑袋一歪。
好像很高的样子，但是没到满值，应该问题不大。
智商不够的白离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