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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下意识再看过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对母女到底遭受的什么罪？
“哦，我们是和平救援队。”那个欢快的男生道。
“啊？”母亲惊咦一声。
“嘿嘿，我们自封的，我们队的宗旨是打造和平末世，让人类团结起来。”欢乐的男生突突一长串话：“刚才我们用望远镜瞧到这群人好像要对你女儿用强，然后我们就来了，话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都死了？”
母亲沉默不说话。
“雨流。”有一个粗犷的声线响起：“你特娘能少说话吗？”
“嘿嘿。”江雨流笑着道：“那不是关心嘛，队长你也太慢了。”
“队长，你看那边。”有人的声音又响起。
下一瞬，白离看到那几个身影直直转过身看着他们的方向。
深夜，附近没有灯光，人类的眼睛不适宜在黑暗看物，这群人应该很难看见他们的。
怎么瞧他们像是看见了他们？
紧接着，一束红色的光达到了白离的胸口。
白离低眸，明白了，是夜视望远镜，带红外功能？
下一瞬，零一站到了白离跟前，他目光冷冷注视着前方。
“嘿，是个人么？”江雨流兴冲冲抢过望远镜：“我瞅瞅。”
“呦，还挺帅。”江雨流如此评价，然后高声呼喊：“喂，兄弟，你……唔唔……”
“那是丧尸。”那个队长捂住江雨流的嘴把他往后拖。
他的声音小，可谁让白离耳朵好使呢？
这时候附近的丧尸察觉到声响，一个个迈着不怎么好的腿往前赶。
白离听他们对话这一段，也明白这群人还算可以。
那对母女应该会活下去。
她扯扯零一的衣角：“我们走吧。”
零一回头凝视白离，最后点头应下：“嗯。”
反正这个世界早已崩坏。
这些人不过是早死晚死而已。
他们往前走，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
“怎么会？我看他还挺白净不像……”
“白净？白过头了吧？他脸上肌肉都不动一下的，而且身旁走过两三个丧尸都不咬一下。”
“可丧尸怎么会打扮成那样？”
“谁知道，不会成精了吧？”
“我去，那我们人类不彻底完了？”
“管他的，先赶去x市，听说那边建立了最安全的基地，我们……”
声音模模糊糊逐渐消失。
白离听他们描述零一，下意识抬头瞧着他。
真的很白，与死尸一般。
面部是僵硬的，没有一丝表情。
所以人类是这么判断丧尸的吗？
这么草率的吗？
零一不用回看就知道是白离在看他。
对，就看着他，目光落在他身上，不要离开。
——
这段事过去以后，白离他们继续赶路。
差不多走了一天左右，临近黄昏时他们在某个地域看到了熟悉的人。
正是之前遇到的‘和平救援队’。
白离他们从大道上走，路边开着零星的店，都是跟车相关的。
什么维修加油清洗都有。
远远地这个救援队此时正在加油站倒腾什么东西。
而且嘴里还念念有词：“该死的丧尸，把油给弄没就算了，敬哥他也没了！话说丧尸怎么都觉醒异能了，人类咋没有，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
一般碰到有人的地方，白离和零一一般会选择往后方走一点，绕过这些人。
这次是一样的。
白离从大道下去，顺着边边走。
他们俩手牵着手，快速向前进行。
“小白。”零一拉着白离的手：“被发现了。”
“啊？”白离惊讶问：“谁？”
零一抬眸看向前方。
是一个瘦小的女人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女孩子。
他们靠在加油站后面的墙壁上，死死盯着他们。
白离歪头，在想该怎么做？
“乐乐，好了没？”救援队的一个女声传来，她询问这对母子。
“我……”母亲明显瑟缩了一下，而后竟然开口道：“我闺女闹肚子，要等一会儿。”
“好。”那个女声表示明白了：“那你快点，我去前面帮忙，这一带丧尸真多，刚处理完一批又来了，敬哥也不行了，你可千万别出事。”
“我知道。”女人这么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白离。
她怀里的女孩不哭不闹，抓着母亲的肩膀，睁着一双大眼看着白离。
瞧他们这副样子，怕是不简单。
就算不知道她和零一是丧尸，可遇见陌生人却不喊不叫，实在不应该。
双方没有对峙多久，女人抱着孩子向他们走来。
女人走的非常小心，走一步看一眼。
像是在确定白离他们不会发起攻击。
“囡囡。”女人站定到他们跟前，拍了拍女儿的背脊。
女孩咬着手指，缓缓张口：“哥哥姐姐好，谢谢你们救了妈妈和囡囡。”
很明显，她这话是她母亲教的。
零一瞧着这场面不言不语。
白离知道零一厌恶人类，懒得跟这些人交流。
所以她便开口：“你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听到白离开口，看她平和的态度，倒是松了口气，她眸光微闪，十分肯定道：“那天晚上，是你们救的我和囡囡。”
白离听此，倒是有些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怕白离不认，连忙道：“那天那个老三突然杀了自己的哥哥，我跟在他们身边两天，我清楚知道他们仨人很团结。
而且当时他们没有任何误会冲突，他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哥哥？”
女人努力回想当时那个令她恶心的场面：“当时因为在害怕，什么都顾不上，所以我趁他们愣神时杀了他们，等回神时已经被救援队救了。”
“事后我听他们说看到两个丧尸，像是成精了，然后我就明白了。”
“老三不会突然杀自己大哥，除非有人控制，在那个场面下，能控制的只有特殊手段，目前这个世界，掌握特殊手段的只有丧尸。”
“而且他们说有两个会打扮，成精的丧尸，我一想就明白了。”
“是丧尸救了我们，是你们救了我们。”
女人极速把这些都说出来，把自己从头到尾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所以你站在这里是想干什么？”白离打量着女人：“只是为了说谢谢？”
女人摇摇头，把女孩抱到地上，把她推到白离跟前：“我想让囡囡成为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