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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佳与毕拔二人在城北实验所中睡了一整天,一齿与全致渡两师徒所装配的安全防卫监察网也搞好了,并立即进行启用。
第二天早上,各人胡乱塞了些食物入肚,又开始工作起来。
全致渡在另一间实验房中忙着组装恢复失忆症的仪器。而我,则依然费心寻找着昨天那种金色的微型小苍蝇。
一齿见梁佳走进大厅,便嘶笑着问:“梁佳娃娃,那失忆儿童起来了么?嘿,嘿嘿!”
“还没有呢,那人是猪精托世,睡死了!”梁佳故意不屑地回答。
“快让他起来,我今天就开始研究他的脑袋瓜子,嘿嘿,嘿!”一齿扬着眉毛对梁佳咧嘴。
“好!我这就去铲醒他!”梁佳一听立即兴奋地冲出大厅。
听到一齿要为毕拔检查脑袋,我马上放下手中的玻璃瓶,坐下来观看。不久梁佳拉着毕拔走进大厅。
一齿坐到毕拔的对面,托着他的头认真地检查起来。半晌才咕噜起来:“嘿嘿,嘿!你这小孩子,没事你乱动个啥?!眼睛对着我!”
“老教授,你的目光,看着很让人感觉别扭……”毕拔一边说一边不自在地收回目光盯着一齿。
“嘿,嘿嘿……不别扭能当顶尖科学家么!顶尖科学家的眼神一向都是这么别扭的!嘿嘿,嘿!”一齿说着咧嘴嘶笑起来。
我与梁佳自一齿替毕拔检查开始一直坐在他们旁边默默地看着,全致渡侧在另一间实验房中忙着。通过大厅、我现在所处地方的大屏幕上可以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一齿笑着笑着,突然发出“咦”的一声:“嘿,嘿嘿!这里!就在这里!”他说着便伸出两根食指用力按向毕拔两边的太阳穴。
“呀!”毕拔顿时被按得痛苦地叫了一声,把我们吓了一惊,连一直在专心工作的全致渡也扭头惊愕地望向我们,他那边的屏幕也反映着我们这边的一切情况。
“怎么了?!”梁佳叫道。
“嘿,嘿嘿!这小孩的脑袋里,藏着一些异物,而这些异物,就是造成他失忆的原因!”一齿认真地回答。
“终于找到失忆的原因了!”梁佳兴奋得叫起来。
“是的。”我也感到了由衷的高兴。
“嘿嘿,嘿。爱徒娃儿,你的脉冲感应透视器组装好了么?”一齿又对着大屏幕叫起来。
“等一下……好了!师父,请你过来检查一下。”大屏幕中传出全致渡的声音。
“不用了,很好!嘿,嘿嘿,我们这就直接过来!”一齿满意地笑道。
我们立即一起走到全致渡所在的小实验室。
毕拔按照吩咐半躺在与仪器相连的躺椅上。一齿让他闭上眼睛,然后开始凑近观测镜观看起来。
“爱徒娃儿,将智慧感应镜放到病人的额正中……对,自右边开始感扫过去……”一齿缓缓地指挥着,全致渡则认真地按照他的吩咐操作着仪器。
忽然之间,一齿“哇哈”一声,激动地跳起来:“哎呀可恶!这小子原来是邪毛鬼组织的傀儡!”
“什么?!”我们三人也被惊得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毕拔居然是黑翼组织的成员?!那么,那异种岂不是也属于黑翼组织的一分子?!因为那异种每次见到毕拔都称呼他为叛徒!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老教授,你,你说我是谁的,傀儡?!”毕拔听了一齿的话,原来安静的身体随即猛烈地抽了一下。
“你是邪毛鬼的傀儡!可恶!”一齿指着毕拔暴叫起来:“邪毛鬼子的成员!”
“一齿老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毕博士与黑翼组织有关?!”我禁不住问。
“大家请看这里!”全致渡说着,将我们的目光吸引到镶在墙壁上的中型屏幕,屏幕面积为3mx3m。
我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那是一个清晰异常的人脑内部立体结构图超级放大图。可怕的是,脑袋里面居然顺着脑组织及血管、神经元、甚至脑细胞等,长满了一种溶合性的、看上去比头发丝还要细小的密集网线!上面正有交感电流在穿行!情形有点像以前岳文驰被黑翼组织的思想操控针控制时,那操控针在脑部中生长时的情景。
“这是什么?!”梁佳吃惊地指着屏幕问。
“这是病人的脑内组织结构图。爱徒娃儿,继续感扫过去……”一齿说着又对我们认真道:“你们看!看到了不?这是那两枚操控钉分解生长后的痕迹。整对操控钉分解后就会生长成一个干扰网丝,这些网丝专门集结生长在人脑的记忆控制区域。所以,病人的记忆就会被网丝压拢、吞噬。看来他还算是一个幸运儿,因为网丝还没有完全吞食掉所有的记忆细胞及记忆元。他所剩下的时间不多,最多还有五天。所以,我们必须在五天以内将干扰网丝安全剥离。否则,病人的记忆不但恢复不了,还会变成一个白痴,最后猝死。放心!这小孩的记忆还是有机会被恢复的!待我们组装好‘针钉网丝剥离器’,这小孩的记忆就有救了!嘿,嘿嘿。”一齿信心十足地嘶笑起来。
“太好了!谢谢老博士!”梁佳感激地道。
“你这小女娃有礼貌!嘿,嘿嘿!”一齿对梁佳说完便一边为毕拔脱掉戴在头上的仪器,一边道:“你这小孩听着,在未来的日子,一定要尽量禁止回想任何东西,甚至连思考也不行!好为恢复记忆作准备!”
“可是,我是黑翼组织的傀儡……”毕拔心事重重地茫然道。
“你这死人是不是想我打醒你?!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想着它干啥?!是不是想回到那个呼你作叛徒的妖女身边好让她杀了你?!还有!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在思考!不然找打!”梁佳指着毕拔的脑袋气恼地道。
“哦哦。”毕拔立即像只温驯的小猫一样对梁佳应道。
“是啊毕博士,梁佳说得对,这方面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再想了,因为现在,你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我微笑道。
“谢谢你们!”毕拔终于感激地笑起来。
第二天,那台“针钉网丝剥离器”终于组装好了。我们五人又一起走进小实验室。
“今天的工作难度比较大,爱徒娃儿,这项工作必须由我们俩一边一个亲自操作,而且必须同步进行。我们的操作速度一定要相同,快半秒或是慢半秒都可能会因此而使得网丝骤断而产生火花电流,从而将脑细胞烧死。”一齿严肃地对全致渡解释。
“放心师父,我一定会谨慎行事的!”全致渡满怀信心地道。
“嘿嘿,嘿!好,我们今早的任务就是先为毕小子安全剥离脑记忆区周边两段网丝。这段网丝是压抑着病人自出生至二十五周岁时为止的记忆。可以说记忆容量相当巨大。”一齿认真地道。
“知道了师父。”
“你们两个小娃娃帮忙观察着病人的身体所发生的动静。如果他忍不住挣扎,你们就要按紧他的四肢,以免造成手术失败。这一点,你们做得到么?”一齿又转过头来问我们。
“没问题!”/“做得到!”我与梁佳异口同声地回应并一左一右守至毕拔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