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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婳子抱着十二万分抱歉的心来告知以下是由。唛鎷灞癹晓
1.由于课业实在繁重和专业兼职,长期一天睡不过五小时,最近经查患有些神经衰弱,故为了得到深造名额机会和不耽误大家无休止的等待,决定停更,公告中也会发布,时间初步为明年元旦左右重新开更,希望广大传说党和喜爱《红莲》的亲们体谅我。
2.版.权问题:红莲最近准备上无限推荐,近日已与官网达成提供无限阅读协议不日将完成手续工作,亲们到时可以在无.限阅读。2013年会基本结束《红莲》,如有和以往一样活动需要申请授.权,无需私信我,只需留言即可(但内容不可以逆.天哦)。
3.关于卷三和结局问题等故事进度问题:2013年开更我会不断连.载到结局为止包括几篇番外卷,关于大家所说的好与坏的结局婳子会综合众位意见重新考虑菌。
4.最后,是病中的婳子最真诚与抱愧的祝福,希望各位一定要身体健康,冬天注意保暖。祝中秋节快乐、国庆节快乐、圣诞节快乐、新年快乐.
5.Ps:阿裹与你们同在,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与鼓励,虽然舍不得,但2013年见,等待属于红莲自己的结局。
*****坦*
众人在一片车错兵履中用了战前的最后一顿晚膳,许是明日便是真正踏足北境之地布满了太多的未可知,便连平素不大爱说话的京墨一众大将都难得畅所欲言。
生逢混世,命如漂萍,沙场儿女饮尽风雪皆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
“京墨,呆会吃完饭你给我把家书看看,有几个坑老子不会填。”征北将军飞歌一手扒饭一边咕隆道。
“哟,嫌丢人了?”京墨喝了口汤,挑眉笑,“平素里连个纸片角都不给人看的人。”
“那是,老子要死了,我家老娘娃娃那肯定是痛哭啊,别到时候看了老子坑坑洼洼的遗言时被一堆坑给呛死。”
飞歌自小丧父,生活潦倒艰苦,原是放牧出生(回忆:卷二开篇的赶车大叔。)后逢机遇上了初来乍到的龙姒裹这才得以入军,末来南平越国屡立军功后升得如今军衔,只是如今家中孩子、老亲却依旧不愿意搬进那光冕堂皇的府邸,起早摸黑在边郊一市集摆摊卖豆腐,生活一如既往的清贫。
这也是为什么轩辕对这一比自己还年幼几分的将军刮目相看的原因。
他谦卑,隐忍,坚韧,一腔热血只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是真正乱世的英雄。而富足并不非幸福,能坚守最初自己的,才是真正内心富有五车之人。
“你造孽的不是你那坑,而是你的错别字。我拜托你有空多练练,看着都替你家人糟心!”另一侧的将军雷柯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
那歪七扭八的字竟比杯雪姑娘还蜿蜒。
飞歌一脸黑青瞪了他一眼,嚷嚷道,“老子这手能拿笔吗?!那笔杆子都没老子神经粗。”说罢泄了口气摸了摸鼻子,心里确是感到几许惋惜,“得得得,真要下了地府,老子肯定抽空练练。”
“看样子,你活着是不打算练了。”轩辕陛下终于静静地下了结论。
“陛下!”飞歌埋怨,丢了筷子,“要我练字就跟要老子绣花一样,您还不如打我三十大板干脆!”
“对对对,就是就是!”兀地响起一道声音,众人看着一个女子捧着碗,鼓着被包子撑起的脸死.命捣头。
轩辕看她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一口气憋着就是咽不下。
大男人还好,你说一个姑娘家怎么连字都写不好,跟狗爬似的。这也是他对她那个师父特别崇拜的原因之一。
要怎样的境界在看到她的字不发疯啊。
“有什么道理?你还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轩辕饮了口茶决定咽下这口气,鄙夷道。
可怜龙姒裹是被骂得蔫儿了,只得鼓着腮帮子死命扒饭,眼珠子瞪个死大。
有没有谁告诉我,为什么我来人间还要受这种待遇。
字认不全那是我的错吗?字写得不正那是我的错吗?那是宿命,是命啊!
“我那是眼神不好。”某龙不满嘀咕了句又开始睁眼说瞎话。
众人同时喷饭,用一种极近崇拜的眼光看她。内心感叹啊,这姑娘作为不要脸的典型,实在是太成功了。
被这一喷,这顿饭是不能再吃下去了,众人看皇帝陛下的面色由红转黑再转紫,慌不迭地丢下饭碗筷子来不及擦手就往衣服上蹭了蹭掉头就往外跑。
妈呀,要殃及鱼罗罗了。
龙姒裹看着大伙扎堆往外撞还有个没找准门就直接往窗外翻的,内心实在有点渗得慌,她慢慢转头,看到轩辕的面色时,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那个啥……挺尴尬的啊,哈!哈哈!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龙姒裹试图缓和气氛,这帐子里逃得就只剩他俩人了。
轩辕怔了怔,脸色还是很不好,黑着脸直视她,不语。
龙姒裹见他没吭声,赶忙挪了挪凳子挨近饭桌,脑子里努力搜刮幼时二哥给她讲的笑话。“话说一群蚂蚁爬上了大象的背,但被摇下来了,只有一只蚂蚁死死地抱着大象的脖子不放,然后下面的蚂蚁大叫:掐死他,掐死他,小样,还他.妈反了!”
话音一落,便听帐外有人扑地的闷声,接着哭天喊地的笑声接连传进来,可龙姒裹刚想笑就见轩辕的表情愈发黑青,额头隐隐开始有青筋暴动。
不好笑?那换一个。她清了清嗓子。
“话又说,一老鼠哥们没女朋友特别郁闷,终于一只蝙蝠答应嫁给他,老鼠十分高兴。别人笑他没眼光,老鼠说:你丫懂什么,她好歹是个空姐。”
话说把脑袋搭在饭桌上自己大笑起来,激动得浑身颤抖。
妈丫,憋不住了,管他笑不笑,她快笑死了。
只是没多久,上头冷冷的声音传来,令龙姒裹浑冷不丁打了颤。
“我说杯雪,你一天到晚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啊?!”最后一个音音调兀地拔高,只见轩辕一脸怦地一声站了起来,满脸黑青刚要说话就见帐篷哗地被掀开两道身影前后冲了进来,一左一右团簇上来。
“哎呀陛下,您这衣裳花纹可真好看。”梦洄一手扒着他衣袖,模样无限崇拜。
“你们……”某人惊得瞪大眼眸。
“哎呀,陛下,这是什么!陛下不好了,您最近都长皱纹了,看看这老脸皱的,走走走,去我那,我给你试试柠愿亲手调制的木瓜鸡蛋面膜!”
“我……”
话未落就被俩人驾出了帐,声音越行越远。终于,帐内又恢复了安静。
龙姒裹呼了口气,想想人间真是不好混,这皇帝老子更是难伺候,这脸便得比她家包子还快。想着就见沈容与暗示性地往帐内一看,模样鬼鬼祟祟还不知道掩饰。
心里暗叹,这家伙是卧底作上瘾了吧。
“沈容与,我有话和你说。”
那人被点名,显然吓得不轻又看着刚出帐的轩辕陛下的莫测警告眼神,内心顿时无比苍凉。
陛下,不是我故意的,我不是有意和她独处的!那眼神很不得让拨了衣裳好让轩辕看看他一颗赤.裸.裸的衷心。
“再不进来,明天我就把你挂在军旗上,当肉串烤!”
帐内恐吓传来,沈容与也管不了那么多,啥子衷不衷心的直接往帐里冲。见龙姒裹已经在对桌摆好了酒钟,还亲自为他斟满上了酒。
乖乖,这姑娘估摸请喝酒,这若要真喝了,陛下会找借口揍他几十军棍呢吧。
“坐丫。”
“姑娘,有没有人说你心机重?”沈容与蔫了,闷闷坐下。
龙姒裹怔了怔,随后哈哈笑了起来,“还真没有,你是头一个。”
“哎,怎么可能,你这模样不是要害我被陛下揍板子!”
龙姒裹不解了,“你俩不是表兄弟?”
“那能说明什么问题!”
沈容与疑惑了。
这表兄弟和揍板子能有什么关系。关键还是被皇帝在意的姑娘请喝酒,这是亲兄弟都没用啊。
倒是龙姒裹算起账来了,“你瞒着我们作说书先生,我不是也没罚你.”话落嘿嘿地笑了起来,一副我本纯良的模样。
“呃?!我看你早就知道。”
“?”
“我才不信你不知道。”沈容与内牛满面,“那你为何不告诉柠愿那丫头!”害他丫的整天卧底卧底的被她骂。
见龙姒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头一偏,“我没说吗?”
“没有!”他嚎。
“哦,那我可能失忆了。”龙姒裹撇了撇嘴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沈容与能有什么好说?能说什么!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解脱自己折磨别人!
他决定换个问题,窥了她良久忽然压低声音说。“今日南王向陛下请婚了。”
“娶你吗?”
“哇靠!”沈容与吓得拍桌跳起来,“你瞎了吗,我是男人,男人!”
龙姒裹看他炸毛,哦了一声,冷不丁的丢了句,“那你干嘛那么扭捏。”
沈容与突然觉得不是这姑娘思想脱线就是他精神不正常。
“我是说,南王向陛下请婚,娶的是你!”
话落,帐内飞快陷入一片安静。沈容与内心如鼓雷般砰砰跳,下一瞬看龙姒裹有了动作,那便是举起手边的包子往里嘴送,许久,似是经历一番思考,说了句。
“想法不错。”
沈容与无语望天,内心一片悲凉,那感觉就像冬日里的包子,嗖嗖嗖地被风吹得成石头的感觉。
“你不问问陛下答应了吗?”这才是重点啊!
“轩辕老儿莫不是要过河拆桥吧?”
“当然不是!”
“那不就结了,那个矮冬瓜和我差不多高,有眼睛的都不会答应。”
“你就这么肯定。”
“那可不,要知道我姐姐和陛下那交情好,就冲这点怎么着也得挡一挡吧。”
“……姑娘真是聪慧。”沈容与暗自咬牙。
“客气客气。”
至此,沈容与彻底觉悟,这姑娘自己活着,就是不想让别人好活。
“姑娘,你知道陛下其实喜欢的——”
“来,吃个包子吧,蟹黄陷儿的。”
“姑娘你听我说,陛下其实——”
“那换个白菜陷儿的吧!”
“陛下喜欢的是——”
“住口!我是不会把我手中的猪肉馅的给你的!”
“姑娘啊!!~~~”(ㄒoㄒ)
他刚想开骂,就见龙姒裹蓦地收起笑意,一双清眸紧睨着他的眼睛,一下子清冷下来。
“沈容与,看来你还不够聪明。”看着她起身步步挨近,那张其实不算最漂亮脸,可那散发而出的沉沉威仪及淡淡的压迫令他肃然警觉。
“能和他最终在一起的,是我的姐姐。”
彼此对视半晌,沈容与垂下精眸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几载她对陛下刻意的漫不经心,巧手安排,或者疏离刚硬躲的就是那个已然成真的‘万一’。
似有些看破,他嘴角微挑歪歪的斜靠在椅背上,第一次用通透的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你姐姐不可能进宫。”
话落但见龙姒裹挑起了眉,为他杯中注了酒,甚至溢出来时亦不曾收手,放任着酒水漫出酒杯,滴落桌底。
“你看这酒,赢则溢,人心也一般,一旦贪了权宠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有些嘲讽地挑起眉,“浓处味短。轩辕琉铮只要记着是我姐姐陪他打下了这半壁江山就够了,入宫?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沈容与内心顿沉听出了她言语中的一语双关,脑海中开始有一个想法聚集在脑海里,犹听她平静地声音响起。
“相比他的日夜守护,蜜语甜言,与一干妇人勾心斗角,还不如握住他那颗曾经与自己一同披荆斩棘的心,那比青春容貌更值得让一个男人留恋。”
而天底下的爱情不见就得朝朝夕夕。
那些宫妇的逐心斗角人各其面,白络的身体又能承受住几分。
沈容与目光已转惊骇,眯了眼睛看这个女子,心内掀起涛浪,突然有个很惊骇的想法于心。
假若这个女子有意真要入主东宫,皇兄之心之眼怕再也装不下任何人。而她的背后,甚至还有千万已被她降服得服服帖帖的天朝雄军!
“难道天底下之‘距离’才是最好的归宿?”沈容与轻启薄唇,似陷入沉吟。
“因为他是皇帝。”龙姒裹灼灼看他,忽而笑了。“而与你却没有那么多的力不从心。”
“……”
“沈容与,这些年来我从未干涉你与柠愿的之事,只是你别忘了,在你眼里柠愿再怎么身份不适,再怎么单纯天真,却到底是我杯雪的人,而我的人,从来就懂得玉碎瓦全的道理。”
震骇抬眸,迎上她锐利目光,心底似被惊电掠过。
原来今晚所有言语只为了这一瞬的到来。
“如果你爱她,那么就想尽办法从我身边抢走她留在你的世界里,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此战之后,我会带着她离开,彻彻底底的从你的生命中剥离而去。”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韵意。
而这种消失……
龙姒裹静静地注视着他,瞳孔深黯,漏着些许感伤。
这种消失,便再遥遥无期。
沈容与,很多简简单单的道理,就在复复杂杂的生活中被我们给忘得干干净净。你我的世界太多的权谋心机,但至少,你能给她能回报的东西。
例如,欢笑。
例如……
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