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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冲突来了
这里有人告状那里也就有人伸冤。
邹天早先一直被老疤手底下人死死抱着,等对方撤人了,他就过去把惨不忍睹的丁海天扶了起来,见到老疤跑进了大厅,他也不敢怠慢,紧跟着跑进了大厅,也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鲍天昊听了心里还有点高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于是他吩咐邹天,一会让丁海峰过来,闹上一出戏!
邹天出了大厅就跟丁海峰说了鲍天昊的意思,丁海峰也同意,于是邹天就搀着丁海峰走进了大厅。
一进门,丁海峰就开始大声地哭,一个汉子竟是痛哭流涕,这下吸引了寿宴上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回事儿?”
七爷发了问,胡文隽正想着措辞,结果鲍天昊抢过话来。
“七爷,这人是我的手下,我去问问!”
鲍天昊把丁海峰牵到了七爷跟前,开口问了话!
“我有话问你,你可得老实回答,要是说错了话,看我回去不剥了你的皮!”
丁海峰心领神会,连叫了声,“恩!”
“你这是挨打了,怎么打的这狠啊!”
“豹哥,被人扇了巴掌,还用拳头捶了脑袋!”
“呀,得找到这人啊,铜钱帮的人都敢动,是不怕死啊!”
鲍天昊说着看了胡文隽一眼,胡文隽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豹哥,不是外人打的,咱自己人!”
“啥,自己人,同门相残!快说是谁干的,我得把这害群之马揪出来!”
“豹哥,就是老疤干的!”
胡文隽上去就是一个嘴巴,丁海峰已经破烂不堪的脸上再遭重击,疼得他直跺脚。
“放屁,老疤是这样的人,是这种能干出来同门相残的人,他可是咱铜钱帮的猛将,你可别冤枉好人!”
“豹哥,不敢撒谎,就是老疤打得我!”
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演戏,胡文隽看不下去了,不等鲍天昊继续作怪,走到了七爷面前,郑重的鞠了一个躬。
“七爷,人是老疤打的,我代他道歉,可是我认为打得好!”
“什么!打人还有理!”
鲍天昊走了过来,指着胡文隽的鼻子。
“你的人把我的人打了,还说打得好,那么你哪天打了我,也是打得好了!”
老疤此时在也忍耐不住,从胡文隽的身后挣扎出来,走到了鲍天昊面前。
“打就打了,你想怎么的!”
鲍天昊笑了,拍了拍手。
“不是我想咋地,而是大家要怎地,你犯了规矩理应受罚!”
这时候胡文隽拉开情绪激动的老疤,抢过来话。
“要受罚也得是你犯了规矩的兄弟先受罚!”
胡文隽揪过来丁海峰,把他推到七爷面前。
“在七爷面前你如实说,老疤为什么打你!”
“因为他想打我,因为他就瞧不起豹哥,因为你瞧不起豹哥!”
“放你娘的屁!”
老疤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定在丁海峰面前上去就是两巴掌!
鲍天昊的几个手下突然就抡起了椅子,冲向老疤,而胡文隽不答应也要冲过去,却被鲍天昊拦住了,于是两家人在七爷面前就要上演一场大乱斗。
“住手!”
七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着虎头拐杖到了丁海峰的面前,不由分说就是三个嘴巴。
“老疤,怎么回事儿,明明白白的说清楚!”
“七爷,的确是我先动手打的人,但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当即,老疤一五一十的把经过说了个遍,七爷眯着眼睛听着。
“七爷就是这个事儿,我打的人我有错!”
老疤挺直了胸膛,眼睛没看向七爷而是紧盯着鲍天昊。
“看吧,都承认打人了,那也就好办了,到不至于按相残同门的大罪来处罚你,可是仍旧免不了皮肉苦刑!”
鲍天昊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丁海峰谄媚的抽了一支烟点燃了,送到了老大的嘴里。
“老疤,我也不想难为你,今天只要是你在这儿,鞠个躬认个错,给海峰道个歉,这篇儿也就掀了过去,咱都是自己人也没必要非得那么较真儿!”
丁海峰听了这话,瞬间就摆正了脸,挺直了腰杆站在老疤面前。
“豹子,这手下的人犯了错,也得涛哥说话,今个儿这事儿得涛哥拿个主意啊!”
宁涛揪了揪帽檐,看了胡文隽一眼,又扭过头冲着鲍天昊皱了皱眉,托着下巴说起了话。
“这人是你们手底下的人,事儿也是他们做的,我虽然当家,但还得你们两位为自己手下拿个主意,我呀就看着,你们自己办吧!”
鲍天昊听了这话一挑眉毛,掐掉香烟站了起来。
“这事儿还得这么办,虎子,你也别再拖延,现在是老疤打了人,怎么着都得受罚!”
胡文隽还想再说什么,被七爷拦住了。
“别说了,首先,那个叫丁海峰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不好好看着门,老疤打他也活该,但是老疤就这么动手也不对,所以这事儿没个对错,就这么过去了,你们看行不行!”
说完七爷看向鲍天昊,鲍天昊强挤出来一点笑容,走过去拍了拍老疤的肩膀。
“七爷发了话,咱们都得听不是,行了,海峰还受着伤,得看医生呢,我就先走了!”
鲍天昊看了胡文隽一眼,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大厅。
“谢七爷!”
老疤冲着七爷拱了拱手,看了胡文隽一眼随着宁涛的脚步也走出去了,大厅里安静下来,剩下的人也都冲着七爷施礼,识趣的离开了。
“七爷,这可是明摆着护犊子呢!”
“我就是护着你,他们爱说啥就说啥,我懒得管,我也不屑管。老头子老了,身边也就你一个知心人儿,日后我走了,可就没人挺着你了,所以啊,你小子也上进一点,等涛子退了我得把你捧上去啊!”
胡文隽听了这话赶紧摆手。
“哎,早着呢,早着呢,不着急!”
“臭小子,你不急我可着急啊!”
一对老少在推杯换盏,聊的不亦乐乎!
老疤为人豪爽,钟意杯中之物,时不时就会拉着三五个人,寻个街边移动小摊喝上几口小烧,每每醉的不省人事了,就被手下拖着回家。
冬天风大气温也一路走低,这时候火锅就是驱寒的首选,再烫上一壶烧酒,这就是老疤最最舒坦的享受了。
差不多是今年冬天最后的一场雪了,所以下的各位厚重,胜似鹅毛雪片定在手里,转瞬就化为了小水滴。落在衣服上,裹得厚厚一层,深棕色的棉袄就变的雪白,需要不停地掸着。
老疤脱掉了棉袄,走进街角的一家店面很小的火锅店,老板很热情,见来了熟客,也不絮叨,吩咐下去照着老样子上个遍。
“今儿来得早啊,疤哥!”
“嘿嘿,天冷啊,偷个懒不想干活了,打算热一热身子就过来了,怎么,客人还渐多了,生意不错,这店面得扩啊!”
“是得扩,相中了街里头一家店,但就是价钱贵了些,这不还盘算着呢!”
“嘿嘿,生意人,干啥都得看价!”
不到十分钟,菜品上齐了,老疤往沸腾的铜锅里加了一片肉,搅合两下就捞了出来,舌头一卷就吞到了嘴里。
老板心情也不错,还过来陪着老疤喝了几杯,两个人有说有笑,时间就过得飞快,火锅店打烊了,老疤干了酒杯里的小烧,还意犹未尽,拿起勺子捞了点锅底汤,一饮而尽,火辣的汤汁划过喉咙,老疤舒服的打了个嗝!
街道上方不时地飞过几辆漂浮车,老疤看着头顶挡住了月亮的悬浮车,破口大骂。
“你狗娘的,开车不好好开,飞在老子头顶上,是几个意思!你狗娘的,狗娘的!”
雪花依旧飘飘落下,城市的自动清雪系统早就运作起来,路上不见一丝雪迹,老疤哈着气,把嘴巴上的雪花吹化。
街道的尽头是直达老疤家中的一条小巷子,平时这里会有移动的摊烧烤着来路不明的黑心肉,只不过今天下着雪,老板没有出摊。
老疤哼着小曲走进了巷子,还没走到一半,巷子两头就被人堵上了,老疤发觉了不妙,看了看四周,想寻个口子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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