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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江励问道。
言言摇摇头，“爸爸，为什么不让我见妈妈？”
江励伸手将言言抱进怀里，反问道：“刚才不是见了吗？”
“可是，可是我想跟妈妈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言言闷闷的问道。
他们才是一家人啊，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为什么他的爸爸妈妈不能在一起？
一句话问完，就连江励自己都愣住了。
言言眼神眨巴着，眼泪不停的滚落，盯着江励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良久，江励深吸一口气，紧紧的环着言言的身子，“因为妈妈恨我，妈妈不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我们不能强迫妈妈跟我们一起生活。”
“爸爸，你是不是做坏事了，所以妈妈才不想跟我们在一起？”言言说着问道，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妈妈不跟自己在一起。
“爸爸，我真的很想妈妈，爸爸你不是说过吗，做错了事情要是道歉会被原谅的，所以爸爸，你跟妈妈道歉好不好？那样妈妈就会跟我们在一起了，爸爸...爸爸...”
如果道歉有用，他恨不能直接给司橙跪下请求她的原谅，可是...一想到那天在办公室再一次见到她，她一脸的冷漠与疏远，仿佛曾经过往的情感早就已经烟消云散，过往的一切她都不在乎更加不在意了。
因为放开了，因为不爱了，所以不在乎，所以不介意。
“如果妈妈不原谅爸爸，你要怎么办？选择跟爸爸在一起还是跟妈妈？”江励问道。
言言询问的开口：“爸爸...爸爸，你是不是不要言言了？”
江励伸手捏了捏言言胖嘟嘟的脸颊，“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为什么这么想？爸爸会一直陪在言言身边的。”
言言点点头，“可是...妈妈...”说着，言言又转过身去，司橙的身影已经小的看不到了，言言不情愿的转过头。
刚才在看到司橙扑倒在地上的时候，江励的心里也是一颤，尤其是她腿上的那股殷红，她受伤了。
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如果真的想再一次将她留在身边，就只能等，等她回来，等她自己回来。
司橙坐在地上，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丝，想要起身却扯着伤口全身一紧，看着车子越来越远，拐角处消失不见，司橙不甘心的攥紧了手指。
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块石头，闷闷的几乎喘息不来。
她的儿子一紧长这么大了，眉眼中已经逐渐有了江励的样子，小男子汉一般的挺直了腰板。
只是，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