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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灵力,椤椒一个小姑娘家,东西搬得太大太多,到底累。阿石就在背后加个灵力帮椤椒搬箱子。这些日子他已经干得熟极而流了,信手而出。
椤椒也没回头,侧身把箱子微抬一抬,受了他这个力。两个人配合得这样熟练,她看也没看他一眼。
阿石想自己是怎么把她得罪到这么厉害呢?都要分开了,她看都不看他一眼。
正这么想着,椤椒回过头来了。
真是一眼。
她真是就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闪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点亮了,又熄灭了。
她走了。
然后宴终了、人散了、歌舞伎上路了、阿石也回到自己原来岗位上工作了。
再然后他就听说了一个消息,有个小丫头出事故死了。
但他的级别甚至探听不到是哪个小丫头。
再后来,长老就把他叫回去问话了。
据说是一个项目询问他意见,说不定还可能抽调他去协助。这是高升的预兆。同事们向他道恭喜。他晕乎乎的回本部去。出乎他意料,不但家主本人出面,悉大小姐琦也在旁边作陪。都说悉家有意把悉琦培养为下一任家主,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阿石这时才知道,死掉的就是椤椒。
听说是一起事故。事故的细节,悉家也在查。其中涉及某些重要秘密,所以并不能告诉阿石。
长老们召阿石来,是向阿石问情况的,不是向阿石报告情况的。
阿石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向悉家要求追查真相与追究凶手,但他要求了!
他说完他知道的关于椤椒的所有细节之后。就握着拳,一字一字要求了!
长老们对视一眼,家主面露不满。阿石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请罪,为他的失态道歉。但是悉大小姐琦倾身向他,饶有兴趣的问:“你很关心她吗?”
阿石感觉到她眼里流露出那么多的了解与关切。
他点点头。
悉大小姐琦又问:“你很爱她吗?”
阿石立刻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爱那个坏脾气、有病的小丫头。她不符合他的任何择偶标准。他在这个世界上过活到现在,全靠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你可以相信。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他看见悉大小姐琦坐直身体。又恢复了那淡然的样子,道:“知道了。查明真相后,如果有必要告诉你的。你作为她生前的朋友。可以告诉你。如果有人该对她的死负责,悉家作为她的主家,当然会向对方索取代价,这个不需要你过问。”转头向家主道:“父亲。你说对不对?”
悉家家主赞许的点头,向阿石简要的重复了一遍。阿石谢罪。获准退出去了。
他出去之后,剩下的核心人物再行商议。悉家家主就退到一边,把主位让给曼殊。
商务会议,只论权位序列、不论年齿辈份。
曼殊现在是悉琦、悉家真正的家主。
秋长老发言道:“我看阿石没有隐瞒。能说的都说了。”
把一笔情事轻轻宕过,只讲正题。
实长老蹙眉道:“怪那连云怎的如此轻率,竟邀接霞郡王、惹下命债。”
他说的是霞郡王缇滕。
霞郡原来的郡王是缇涯。后来被缇滕算计,妖化成天哭。下场可怜。缇滕继了王位,坐到如今,时不时心动神颤,有遇大劫的感应,偏偏又算不出来到底会是什么劫。
其实算算日子,他现在应劫本来还太早。难道劫数提前来了?他朋友安慰他:“也可能是你修炼高了,提前遇见到了劫难。但劫难离你还太远,所以你具体还算不出来。不着急。慢慢的就出来了。你尽有时间避劫。”
缇滕听听也有道理。
他朋友又道:“近来得了一班歌舞伎,还很过得去,你要不要一起来玩赏一二?”
缇滕欣然接受。
哦对了,他这朋友就是火龙支队长连云,也就是悉家想扶持去接任梁凉的。
连云是京官。京官交接地方官员本来是大忌。但人生在世,谁不想四方都有朋友援助呢?地方王跟中央官员有交情,也是防不住的。连云出巡地方,私下接受悉家贿赂,本来就是隐秘的事,叫霞郡王缇滕顺便一起来享受享受,正所谓一起上过山、一起嫖过妓,是巩固交情的好手段。
一起干坏事,本来就比一起干好事更能联络感情。
何况缇滕本来就好这一口。
他好色。
缇滕好色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有一次他手下的一个官员,新从外地娶了个媳妇,据说挺漂亮的,缇滕就叫他妻子叫那新媳妇到王宫来作客。
王妃传召世妇,世妇照理说不得不去啊!但这郡王妃传召世妇次数太多了,很多时候还都召的是美貌的。据说这世妇进宫去,明着是陪郡王妃消遣,其实是陪郡王消遣了。这话头儿传的,都已经不是秘密了。
那官员就为难啊:去了,戴了绿帽子怎么了得。不去,得罪了郡王又怎么了得哟!
“怕郡王报复呀?”他新媳妇是水灵民,笑得那叫个水生风起,“那咱们现在就跑了不就得了?”
官员斥道:“妇人之见!”
新媳妇道:“不用说啦!老爷的见地肯定比妾身高明。那敢问老爷是有个什么打算呢?”
官员一声长太息,拈断数茎须。
新媳妇道:“行啦!我就先去罢!天底下比我漂亮的多了,哪里就非我不可。王妃出身又高贵,美名在外,想必行事周到。我去了,就是陪王妃说说话儿也未可知。你老爷也别想太多。我就去啦。”
官员愁云惨雾的送新媳妇儿去了。
那新媳妇儿进了王宫,被送进一个小阁子里。哪有王妃在?旁边伺候的宫女都是半裸轻纱,一遭画的画儿更是好不曼妙。缇滕出来,果然要行轻薄。新媳妇儿果断喝道:“哪里来的家奴敢无礼!”
缇滕愕然:“我是郡王。”
新媳妇儿似信不信:“郡王岂有这般无礼的,必是家奴罢。”
缇滕一听,哟,小美人跟我玩情调!
他也是看这新媳妇儿柔柔纤纤的,目中常带笑,料来没什么大不了,就也没使什么厉害的禁制,凑上脸去嘻笑道:“你再看看我是……”
“郡王还是家奴”一句未了,猛见眼前撩起一道寒光,缇滕叫声不好,往后一仰,面皮已被震伤。
是那新媳妇儿带了灵宝进去,毫无预兆,即行出手。缇滕吃了个冷不防,竟受了伤。王妃忙从后头出来,道:“且住!这真是霞郡王。”
那新媳妇儿本是故作眼拙。她又岂能真拿缇滕怎么样?吃这么一闹,她就抽身遁走了。缇滕缓过神来,暴跳如雷,直喊把她拿下,碎尸万段。王妃在旁边听着,也不响。宫人捧着伤药,王妃就替缇滕料理。
缇滕怒了一会儿,讪讪道:“没有真的捉回来?”
王妃道:“捉回来,也不知怎么料理。照我说,碎尸万段还是轻的,不如施术把她变个母猪母狗,随郡王要她怎么伺候。她不听调教,还要请我兄弟来一起按住呢。王座看怎么样?”
缇滕听出讽刺来了,老脸一红,把她手打开:“你有完没完。”
王妃久受缇滕辖冶,能说一句反话已经是心中不满的极限。缇滕倒是又训了她一顿。王妃心中气窒,呜呜咽咽的哭起来。缇滕斥道:“莫再哭了!又哭得我烦!”王妃就勉强掩面收声。
缇滕在屋里转了两个圈,道:“可恶贱妇,总要处置她才好。”
王妃小声劝谏:“郡王也要顾着体面、顾着官冶大体。”
缇滕横眉道:“我要你来教?”
王妃便噤声。
那新媳妇儿回去以后,却是若无其事。那官员忍不住,问她道:“去了那里怎样?”
新媳妇摇头道:“不怎么样。”
那官员一定要问。新媳妇凑在他耳边道:“你一定要听?你听他把我搂在怀里,掀了我裙子,手伸进来,摸着我……”
官员倒退数步,双手掩耳,瑟瑟发抖。
新媳妇两步逼上,拿着他的手强探进自己裙子里,笑道:“说了你就信!你摸摸,有一点湿么?”
那官员摸着媳妇两股间,果然还是干燥燥、紧凑凑一个宝贝。算着进宫回来的时间,若真被*了,不能是这样的。他一喜道:“他没怎么样你?”
新媳妇道:“他敢怎么样!”
官员愕然道:“他是郡王,怎么不敢。”
新媳妇头一仰道:“他是郡王!岂不闻我们水灵多烈性,外柔内刚,宁寸碎兮岂瓦全!”
官员听得心里一跳一跳的,强笑道:“就你能夸嘴。”说着却觉得小腹有些疼,待要告罪去个茅厕,媳妇下头却濡湿了,扭着要他插一个。
本是新婚,情爱正浓,刚刚还谈了床第话题,勾起*,官员哪里忍得住,就此得其所哉。那肚子里的一点小小不适,且不去理会,正所谓轻伤不下火线——
就容易搞成重伤。
官员觉得不对了。
新媳妇却搂着他脖子,不让他抽出去,道:“这时候了,老爷,你还想抽身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