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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杜落落醒来,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一股诱人饭香的飘来,杜落落简单梳洗了一番,循着香味就去了。
小厨房里,容若竟然在炒菜!
“容若,你还会炒菜!闻起来味道还不错哇!”杜落落吃惊地说。
“我跟着师傅,很小的时候就会做这些了。我自己住,当然更是自己来做了。”容若回答。
“我的是吃客栈啊。”杜落落想想自己一直在客栈里,早点都是送过来的。
“你也来尝尝我的手艺,”容若一边炒着菜一边扭头对她说,“总吃客栈的早点,怕早吃厌了吧。”
“容若真好!”杜落落美颠美颠拿着碗去盛饭。
端菜去桌子上,路过容若的正厅,杜落落左右打量,看到他桌上的一对花瓶,翠蓝色的。
杜落落围着那花瓶转了个圈,她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从怀里拿出那张折好的纸,塞进了花瓶里。神不知鬼不觉做完这个,她又跑到厨房里继续去端菜。
“尝尝这个!”容若给杜落落碗里夹了菜。
杜落落高高兴兴的吃着,吃起来味道也不错哇!她由衷赞叹:“你手艺真好。”
“好吃么?等你住旁边,就天天过来吃。我做给你吃。”容若说。
“恩。”杜落落默默扒饭,觉得幸福的想哭。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去看房子。
他们先在容若院子附近转了一圈,说是看房子,其实也是边散步边消食。这一圈转下来还是很有收获。看起来有不少院子都没人住哇!杜落落心里十分高兴。
只是不知道上哪里联系院主人。
两个人又走了半晌,杜落落眼尖看到见一家铺子。铺子侧面挂着旗子,旗子上面写着“房院委卖”。
应该就是房子中介商吧,杜落落真是高兴,拉着容若进了铺子!
那店里掌柜看他们二人肩并肩走来,男的英俊女的美貌,清雅脱尘,气质不俗,忙不迭迎上来,向容若问道:“这位公子和姑娘,真是一对璧人,敢问公子是要买婚房吗?”
容若脸色一红,说:“我们是来看看。”
他没有直接说不是,那店长就会错了意。扯着容若继续说:“不知道公子是喜欢清静雅居呢?还是河畔大宅?我们这里从各种风格院落,一应俱全。”
杜落落心里乐哇。
容若说:“就找附近的。都有哪些呢?”
掌柜拿出两张纸,上面写着文字介绍,还画着院子的平面草图。“你看,这两处?”
容若展开纸,杜落落凑头去看。
“这个离你那远了呢,而且这么小,我不喜欢。”杜落落看了看他手上那张。
“你不喜欢,咱们看那个。”容若翻出另一张。
杜落落看了看,说道:“这个大小不错,房屋盖得也合理。虽然也不是最近的,不过还行吧。”
“姑娘好眼光,这院子雅致的很。您夫君都听你的,姑娘真是好福气啊!”掌柜恭维地说。
“我看这房子的确不错!我想……”杜落落高兴的就要拍板买下来。
“慢着!”容若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转头对掌柜说:“你怎么能骗人呢!这不是那处凶宅嘛!”
“哪里是凶宅啊!这位公子,看您说的。”掌柜不高兴地嚷嚷。
杜落落疑惑地看看掌柜,又看看容若。
“三年前那桩无头命案,就是在这宅子里吧。案子好像一直都没破呢!”容若说。
“无头命案!”杜落落听起来就觉得恐怖。
“什么命案!这位公子不要乱说。这宅子可是树有点多,一直没有人买,和命案可没关系!”
“什么无头命案啊?怎么回事呢?”杜落落没理掌柜,好奇地问容若。
容若陷入了回忆:“那还是三年前……
三年前,因为师傅逝世,我决定逃离那个伤心地,就离开了我们一直住的地方。那也是一个夏天,我初到叶榆。那天,我从驿站出来,背着包袱去找住的地方,人生地不熟,走得又饿又渴。
这时,我看到路边支着个凉棚,里面是卖茶水和甜瓜。一个老妇和一个年轻的姑娘在那里招呼客人。我走进那个凉棚,那个老妇过来,问我要点什么。我就要两个甜瓜,让她给切开了,坐在那里吃。中间那个姑娘还曾过来,问我要不要喝水。那姑娘穿着身嫩黄的衣服,走路生风,轻盈的像只小蝴蝶。
我那时不太想喝水,就拒绝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她端了碗白水来,放在我跟前,跟我说‘这个不要钱的,你喝吧’。估计是她以为我舍不得喝茶。那时,我就抬眼好好看了下她,印象她人长得很是甜美可爱,一笑有两个梨涡,很有特点。
我吃着甜瓜又发了会呆,想起和师傅的过往。后来站起身就走了,忘了结帐。当时估计她们两个都在招呼客人,也没注意到我,也就没拦我。”
过了两天,我也早安顿好了,突然想起这档事。就又去了那里,给她们甜瓜钱。这次去,只有那个姑娘,她收的钱。我就随口问了句:“就你自己么?怎么没见那老妇人?”那姑娘回答:“你说我娘哇!她给我谈婚事去了。”“原来你就要出嫁了,那真是恭喜。”我随口回了句,没太在意就走了。”
后来没多久,就听说那无头命案,但是我对这些街头巷尾的传闻并不上心。
有一次,我路过那个宅院,里面突然冲出来一个老妇人,一把拉住我,拿着一张画像问我:“公子,你见过我家女儿吗?”
我看到那张画像,画面的姑娘面容甜美,有两个酒窝,似曾相识。
“你们可是卖甜瓜的?”我随口一问。
“是啊,是啊!你见到我女儿了吗?”那老妇人狠狠地扯着我的袖子,她长长地指甲都掐到我的肉里。
“我没见啊!我原来吃过你家甜瓜,看着眼熟。我只是路过这里。”我试图摆脱她的手。
“你骗人!”那老妇人更扑了上来。
这个时候旁边的两个老妇人把她拉走了,还有一个对我说:“我是她邻居。她也是个可怜人!您别怪她啊!她早年死了丈夫,一直和女儿相依为命。这不刚给女儿定了亲,她女儿被害死在这院子里,还没了头!她却始终不肯接受这个现实,说那不是她女儿。现在整天疯疯癫癫地,见谁都抓着不放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