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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个好时候。不过,这朵花浑身带着刺儿,在下刚刚瞅了瞅,功夫了得,而且,她身边的近卫,一个个皆悍的不得了……”
“所以,她不能留在金晟身边!”
他知道了一件事,这世上,有两个君墨问。
十天这前,一个君墨问在外寻子,另一个,则在满腹坏水的将他来陷害,险些就让他成了屠刀之下的亡魂。
金暤猜:后一个君墨问,应该就是秦紫珞。
君墨问,应该是个女子,这是他们的大哥会为之疯狂的真正因由所在吧!
正这个时候,他的军师急匆匆的跑进来,附到他耳朵上低语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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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一把利剑将三个前来挑衅的石氏副将全部打趴在地上。
调息罢,紫珞擦擦满头的汗水,冷冷睨视石家三兄弟:“几位,胡闹够了没,打够了没有?若打够,就给我歇着去,时候未到,王爷还没有回来,你们就算再急不可耐,也不至于连这一时半刻都等不了吧!待边上去!”
满身的凛然肃杀,绝对有慑人的气势,将本来跟着想闹的一干人全部镇住。
昂首转身之即,目光淡淡瞟过,令众人皆低下了头。
紫珞安安静静的折回桌案前,将剑扔给恭立杨谱,低头吹茶。
石家三兄弟怒目相向的瞪着这个姿态从容的假小子,原以为萧王不在,比较好摆弄,原来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色,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
“我呗,国家大事,何时轮得着一个娘们来插手……”
石英“哼”了一声,刚才的时候,他有抓到那只手,滑滑嫩嫩的,明明柔弱无骨,却又藏了无穷的力道。
紫珞放下茶盏时,睨一眼,淡淡的丢下一句话:“石副将大错特错。”
“错什么错?萧王派一个女人出来料理这些个事,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
老二石奇踢翻了一个凳子,怒气腾腾的。一半原因是觉得自己也够窝囊,三个大男人,居然就被一个女人打倒在地。
“女人又如何了?三位将军,虽是昂扬之身,却也是女子腹中所出,三位将军若是想生养后嗣,也需得女子为偶。古来男子主外,女子为内,这是传统定论,虽是定论,未见得就是对的。
“旃凤王朝素有男女并尊之论,女子虽柔弱,但同样也能担负国家大任。这是值借鉴的,当然,也许你们会不屑一顾,但有一句话总归是错不了,那就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几位将军,今日之事,我们辩的是是非,解的是真相,几位一来,就想强索君家稚子,实在太失丈夫气。有些事,眼见也未见得是实,如不曾调查明白,就义气用事,那就失了一个‘理’,无论家国,不论君臣,若皆无‘理’,那便是家不成家,国不成国……
“故,古来圣贤皆提但是凡事得讲一个理,如若是非不分,请问将军们如何以天下大事为已任,如若凭一已之喜好,妄下定论,如何忠君爱民,辅佐贤主创盛世王朝?”
一番轻轻淡淡,又语气极重,将三个三十出头性情刚烈的儿郎堵的是哑口无言。
老三石杨眯眼看了几下,再看谋士冷熠垂手而立的样子,及侍卫杨谱恭恭敬敬的神色,低低一叹,轻声与自己的两个兄弟道:“大哥二哥,她是令萧王神魂颠倒的那位准王妃秦紫珞……不闻不如见面,果然善辩……”
秦紫珞之名如今已是天下闻。
另外两位听着,这女人是准王妃,神色顿时一凛,谁都不敢再造次了,谁都知道萧王为了这个女子,连太后都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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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阁楼上,有人在静默的看着这一切,心里直叹:
真像!真像!
其实他早该看出来了——
她就是那个孩子!
她生了跟她娘亲几乎一丝无差的性子!
不,这孩子,比她更能钻牛角尖。也怪不得她要躲金晟……”
是的,她就是那个将凤印送回的丫头,全不把至尊的高位放在眼里。
沧帝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从容淡然的身影,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在浅龙滩上傲气拒收凤印的漂亮女娃娃!
待续!
不好意思,晨病了,话说我这最近几个月身子从没有出过状况,然而,昨夜回家太晚,在外受了凉,今儿头疼,睡了一整天,出不了字。头疼欲裂,导致构思很不到位,今天撑着写了一些,总觉不是自己想表达的那个意思,想了想还是别全贴出来了,等头不疼了,可以正常构思了,仔细再琢磨一下,然后,慢慢把欠下的补上!
真的很抱歉!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47
天空睛朗,闷热的风,在空阔的练武场上吹拂,场上摆满了桌椅,一副要进行三堂会审的样子。
军帐里的将士陆续赶到这里。
紫珞静静的坐在正位下座的椅子上,淡定的吹着茶叶,接受着所有人的侧目。累
金贤赶到的时候,已经坐无虚席,但场面相当的谨然有序,一个个皆在等萧王的归来。
他跟紫珞打了一声打呼,便坐到了自己位置,闲坐时,耳朵里刮到他们的话,才知道刚才不断有人出言挑衅,结果皆被紫珞三言两语驳的无词以辩,于是乎,便再也没有人跳出来敢跟这个看上去淡淡无害的少年对话——大家看紫珞的眼神,皆含惊啧之色。
清王随后也到了,坐到座位上的时候,目光在不住的巡视着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最后,才将目光锁到了她身上。
很快,夕阳斜去,依旧不见萧王的身影,在座的人,皆按捺不住了,有人在嘀咕:“萧王这是不是打算避而不见,想把七日之期延后?”
“就是就是,说什么另有隐情,还不是存心想包庇!”
紫珞捏着眉心,心绪难宁,不住的想:无论最终他能不能将在逃的那个人擒拿,这个时候,他都该及时赶回来。为什么到现在都迟迟不出现?会不会另外出了什么乱子?
她的心,异样的生躁生乱生烦,冲杨谱勾勾手指头,吩咐了几句,叮嘱他们另派一些人马出去查看查看。闷
杨谱应话离席。
紫珞已知道,玉连子的死,事有蹊跷,有人不断的给玉连子下套,不仅栽了赃,而且还被摄了魂。
七天前,金晟离开后,安王急匆匆赶来——此番平西南之乱,安王是先锋。
他来时,君熙睡着,紫珞正独自守在客房陪着玉连子。
金贤站在门口处,看着双眼通红的她在无声的落泪,想要叫她,张开嘴,还是闭上。
有些事,金贤不甚了解,可他没问,陪了半天后,承东走来,他想了想一把拉上承东出去问情况,过了一会儿,他又急急走进来,到她身边,低低的很是急切的跟她说:
“紫珞,大哥射杀君墨问,也是迫不得已。这件事,你……你不能怪他……
“真的,那日,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是那曲诡异的箫声突然间响起后,才令他无端发了颠。
“紫珞,君墨问在无数双眼睛底下,杀掉车骑将军父子三人,斩死斩伤北沧士兵数十名,这是事实。大哥曾想上前制住发狂的他,可没制住!失去常性的君墨问,功夫比平常精悍数倍,颠狂之下,将大哥都打伤了。
“后来,他强撑着找回几丝理智,冲到大哥跟前,直求他给个痛快。大哥见无人能制服他,才含泪忍痛将其射杀的!
“紫珞,当时你没有在现场,所以,你没有看到,大哥拉弓的时候,手一直一直在颤……我不骗你的,大哥也不想的。君墨问中箭后,他也曾抢在第一时间命冷熠来救治……只是伤的太重,实在没得治了……也是他不想治了,所以,才会死掉的……”
简单的描述,已令紫珞泪流满面。
她只要想到金晟用箭射穿玉连子的那种情景,心,就痛若刀绞。
她没有说话,金贤也不介意,陪着她身边,一五一十把事情全部告诉她。
他说:攻城之前,金晟和“君墨问”早已经联系上,他们一起制定了周详的夺关计划,本来他们是想借这个机会,擒拿住栽赃者,散布谣言者,趁机昭示清白,不想,功亏一篑,车骑将军父子三人同时丧命,令西南关的将卒个个信了眼见之实。
金贤一再的重申,大哥和这个君墨问相交虽浅,虽彼此之间的情谊,亲手射杀,于大哥而言,绝对是一件最最痛苦的事。
紫珞想:金贤一定还不知道,他不光亲手射杀了玉连子,还将玉边子的心挖了出来——这样血淋淋的场面,极可怕的定格在她的脑海里。
她曾问过金晟的,他垂着眼,淡淡的反问: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墨,我们曾是以命相托的兄弟,相交十年,又夫妻了一场,我原以为我们的情谊是坚不可摧的,可你至始至终皆想逃开我,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的心思始终不曾变过:你从不曾真正将我放心上。墨,我与你而言,到底算什么?还有,你到底想将我伤到怎样一个地部才甘心……”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很伤心,面对她的激辞厉语,他没有辩驳,没有回答,只是不咸不淡的吐出这么一句,就转身离开。
这几天,她就睡在他的隔壁,带着君熙贴身照看。
他在忙,不想跟她做更多的解释,只用行动在向她说明,他从不曾认为玉连子是南诏的奸细,他会给他洗刷罪名。
每天夜里,他都回来的很晚,回来沐浴完,就直接她这边。
很小声的进来,很小心的看看她与君熙。
有时会坐很长时间,有时干脆就在边上的桌案上眯一会儿,有时独自站在窗头继续埋头细想,有时会牵着她的手,会连人带被将他们抱住,她能闻到他满身的薄荷味儿,可就是不说话。
她怒着他害死玉连子,不愿搭理。
他也在生气,气她公然的逃离,气她放跑了展苍,气她的狠心,气她的不肯交真心。
两个人倔强的谁也不肯向谁低头,只有在夜色里的,他才走近她,以一个个细小的动作来表明他对她的依恋。
第一个晚上他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着,是清醒的,本想抗拒这样的拥抱,他不放,将她箍紧,低叹的对她说:“别动,我很累,就想这样抱抱你和孩子。”
她的心理防线,被他微微显得疲惫的声音击城溃堤。
黑夜里,她容他这么抱着,就是不交谈。
一连数天,无论多晚回来,他都要来抱抱她,可就是懒的为自己的行为辩说一词。
她觉得很悲伤,他们之间,何时已变成这样?
相对无言,心里唯有怨,唯有怒,唯有止不住的阵阵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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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萧王回来了……”
一句报禀,令恍惚走神的紫珞收回心神,急急的站起来的时候,抬头,夕阳的余辉里,金晟昂着头带着近卫们走来,一身银色的铠甲,已被鲜血染的通红,一行人就像刚刚自血河里爬上来……
紫珞看得汗毛全竖了起来,将士皆在问“殿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血?”
金晟不答。
银甲之上,多处被利剑划破,有血在止不住的在滴落,在碧绿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金晟……”
他的神色很冷,他的眉头拧在一起,他的步履有点沉……
她忍不住叫住他,想扶他,想查看他的伤。
他拂开了她的手,视若无睹自她跟前走开,是如此的冷淡。
紫珞看着他,感觉到了他身上前所未有的疏离——冰冷的疏离!
她僵在原地,复杂的看他。
金晟一手把着腰间的腥红的长剑,转身看向纷纷站起来的将士们,目光冷冷的自她身上飘走,环视一周后,沉沉吐出一句令紫珞惊呆的话来:
“杨谱,取君墨问的首级给石英他们!”
空气一下静止,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如浴血归来的萧王,他们原以为会听到萧王一番激昂陈辞,怎会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王……王爷……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