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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你,皇后有请吧。”君御邪深沉邪气的眸子瞥了我一眼,把毛笔塞到我手上。
我拿着毛笔站在桌案前,僵着不动,汗死,我写不出来啊!
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我东瞅瞅,西看看,就是写不出来一个字。
乱写,在这么多才子才女面前,咱就是丢人现眼,要写也要写点名堂出啦。
“皇后才高八斗,该不会是写不出来吧?”韵妃幸灾乐祸地问。
我看着韵妃那张美艳过人的脸,心底一股窝火,姐姐我就是写不出来又怎么样?
我淡笑着:“韵妃妹妹只识得几个字,都做得出诗,本宫贵为皇后,满腹学识,又怎么会做不出诗来呢?”
俺很要面子地给她讽回去,听了我的话,韵妃脸色难看地道:“那臣妾就拭目以待,皇后你的‘大作’了。”
看着殿外仍旧大雨滂沱,我脑中突然灵感一现,在洁白的纸上写下两个字:奈何。
待见在场的众人包括皇帝在内,皆满脸讶异。
因为贺寿多属应景、应酬之作,离不开恭维之词,少不了吉庆之言,现在我却以‘奈何’起句,纵有回天之力,也难以‘续貂’。
众人正纳闷,我又写下了第二个‘奈何’。
众容面面相觑,暗暗称怪。
我微微一笑,挥毫写下了第三个‘奈何’。
这时众人骚动,顾不得礼仪而忖测纷纭。
我眉目含情,状似不经意地瞟过君御邪、靖王,与穆佐扬三位超级大帅哥,我玉手轻动,笔尖流畅,龙飞凤舞,一挥而就,在纸上写下了一首绝妙的贺寿诗:
奈何奈何奈何,
今日雨滂沱。
滂沱雨祝太后寿,
寿比滂沱雨更多。
至此,众人才如释重负,众人都赞扬我能即景赋诗,才思敏捷。室外大雨仍然如注,仿佛热烈的为太后祝寿,也为萱萱我叫好。
简简单单的几句诗,虽然没有君御邪诗词的才气,却够怪,够精辟,别具一格,丝毫不输人,在在地宣示着我那张颖萱的卓越才华。
君御邪率先热烈地为我鼓起掌来,随即赞赏声,叫好声一片。
我双手交叠于腹前,向各方行了几个谦虚之礼。
哇咔咔咔!萱萱我今天可真是出尽了风头了滴说。
“朕的皇后才貌惊世,朕果真没有看错人。”君御邪的大掌轻轻握住了我的小手。
我看到众人中,靖王与穆佐扬皆闪着难过而又不可置信的眼神。我只知道,他们是难过我是皇帝的女人,惊于我的盖世才华。
我微抬首,对上皇帝君御邪十足的目光,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那是——杀机?
虽然君御邪的眼神一闪而逝,但我确实捕捉到了,汗!怎么会这样?
他要杀谁?该不会是我吧?难道是我看错了?一股不安在我心底扩散。
62
“皇后怎么了?”君御邪看着我恍惚的神情,关心的问。
“没……没什么。”我细细的看了君御邪一眼,希望是我多心了,他不至于杀我。
此时,殿外的雨慢慢停了,待雨停后,给太后贺寿的官员渐渐告退散去。
真好,韵妃那个小贱人早被我的才情容貌给比到天边去,今天的我不但出尽了风头,更摇身一变,从婕妤被晋封为皇后,可谓灰姑娘变成了公主。
离开了为太后贺寿的万寿宫后,我搬进了我的新住所——凤仪宫。
凤仪宫巍伟华丽,处处雕梁画栋,花园叠石,小桥流水,房内添置的青花瓷瓶、檀木桌椅,柔软锦帘,各色饰品,每样都精美华贵,极尽渲染着其拥有者——萱萱我的尊贵身份。
凤仪宫不愧是皇后住的地方,比我以前当萱妃时住的永和宫更加奢华。
现在我被皇帝册封成皇后了,飞黄腾达了,凤仪宫内光侍候的太监宫女就有百来个,前来给我道贺的各个妃嫔络绎不绝。
那些妃嫔表面上是来给我道贺,暗地里不是来探虚实,就是想巴结我的。我刚被封为皇后,也不好闭不见客。
直到亥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后,我才下令不再见客,我洗了个花瓣浴,舒服的躺在蚕丝被里,静静的等待君御邪的到来。
君御邪已经让太监传过话,说今夜会来凤仪宫,直到我等得睡着了,仍没见他来。
昏昏沉沉中,我忽然感觉脸上麻麻痒痒的,我伸手轻轻扰了一下,继续做梦。
接着,一个狂烈缠绵的吻便将我包围了。
太过真切的触感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我缓缓张开美丽的瞳眸,对上了一双阴鸷邪气的眼。
“皇上,你来啦。”我嗓音微哑的开口。
说实在的,我刚睡着又被吵醒,心里真的很窝火,却又不能发作,心情有点郁闷。
“想朕吗?”君御邪的嗓音淡淡的,很温柔。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入,与烛光互相辉映,让我能更清楚的看到此刻压在我身上的男人的容貌。
君御邪真的很帅,俊眉星目,薄唇棱角分明。他邪笑时,可以看到一口整齐的漂亮白牙,再加上他那比西欧模特儿更好的身材,使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异常的吸引人。
“想。”我微微点点头。看到这么帅气极品的男人,我想,任何女人都拒绝不了他。
“萱,你当了皇后,开心吗?”君御邪柔声问。
“嗯,开心。为什么突然封我做皇后?”我不解的问着他。
“因为朕的皇后,只有你一人。”他白皙的大掌轻轻的抚上我滑嫩的脸颊。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大手微微的发抖,我坐起身,仔细观察着他帅得过火的脸庞,发现他脸色惨白,冒着细细的汗珠,我心头一惊,焦急的问道:“邪,你怎么了?”
“朕没事。”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朕喜欢你叫朕邪,喜欢你叫朕的名字,以后,在私下里,你都叫朕邪,好么?”
“好。”我的小手抚上他结实的身躯,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我心疼的道:“邪,我觉得此刻的你好脆弱,身体也很虚,你到底怎么了?”
“萱,别担心,朕真的没事。”君御邪一把将我拥入怀里,他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我的颈项,我觉得此刻的他,好温柔也异常的虚弱。
他到底怎么了?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你是不是蛊毒发作了?”
他身子一僵,微颔首。
“那快传太医啊。”我刚要下床叫人,他却拉着我的手,再次拥我入怀,轻声说道:“萱萱,穆太医已经为朕把蛊毒压抑住了,朕没事。”
此时的君御邪仿佛褪去了那森冷的外壳,变得就像个需要怜悯的孩子般,让我的心,生生的疼。
说了不再爱他,为什么我的心还会为他疼?
“你体内的蛊毒每七天就会发作一次吗?发作的时候会不会很疼?”我急切的问。
“你在关心朕。”君御邪答非所问。他深邃的眸光中蕴氲着感动。
“快回答我。”我担心的道,“穆太医曾经说过,你毒发时万分难过,是真的吗?”
“萱,你放心,朕没事,毒发一会就过去了,穆太医帮朕备的止疼药很有效果,朕不疼的。”
我狐疑的望着他,还想说什么,他却轻轻拥着我躺下,淡淡的道:“萱,什么也别再问,睡吧,陪朕好好安睡一宿。”
“嗯。”我安心的靠在他怀里,不久就陷入睡眠状态。
这一夜,破天荒的,君御邪没有碰我,只是单纯的抱着我睡了一晚,很奇怪的是,我在他怀里睡得异常安稳,一觉到天明。
隔天清早,我张开眼,看着仍在熟睡中的他,我伸出小手轻轻描绘着他俊秀的浓眉。
沉睡中的他睫毛卷而翘长,面容安详,不但无半点邪气,反而多了几分纯真的孩子气,让我的心,克制不住的狂跳。
或许,他只有在安睡时,才会有如此天真祥和的一面,清醒时的他,虽然偶尔会温柔,却永远都是那么邪气诡异,让我半点捉摸不透。
看着他如此英俊平和的睡容,我忍不住凑过小脑袋,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本来,我只想单纯的蜻蜓点水般吻他一下,我刚要抽开身时,他的大掌却按着我的小脑袋,不让我退开。
他薄唇微动,灵活的舌头滑入我红润的小嘴内,与我的丁香小舌深深交缠着。
我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的吻,我的心在狂跳,似乎,我对他的爱,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深深的缠吻后,他轻轻放开我,笑道:“敢偷亲朕,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刚刚吻了我,代价已经付了哦。”
我回望着他漂亮的眸子。不知君御邪是刚睡醒,还是醒来已久只是装睡,此时的他,很和气,也很温柔。
“朕要的代价不是吻。”君御邪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我看得差点没失了魂。
虽然他的笑容邪气十足,却异常的动人心弦。
君御邪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个祸水。他邪气,霸道,尊贵,俊美,有权,多金……偶尔不失温柔,只要是男人的优点,他都具备了。
只除了,他不能生育。
他有足够让女人莘东的本钱,可他也是个危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