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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了这个?”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想吃,记得那个真香啊,好久没有吃过了。”
箫图南轻轻一笑:“那你多等会儿,图齐鲁做起来很费时间。”
他走出去轻轻掩上门,低声向门外吩咐几句。门外的人有些着急:“四少爷!我看她不安好心,图齐鲁是西瞻食品,在兴州有人吃这个难免惹人怀疑。”
“我知道。”箫图南面容沉了下来:“她想试试我们的能做到哪一步,做吧,让她死了逃走的心思。”
“可是……”那人急道:“现在这个时候大苑马匹控制严格,我们要是杀马动静太大,难保不被人发现。”
箫图南露出狡猾的笑容:“就用存下来的牛肉好了,我看她也未必分辨的出来。”
时间也没太长,一个多时辰后,箫图南就拿着一张脸盆大小的金黄色大饼进来了,用炉火将羊脂烘烤融进面里,再加上烤酥了的牛肉,饼子真的又热又香。
青瞳接过来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香脆的饼衣在静夜里发出轻响。
“好吃吗?”
青瞳盯着他,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怎么会不好吃?简直好吃极了。”
箫图南看着她,露出笑容,她果然吃不出来,牛肉做的一样吃的挺香。
马上他就惊讶了,只见青瞳一口接一口,简直是狼吞虎咽的吃着,一张脸盘大的饼瞬间就少了一半!这……有那么好吃吗?
只需片刻,箫图南就觉得不对了,青瞳每咽一口似乎都要用好大的力气,明显是已经吃的很饱了。可是她动作还是和刚才一样快,还是恶狠狠的咬,恶狠狠的吞,动作中带着点狂意,视这张饼如同生死大仇一般。
箫图南眉头一皱,伸手过去,道:“别吃了,剩下的给我。”
青瞳完全像没有听见一样,更加快了撕咬的速度,嚼也不嚼,用尽力气往下吞。
箫图南喝道:“给我!”
青瞳飞快转过身,背对着他,利用这点空隙时间,将最后一块巴掌大小的饼子整个塞进嘴里,噎的眼泪也出来了,却直着脖子拼命想要咽下去。
箫图南追过去一把掐住她脸颊,伸手进去要将饼子从她嘴里拽了出来。
青瞳使劲挣扎,牙齿闭的紧紧的,一边在他手上撕扯,一边拼了命一吞,整张硕大的饼子就全进了她的肚子。然后她冷笑着张开嘴给箫图南看,道:“果然好吃极了!”
这一顿吃的可真不少,至少是青瞳平时饭量的三倍。
箫图南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瞳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不愿意跟你走。”她冷笑起来:“折腾不了你,难道我还折腾不了我自己?”
箫图南望着她冷笑,突然抓过她,提起膝盖,在她肚子上轻轻一顶。
这一下力道用的很刁钻到位,青瞳猛然弯腰,干呕一声,将吃下去的饼子一口口又都吐了出来,吐得一片狼藉,一头冷汗,只能趴在床边喘气。
喘过气来,青瞳抬起头,竟然是一脸微笑:“阿苏勒,我饿了!”
箫图南眼角抽动:“你……!”
“我还想吃刚才那种饼,这一次我记得名字了,叫图齐鲁,是吗?”她展颜一笑:“你不如一次多做几个,或许我还得吐!”
箫图南脸色铁青的看着她:“以后你每一顿饭都想这样吃吗?我要只给你拿够你吃的呢?”
青瞳微笑:“那我大概就会胃口不好,连着七天八天什么也不想吃吧。”
箫图南脸色笼着一层青气,目光中像是藏着一把尖刀,青瞳一脸笑颜如花和他对视,眼中也是寒光烁烁,半点不怕。
“青瞳。”箫图南终于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走了之后,京都军并没有混乱,还在按部就班的备战,你还要这样吗?”
青瞳眼睛霍然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你骗我!十六卫军庶卫京都,权限极大,他们只听从姓苑的指挥,武本善绝对不可能压得住!”
箫图南哼了一声:“本事不大,架子不小,比起霍庆阳带领的西北军差之远矣,比之以前的定远军更是拍马不及。放着精锐不要,你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一支士兵护卫皇城?”
青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十六卫军建制是祖宗留下的,并不是她手创,军官大多是亲贵子弟组成,士兵也必定要有家眷在京中,图的就是一个放心。
十六卫军中将领权限比一般军队更大,且又在京都咫尺之地,要是这支队伍本领也很大,却如何制衡?至于战斗力,那要看在谁手中,十六卫军装备精良,她自信可以用这支军队抵过铁林军。
“我没有骗你,你那个十六卫军是真的没有乱,就在昨天还冲击了京都一个卫城。”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只可惜不知哪个熊包指挥的,还没到城下就被打退了。”
青瞳眼光一闪,瞬间就相信了,她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阿苏勒的骄傲,这种事,他不屑于说谎,她的眼神也渐渐柔和起来,从箫图南点点头:“我信了。”
箫图南眉间顿时闪过一丝喜气,只是他隐藏的很好,转瞬就恢复成刚才风轻云淡的样子,道:“既然你信了,就不要再惹麻烦。刚才吃的都吐了,告诉我你现在想吃什么?”
青瞳苦笑着摇摇头:“我什么也不想吃。”
看见箫图南眉头一竖,青瞳连忙道:“别误会,我改变主意了,明天会好好吃饭,只是现在的确没什么胃口。再给我吃那油油腻腻的,恐怕我真的要吐!”
她犹豫一下,道:“要不你再给我一杯姜水吧,不知为什么,这几天冷的很。”
箫图南凝视着她好久,似乎她要的不是一杯水,而是一把刀一样。半晌眼光一收,和和气气的道:“好,你等着。”
他到门边吩咐起来,一个人进来打扫,一会儿另一个就进来,送进一壶新煮的姜水来,箫图南做了个手势,那人就悄声无息的退下了。
他提起壶来给青瞳倒了一杯姜水,客客气气的递给她,青瞳客客气气的接过来,两个人都微笑着,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青瞳喝了一杯,示意还要,箫图南立刻又给她倒了一杯,青瞳接过来,一口就喝下去小半杯。
她说觉得冷要姜水不是假话,她也不知为什么,每次醒来也觉得越来越冷,不是因为天气,倒像是从身体里面发出寒气一般,身子也越来越沉重,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冰的。
从前几天一着急突然呼吸困难起来,等她好不容易喘过气就开始一点点变冷,开始还是手指尖,逐渐变成手足全冷,如今这冷气更是从四肢向身体蔓延,好像热气敌不过寒风,被一点点逼回体内,照这样下去,没几天就会全身冷透,她恐怕也就比死人多口气了。
第 3 章
三、病发
“青瞳。”箫图南看着她喝姜水,慢悠悠的开口:“有一件事请真的很奇怪,你们大苑的盘查未免太松懈了。你丢了,都没有人着急吗?”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青瞳摇头:“我不知道。”
箫图南眸子里精光一闪,随即换成微笑,将她头发卷起来在手指上缠绕,感受那熟悉的柔软:“我猜你也不会告诉我,你呀,花样可还真多。”
青瞳苦笑,她真的不知道,这些天她清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事发这么突然,京都行营里的事情都来不及安排,哪里还知道兴州为什么这么平静?
不过平静也是线索,至少大苑还没有乱!这就已经是好消息了,结合刚才得到的消息,青瞳可以肯定京都行营的军队还没有帅将分心。皇帝丢了,怎么可能这么平静?唯一的可能,就是军队和各级官员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是谁压下了这个消息?武本善?林逸凡?似乎都做不到。不管是谁,这对于青瞳来说都是难得的好事。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机会逃出去。
一定要抓紧,只要她能逃出去,就能收拾局面,即便打了几场败仗也不算大事。这里还是大苑的领土,她还有机会,若真个到了西瞻,她可就更加无能为力了。
可是要怎么才能逃出去?要是逼得这些西瞻人犯点案子,引得官府注意……
她要是有机会突然大叫或者弄出一身血迹……
如果现在在屋子里放一把火……
她正想着,耳边突然被人吹了一口热气。箫图南笑眯眯的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想坏主意的时候样子最好看,两只眼睛黑黝黝的,简直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
他微笑着道:“青瞳,我已经上了你一个大当了,带着铁林军快马加鞭跳起你的陷阱里。”他搂了搂青瞳的腰:“要不是想出这个办法,我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所以啊,无论你有什么诡计,我也不会再上当了!”
他满意的看着她不自在的躲开,虽然脸上是笑着的,眼神里却没有笑意,真的到了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让她一直到了西瞻再苏醒。箫图南已经不去试图和她拼比智力,自从破釜沉舟的从青州冲出来,却仍然一步步走入她布置的陷阱之后,他就不再试图去和她拼智力。
他用佩服的目光看着这个女子,眼前这个单薄的女人,她能在那样的形式下逐渐设下陷阱,不断用利益和示弱来影响他的判断。前期她的确措手不及,但是后期铁林军的每一场胜仗都在她的安排之下,她不断的设下骗局,不断收紧战场,用越来越示弱的姿态和越来越多的利益引诱他到了大苑的心脏,等他发觉到危险,已经无法不得不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这是阳谋,造势已经造出,就算你看的清清楚楚,也只能被大势推动,不得不走下去,走进陷阱,走进她的安排。在大苑势头被压制的不能再低的时候,等着所有人可能会大吃一惊,只有战局中几个人明白势必到来的战局大逆转。
好在就在最后时刻,他找到了更直接的方法,真的好险!箫图南吐了一口气,将身子靠近青瞳,久违的气息让他忍不住越靠越近,直到他的头搭在她的肩上,他凑上去,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脖子,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既然越直接的方法越有效,那么何不……
一条湿热的舌尖轻轻划过青瞳的耳垂,在脖子上突然一吸。
“啊”青瞳受到刺激,全身骤然收缩,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声呻吟脱口而出。
声音一出口,她自己脸颊迅速就红了起来。她年龄已经不小,懂得也已经不少,岂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和她自己想的不一样,她心中竟然没有多少怒意,反而如同被雷劈中一般的感觉,手脚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这一吸如同山洪决堤,将她长久禁锢的欲望吸了出来。
脑海中如同炸开般一片空白,脖子上那一点刺激的感觉以比烽火传信更快的速度向下蔓延,传至胸口,顿时引起一阵强烈的心慌,青瞳只觉心脏擂鼓一般猛跳不停,同时呼吸困难,头昏眼花,她不由扶着床急促的喘息起来。
箫图南吃吃的笑起来:“你怎么还是这么敏感,那个漂亮的小东西,他没有碰过你的脖子?”说着又凑了过来。
青瞳挣扎着躲开他的头,心脏一时间跳的都分辨不出点数了,眼前一片花白,她吃力的叫道:“阿苏勒……你让开,我……我喘不过气!”
箫图南手反而一紧,将她用力搂在怀中:“让开?呵呵……”
青瞳脸色骤变,只觉得气息绪乱无比,胸口闷痛的几乎难以忍受。她用力推着箫图南的手,虚弱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不是,我真的……喘不过气,我……我得吃药!我病了……我忘记拿药……要定时吃……”
青瞳是真的出问题了,刚才心刚刚开始狂跳的时候,她自己也以为是突如其来的刺激导致的,有些羞怯却也有些激动。开战以来,特别是设局诱箫图南进京以来,她日日夜夜想的就是这个人,如今看着他,实在是有些激动的。青瞳其实是个对自己感情很放纵的人,以前爱极了离非,就用尽办法去争取。昔日在旷野中被箫图南打动,就立刻愿意留下来,并没有一般女孩的扭捏。
虽然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被她的骄傲允许,但这件事情本身却并不能把她刺激成这个样子,其实她还没决定好准备害羞还是准备发火,那阵心慌就来了。
心刚刚慌乱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是羞怒,但很快那种熟悉的闷痛传来,青瞳就知道不好,她这是旧病复发了。她心脉受损,一直以来没有间断服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