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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呼吸一口,肖灵就觉得体内又更热了一分。
他紧紧咬着齿门,却抑制不住那些翻涌而来的热度渐渐泛上体表,将他的皮肤染出一抹异样的红。
“美人不用这么紧张。”那采花贼上前几步半蹲下来,盯着肖灵嘿嘿笑着,“卿本佳人,何必总是摆出这么一副冷冰冰恶狠狠的表情?多么浪费啊。”
“滚……”肖灵狠狠从齿缝中挤出了这一个字,话一出口却不自觉带了些颤抖,让语气软了下来,反而还平添了几分暧昧。
那采花贼闻言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拨开肖灵捂着口鼻的手腕,挑起了他的下巴,调笑道,“不要着急,美人,我马上就来满足你。”
“放开我……”肖灵皱了皱眉,本能地抗拒着这种被人碰触的感觉,想要后退,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采花贼得意地大笑,另一只手抚上了肖灵胸口,一把扯开了他的领口,露出那一大片随着呼吸起伏的雪白皮肤,“嘿嘿,本大爷立马就让你爽到天上……”
“老子要你放开我……”肖灵牙根一咬,猛地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你他妈的没听到啊!”说罢照着身后那堵墙就是狠狠一伦,划出一道惊艳夺目的弧线。
“咚!”
这一瞬间,整个青月楼仿佛都颤动了。
许云冲到房间门口推开门时,肖灵正好顺手握住了身旁一把椅子。
祁爱白听到响动赶过来时,肖灵正抓着两个椅子脚,用椅背照着墙角那缩成一团的人影狠狠砸去。
等到周遭其他人也跑到门口围观时,肖灵已经抡着那把椅子砸了十几二十下,直砸得地上那坨人影不住“啊!”“啊!”“哦!”“哦!”“不要!”“哦!”“啊!”“好爽!”的乱叫。
人群在门口僵硬了十来息,互相交流着“难道是青月楼的新业务?现在有些人的口味就是很特别”,然后便十分识趣地散去了。
只有许云和祁爱白依旧僵硬在门口。
不知道多久之后,“砰”的一声,肖灵手上那把椅子终于断裂。
然而地上那家伙的脑壳显然十分之硬,椅子都碎了他脑子还没碎,只是晕了过去,鼻青脸肿外加一脸的血,模样非常凄惨。
肖灵扭头去找其它凶器。
这个举动已经表明了他现在的神志有多么不清醒——他甚至没发现有一把剑从始至终都挂在自己的腰上。
片刻后肖灵举起了放在墙角的那个一人多高的古董花瓶。
人命关天!
许云当机立断,“爱白!快把人救出去!”,说罢一马当先地冲到肖灵身前,试图夺下花瓶。
拯救一条人命的过程意料之外的简单。
肖灵望着许云将那花瓶放回原位,望着祁爱白提着那采花贼的双脚将对方拖出门外,没有半点反应。
他只是盯着许云,目光十分茫然地瞅了半晌,问道,“你是谁?”
许云汗颜。
不等他回答,肖灵突然晃了晃身体,而后伸手扶住墙面,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呢喃道,“好热……”
“你怎么了?”许云忙又靠近了一些,这才就着月光看清了肖灵脸上以及脖颈和胸口的异样潮红,紧接着从刚才那凶悍恐怖的印象中摆脱出来,意识到了对方的衣冠不整。
“好热……真的很热……”自从将刚才那一股狠劲止住之后,肖灵对自己身体的异样显得越发无法适从,只觉得体内有许多东西需要宣泄出来,继续宣泄,比刚才更激烈的宣泄,却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宣泄。
于是身体渐渐地控制不住,双腿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以至于无法站立。
许云将向地面倒去的肖灵接到怀里,发觉事情有些棘手。
肖灵紧皱着眉头,大口呼吸着,但是无论如何激烈的喘息也无法将体内的热度带走一分。
他的眼眸湿润,视野中却已经看不清什么,只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稍显温暖的地方,于是越发觉得热了。
他开始情不自禁地摩挲起双腿,同时双手在身上毫无目的地胡乱摸索。
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要如何做,如何才能不继续在这股异常的热度里煎熬,如何才能宣泄这一切,如何才能舒服。但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无所适从。
他想要扯掉身上的衣物,只为了能够更凉爽一点。
“阿灵!”许云忙制住肖灵的双手,同时道,“爱白,找找那个人身上有没有解药,快点!”
祁爱白依旧站在门口,依旧提着那采花贼的两只脚,愣愣地看着房内。
房内的情景完全超出了这个少年的理解范围,直接导致他脑子发木,思维一片空白,就连许云的话都没听到。
“爱白!”许云加重了音量。
祁爱白猛地一哆嗦,总算清醒过来。
“你快找找那个人身上有没有……”许云打算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却被一声尖叫盖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祁爱白通红着脸,抽出一只手猛地关上了房门,另一只手依旧抓着采花贼的脚,拖着人就一路冲到了楼下。
许云:“……”
肖灵已经挣脱了双手,扯开了自己的上衣,却怎么也解不开腰带。
许云叹了声,“还是让我来吧,阿灵。”
肖灵一愣,糊成一团的脑子还没有来得及开始这句话的含义,就感到腰带已经被扯开,紧接着一只温热又略带细茧的手伸入自己的亵裤,握住了前方的什么。
“啊……”在这一瞬间肖灵只觉得浑身都是颤抖的,愉快得想要呼喊出声,却又本能地觉得羞耻,最终化为一声闷哼。
许云的手渐渐动了起来,由慢至快。
于是某种异样的感觉充斥了肖灵的身心,比刚才更激烈,比任何时候都更激烈!即满足又贪婪,即快乐又羞耻,一遍遍冲刷着他的心神,让他本就把持不住的理智彻底决堤,只想要宣泄,宣泄,狠狠地宣泄!
许云笑着问道,“第一次吗?阿灵。”
肖灵分辨不出这句话的意味,只是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愉悦中。身体的热度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却让他越发的不满足,越发的空虚,越发的想要。
许云看到他的表情,于是没有取出自己的手,而是又一次动了起来。
肖灵刚刚稍微清醒了一些的神志很快便陷入了更深的泥沼中。
欢愉,宣泄,失落,想要,于是继续欢愉,循环往复……肖灵记不清自己这一晚上究竟泄过几次,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经受过的情况。
最后许云将他抱到了床上,帮他盖好被褥,以为他已经熟睡,便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其实肖灵并没有熟睡。
他在听到关门声后掀起被子牢牢盖住自己的头,红着脸咬着牙,恨自己为什么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他应该在神志刚刚恢复的那一刻就拒绝的,却陷入了那种愉快之中不可自拔,于是继续索取着。
第二日,肖灵比平常起得晚了些。
那个采花贼被绑成一个大粽子,正丢在青月楼一楼大堂内供人围观。
肖灵下楼时,正听到那个贼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着许云哭诉。
“许大侠!其实小人也是不得已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小人如果不在了还有谁能照顾他们啊!而且小人……小人也是不想坑害那些公子的……小人、小人、其实小人得了绝症啊!如果不每晚找个男人结合就会死的绝症啊!真的是不得已啊!”
围观人士全体无语:没见过这么坑爹的。
只有许云幽幽叹了口气,“原来如此,你也是个可怜人啊。”
众人:“……”
“不过你不用担心。”许云又道,“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母亲和儿子在哪里,我会代你照顾好他们的。”
“小人、小人……”那采花贼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编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继续哭诉道,“总之小人真是可怜啊!小人也只是因为不想死啊!”
肖灵抽了抽嘴角,走到大厅内,“还啰嗦什么,杀了得了。”
那采花贼一见肖灵就是一阵哆嗦,看到肖灵伸手去拿椅子顿时无比惊恐,又见肖灵拿了那椅子就直接坐了下去,突然间竟是有了点失落。
“阿灵。”许云道,“虽然你是受害者之一,有权处置他,但是再造杀孽,总归是不妥当。”
“哦?那你是打算如何处置?”
“当然是交到官府。”
肖灵面露不屑地冷笑道,“呵,何必麻烦官府,我觉得还是直接杀了妥当。”
许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杀人。”
“当真不能杀?”
“当真。”
“既然如此,那就放了吧。”
“……”
许云沉默了很久才道,“阿灵,你何必在这种事情上和我置气。”
“谁在和你置气?我就是讨厌官府。你硬是要把他丢进官府,那你就丢,别问我就行,反正我也无所谓。”肖灵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会,而后故作平常地道,“说来,昨天晚上麻烦你那么久,我还没来得急道句谢呢。”
“不用那么客气。”许云微笑着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肖灵原本神情还勉强算得上自然,听到这句话猛地就是一僵。
许云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只是……举手之劳……”肖灵从牙缝里将这句话重复着挤了一遍,“而已?”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许云还是很茫然。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许大掌门!”肖灵突然发出一阵笑,“就是坦然!”
而后他站起了身,用衣袖狠狠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扭头就走。
转身的那一瞬间肖灵还在反省:他真是想太多了。许大掌门怎么样的人?他说举手之劳,就是举手之劳,自己居然还在那纠结来纠结去的硬是想不开,真是可笑。
然而肖灵忽然又想到那天夜里,许云看着他的眼异常认真地说道: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哦,那句屁话,他就知道,谁信谁傻。
上楼的时候,肖灵和刚好准备下楼的祁爱白碰了个正着。
祁爱白一看到他就被吓了一跳,似乎想要夺路而逃,但努力忍住了,只是睁大眼睛瞪过去,冷哼道,“你怎么还敢再出现?”
肖灵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不敢出现?”
“你、你、你难道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祁爱白一张脸涨得通红,好半晌才憋出四个字,“不知廉耻!”
肖灵脸色一变,顿时显得十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