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惊绝天下,苏念晕倒

夏末安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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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屏息以待,同样是两手并用来作画,一人吹箫,一人舞动,到底谁更甚一筹呢。

    雷柏抖了抖手中的纸条,表情严肃,目光一直停留在纸条上的四个字上,语气有些颤抖,“胜出者,洛华公主——苏念!”

    有些人为自己猜对了在欢呼,有些人因自己女神落败而神伤,可是,所有人都有着共同的情绪,——好奇。好奇苏念和夜芳宁那般奇特的作画方法到底画出了什么。

    雷柏自然也知道大家到底怎么想的,谁不好奇这种情况下画出的会是何物,画工又如何。

    雷柏勾唇一笑,先是将夜芳宁的两幅画挂上画架,随后展现在众人眼前。众人纷纷探头探脑,朝夜芳宁的画看过去。

    那是一副比翼双飞的连理图,上有白鹭成双,下有鸳鸯配对,不过白鹭是飞向同一方向,可是鸳鸯却是相对而游水。比之白鹭,鸳鸯更难画。

    而且,那画工精湛,宛若平心静气画了一下午的精品,连鸳鸯身上的一羽一鳞都清清楚楚。那身下的湖波粼粼,仿若真的波光一般。这画工,丝毫不逊于平日里认认真真作画一下午的作品啊!

    再反观苏念的,那是四幅令人惊艳的画。

    为何这么说呢?与夜芳宁的投机取巧,两只手画同样只有角度不同的画不同,苏念画的是四幅完全不一样的画。

    那是四幅画,画着四个种类的花。大气的牡丹、清丽的荷花、婉媚的百合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四朵花,或大气或清丽或妖媚或娇艳,各不一致,画风各异,栩栩如生,犹如方才一瞬便绽放,更显苏念画工了得。

    雷柏同样注意到了苏念画的那朵娇艳欲滴,却不辨种类的红色花朵,不由得问道:“这花怎么没见过?名为何物?”

    “玫瑰。”苏念淡淡道。

    夜芳宁不由得愣了愣,转眸看向一旁的苏念,“怎么我从未听过唤作玫瑰的花种?”

    夜芳宁不得不承认,苏念画的很好,虽然画风与她所学的传统画法大相径庭,可却是前所未有,而且那花瓣的层次,若是以她的画法,必然是渲染一片,而苏念的画法,层次分明又混为一体,实属好看。

    “这是异国的花,当今东曜、南楚、西夏和北漠,云辰大陆四国是没有的。不过那异国他乡,如今也是已绝种,再也寻不到了。”苏念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她可不能说是哪个国家或者怎么样怎么样的,万一芳宁公主如此爱美之人,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娇艳好看的品种。大动干戈地去找了,却没找到,于她,终究又是一桩麻烦事。

    夜芳宁面露遗憾地摇摇头,“真是可惜了。不过,你画的很好。”

    台下众人也是被苏念这巧夺天工的画工给征服了,见所未见的创新画法,将每朵花画的栩栩如生,而且种类不同,风格各异。

    更何况,苏念是在不停旋转的情况下两手并用,用雪纱缠笔来作画,无论是从难度上还是从画工上,苏念都明显高夜芳宁一筹。

    苏念胜的,当之无愧。

    不过苏念并未因此而自满,对待芳宁公主对自己的称赞,只是微微点头,淡淡道,“公主画的也很好,只是点评员可能看我转圈太辛苦,便判我胜了。”

    夜芳宁淡淡一笑,脸上尽是温婉可人的神情,“苏小姐谦逊。”

    所有人都在观摩和眺望苏念的画,四下并无人注意夜芳宁和苏念,夜芳宁还是比较习惯唤苏念苏小姐。

    而这边,西夏公主脸上不再是得体的浅笑,嘴角微僵,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看到了什么?她居然看到一个人两手作四画,而且画的如此精妙绝伦。

    每一幅画都有自己的特色,大气的牡丹犹如国母一般端庄而静立,清丽的荷花宛若水中君子一般出水不染一尘。婉媚的百合犹如洞房之夜的新娘一般娇羞而美好,而那朵不知名的花,红得妖艳,红的妩媚,红得酥骨。

    每一朵花画法都不同,却异曲同工地美,至极的美。

    西夏公主看着苏念的目光已经由赞赏转为钦佩,或许,苏念也将是个惊绝天下的女子,不,是比苏碧桐更加惊绝天下的女子。因为,她有着一颗坐拥天下的心,有着不同于常人、平常女子的野心。

    她人想为后,她却想为皇!

    就凭这一点,她已是不同于平常女子,开始迈向惊绝天下的路。

    西夏公主微微伸手,抚向心口,心脏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扑通扑通”的,她感觉,苏碧桐的时代已过去,而苏念的时代即将到来。这将是令无数男儿尽折腰的时代,令无数女子尽垂首的时代。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虎娘也当无犬女。

    另一排,几个选手都在低声讨论着苏念的画,而苏婉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尤为突出。

    她不甘心,苏念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赢过芳宁公主!芳宁公主不是东曜第一才女吗?输琴就罢了,因着苏念生母也是擅长抚琴之人,输曲也就罢了,会琴怎能不会曲,赢琴怎会输了曲。可是,这画,苏碧桐好像应当是不会画画的,难不成,苏念去云木崖就是专攻学画?!

    不,她还是不甘心,呵,等着吧,待到她上场,绝对让苏念输的服服帖帖!

    南宫飞雪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比苏婉好多少,不过她眼里更多的,是对苏念冷冷的嘲讽。她果然没猜错,苏念看起来空灵似仙,会琴会诗,武功必然是不行的。

    更何况,前日她又害得苏念落入水中,哪怕只是待了那么一小会,不会使她元气大伤,相信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南宫飞雪微微勾唇一笑,冷冷地看着夜芳宁身旁的苏念,待到她南宫飞雪上场,便是你苏念颜面丢尽,名声尽毁之时!

    模糊中,苏念感觉头脑有些发晕,难道是刚才转圈转了近百圈,有些撑不住了?

    夜芳宁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苏念画的那副娇艳欲滴的苏念所说的“玫瑰花”,听苏念言论,再也寻不到了,甚觉可惜。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所以骨子里就是小女人,如此美丽的花朵,若是还存在,她必然爱不释手,可惜,已经没有了。

    思虑及此,夜芳宁微微侧目而视,看着苏念,“苏小姐,那副玫瑰图,可否馈赠于我,就当是我输了才子赛,让我有点欣慰。”

    苏念晃了晃愈来愈沉重的脑袋,唇色微微发白,却还是淡淡一笑,“芳宁公主……若是钟意,尽管拿去便是。”

    “那便多谢苏……”夜芳宁正准备报以一笑,以谢苏念赠画之情,谁料竟见苏念微微磕眼,向后倒去,连忙伸手扶住苏念,“苏小姐!”

    众人皆被芳宁公主这一惊呼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朝这边看来,看到夜芳宁怀里搂着苏念,甚觉奇怪,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抱在一起了呢?

    雷柏也觉得奇怪,不过他奇怪的是向来以温婉闻名的芳宁公主竟会在众人面前惊呼,还与自己的对手,而且是刚刚赢了自己的对手搂搂抱抱,不成体统,于是便缓缓朝夜芳宁走来。

    当雷柏走到夜芳宁身旁,看到夜芳宁怀中脸色苍白,唇色也是寸寸青白的苏念时,不由得心惊。苏念这是怎么了?看来不是她们二人搂搂抱抱,而是苏念晕倒了!

    雷柏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苏小姐这是怎么了?”

    “不知怎么,我只是侧过头来想与洛华公主交谈,便见她已脸色苍白地磕上双眼欲向后倒去。大抵是晕倒了罢。”夜芳宁神色也略带焦急,有些忧虑地道。

    雷柏这下急了,跑向评委席征求众点评员的情况。

    与苏念熟识和认得苏念的南宫族长、离琴等人皆是焦急满面,云来方丈敛了敛神色,道:“那让念丫头到幕后休息,派个郎中去看看,先让下一位比赛,不能耽搁了时间。”

    云来方丈虽然也担忧苏念,可是还是明白,孰轻孰重。

    众人纷纷点头,离琴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朝雷柏淡淡道,“麻烦雷先生,将苏念抱到幕后。”

    “好,我待会去找郎中。”

    见雷柏应下,并朝苏念跑去,离琴抓着蓝色衣摆的手又紧了紧,转而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腿。

    若是,他可以站的起来,若是他不是个废人,她晕倒了,需要抱到幕后,又怎需假手他人。都是因为,他站不起来,他是个站不起来的废物!

    离琴看着雷柏一步步靠近苏念,澄明的琥珀色眸子忽然就染上了重重的阴霾。索眉沉思,却不知在想什么。

    离得不远的皇后将一切纳入眼中,凤眸微斜,嘲讽地勾起一抹笑,瞧,又是一个堪比苏碧桐的红颜祸水,呵……

    只见雷柏奔向苏念的过程中,脚步不断加快,可不敢怠慢了。这可是东曜的洛华公主。雷柏站在夜芳宁身侧,道:“麻烦芳宁公主了,我来将洛华公主抱到幕后。”

    夜芳宁愣了愣,点点头,“嗯,好。”

    正在雷柏欲微微半蹲身子,准备拦腰抱起苏念之时,一阵凌厉的掌风就那样毫无征兆地突然朝他袭来,将他震至三米开外。雷柏捂着微疼的胸口,不可置信的抬头,到底是何人,居然公然无故伤他!

    一抬头,便愣住了。

    只见那一袭锦衣的风华男子雅度翩翩地踏风而至,踱步到夜芳宁身旁,伸手接过苏念,一个抬手,便将苏念公主抱抱起。

    转身走至幕后之际,还听闻裴子墨淡淡的声音传来,“此事不必劳烦他人,子墨多有得罪了。郎中也不必再请,我来医她便是。才子赛,继续。”

    听着像是商量的口吻,可是雷柏和众人皆知,这是命令。

    雷柏捂着胸口微微站直身子,可见裴子墨是手下留情了的,否则不会这么轻松还能站起来。而且,胸口只是一阵刺痛,过会儿便好,由此更可见,裴子墨并非有意伤他,只是不想他抱苏念罢了。

    雷柏微微舒了一口气,朝众人道,“洛华公主暂且休息,才子赛,继续!”

    而夜芳宁还愣在原地。

    因为,方才裴子墨离她只有两步的距离。这是她认识裴子墨十几年以来,裴子墨第一次离她这么近,而且,在三步之内。

    可是,却是因为另一个女子……

    夜芳宁嘴角泛起苦涩,有些落魄地坐回位置上,低着头,全然已不在意才子赛剩下的进程。

    评委席上也是神色各异。

    云来方丈与南宫族长的了然,和眉目里淡淡的笑意,离琴眼中的阴霾更甚,他也会医术,只是……行动不便……而南宫家二老爷脸上面无表情,眼里却是一片沉思。

    皇后嘴角还是嘲讽的笑,却被一旁的西夏战神王爷拍了拍肩膀,不由得微微侧目,“王爷何事?”

    只听闻那战神王爷微微低头,问道,“本王也并非多事之人,只是传闻东曜怀王世子素来不许人靠近自己三步之内,对女子更是避之如猛虎,可是对这称为洛华公主的女子怎会如此亲密和挂心,还请东曜国母为本王指点一二,不知可否愿意?”

    皇后闻言脸上笑意更甚,勾唇笑道:“每个人,生命里都有那么一两个人会成为自己的例外,不是吗。”

    西夏的战神王爷似乎听懂了其中意味,目光变得意味深长,看着裴子墨抱着苏念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

    皇后被西夏的战神王爷问及此事,脑中浮现另一个想法,微微侧头,看向一旁戴着面具却还是能感觉得到他一脸严肃的西夏国师大人。“西夏国师,你对此,没看法吗。”

    “按东曜的皇后娘娘所想,本国师该有何想法?”西夏国师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让人在这盛夏午日过后甚觉寒凉。

    皇后忍住身子颤抖的冲动,凤眸微斜,笑道,“国师自己明白就好。”

    西夏国师并未再言语,端坐如常,不再理会身旁东曜皇后的异样目光。

    雷柏见苏念已被裴子墨抱至幕后,便朝着众人道。“才子赛继续!下一位选手,西夏的碧桐公主!”

    西夏公主微微勾唇一笑,优雅起身,走向台中央。虽也有些担忧苏念,可还是先完成比赛重要。

    而台下,听闻雷柏宣布比赛继续还唤了下一名选手上场,墨寒不禁捏了把冷汗。

    也不知道苏念怎么样了。

    跟着裴子墨久了,自己也会跟着担心苏念了。

    诶,不对,苏念晕倒了这么大的事,背上那个欢腾的丫头片子青玉怎么没反应,一点反应也没有!墨寒只觉得甚为奇怪,青玉那么紧张苏念,还将苏念比作自己的天,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微微侧目,映入眼帘的只是青玉乌黑的发,什么也看不到,墨寒不禁抖了抖身体,“青玉姑娘?青玉姑娘?”

    叫了几声,还是没什么反应,墨寒又抖了抖青玉的身子,“青玉姑娘?青玉姑娘?你家小姐出事了!”

    可是青玉还是没反应……墨寒不禁担忧,不会吓傻了吧?!一想到这,墨寒连忙又抖了抖青玉的身子,正准备再大点声叫青玉。却被旁边一小伙拍了拍肩膀,示意他别说话。

    墨寒不禁微微蹙眉,正欲开口问那小伙这是做什么,怎料那小伙先一步开口,声音压低,道:“别叫了,你的姑娘睡着了。”

    声音压的极低,可是墨寒还是听清楚了。居然睡着了,还真是……等一下,那小伙说什么?他的……姑娘……?

    他的姑娘……

    墨寒脸上不禁浮现两朵红云……

    片刻羞涩过后,墨寒就清醒了,总不能一直背着青玉睡吧,现在人这么多,根本就出不去入场口,不可能背回马车让青玉睡。

    想了想,墨寒还是决定,去幕后找世子爷,给青玉找个地方睡比较舒服。想着,墨寒便穏了稳青玉的身子,背着青玉朝外走去。

    人潮拥挤,墨寒背着青玉十分艰难地往前走着,与人群逆行。不能用轻功,太过引人注目,只能这样,慢慢的,一步步走出去。微微抬头,见台上那抹倩影,咦,竟然是到了西夏碧桐公主了。

    可惜了,没空当看。背上这个小累赘啊……

    而幕后,裴子墨将苏念抱在怀中,微微端坐于方才他一直坐着的位置上。因着两个人坐虽不拥挤,可是身前木桌太碍事,裴子墨微微动脚,将桌子踢远。

    裴子墨看了看苏念发白的脸色,但也不是特别白,只是一下微红,一下苍白,额头还时不时低落几滴汗水,唇色比脸色更白。

    手微微搭上她的皓腕脉搏处,感受着那跳动的脉搏,裴子墨不禁微微蹙眉。一切正常,只是气血有些冲撞,看来是方才那奇特的作画方式消耗了不少体力。

    裴子墨从怀中抽出一张雪白手帕,正准备给苏念擦汗,却瞥见那让他觉得十分碍眼的蓝色身影。

    裴子墨神色淡淡,道:“离琴来此可是有何事。”

    “我来看看她。”离琴毫不遮掩自己来看苏念的目的。

    裴子墨闻言眸色暗了暗,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地淡淡道,“一切安好。”

    离琴闻言微微蹙眉,看着裴子墨怀里的苏念,脸色有些白,却不是病态白,微微放下心。

    不过抬眸,整个画面映入眼中,裴子墨一袭锦衣毫不忌讳地将一身白衣的苏念搂在怀里,手里拿着绢布,应当是准备给苏念擦汗的。这画面,为何觉得这么刺眼?

    裴子墨看到离琴目光一直放在苏念身上,心里尤为不悦,淡淡道,“你也看到了,她尚且安好,你回场上观赛吧。”

    “你为何不去?”离琴浅浅一笑,笑意未达眼底的反问道。

    裴子墨顿了顿,“我在这也看的到。”

    离琴闻言笑意更甚,“那我在此也能观赛。”

    裴子墨顿时神色暗了暗,语气带了些凌厉,“你还是回场上观看,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她休息。”

    “裴子墨,你也有怕的一天。”离琴忽而敛了笑意,冷着脸带着些许嘲讽的笑道。

    裴子墨闻言微微蹙眉,“何意。”

    离琴笑了笑,眼里却是一片冷色,“你害怕,害怕她和我接触,对不对。”

    见裴子墨神色未改,抿唇不语,离琴又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道:“被我猜中了?从我初遇苏念那日起,我便感受到了你不轻的敌意。你我都是经商之人,也曾有过交际,都未曾见你对我有何情绪,一个苏念,竟让你对我有着那么明显可察觉的敌意,裴子墨,你这是为红颜折腰吗。”

    “说完了就出去,不要打扰她休息。”裴子墨并未正面回答离琴的话,薄唇半抿。

    离琴闻言也正了正神色,再次将目光放在苏念身上,淡淡一笑道,“我在这里照顾她。”

    “有我足以。”裴子墨冷冷道。

    离琴还是不愿意离去,“裴子墨,你不能这么自私,要公平,既然你可以在这照顾她,为何我不行。”

    “这种事情,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裴子墨神色冷冷,语气冷峻。

    离琴眼里浮现愠怒,正欲再次开口,一道温婉而不失活力的女音传来,“好了,别争了,我来照顾她。”

    裴子墨神色未改,眉眼未抬,他知道来人是谁,根本不用去看。而离琴则是微微侧目,看着徐徐走来的西夏公主,微微浅笑,“碧桐公主。”

    西夏公主也对离琴莞尔一笑,“离琴公子。”

    未等离琴开口,西夏公主又道,“离琴公子还是上场观赛吧,这里有我照顾苏小姐,大可放心。”

    离琴愣了愣,这西夏公主怎么……微微转眸,离琴默了默,最终点点头,“好。”

    看着离琴坐着轮椅渐行渐远,西夏公主坐到离裴子墨三步远的座位上调侃道,“你也真是的,连离琴公子那样身有残缺的人都欺负。”

    “我没欺负他。”裴子墨话语一出,怀中人儿微动,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裴子墨正欲开口,西夏公主却抢先了一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