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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明明已经结束,但一路上我竟愣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行人,看来人们对于战争的惊恐不是结束了就可以消除的,如果命运帝国不采取些什么措施,恐怕将会一直面临着少人行商的尴尬。
我并不浪费时间,用跑的往西小镇走,这一跑我就发现了神奇的事情了,我竟感觉全身精力充沛,像有使不完的劲似的,硬是只用了半天就把原本一天的路程走完了。
“嗡、嘛、呢、呗、咪、哞、哆、哩、发、嗦……”我心里默念几遍十字真言,竟出奇的连身体剩下的一些疲劳都随之消散。
“啧啧!奇了,师傅怎么不告诉我十字真言还有这种妙用,我以后赶路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我兴奋地想道,踩着兴奋的步伐走进了西小镇,首先去了村长家。
“刘惜,数月不见,你变了。”村长只一句话便透露出他的眼光是何等的高明。
他是我恩人,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村长,之前多有无礼,我在此先跟你道歉了,你帮过我的,我以后定会加倍偿还。”我说的并不是空话,经过认识了冷酷无情的音寻仙女和在梦想帝国的遭遇,我回头想想,西小镇村长简直堪比我的再生父母,如果当时不是有他,我现在根本就还像一个找不到归家之路的小孩,甚至还要更加不堪。
“呵呵,年轻人就是有义气啊,你我有缘,其实不必说这等客气的话。”
“村长不必多说,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便是!”我说得傲气十足,甚至已经有点盛气凌人了,却没有留任何的联系方式,村长眉头轻皱,但还是点了点头:“刘惜,我看你风尘仆仆的,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是这样的,请村长说句真话,你难道真的是没有丝毫办法知道守护之地在什么地方吗?”
“莫非你有什么非得去守护之地的理由吗?据我所知,那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除非有请柬。”
“请柬?一位仙人的邀请算不算?”
“守护之地仙人?”
“嗯。”
“当然算,那里的仙人可不是一般的仙,能进入那里的,又有声望的一般只能叫仙尊。”
“他叫寻尘仙尊。”
村长再无疑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才摇了摇头说:“实在没有办法,别说我不知道守护之地在哪里,就算知道了也根本无法到达,据守护之地在另外一个时空,甚至不在赤红之星之上。”
“那你能和守护之地取得联系么?”我再问,但村长依然是摇头。
我叹了口气,紧了紧左手拿着的背心,村长不像说谎,他知道“另一个时空”之事正是师傅曾和我说起过的。
“总之,村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沐冷凉还好不?我去看看她。”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二目的,时别数月,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
我的第三目的是去老王家,想看看我的玉米地和蕃薯地,同时也想看看他的家人。村长已经告诉我了,沐冷凉的父亲已经醒了过来,并在战争结束的第二天就启程向命运京城走去了。而老王的家人已经回来,老王的死亡也已经被他们所知。
如果说这一天的前半天是愉快的,但这后半天就是沉重的,我始终没有鼓起勇气走进王家,只是远远地看着披麻带孝的母女俩,我所种下的玉米没有经过采摘,番薯也没有被发掘过的痕迹,最终我踩着异常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心里虽然希望能为老王做点什么,但现在的我明显无能为力,因此我必须努力,成为仙人之后,送给她们母女一生的荣华富贵!
黄昏时分,我回到了破神庙山脚下,再次默念十字真言,身体的疲劳果然再次消退,因为生日礼物无法送出去,我无奈之余心里也因此有了点喜出望外。
回到破神庙之后,麒麟师傅已经醒了过来,他看到我泄了气的模样问:“徒儿,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不如说出来听听?”
“师傅,其实今天是聂怡妹妹的生日,我本想拿着这件背心送给她,唉,却不知道如何送。”
“怎么不知道如何送,你不是说他们都在守护之地吗?”
“难道师傅你有办法?”我用力拍了一下额头,我的师傅虽然是只动物,但好歹也是神兽啊,不能送人去,送件背心未必不可能!
“办法当然是有的了,你小子可别小瞧我了。”麒麟的大眼睛瞪了我一眼,“不过即使现在的我也没办法送你去守护之地,不过送件背心过去还是没问题的,前提是你真的认识个叫寻尘仙尊的?”
“当然!我和那位仙尊可是一见如故的朋友。”
“那应该没有问题了……”
神秘的守护之地所在,这里处处种满了桃木,桃花如今也是处处,蓝天白云之下,远处则是高山流水,流水旁边则是一个小村庄,孩童在溪水边嬉戏,另一边厢,大老爷们则是在辛勤耕种,估计村庄的茅屋之中有许多妇人忙着针线之类的活儿。
桃源深处有人家!
刘主和聂怡随着寻尘来到这个叫守护之地的地方已经有数月之久,此时他们正在桃木之下学习那成仙之法,和他们一样的还有其它一些青年男女,大概能有数十人左右,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本书,端端正正地坐在草地之上,其中书名是《灵魂密咒》,厚厚的一本书足有超过百页之多,只见包括刘主和聂怡在内的数十人都聚精会神地在读这本书,甚至连天空中飞来一人也不知道,此人正是寻尘。
“刘主,聂怡,你们两人出来一下。”寻尘点名叫道,除了刘主和聂怡从地上站了起来,其余人则恍若不见,继续专心看着手中的《灵魂密咒》。
桃源深处,这里四处桃花开放,阳光明媚,寻尘步行着走在前方,后面则跟着刘主和聂怡。
“寻尘大哥,你叫我们来是何事?”聂怡开口问道。
“寻尘回过头来,聂怡小姐,生日快乐。”寻尘微笑着说,倒是让聂怡张大了嘴巴,不过看向了旁边的刘主之后瞬间便明白了。
“啊?谢谢寻尘大哥。”
“嗯,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大哥,做哥的礼物可不能少……”寻尘在袍子里拿出了一根发钗,这是一根玉质的发钗,发钗钗首是一种不知名鸟类,栩栩如生,“这是我途经命运京城,从一凡间商人从那里购买,但这并不是凡品,是用上古阳玉制作而成,虽然灵性已经消失全无,但对你以后的仙修之途或许能起到一些作用。”
聂怡欢喜地接过发钗,嘴上甜甜地说道:“谢谢寻尘大哥。”
“刘主兄弟昨晚说的请假,我批准了,就让你们今天休息吧,就当过个开心的生日。”
“谢寻尘兄弟!”刘主感激地说,与此同时蓝天之上突然凝聚出了一团乌云,寻尘似有所觉地抬头看去,神色瞬间变得严峻起来,他知道这空间扭曲的大神通,即使他自己能勉强做到也必须耗费大力气。
“寻尘仙尊可在?”浩大的声音传进了这世外桃源,包括嬉戏中的小孩,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都看到了天空之上的乌云。
“请问阁下是谁,为何打扰我桃源的清静?”寻尘以同样洪亮的声音回应,至少气势不输于天空上的声音。
“你在这里就好,我替……刘惜送来了生日礼物,请转交给聂怡小姑娘吧,唉……晴空万里的,希望日期可不要搞错。”声音消散在天空之中,乌云也随之消散,独留一件银光闪闪的背心,寻尘只一招手,银色背心便出现在了手中,他细细打量,竟不知是什么来路。
“是惜哥送来的!?”
“刘惜送来的!?”
聂怡和刘主同时激动地说,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惊讶。
“没错,是刘惜送来的。”寻尘点了点头,“这里还有一封书信,应该是给你们的了。”
信的内容:主,妹妹,别来安好?不必担心我,待我成仙之后,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你们别怕麻烦寻尘,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他便是,比如需要钱之类的,我到时自会原数奉还,可别让生活苦了自己……
聂怡和刘主看了信上的内容都笑了,不远处的寻尘也偷偷笑了,他心道:“刘惜,你现在已经走上修之路了,加油吧,未来的你已经是我仰望的存在,我真的有点期待你的成长了……命运与未来,就让我们共同去创造吧……”
我静静地看着银色背心,又静静地看着麒麟的眼睛睁开:“怎么样了?师傅。”
“哈哈,不必担心,我已经亲眼看到聂怡收下礼物,难怪难怪啊……”麒麟的大头摇了摇。
“难怪什么?”
“那聂怡姑娘果真是个难得的美女,难怪我的徒儿整天念念不忘。”
“切!我哪有?”我瞪了麒麟一眼。
“哈哈……”破大笑,“好了,时间无多,你现在马上赶到命运京城的皇隐楼去,你挂念着的另一个美人恐怕有危险了。”
“什么!你是说沐冷凉?”
“嗯,命运丞相要对他们父女下杀手,这**争斗实属无聊,丞相此人也老实顽固。”
“这是怎么回事?丞相为什么要这样做?”
“去吧,丞相也是迫于无奈,他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你只要以仙人的身分去问他,他一切都会告诉于你的,他当年把你抱进这里也是不想过分介入凡人之间的争斗……”
……
师傅说得没错,我和丞相、和命运帝国之间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皇隐楼,丞相府。
“大人,按照贵妃的旨意,沐大人原本是要死的。”
“沐木杉是个有仙根的凡人,只可惜不开化,如果命运要他死,谁他救不了他。”
“大人,你不是说,活命之莲是命运派来救了他吗?”
“说的是啊,所以他不会死,相反的,还会一直得到命运的眷顾。”
……
“大人,门外有一位自称刘惜的年轻人求见。”
“原来是他……带他到书房来。”丞相起身离开,我则跟着仆人来到了丞相书房,我对于这里并不陌生,因为有那么一个晚上,我就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
“刘惜,好久不见,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多……这些句子果然妙不可言,你不辞而别,如今再次归来,是否有紧要之事?”丞相坐在书桌前看着我书写下的《爱莲说》。
“丞相是位仙人吧。”我说,丞相不答。
“我之所以不辞而别是因为另有要事,还忘丞相不必见怪。”
“嗯。”
“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说。”
“沐冷凉父女,你不能杀。”我开门见山地说,丞相终于抬起眼来,颇为惊异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你应该还记得吧,一年之前你把命运王子抛弃在了破神庙的事。”
“你怎么会知道!”丞相竟吃惊地站了起来,如此失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为什么没有杀死那个孩子?”我目光冷淡地看着丞相,只见他缓缓坐了下来:“正如你所说的,那只是个孩子。”
“因为一时仁慈,所以留下了他的生命?”
“也算是吧,如果当年我不带他出去,在**之中他就肯定死了,一个孩子的生命不应该就此断送。”我细细观看丞相神色,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
“在**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奇地问。
丞相笑了笑:“刘惜,念在你我的缘分,原本不必和你说的,但如果我说了,你必须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成交!”
“命运皇帝原本就命运皇后一个老婆,但他在一年前娶了另一个老婆,她就是原本的皇贵妃,她是一个一魄野仙,根本不把皇后区区凡人放在眼里,有意和原皇后争夺皇后之位,当看到皇后生下龙子之后……”
“好了,不用说了,告诉我,皇后此刻怎么样了。”我突然阻止丞相继续说下去,而关心起皇后来,这个人是诞下我的女人,我更紧张她此刻的状况。
“这就和沐木杉沐大人有关了,他是唯一一个敢公然对抗皇贵妃的人,皇后因他而得救,但他也因此受了皇贵妃一掌,最后是我帮他处理了后事,却发现他并没有死,而是昏迷了过去,于是安排他住进附近的湖石村,如今他意外归来,如果让皇贵妃得知我放过了沐木杉此人,只会道我不守信用,所以我有了杀他之心。”
“那皇贵妃此人是否还在皇宫之中?”
“命运皇帝发现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见之后,大发雷霆,但皇贵妃是仙人,他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求救仙人门派扶门,扶门掌门亲自把皇贵妃带走了,此刻应该还在扶山里面吧。”丞相知无不言。
“我最后问一句,当孩子的父母都在紧张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那孩子送回他们手中。”
“刘惜,据我所知你也是一位仙人吧,但为何我至今看你都只是个凡人?”
“我原本就是凡人,说!你为什么没把孩子送回去。”突然略显激动地问。
“这……你到底是谁,我既是仙人,救下那孩子已经算是慈悲了,我为什么要过多地介入他的命运?不过也算介入了,他原本应该要死的了,是我让他获得了重生。”
“命运?”我抓紧的拳头随之松开,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如果他说得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能怎样,要杀死他吗?他对于一个孩子的冷漠,就足以让我杀死自己的救命恩人?
命运,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命运。我转过头来,打算离开这里。
“你到底是谁!”丞相突然大声说道。
“我就是那个孩子。”
“不可能!”丞相再次站了起来,脸色却是平静的,“刘仙人不必和我开玩笑,我于去年才把那孩子送进破神庙,他不可能一下子就长那么大。”
“可是我的确是那个孩子,我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已经离开了破神庙,也是在年初时候的同一天回来了,或许真的如你所说的,这正是我的命运,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长大了十五岁。”
“这根本不可能!”丞相还是在摇头。
“你可以出去打听一下,破神如今一直只有两个乞丐,而不是你口中的三个!”我神色凛然地说。
“难道你真是那个王子?的确,战争之前我曾去过几次那里,那里只有两个小孩,最近一次去的时候,就是遇见你的时候了……原来如此,如果你真的是那个孩子,一切就都有了答案了,你会随我进来皇隐楼就是为了查探自己的身世吧。”
“没错,丞相,你的话最好不要有一句谎言,否则我以后定会来找你寻仇,而且我会让你知道命运对你原来是残忍的。”我已经无心在此逗留,打算就此离去。
“你不打算见一下自己的亲生父母吗?”丞相一句话让我停下了脚步,他毕竟是仙人,一个孩子只一年不到就长大成人,在他的认知里也不是不可能,比如一些特殊的时空就有可能造成“洞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怪事。
虽然自己的身世已经如此清晰,但我还是我,对于自己的父母毕竟太过陌生了,不过我依然跟随丞相离开了皇隐楼,此时夜空之上已经升起了一轮圆月,一直到现在我都保持着平静的心情来对待自己的身世。命运皇帝此刻正在命运皇宫,我无心留意命运皇宫的恢弘以及雄伟,内心复杂难明,已经十多年了,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而且还是一大帝国的皇帝及皇后,受万人敬仰,原本应该高兴的,却无法高兴得起来,原本应该落泪的,却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原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的,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现在的感觉并不是去见离别多年的父母,而是见两位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曾经幻想过如果自己也有父母的事,但幻想最终只有化作泡影,自己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必须自立更生才能保存性命。
父母是可以依赖的对象,我却从来未曾尝试过这种依赖,当我看到御书房那一对年轻夫妇的时候,我的眼睛不禁红了,我依然跪在了地上,丞相则起身和命运皇帝谈话了,我丝毫不理会,依然看着这个年轻得有点过分的男子,以及他旁边如同双二年龄的美貌女子,男子坐在龙椅之上,女子则坐在一旁,嘴角含笑,温柔地递过一份份奏折。
“微臣拜见皇上,皇上安好,皇后安好。”丞相礼数做得很足。
“丞相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微臣想为皇上引见一个仙人。”
“仙人?”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眼睛看向了我,我的目光和他对视,却包含着不同的感情,他的是疑惑,而我的则是抉择,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我无法接受让他们的孩子只一年不到就长大成人,也无法让原本是弟弟的我,现在则变成了命运公主的哥哥,甚至我并不喜欢命运王子这个名字,因为见识过梦想王子的猥琐之后,我对“王子”二字就没有了好感。
“是的,这位正是我日前和您提起过的刘惜仙人,正是他勇敢地击退了梦想王子以仁,救下了我们的公主。”丞相见我不语,忙说道。
“是我,在下还有紧要事,就不打扰皇上处理国家大事了。”我说着就站起身来,看向了丞相,“丞相,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我眼神示意丞相不必把我的身份说出来。
“这这这……”命运皇帝也一下站了起来,因为我的言语十分无礼,并在他威严的目光走出了御书房,刚才还跪在地上的,即使是仙人也不应该对他如此无礼,同时他也奇怪,仙人为何下跪?
我选择了放弃,当我看到他们安静地批奏折的时候,我已经在想了,他们有没有找过我?或许从来没有吧。
我虽然走了,但我依然希望他们能过得好,只是我不能再像其他孩子那样依赖他们了,甚至不希望能住在一起,我突然好想成为一个可以让人依赖的对象,幻想着如果以后自己有了孩子,就一定要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做他最值得依赖的人。
我又想到了未来的我,未来的我还是和我这般想的吗?不会吧,他一定把自己的父母都接走了,现在正和家人在一起生活,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命运王子。那我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只想努力的可怜虫……
“仙人,又是仙人,仙人就这么不懂礼貌?老子我也要找点时间修成仙人!”皇帝破口大骂,好一会才在皇后的劝说下平静了下来。
“对了,丞相,我交给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皇后突然问起丞相,皇帝同样威严地看着他。
丞相想到我刚刚说过的话,沉吟了一下说:“至今没有丝毫线索。”
“丞相!”命运皇帝想骂点什么,却无从开口,“我会再次多派人马协助你调查,现在战争刚刚结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丞相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之后才慢慢退了出去。
……
丞相书房,此刻只有丞相一人。
“刘惜,我当日救下你到底是对是错?因为这样,我们的命运已经纠缠在一起,你是不是那个可以让我突破三魂仙人达到半神境界的人?又或者你是和我争夺破坏神神庙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