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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暗卫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城,又怎会受此重伤?
这显然是利器所为,可以肯定是有人要阻拦,可皇帝陛下下了什么样的命令,会遭遇阻拦。
秦洛和方楚岚皆震惊不已,单从暗卫的伤口看,若非此人内力深厚,定然支撑不到城外,让两人心惊的不止是对方武功造诣,更是明目张胆的猎杀皇家人的胆量。
这个画临城,能做下此事的若非秦枫,只是......
“莫非皇上手中握着什么把柄,以至于你父亲要急于铲除?”
秦洛摇头不知,也不知皇上要向外送什么信息,手里的竹筒搁得手疼,却想在掏出仔细看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
这是练武之人独有的敏锐,在无风而起声的树丛开始颤动时,秦洛与方楚岚相互一看,默契地往后褪去,茂密的树丛成了天然的遮挡之物。
果不其然,他们方离开的地方站了一群黑衣人,一队拢共十二人,他们行动统一,步伐快速,动作敏捷,正是训练已久的死士杀手,而他们的着装,方楚岚觉得分外眼熟。
似乎并未发现破绽,黑衣人的首领快速搜寻暗卫的身上,却并未发现任何东西,不远处的秦洛紧紧捏着手中的东西。
小小的竹筒搁得手疼,却让他隐忍着并没发出任何声音,面对一个杀手时可以全力以赴,可面对的是一群刀尖舔血的杀手,他没有这个自信能全身而退,何况身边还有个朝思暮想的女子。
他不能冒这个险,好在这群人没有多少逗留便走,也幸好,他与楚岚都是习武之人,避开这群杀手的本事还是有的。
“现在该如何?”楚岚瞅着地上的早已没了气息的暗卫,有些愁云无法散去,作为北卫的子民,当然不希望朝中出国贼。
秦洛想了片刻,猛地掰开竹筒封口。
小纸片上的信息让两人再次震惊。
“这是皇上与野战军的联系之物?”与纸片一起的还有一根暗红色的针,方楚岚捏起了针,仔细打量。
“楚岚,你先回去,此事我来就好。”
而此时,崇溪正在秦寒寝宫中。
秦寒正煮着茶,脸色安逸,反观崇溪,却暗自生出一股恼怒。
“皇上,这是臣妾整理的各地秀女资料,你不要看看么?”秦寒指着身边一卷资料,上面都是下面之人精挑细选出来的美人。
天家选秀,三年一次,却也是在搜罗天下美女的时候又能平衡朝中局势,制衡之术也是必须要考虑的。
崇溪冷笑,举止倒是温和了许多:“多谢皇后这几日的操劳,明日便宣入宫先调教吧。”
经过秦枫的手,怕是被他滤掉许多,而剩下的恐怕多为“秦家女儿”吧。
“皇上真的不看看?”秦寒已经打开了画卷,一幅幅美人画跃然眼前,可崇溪却毫无欲望,只是......
“此人是谁?”
秦寒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嘴角泛起不明的弧度,好像不在乎可却带了丝嘲讽:“此人正是臣妾的远方堂妹秦露,堂妹自小在平州长大,此次随大伯来画临,正住在臣妾父亲家中。”
崇溪似乎并没有在听秦寒讲话,只是拿起了画卷,看了又看,然后重重放下,没有说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娘娘,”风吟立刻迎上去伺候,“娘娘,这是府中传来的。”
秦寒看了眼消息,不由一怔:“连他们也没拦住?”
“娘娘,将军可是算漏了什么?”风吟是直接参与了秦寒的计谋,所以对此很清楚。
秦寒忙问:“来人有没有说其他的情况?”
风吟想了想,说:“他只说人没,其余并未说。”
人全死了?
秦寒大笑:“崇溪啊崇溪,你算尽一切,可知你现在已经无法将消息传出城外了。”
于是对风吟道:“带着我的腰牌出宫,为父亲报个信,就说女儿出嫁已久,想父亲了。”
“是。”风吟领命而去。
纸条上只是简简单单写了句:“除尽暗卫,东西未寻到。”
当秦枫接旨看望皇后女儿时,只是忧心:“东西未寻到,会不会已经被谁夺去了?”
若是被他们的死对头找到,必然会帮助陛下送出城外。
秦寒却宽慰他:“父亲,人被我们除尽已经足够了。”
秦枫一愣,遂听秦寒解释:“我们的目标只要拦截所有陛下派出去的人,只要他的人无法出城,那外面的人又怎会有动作,况且凭画临城中的势力,父亲身旁可是有五千精兵在,何惧之有?”
听着女儿分析地头头是道,秦枫也稍稍安心,可他总觉得他们似乎算漏了什么,只是秦寒的喜悦来得太过强烈,而将这抹遗漏自然地遮掩了。
相对于秦家父女的开怀,御书房却被崇溪的怒气环绕。
“死了?什么叫都死了!”崇溪愤怒了,他的暗卫,他们崇家培养能以一当百的暗卫却不敌江湖中宵小,派去的五人竟无一幸免!
“这些是什么人?”他质问着跪在他面前的人。
此人亦是黑衣覆身,只是他除了衣袖,衣领上也绣着崇家的标记,他是暗卫首领。
此刻,暗卫首领却匍匐在崇溪面前,心里亦是悔恨。
“奴才查明,此乃江湖的杀手组织麒麟所为。”
麒麟杀手,一旦出动必见血而归,这是江湖纷争中永远避及的一个组织,它就像蚀骨的毒,一旦触碰便无法全身而退。
“官府怎么会与江湖中人接触?”他的人岂会与麒麟杀手有过节?
此问,就是暗卫长不说崇溪也明白,定是官场中某些不愿他与外界有联系的人所雇,斩断他伸向外界的手,也好断绝他想外求救的机会。
“彻底断绝他与外界的联系,我们的计划也可早些进行,”坤凌宫中,秦枫将自己的计划简易的与秦寒说,“到时候你可看住你弟弟一些,莫要让他胡闹。”
“寒儿,你是我们秦家嫡女,一直以来无论智谋还是手段,在小辈中都是翘楚,”秦枫有些忧心,“如今皇上不向着你,马上就有秀女进宮了,外面为父可以给你扛着,这里可都要靠你自己。”
秦寒微笑着点头:“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先生下崇家的皇子,必然不会让叶云笺得逞。”
秀女,她从未放在眼中,她唯一担心的就是明年进宮的叶云笺,这才是她主要的对手。
可谁也不知道,这天,秦洛正在往画临城的郊区快马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