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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曲,曲幽幽。
一首幽幽曲,太子终于得遇一直寻寻觅觅的姐姐。
这几日由于忙于亚王的事情,窦扣,安德王,太子齐弘三人都宫里府里两处跑。
冰月与窦府里上上下下各人都相处的很融洽,温味集和窦云露两小无猜小孩子很好玩到一块。眼下正是油菜花开的季节,整日待在府里冰月和妹粮也感到有点闷。在风花雪月的说动下,冰月带着她们几个到郊外观赏油菜花。
春天的金安城郊外,整个大地都被绿化了,田野上,麦苗返青,一望无边像绿色的波浪,金黄的油菜花在绿波中闪光。
冰月,妹粮,窦云露,温味集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赶车的是金顺。窦扣特意安排金顺在府里顺时待命,冰月有任何要求金顺都要积极配合。一来金顺经过他这些日子的调教已经出师,可以独立办事,这小子还有点小机灵。二来他和太子他们现在在办的事情乃机密也不好让金顺参与。
冰月她们坐的是窦扣的专用马车,风花雪月坐的则是府里一般下人出行时坐的马车。
妹粮和窦云露一路上两人虽不斗嘴,但也是大眼瞪小眼。多看几眼妹粮窦云露都感觉烦,她干脆把头埋在冰月身上,妹粮也撇过头懒得看窦云露。
“冰月姐,前面是田间小路了,马车过不去,我们就在这停好了,郊外最大的油菜花田就在前面一百米处,每年油菜花开的时候金安城的百姓和附近几个城的人都会赶到这里观赏。”金顺也叫冰月姐姐,这样显的亲切,冰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家的姐姐般温暖。
“雨露,妹粮我们下车吧。”温味集闻到油菜花粉的香味,早已迫不急待地跑下车往油菜花田跑去。小蜜蜂急着采花去了。
“真土,来看油菜花,穿的比土豆还黄。”原来妹粮今天穿了件土黄色的衣服,刚刚在马车里没感觉到那里不对劲,这一在油菜花旁一对比,还真是黄碰黄,撞色了。窦云露总算是抓住机会又挖苦了妹粮一回。
“算你狠!早上出门忘踩小人了,我不跟你计较,晚上回去我多踩几下。”妹粮知道自己失误了,吵起来也讨不了便宜,干脆绕过去先不吵。
冰月一身丝绸白衣长裙,裙摆和水袖在春风的吹拂下随风飘起,轻盈的步伐掠过菜花丛中,犹如九天仙女驾云而来。
“云露你过来!”听到冰月叫她窦云露赶紧往冰月身边跑来。冰月顺手折了一朵油菜花戴到云露发间。
“云露你见过太子的生母吗?”冰月想从窦云露这里打听齐弘的身世,他总感觉齐弘不是一般人。
“那是已去世的先皇后,她去世的时候我还买出生,自然没见过她,传说她很美,我父亲曾这样形容她,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可惜红颜总是薄命!”窦云露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先皇后娘家还有其他人吗?”冰月继续问道。
“这倒没听过,太后姑姑不喜欢大家再提先皇后的事,所以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问太子。”窦云露说的是实话,宫里人人都知道太后不喜欢提先皇后,这是宫里的禁忌。
窦云露的话倒是提醒了冰月她何不直接从太子那着手。
大家今天特地不去军机处,自己一人骑马到窦府找冰月,这些天他甚是想念这位姐姐。那种感觉很复杂,像是亲情又像是爱情,如亲情般他可以从她身上闻到母亲般的气息,直视她双眼时有股暖流从心里涌出,那是心动的感觉,直觉告诉他等待千年的爱情到来了,记忆中的她终于在现实中遇到了,那感觉是如此的真实而欲动。
太子到了窦府,成叔却告诉他冰月她们去了郊外观赏油菜花去了,太子又调转方向朝郊外油菜花田跑去。
“温味集,云露,我给你们做了风筝,让金顺带着你们俩去放风筝。”春天是放风筝的季节,早在几天前冰月就为她们做好了风筝,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莺。”一首高鼎的《村居》诗飘进了春风里,声音洪亮而有磁性。
太子今天也是一身白色便装,听声音冰月便已辩出是太子,她回头朝太子笑了笑。待太子走到她跟前,她问道:“太子称呼我为姐姐,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姐姐可以叫我弘儿,父王和母后都如此称呼我。”太子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稚气。
“那可不好,尊卑有别,你是当朝太子,我怎可直呼你名讳。”
“别人不可以,你可以,姐姐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只要姐姐喜欢!”
太子的爽真让冰月感到特别亲切,眼前的这位弟弟是如此的可爱。
“弘儿,你对你的母亲还有印象吗?”每次见到弘儿红石之心都会发热,冰月确定眼前的弘儿就是他要找的人,但温味集提醒她要想从弘儿身上找到他与泉母之源的联系必须先弄清楚他的身世。温味集会如此说可能是温太婆托他给冰月传话。可温太婆为何不直接将事情说清楚,既然温太婆不明说自有她的难言之处,冰月只能自己去查问清楚。
“姐姐为何问起我母后,说道我母后我正想问你你那天谈的曲子叫什么曲名?为何姐姐会弹奏此曲子,还是完整的一整首?”
“此曲明为幽幽曲,幽幽曲,曲幽幽,这是我家乡的一首曲子,没有曲谱,族人都用心去记,一代一代地传下来。”此曲子乃温太婆教冰月弹的,温太婆只弹一次冰月便记住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弘儿想想叫姐姐把曲谱写下来拿给宫中乐师弹奏给父王听。我打从娘胎里就听着这首曲子,父王说那是胎教,弹奏之人自然是我母后。母后去世后就再也没人能弹奏此曲。父王根据自己的记忆把曲子说给宫中最顶级的乐师听,让他谱曲可无人能完整地谱出来。”
“此曲乃神曲,自然无人能谱。”冰月说道。
“看来当今世上也只有姐姐这般温润如玉,心无杂念的仙子才能弹奏出此曲的精髓。”
“看来弘儿的父王对你母后的感情非常深,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母后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冰月试图从太子身上打探出先皇后的消息。
“我从未曾听过母亲有其他家人,此事皇奶奶不喜欢我提我也就不再多问。姐姐我有一事相求,你可否到宫中为我父王弹奏一曲幽幽曲。再过半个月就是他的生辰。”
“难得弘儿如此有孝心,姐姐咋能拒绝。”表面上冰月是因为太子的孝心答应他进宫弹奏幽幽曲,实则是想进宫从皇上那里打听先皇后的事。太后对此事如此忌讳更加让冰月感觉到事情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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