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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爱兰德这样,萨尔曼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那是一种来自于本能的恐惧,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恐惧什么。
“回去吧。”摆摆手,爱兰德示意司机将他们送回柯林斯堡,他觉得今天见到了那位兰斯·布罗德神父简直能够让他短命几百年。
心中这么腹诽着,爱兰德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面对那个和他立场不同的男人,他的感觉只有疲惫,并未有杀意,更加没有任何厌恶……
大半个小时之后,车终于回到了柯林斯堡,就在萨尔曼想要叫醒似乎已经沉睡的爱兰德,却发现他张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冷,那个样子根本就不像睡着过。
“您……醒了?”对着那双银灰色的眼睛,萨尔曼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明明只是一双眼睛,甚至并没有任何的情绪,但是不管看过多少次,萨尔曼都觉得非常恐怖。
这其中除了因为被约翰调.教以外,也带着一种本能的恐惧。
明明这个人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多伦那样的气势,甚至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纤细秀美的少年,但是越是认真的注视他就会觉得恐怖,甚至连灵魂都能够冻结一样。
“嗯。”似乎感觉到萨尔曼的颤.抖,爱兰德嗤笑一声,然后直接下了车,完全没有理会那个还在车上兀自害怕的人。
“主人,您回来了。”看着气势汹汹的走进门的爱兰德,约翰几步上前从他的手中接过了披风和外套,“您今天不高兴?”
这么多年跟在爱兰德的身边,约翰对他的情绪把握的非常准确,虽然说只有一种浅浅的不悦,但是还是被约翰在第一时间感觉了出来。
“嗯,遇到了一个不大想遇到的人。”说着这话,爱兰德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想起那个人他都会觉得头疼。
“是什么人,需不需要属下……”看到爱兰德揉着自己的太阳**,约翰立刻明白是那个人让主人觉得头疼了,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抹除那个人的存在就好了。
在血族当中没有人知道约翰的年纪,也没有人知道约翰的来历,他们知道知道约翰非常忠心,在他的眼中除了爱兰德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现在有人让爱兰德举得头疼了,那么身为忠仆的约翰自然会在第一时间消灭那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不用,而且那个人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能动,”那个人的身份注定他们血族什么都不能做,如果做了的话,那么就就是光明与黑暗的战争了,“不要去调查,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有机会相见。”吧……
对于这话,连爱兰德自己都没有办法确信,毕竟今天兰斯·布罗德说了要来柯林斯堡做客。
虽然说,他并不认为那位神父大人真的会来。
柯林斯堡究竟代表了什么,对于人类来说可能只有地位,但是对于光明和黑暗的势力来说却有不同的意义,至少身为神父的兰斯不会不知道。
既然如此他就不觉得兰斯会来这里。
虽然爱兰德这么说,但是约翰还是想要解决那个让主人烦恼的人。
只是既然主人这么说,他自然不会忤逆主人的意思,如果确定对方没有什么危害性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那个人对主人来说是个麻烦,就算是被主人惩罚,他也要和直接解决掉那个不安因素!
所以约翰在服侍爱兰德休息之后就去找了萨尔曼。
“您是问我今天我们遇到了什么人?”听到了约翰的话,萨尔曼微微一愣,他有些不明白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是的,我想要知道主人与你今天遇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人。”如果只是那位伯爵夫人和一些贵族小姐,约翰不觉得自己的主人会那么头痛,既然这么头痛,定然是出现了什么非常麻烦的人。
“不同寻常的人么?”听到这个问话,萨尔曼立刻就想到了兰斯,“如果说今天遇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人,大概只有布罗德神父了,而且布罗德神父对大人似乎非常感兴趣。”
萨尔曼在说道大人两个字的时候,身体细微的抖了一下,然后看着约翰并没有表示,不由的松了口气。
对于他来说,大人这个称呼已经是他的极限,他没有办法称呼一个人为主人!
如果是往常的时候,约翰或许还会和这个人计较一番,但是这个时候,明显主人的心情非常不好,他那里有时间和这个人计较,直接无视了他那句大人。
“布罗德神父么?兰斯·布罗德?”说起布罗德神父,这是约翰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他有些明白主人为什么会头疼了。
那个人的确是动不了,最年轻的神父,近来最有望成为枢机主教的人,最接近森的男人。
不管是冲着哪一点,真的动了这个兰斯·布罗德的话,就代表这光明与黑暗之间要正式交战了。
“是的,就是兰斯·布罗德。”萨尔曼肯定的点点头,他记得那个人向爱兰德介绍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么说自己的名字。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还有今天晚上不要走出房间,否则出了什么事情,不会有人管你。”离开之前约翰对萨尔曼说了这么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事实上整个柯林斯堡只有萨尔曼并不知晓主人还有那天将萨尔曼送来的那个多伦的身份,萨尔曼只是将他们当成了大贵族而已。
而不知道怎么的,主人在对待萨尔曼的问题上就好像是遇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一样,一点点的玩弄。
不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看着对方不停的挣扎,约翰不知道自己的主人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恶趣味。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主人心情不好的饿时候一定会去狩猎,如果那个小猎物非常撞上去,估计主人也不会嘴下留情的。
而萨尔曼完全不了解约翰话中的意思,但是还是告诫自己一定要记住,晚上不要随意出门。
否则的话……
他想他一定不想要知道那句后果自负是怎么回事!
对于约翰的警告,现在萨尔曼完全不敢忽视,经过这段时间的“教育”让他知道惹怒约翰的下场。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约翰温和的人只有爱兰德大人,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让约翰对自己网开一面。
现在萨尔曼在心中恨自己的无力,如果他有本事的话娿,现在根本就不会这样被人欺负,不,或许应该说哈兰帝国如果足够强大的话,他就不用像一个礼物一样被人送来送去。
没有尊严,也没有人格,在那些人的眼中,现在的他就是一件好看的物品。
这边萨尔曼陷入了无尽的愤恨当中,而另外一边,约翰还是有些忧心的,毕竟那位兰斯·布罗德神父代表着是光明的势力,现在想要和主人交好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主人。”约翰在门外恭敬的敲门,等着屋里的人传唤。
“进来吧。”知道门外的人是谁,爱兰德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担心,所以直接让对方进了门,“什么事?”
“主人,今天您真的遇到了布罗德神父?”虽然这么问着,但却没有任何质疑的意思,语气中只有无尽的担心。
爱兰德点了点头,想起将那天见到的那个男人他就觉得有些头疼,一边因为知道对方的身份不得不远离,而另外一方面,因为对方的血液而忍不住被吸引,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纠结。
“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着爱兰德走神,约翰有些不安。
虽然主人看上去有些稚嫩,但是能够从那个时候从那些人的手中活下来,主人怎么可能只是外表看上去那样,而现在他却感觉到了主人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算是心事,只是……”对于约翰,爱兰德从来都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想法,这个人已经跟了自己数千年的时间,于他而言没有任何个人能够越过约翰,在他的心中这个人是最为忠心的。
“您如果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约翰,约翰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为您解决。”
看着高高在上的主人,约翰的心中很自由臣服。
曾经有很多人猜测他对主人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也不敢,在他的心中主人就应该是高高在上让他永远仰望的,他没有资格去爱慕。
所有人都以为主人并没有后裔,但事实上,他就是主人的后裔,唯一的后裔。
主人说过,他的身边不需要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那么多人服侍他只会让他觉得吵,所以只有他一个后裔。
而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为了得到那中至高无上的力量,一定会有无数的人想要让主人在增加后裔。
如今三代血族早就灭绝的差不多了,甚至四代都没有几个,为数不多的那几个人也早就陷入沉睡了,而现在的那些长老都在六代以后,而活跃的血族已经到了十五代。
现在的血族早就没有那种能过在阳光下行走的能力,而主人因为是二代血族,所以才能够在阳刚下行走。
“血……”想起在那个时候闻到的那股让他觉得快要失控的香甜,爱兰德觉有些恼火,他什么之后这么没有自控能力了。
“血?”这个答案却让约翰有些意外,主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饿了?
“嗯,那个人的血非常吸引我,如果他不是光明势力中的翘楚,恐怕现在我已经下手了。”爱兰德这句话是心里话,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忌惮对方是教会中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就直接将人掳到柯林斯堡了。
这……
约翰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这样的答案,因为这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如果只是普通的神职人员或许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到了神父这样的身份,甚至那个人一定确定了会成为枢机主教,那样的人身体当中应该蕴含着巨大的光明之力,甚至血液当中都充满了光明的力量。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没有很么影响,但是对于生在黑暗中的暗之眷族来说那是致命的。
那光明的力量会让血族直接化为灰烬,那样的威力并不比阳光差多少,就算是爱兰德主人也无法驾驭。
“主人,您……确定是那个人么,而不是别的贵族小姐?”如果只是贵族小姐的话,弄来柯林斯堡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爱兰德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弄错,而且那个人当时就在自己的身边,那么浓郁的香味究竟是从水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他不可能认错。
看到主人肯定的点头,约翰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主人为什么这么纠结。
如果主人真的吸了那个人的血,那么就代表着对光明势力的挑衅。
虽然说主人并不惧怕这些,但是黑暗势力当中也不是那么平静,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和事情,谁也没有办法保证那些人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放弃主人!
“算了,你下去吧,我累了,休息一会,晚上……我应该会去狩猎。”被勾起的食欲如果无法满足,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所以为了平复内心的那种渴望,现在是应该去进食了。
本来几天前在遇到那个血猎的时候他就想要进食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下不去嘴。
“是,主人,我已经警告过萨尔曼今天晚上不要出门了。”
知道约翰安排的周到,爱兰德点点头,现在那个小.宠.物还不够乖巧,如果真的被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水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暂时他还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只是有的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就算是约翰提醒了萨尔曼晚上不要出门,但是明明之中还是有种力量不但让她出门了,还让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半夜的时候,萨尔曼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惊醒了,觉得嗓子一阵阵的干渴。
这个时候他还记得约翰说过的话,但是现在他是真的渴的非常难受。
想了想,他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反正只是下楼喝杯水应该不会那么巧遇到爱兰德大人吧,而且就算是遇到了,他只是喝杯水马上就上楼!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显然这个世界都在和他作对,在他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大厅里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虽然背对着他,但是这个时候还能够随意出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爱兰德大人。
一时间,萨尔曼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那个人就那样坐在大厅当中,整个大厅当中明亮一片。
这个时候,萨尔曼才发现今天竟然是满月,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将原本有些昏暗的大厅找的亮堂堂一片,那个人就这样沐浴在月光当中。
一头银色的长发柔和的披散下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月光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一下。
虽然白天的时候不止一次的看到这个人的一头银色长发,但是却从来都这种感觉。
明明这个时候萨尔曼应该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他鬼使神差的朝着旁边走了几步,原本背对着他的人因为角度的关系能够稍微的看到对方一点侧脸。
就这样,萨尔曼在黑暗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位置,现在的他没有任何想法,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想要看看这个人在月光中是不是连表情都柔和的像月光一样。
平常的时候萨尔曼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那一刻他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
终于在绕道一个角落自己后,他看到了对方的侧脸。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柔和的感觉,反而让他的皮肤带上了一种惨白。
那种白就好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样的白色,让萨尔曼不由自主的大了一个冷颤。
爱兰德的手中拿着一只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在那只高脚杯当中倾倾的流转,晕开一种沉重的颜色。
一瞬间,他甚至有种荒诞的感觉,这个人杯中的并非是红酒,而是鲜血!
想到这里,萨尔曼不由得为自己的疑神疑鬼觉得好笑,对方不过是一个和自己年级差不多的少年而已,他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可是……
传说中的吸血鬼不都是长生不死的么?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想法让那个他的脸色一白,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个想法驱逐出去,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来自己第一天到这里来的时候约翰说过的话。
血奴,他说自己是血奴,可是不是只有吸血鬼再回豢养血奴么!?
难道!?
但是下一刻他又想起来今天爱兰德还和他一起出门了,吸血鬼是见不得阳光的生物怎么可能在白天出去,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吸血鬼的话,今天那个布罗德神父怎么可能会想要和他交好呢!?
对,是他在胡思乱想!
就再萨尔曼胡思乱想的时候,爱兰德已经发现了他,看着他躲在角落里自己自欺欺人的样子,爱兰德勾起嘴角嘲讽的一笑。
呵,他以为躲在那里自己就看不到了么,他又不瞎!
“还躲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爱兰德挑眉,看着那个躲在那里的人,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带着几分嘲讽,但却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感觉。
不,不能靠近!
萨尔曼在一瞬间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他告诉自己不能够接近,一旦接近有会逃不掉了!
他不知道那所谓的逃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感觉是绝对不会错的。
然而在心中那么想着,但是脚步却慢慢的靠近那个坐在那里的人。
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萨尔曼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是她这么多年遇到过最美的一个人。
虽然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女气,但是看着那张脸他就有种觉得度覅昂非常美的感觉,没错,不是俊俏,不是潇洒,而是美,那种美超越了性别,不管是谁看上一眼都会忍不住深深的被吸引。
萨尔曼不知道的是,他现在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完全是因为在错误的时间见到了这个人。
今天是满月,所有的黑暗生物在满月的时候都是力量最强大的时候,而血族更甚,甚至会让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魅力,让猎物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的一切。
所以大部分的血族都喜欢在满月的时候去狩猎,因为那样会比较轻松,甚至是有一个笑容就会让无数的猎物愿意自投罗网。
而爱兰德看着对方愈发痴迷的眼神,不屑的轻哼一声。
这个人清冷,骄傲,但是在这这个时候不也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被迷惑了么?
“过来。”爱兰德原本是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但是看到对方过来之后,整个人的身体陷入了沙发当中,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人,萨尔曼的脸更加红了起来,甚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看着对方慢慢的靠近自己,爱兰德皱了皱眉。
虽然这个身上的味道不会让他觉得厌恶,但是和那个人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份,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委屈自己的。
“大人……”走到爱兰德面前的时候萨尔曼的眼睛几乎已经没有了焦距,他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深深的被他吸引住了。
而爱兰德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一只手在他的动脉的位置轻轻地摩挲着,然后牵引着他靠向自己。
温热的呼吸让萨尔曼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他却没有挣扎,反而闭上了眼睛。
爱兰德看到对方这种乖顺的样子,他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张开嘴,那尖利的犬齿就要朝着眼前那白皙的颈项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