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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了却了博威侯府的因果的关系,楼安景觉得他现在心境平和,那隐约当中的感知也消失无踪了。
前几天的心烦气躁就好像是幻觉一般。
楼安景笑了笑便准备下马车,却发现空间戒指里某样东西有了动静。
监听器竟然有动静了?
楼安景脸上的笑意加深,并出声示意外面的青竹稍等。
将监听器拿出来并戴好,楼安景才意识到这是苏国公府的监听器,不禁眨了眨眼,那么多天都没有动静,竟然今天有动静了。
说不出心里是兴奋还是好奇,楼安景听着耳麦里传来的话,笑眯了一双眼睛,只是脸上怎么看,怎么布满寒霜。
而此时被监听的苏国公府,苏国公爷的书房内。
国公爷此刻正满脸怒气的看着眼前执迷不悟的得意孙儿,“明修,你为何如此不顾国公府,圣上如今已下旨,言明了安平王爷今生不纳妾不立侧妃,不传承子嗣,你为何执迷不悟?你若是喜好男儿,祖父亦答应了你,只要你到时有了子嗣,祖父便不管你与谁在一起。可这人一定不会是安平王爷。”
圣上既然下旨,那便是得了安平王爷的应允,便是说明此事应是安平王爷主动提及。即是安平王爷提及,那便再无别的可能。
“祖父,孙儿与君墨自小相伴,孙儿也早在知事起,便知自己心仪君墨,若不是当初顾念国公府,爹娘相逼,孙儿早便应了圣上,下嫁君墨。”苏良佑满脸难过,当初他就是太顾念国公府,才答应爹娘,应了祖父的请求,拒了圣上。
可现下他后悔了,他不甘心。
自他七岁被选为君墨的伴读起,便决定了一生都要与君墨相伴。
君墨本该是他的,就因为他一念之差,便将君墨推给了别人。
不纳妾不立侧妃又如何?
只要楼四死了,今后伴在君墨身边之人便是他苏良佑。
“明修,你说这话,是想气死祖父吗?你当真是当局者迷,若是安平王爷对你哪怕有一点情谊,祖父又岂会在当初让你将亲事拒之门外?你为何看不清?安平王爷他对你不过是玩伴情谊,你俩之间若当真有情谊,在那次事件之后,安平王爷亦不会与你再有半丝可能。祖父绝不会答应你要做之事,别说那楼安景对皇家对安平王爷有救命之恩,哪怕对方仍是博威侯府之庶子楼四,也绝不是你该去动旁的心思之人。”
国公爷沉着脸色看着面前的孙儿,博威侯府哪怕即将要降爵,那也不代表人侯府的庶子可以任人打主意。
苏良佑却是半句话也不曾听进,“祖父,孙儿今日不是与你相商,只是告诉你我即将要做之事。楼四不死,我与君墨便当真无半点可能。祖父放心,孙儿所做之事与国公府无半点关系,全是孙儿一人所为。若是事迹败露,孙儿自会一力承担。”
说完,苏良佑便双膝一跪,恭恭敬敬给苏国公爷磕了三个响头,便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只要楼四死了,君墨便是他的。
“碰”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从耳麦里响起,之后便是一声粗喘,再是一声叹息,然后便再无声音传过来。
楼安景摘了耳麦,脸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就说苏良佑怎么这几天这么安静,原来是在这里准备杀招想要搞死他?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能将他弄死?
摸着下巴,楼安景露出一个冷冷的笑来,送上门来作死的,要是不往死里弄都对不起他。
将监听器收好,楼安景便整了整衣摆下了马车,一边吩咐道:“青竹去将云管家叫来大厅。”
“是,少爷。”青竹得了嘱咐,立马小跑着去找云管家了。
楼安景则在其后慢慢往里走,苏良佑已经有行动了,就是不知是打算如何做?
毒杀?暗杀?
不知云白烨又打算何时行动,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去那人身边安装个监听器。
到了大厅,云管家已恭敬站在厅中等候着。
“见过楼公子。”云管家一见楼安景进来,便恭敬的弯了弯腰。
楼安景看着云管家,笑道:“云管家,今日我将你找来,是有事与你说。”
“楼公子请吩咐。”
“再得两日,我与王爷便要启程去往边关,此去,归期不定,王府内之事还得有劳云管家。”说着,楼安景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来,“云管家将这拿去,其上所涉及之人,尽皆逐出王府,另外,我用朱砂墨所写之人,杀了罢。”
说到后面的时候,楼安景脸上的神色有些泛冷。
给云管家的纸上面,都是他这一段时间进到王府之后灵识所观察到有异心之人,其中有两人更是在他与云牧远的吃食上动过手脚,若不是他不是常人,怕早就中招。
这样的人,在他与云牧远尚在王府之时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担心那些人能有什么后招对付他。
不过他跟云牧远要去边关了,那些人就没必要再继续留着了。
“之后王府,在我与王爷尚未归来之时,无论是宫里要往府内添人,还是旁的人,都一概拒绝。”想了想,楼安景又添了句。
他可担心那位太后以往王府添佣人的名义,给塞进来几个如花美眷。
到时候他跟云牧远从边关回来,不得心塞死?
将纸展开一看,云管家便沉下了脸色,“老奴立马去办。”
“去吧。”吩咐完这件事,楼安景便起身回了居住的小院,他得去多画些符箓,还有阵法之类的保命东西。
这一路去边关,绝对不会平静顺风的。
想着那个带着魔气的季双双,楼安景准备云牧远回来之后问问,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而被楼安景惦记着的季双双,此刻正一脸戒备之色的看着眼前一身白袍的男人,“你几次三番找本姑娘到底所谓何事?”
白袍男人一脸的仙风道骨,俊朗的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和煦笑容,“季姑娘无需防备在下,在下来找季姑娘,不过是想达成季姑娘的愿望,仅此而已。”
季双双仍是一脸防备,闻言蹙眉,“本姑娘并无甚愿望需达成,这位公子还是请从本姑娘的闺房内离开。”
即使她真有愿望需达成,亦与此人无甚干系。
若当真是好男儿,岂会随意进出尚未出阁的小姐闺房。
何况此人还几次三番出现于她之视线内。
“季姑娘为何不听听在下未尽之言?”白袍男人一脸的怡然,并未对她逐客的话产生任何不悦,就连眉毛都未动一下。“季姑娘听完在下所言,兴许会改变想法。”
季双双见这人一副不说完话便不走的神色,皱了皱眉,“那你尽快说。”眼内却是有狐疑之色。
白袍男人笑道:“如此,季姑娘可要听仔细了。”见她虽神色戒备,却是一副认真听的样子,白袍男人眼内快速的闪过一抹嘲讽之色,“在下知晓季姑娘心内有一心仪之人,只是现下却是求而不得。而在下,与其身边之人有些过节。若是季姑娘愿意,在下这里有一药丸,只要季姑娘给其身边那人吃下,余下之事,便无需季姑娘再做。”
季双双听得前面一句,脸色绯红,再听到后面,脸现犹豫,听完,心内几番思量,有了决定,只是还是问道:“你所说可为真?只需我将药丸让其吃下,其余之事无需我多做?另外,是否会危及那人?若是会危及那人,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白袍男人一脸的真诚,正色道:“季姑娘只需如我所说便好,定不会危及你心中所思之人。”
“我答应。”季双双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白袍男人朗笑道:“如此,在下便在此先预祝你我二人皆能如愿。”说完,白袍男人拿出一白瓷瓶放在桌上,“此瓶内便是药丸,季姑娘无需担心其他,此药丸遇水则化,无色无味。”
听完男人这话,季双双心内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不然若是被人怀疑到她身上,以将军之性情,定会将她处死,哪怕是爹爹亦不能救她。
在白袍男人找上季双双之时,楼安景正在卧房内凝神静气的画着符箓。
前两天,心气不静,十张符箓,总要废掉六七张,实在让他心疼得很。
要知道这些符纸可都是他早前在交易器里跟那个修真界的人换的,平常的符纸虽然也能用来制作符箓,但效果却要大打折扣。
这些跟人换来的符纸,全都是有灵力的。
今天状态好,一连五张符箓下来,竟然全都成了,简直不能更好了。
只是在楼安景正在收尾第六张符纸之时,心里一跳,平静的心境蓦然波动,手一抖,“噗”的一声,正在制作的第六张符纸立马燃了起来,顷刻间便化作灰烬。
楼安景蹙眉看着桌上的一团灰烬,左手按住方才急速跳动的心脏,有与自己相关之事将要发生,且还是对他性命有威胁之事。
修真之人,求长生,修本心,重因果。自然,在某些时候,冥冥之中也会有某些感应。
事件轻些的,或者只是扰乱自己的心绪,让自己无法安静修炼。
就好像博威侯府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要是自己不处理博威侯府的事情,会有什么大麻烦等着自己,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而有些能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便会有更加强烈的感应。
就好似方才突然之间心脏急速跳动。
楼安景退后一步在椅子上坐下,有些拿不定危险出在什么地方,或是危险来自于谁。
若是苏良佑的话,那在他听到那段对话的时候,便就已经会有所感应。
过了这么几个时辰才有感应,显然危险并不是苏良佑带来的。
那是谁?
云白烨?
目前为止,云白烨还没有任何动静,这一点也不正常。
武安侯府那个游医?
楼安景撑着下巴,毫无焦点的看着前方。
还是说,是带着魔气的季双双?
右手无意识的在扶手上摩挲了一下,楼安景决定在启程之前尽量多的制作符箓跟保命的阵法,然后再去交易器里换点别的东西。
不管是谁想要他的命,他都绝对能叫那人有来无回。
在这么多保命手段的前提下,他要是还将小命给丢了,那他干脆做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