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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啊,小夕怎么还没回来啊,不回来吃饭啊?”文母见媳妇久久未进门,关心的问道。
“嗯,应该是不回来吃了吧,单位加班,估计有事耽搁。”
“哦,那好,我们先吃吧。”
文母端上菜,秋然倒了两杯酒,准备庆祝一番。
“来,妈,我敬您一杯。”
“哎哟,我们娘俩就别客气了,喝吧,今儿妈真高兴。”
母子俩乐呵呵的喝着酒,吃着菜,边吃边聊着,多半是文母不放心儿子,坐着临行前的交待,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儿子啊,小夕那边你准备什么时候说啊?”
秋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咪了口酒,满脸为难,说道:“看吧,今晚回来就告诉她。”
“你看你,这出息,我告诉你,这是好事,既然定了你,你就给我安心的去,就算她林夕不同意,你也给我像个爷们,放手给我去闯荡。”
秋然明白妈妈话里的意思,可心里多少不踏实,走到这步,不去他不甘心,可如果林夕真是极力反对,那又将怎么办呢?
“你放心,有妈在,你不好说,妈替你说。”
打心里讲,文母不算恶婆婆,可就是太宠儿子,所以很多时候只替儿子着想,从未站在媳妇的角度处理,造成婆媳之间的矛盾。
“妈,这事还是让我自己处理吧,我相信小夕不会不讲道理的。”
“好,妈不管,你自己说,但我可丑话说前头,如果她不讲理的瞎胡闹,那可别怪我这做婆婆的教训她。”
“放心吧,妈,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您就相信您儿子吧。”
林夕到家的时候已很晚,文母喝了两口酒早早躺床上休息了,秋然抑制不住的兴奋,站在窗台前抽烟。
“老婆,你回来啦!”
林夕刚进房间,秋然便察觉到动静,走过来搂住她。林夕被闷在怀里,闻着他的气息,掺杂着浓浓的酒精。
“你喝酒了?”
“啊,和妈喝了点。”
秋然点着头,身体似乎还有些微微晃,脸色通红,看样子没少喝。
“什么事这么高兴,还喝酒了?”
林夕一直在苦苦压抑自己,不愿心中的那股气息爆发,看着有些熏醉的秋然,想想自己一个人的街道,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
秋然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这一关迟早要面对,板起脸,小心翼翼的观察老婆的脸色。
“老婆,我、、、我升职了。”
秋然以为可以看见对方的笑脸,或者听见对方的尖叫,那种感同身受的激动,可没有,林夕似乎特别的沉着冷静,脸上没有情绪,只两眼直视着自己。
“老婆,你、、、你不为我高兴吗?”
“高兴?是啊,我应该替你高兴,你升职了,然后呢?”
在回来的路上,林夕一再的告诉自己要控制,要冷静,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冰冷的,带着刺的。
俩人说到这,秋然似乎也听出来了,问道:“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林夕怒目直视,反问道:“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应不应该知道?”
“你真的已经知道了。”
如果说先前秋然还丝丝有些醉意,可这会已被激醒,看着老婆很严肃的脸色,心底暗叫糟糕。
“秋然,你把我当作什么了,为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事,而我被蒙在鼓里,为什么?”
秋然赶忙解释:“不是的,老婆,不是的,我没想瞒你的,今晚就准备告诉你的。”
“告诉我?”林夕语气里尽是不相信,苦涩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下班前我给过你机会,刚刚我也给过你机会,可你呢,你说了吗?”
林夕的字字句句打在秋然身上,让他无力反驳,因为字字句句说得都是事实,他确实有错,可他也是不得已的。
“你以为我想隐瞒吗,还不是怕你不同意嘛。你不知道这个机会多难得,好多人都想要争取,我是个男人,我得活出个样来啊。”
听着秋然的回答,林夕早已流泪满面,原来自己在丈夫的心里是不值得信任的,是被否定的。
“秋然,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我只是希望你有事能和我商量,我希望有知情权。”
“小夕,我没有不愿告诉你,我只是怕你会反对。”
“是啊,或许我是会反对的,但反对有用吗?”
林夕说完不再搭理对方,径直去了床上,默默的流着泪,或许双方都没有错,或许双方都有错,但她被伤害了,被不信任伤害了。
看着老婆不理自己,秋然慌了,来到床的另一侧,躺下。
“老婆,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
苦苦哀求也不见林夕有所反应,这下换秋然急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说句话啊,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到底想怎样呢?”
秋然高分贝的喊叫让林夕感觉天旋地转,最担心的争吵,还是发生了,一再的控制可还是避免不了的争吵。
“我不是不说话,我知道一旦开口我们势必会吵架,你该知道我最厌烦的就是吵架,你让我说,你让我说什么呢?”说到最后,林夕已泣不成声。
“小夕,我也不想吵架,我想好好的跟你说说,其实这件事迟说早说还不一样嘛,我最终还是会告诉你的。”
“是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那么妈呢,她知道吗?”
秋然不明白林夕为何会牵扯到妈妈,于是说道:“她知道,小夕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能不能不扯到我妈。”
“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可你却让你妈先知道,而我却一无所知?”
“好,算我错了,我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呢,到底怎样才算完呢,你告诉我怎么做。”
林夕彻底心寒了,原先就不是自己的错,可说到现在变成是她在无理取闹似的,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秋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指控。
“秋然,你该知道,我是气你不告诉我,并不是在气这件事。”
“是这样吗,你凭良心讲,如果我事先找你商量,你会答应吗?”
“是,也许我不会,你该知道我不是贪图物质的人,我享受的是精神至上,我把俩人的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小夕,我就是怕你会阻止才不说的,我了解你,你喜欢我的陪伴,但生活是现实的,我是男人,我有野心,我有事业要拼要闯,我也有面子和虚荣心啊。”
“是啊,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现实的,我们的对感情对婚姻对生活是不同的态度。”
“小夕,我还是我,我只是想要为我们创造更好的未来。”
“为我们?”林夕对秋然的说法很不赞同,猛烈的摇头,说道:“秋然,我的未来跟你不同步,你只是自私的在走自己想要走的路,所以别把我扯进去。”
“小夕,我的未来就是你的,我们是夫妻,是不可分割的。”
“不。”林夕撕裂的怒吼,说道:“你这个骗子,满嘴的光面堂皇,实际呢,我们是不可分割的吗?”
“秋然,小夕,你们俩干什么呢,吵什么呢?”
文母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房门很快被打开,三个人六只眼在上空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