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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杜凡松开了抱着柴菲的手。“谢谢”。他低声的道。
“没啥”。柴菲大大咧咧的拍拍他的肩膀。“总会有机会见面的”。她安慰的道。
落寞着,杜凡晃晃悠悠的往回走着。小琪也不住的劝说,暖人心脾的话语,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临进门时,陡听得身后沙沙的响。待到回头张望,见一鸟儿噗塄飞走,仅留下杨树枝桠晃动。“果然是自己做梦了吗”?杜凡苦笑着想着。
就在他刚进门时,一道黑色倩影从一棵大树后走出。她一声不响的,背着杜凡离去的方向,离去……留下串串泪痕滴撒在路上。
早餐来的不仓促,燕麦粥,大麦面包配了果酱。饭中的话题大都是轻松诙谐。不过,杜凡仍是病殃殃的,提不起神儿来。
可能是昨天训练量过大,金伊媛睡到大家都吃过早餐后才醒,且谁叫都不起。无奈,只得把早餐带到路上吃。
按照惯例,杜凡应是与葛元他们厮混在一起。可今天却不是这样——他一大早的,就被昨天那姓墨的保安叫走,说是有要事相商。
来到那群家伙的办公室,见许二与黑子等候多时。
“说罢,要我做什么”?杜凡一屁股坐在唯一的老板倚上,翘着二郎腿。神态很是轻浮。
“这次,可是交于你个肥差”。这时,他阴阴的笑道。“若是完成了,奖金有十万元”!
“不是好差事吧”。杜凡眼皮也不抬的道。
“当然是大大的美差,不过除了你,别人都做不到”。
“哦,此话怎讲”?他来了些兴致,不过,他心中也有了决断。他们要做的,定然是接近杜凡身边的人物。
“不消别的,只消你把这个,放进张璇车里十分钟,然后拿出”。说罢,他掏出一粉色熏香状物,圆柱形。嗅起来,有淡淡的苦香味,很是好闻。
杜凡把玩着这奇怪物品,不急不缓的道,“是**?还是些别的什么”?
“不瞒你说,这便是市面上万金难买的安魂香。嗅上一会,四十分钟后,可以昏迷一晚,且无任何副作用”。中年人嘿嘿笑着道。“你只负责把这个放在身上,药效会在她睡眠时慢慢产生”。
“你就不怕我忍不住,近水楼台先得月”?杜凡这才撇了他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中年人讪讪的笑着,“怎么会,我们相信您的人品”。
“人品?”杜凡冷笑两声,“干这行的,烧杀抢掠淫,哪个没干过。不过,没有谁愿意跟前过不去罢了”,
“这么说,您是答应了”。他欣喜的道。
“先看款子,再办事”。杜凡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那是,那是”……中年人脸上笑意更浓,还递给杜凡一个白色珠子,说是含在嘴里,可以提神醒脑,不至于昏迷。而且已经把那十万预支给他。
答应这事,杜凡是另有主意的。避开艺校这么多女星,单单要**张璇的,陈元的嫌疑最大,不过也不排除其他人的可能性。毕竟,张璇长得是挺招贼惦记的。夜里,他会遵照计划,让张璇假装被迷倒,而后其躲在房间,静待那凶手的来临……
这是晚上要做的,而他现在则是要去看着高子怡她们。省得再小琪再抱怨自己,说是找哪个女星鬼混去了。
依旧的,三人拼命的练歌。杜凡呆然的看着,仿似块木头。不过,宁可千日无火灾,不可一日不防火。一旦出了意外,可是担待不起的。
练了一会,高子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轻咬薄唇不语。
“怎么了”?本来金伊媛与小琪一句句学着的,见她突然不出声,两人遂不约而同的道。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三个人的话,太单薄了些。你们大约可以唱二十分钟左右,保证不走音。而我也是四十分钟左右。而一旦演唱会持续到两小时或者三小时,根本没有休息得时间”。她忧虑的道。“一旦演砸,我们毁掉的将是整个演艺生涯”!
“那……我们再找人来帮忙”?金伊媛也多了些忧虑。“实在不行,就让我爸花些钱,找个普通歌手算了”。
高子怡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语。“我既然答应了金市长,就不能反悔”。她执拗的道。
“若是说唱歌,我倒是有个最佳人选,而且是人美歌甜气质佳的那种”。杜凡微微一笑,有些神秘兮兮的道。“不过你可能对她有些意见”。
“什么意见不意见,只要能救场,要我做什么都行”。她神情迫切。唱歌好的本就是万中无一,而长相漂亮的,也是少之又少。两者加在一起,条件确实很苛刻。
“张璇”。
杜凡说出的这个名字,令高子怡脸色有些不好看。势同水火的两人,本不可能互相帮扶。若不是刚刚答应杜凡,她早就翻脸了。
“那个老女人”。他鼻孔几乎仰到天上。“她若是能唱歌,母猪都会爬树”!
“不是的。”杜小琪反驳道。“张璇校长唱歌很好听,不过若是说唱的最好的,还是阿紫。她的歌,我从未听过更好的”。她神色缅怀且怅惘。
“是啊。若是东方在,事情就好办多了”。杜凡喃喃的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杜凡只是出于男性天生对弱者的保护欲才喜欢上的她。而且东方紫月接近杜凡,当然,目的是离间他与小琪的关系。而且,那时的她貌似是有些喜欢小琪的。不过阴差阳错的,却与杜凡走在一起。
她特别,敢爱敢恨。不爱说话,无言的待在杜凡身边,笨拙的爱着。两人亲热的时候,她没有一般女孩的羞涩,一双深邃的眸子紧锁杜凡的脸庞,像要将其印在眼里,刻在心里……
杜小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转换话题。“爷,你快去请张璇校长过来,让子怡姐听听音质咋样”。
“好,我去说说”。杜凡低着头,离开了训练房。他没办法再呆下去,那样的话,他通红的眼眶会被看见。
“东方,等着吧。过年那天,我就杀了墨逸之那老混蛋,再也不会有人阻止我们在一起”……
不知不觉的,来到张璇办公室钱。进去是不用敲门的,所以,他直接的推门进去。这次,张璇并没有批改那大堆小堆的文件。而是手执着玻璃相框,那照片上不住是谁。不过她眼睛红红的,看起来似刚哭过。
“璇儿,干嘛呢”。杜凡柔声的道,生怕吓到她。
可终究是吓到了,她的身体猛的颤抖,玻璃相框也啪的摔在地上,亮晶晶的碎片散落一地。
“杜凡?你是怎么进来的”!她一反常态,会慌忙的去拾地上的照片,可就当她把手伸到玻璃相框的时候,被锋利的断茬刮了一寸长的口子。她又慌忙的把手缩回来,生怕滴出的血液留到照片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杜凡赶忙上前,将衣兜里杜小琪放进去的方手帕拿出,叠好替张璇包扎上。她的手掌莹白色,通透似玉。阳光下可清楚的看到血管,纤细,修长。
杜凡握着,一点点,缠上那皮肉翻卷的伤口。杜凡手法得当,且细心。张璇紧皱着的眉头,在看到杜凡为自己认真包扎上口的瞬间,便舒展了。杜凡的眼睛,紧盯着她的手掌,认真的,一丝不苟的,缠好。
“好了”!见到止住了血,杜凡也大松了口气。不过奇怪的的是,张璇正盯着他的脸,神情忧伤,似在怀恋什么东西。
杜凡没管这些而是将那照片捡起。他的手指刚触到照片时,张璇陡然叫道。“别碰!”
可为时已晚,他已经翻开了相片。刚撇到的第一眼,他就不动声色的将照片放下。凭他的反应能力,以及瞬间记忆能力。完全可以在张璇不知情的情况下,看清照片的样貌。
他震惊了。棱角分明的脸庞,小麦色皮肤。眼睛眺望前方,给人以自信满满的样子。肩宽,称出男子的魅力。虽然没有看待衣服,但杜凡可以确定,那就是自己的照片。
难道张璇暗恋自己?想想也有这种可能。从两人见面认识,到做张璇的保安,以及住在她家里。进展神速。而且曾经在林荫道上,漫步时的闲谈。杜凡越发肯定自己的说法。
张璇赶忙强国照片。她是不知道杜凡已经看过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表情明显的不自然,那照片被很快放进抽屉里,杜凡也无缘再看。
“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杜凡直截了当的道。无论张璇是否喜欢他,或者他是否曾经喜欢张璇。这些都不在重要。他还欠一个承诺——给东方紫月的承诺。
“有事说就是,我们之间还兜什么圈子”。张璇恢复了镇定,笑着说道。
“高子怡要在花都市的山区举办义演,以招商引资。”
“这很好啊,没想到她这么有同情心”。张璇啧啧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