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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俏俏眉毛一挑,甚是讶异,这胡凤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是转性了?不过,陈俏俏顿时发现了一丝异样,胡凤的眼睛通红,有些浮肿,分明是刚刚哭过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陈俏俏不动声色,“好,一会就来,伯年回来了吗?”胡凤的眼圈顿时一红,“回来了,正在收拾东西呢!当今皇帝准备对西夏用兵,伯年也是要去出战的!”
“什么!!”陈俏俏顿时站了起来,自那没藏玉乞之事后,陈俏俏心里就隐隐约约的担心,这大宋和西夏的战事恐怕又要起了。想不到竟这么快!那么,身为指挥使的银火不是也要出战?
陈俏俏顿时心乱如麻,自己才刚刚确定了银火的心意,他却又要远离,而且是那必败的西夏之战!
宋神宗想要对付西夏的心思已经十分的久远,他也很是有魄力,当初王安石还在宰相之位的时候,曾经发动过熙河之役。熙宁五年,王安石变法已推行了四年,并取得了一定成效。与此同时,王安石的和戎之策更是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当时,在湟水流域和洮河流域(在今甘肃省西南部)这两个地区周围三千余里内居住的都是藏族(如住在湟水流域的藏族的一支——青唐族)。西夏统治者利用藏族首领内部的战争,乘机控制了这一地区,作为侵扰宋朝陕西各路的走廊。有鉴于此,当时的宋军将领王韶(字子醇,江西德安人)在熙宁元年(1068年)就向神宗提出了《平戎策》,指出西夏正将熙河地区变为侵扰内地的走廊,建议出兵收复熙河地区。这个建议在王安石支持下被宋神宗采纳。熙宁五年(1072年),王安石派大将王韶领兵出征,一举收复熙河地区(今甘肃临夏、临洮一带)。次年冬,共收复失陷二百多年的土地两千多里,招附藏族百姓三十多万人,为北宋立国八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军事胜利。
但是现在是元丰四年,王安石早已被贬斥!
陈俏俏还清楚地记得历史上的记载,元丰四年(1081年),西夏皇室内乱,神宗以为有机可乘,遂出兵五路进攻西夏,围灵州城(今宁夏青铜峡东)十八日不能下,深入夏地各军因粮草不济,冻馁死伤,先后溃退,无功而返!
这该怎么办?她能和银火说此战必败无疑吗?她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出战?陈俏俏发现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胡凤见陈俏俏那震惊的样子,还以为陈俏俏是在担心陈伯年,不禁有些安慰,虽然婆婆对她不好,对伯年却还是有着感情的啊!
“婆婆!你去劝劝伯年吧!本来伯年只是小小的队长,更是负责京城的护卫,根本没有安排他出战,可是伯年却说这是扬名立万的好时机,自动请缨的!婆婆,这可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啊!他怎么能这么不顾家室?”胡凤本来是想找婆婆来劝说一下陈伯年的,这去西夏作战可不是什么小事,而且极其的凶险,大宋和西夏几番作战,都是赢得少,输的多,胡凤怎么能不担心!
胡凤的话将陈俏俏拉回现实当中,不禁点点头,道:“这个伯年也真是的,这样的大事也不和家人商议,就自己做主了?去!我们去看看!”虽然陈俏俏谈不上对陈伯年有多少的感情,但既然名义上市她的继母,她就要尽些义务,况且,这此的战役是必败无疑的,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伯年去送死吧?
走到了陈伯年的房间,见春兰和夏盛正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衣物,而陈伯年在自己整理着一些必需的武器。见陈俏俏和胡凤走了进来,便知道了她的来意,不禁瞪了胡凤一眼,“二娘!你不必多说,这西夏我是去定了!”
陈俏俏深深的皱眉,她还没有开口,这陈伯年就一口拒绝,看来这决心已定啊!胡凤顿时红了眼眶,“相公!你为什么要如此固执,这西夏也不是非要你去不可啊!”
陈俏俏也道:“伯年啊!二娘明白,你想借机立功,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此皇帝仓促出战,恐怕什么都没有准备好,说不定会粮草不济,你又何必冒这样的风险?”为了阻止他,陈俏俏委婉的说出这战事的劣势。
陈伯年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二娘!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皇帝是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西夏皇室内乱,皇帝才准备给予雷霆一击的!况且富贵险中求,我并不愿一辈子如此籍籍无名!你可知道,在禁军之中,只要提及我陈伯年,众人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知道,他们是看不起我,觉得虎父犬子,爹的英伟越发显得我的窝囊,好在天可怜见,终于给我找到了翻身的机会,我又怎么能错过!二娘你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
陈俏俏不禁默然。看来陈伯年在禁军之中也过的是极其不如意的,既然他决心已定,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既然是这样,二娘也不在说什么了。只是嘱咐一句,万事要小心!二娘不求你能大富大贵,只愿你平平安安的归来!胡凤啊,你也不用再说什么了,赶紧的为伯年准备大毛的衣服吧,那地方可是会冻死人的,不要舍不得银子,说不定能救命的!”
胡凤含泪点点头,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了,只是默默地不说话。陈伯年看着胡凤,一阵心软,“二娘,凤儿,我知道,你们最近有很多的冲突,我都知道,但是以后我不在,不求你们能和睦相处,只求你们能相安无事!”他深深的叹息一声,最近家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自然会有人告诉他听,他才是主事人,刘管家会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置评。胡凤和岳母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但是陈俏俏的激烈也让陈伯年来得吃惊和担忧。
胡凤的脸色微变,她还侥幸的以为陈伯年什么都不知道呢!可是又有些微微的心寒,陈伯年知道婆婆这么处置她,也不为她出声!虽然那为永宁侯求娶的事情是她不对,但是她也是蒙在鼓里的啊!可是婆婆对付她的手段,简直是令人发指!她这辈子所受的羞辱也不及这段时间来的多!
陈俏俏微微一笑,她知道,家里的事情肯定是瞒不过陈伯年的,她也没有想瞒着。
平心而论,陈俏俏对陈伯年是有怨言的,这些年,陈氏和两个孩子过得不如意,她不相信陈伯年会一无所知,肯定是因为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才置之不理,让胡凤越发的张狂的!
而陈伯年自以为是的不管不顾,让她们受尽了委屈!
但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况且,陈俏俏也明白所有的事情要自己争取的,求人不如求己,都是陈氏自己太软弱了啊。
“伯年!你放心,二娘知道你的意思,二娘一定会凡事都让着胡凤的,你放心的去吧!”不论以后会怎么样,这表面的功夫谁不会做?
“相公!婆婆说的是,以前是凤儿不懂事,但是以后一定会改的,相公不必挂念家中之事!”陈伯年深深的叹息,这言不由衷的话他听了都觉得心烦啊!
吃完晚饭,陈俏俏焦虑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听陈伯年的意思,怕是这几日就要动身,可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见上银火一面啊!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交代,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她不见上一面,是绝对不会安心的!
陈俏俏在这里心急火燎,银火那却是一片的旖旎的春光!原来这皇帝感念没藏玉乞将这么大的消息传递而来,对没藏玉乞十分厚待,不仅赏赐千两黄金,还未她另外安置了府邸,但这没藏玉乞却向皇帝说出了她对银火的一片痴心,不论是什么赏赐她都不要,只求皇帝赐婚!
“皇上!我与银大人在西夏的时候就已经是两情相悦,我如此不顾一切的来到大宋传递消息,很大的程度上也是因为我思念银大人的缘故,皇上!我不要什么金银,只想和银大人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皇帝自然是十分震惊,外族的女子的豪放实在是让皇帝大开眼界,若是在大宋,怎么有女子敢当着皇帝的面示爱?皇帝望着一边尴尬不已的银火,不禁有些好笑,狭促的道:“哦?这是真的吗?朕怎么未曾听银爱卿提及?”银火的底细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他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赐婚?不过是看着银火那千年不变的冷脸终于有些涟漪,觉得分外有趣罢了!
“银大哥!你说你喜不喜欢我?你曾经说过我是贺兰山上最美的花朵,你还记得吗?”没藏玉娇憨的笑着,一脸的无邪。
皇帝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贺兰山上最美的花?这么肉麻的话是从银火的嘴里吐出来的吗,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银火也会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