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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wk推开面前的盘子杯子,正视Shark,“据知,他一个人的潜力市场值十五个亿!十五个亿呀!围观他的人,有多少?不少于十五个亿吧。他曾经是一位化学生物科学家,离开国家实验室后,成立了自己的公司——Q公司。Q公司听过吧。公司在外的名号不是用他的,而是他的一个合伙人。”
“如今的Q公司跟阿拉伯王国一样,地底下蕴藏着大量的‘黄金’!他们的专利技术已经达到全球之最。他潜心研究,从不轻易与人接触。这样一个人,普通人根本进不去他的世界。但是听说,他和朱鹿明不久前有过一次接触,两人当时深谈了十五分钟。对于他,十五分钟是多么的宝贵。朱鹿明用什么方法和他接近的,我们不得而知。朱鹿明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也是现在业界最大的猜谜。西森和果麦加两家的总裁,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撤BLUE-SKY的单!”
“我今天本来计划亲自去的。但是我的朋友告诉我,你太年轻,他不喜欢年轻人。他喜欢和他年纪相当,阅历相当的人群。我分析了一下,朱鹿明刚好符合这个条件。所以,我选择了你。显然,你也不符合接近他的标准。想想办法吧,这是个大命题,想攻克得付出些代价!”
Shark郑重地点头。
Hawk接着说,“等下要见的客户,也是一座保垒。他的脾气有点古怪,吃生鱼片喜欢放芥末粉,而且一定要呛得眼泪鼻涕都流才罢休。他年纪不小,却喜欢穿红色、白色扮嫩的运动装,甚至在办公室都这样,千万不要因为他的衣着而有所怠慢。你做销售十多年了,见过的客户很多,对这方面也有研究,希望发挥好你的长处!”
Shark问,“这也是你的那位英国朋友介绍的?”
“嗯。他前天傍晚通知我,说这个人会来E地,我请他帮我约了个时间。这个人的市场值大概有两个亿左右。我们要使点手段把他拿下来。”
Shark有点迫不及待了。许久以来,他面对的重要客户都是朱鹿明打过前阵再扔给他的。他本人真没收服过顶尖端的客户。现在机会来了,他犹如一头即将上斗牛场的斗牛,打满了鸡血,“还等什么?走吧。”
艾立芍和乔总立即向他们两位举起来了挙头,“加油!”
就在Hawk和Shark两人去见客户的同时,BLUE-SKY公司D栋五楼热闹不已。
虽然昨晚上张闲已经发了信息给刘副总,但他今早起床后才看见。实验室停电,前所未有的事。他心急火燎地赶到现场。
张闲和工程师们都在。但是电工还没来。他逮不住发火的对象,便交待了张闲几句,就回了办公室。
电工小刘是最后一个知道他管辖的D栋出了问题。今早一上班,被蔡经理叫去办公室臭骂了一顿,才被放出来检查线路。
背着电工包,赶到现场,他顿时有点害怕。几十号工程师站在过道里,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如果目光吃得下人,估计早被瓜分光了。
不等他发愣完毕,张闲冲他吼,“还发什么呆?快动手。”
打开总电闸箱,里面的焦味把他薰得直打喷涕。他皱着眉毛,把烧掉了的电线一根一根地剪断了,又重新接回去。清理好了所有的线路,重新接上保险丝,启动电闸。电终于又恢复了正常。
工程师们迅速忘记了停电带来的各种不愉快,兴奋地冲进了各自的办公室,开始忙碌自己的事。
张闲却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叫住小刘询问,“昨晚为什么手机关机?”
小刘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很委屈地说,“昨天下班后,我去了一趟超市。回家的路上,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了,钥匙也掉了,家门都进不了。我老婆刚巧上晚班,我跑到她上班的地方去拿钥匙,累得不行。本想着今天再去营业厅补张卡,配把钥匙,也就这么点损失。哪里想得到会出这种事?”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停电?昨天,蔡经理看过后,非常惊讶,解释不了。”张闲再次问。
小刘也是很疑惑,“我也搞不清楚。我做了好几年的电工,没见过这种现象。如果是实验室线路有问题,超负荷,只会跳实验室内的闸,可是实验室的闸好端端的。昨天晚上,除了实验室有人,其他地方还有人在吗?”
张闲想了想,摇摇头,“应该没有。晚上除了实验室要做实验,其他工程师都应该下班了。”
小刘拎起电工包,摸摸头,“这种情况,好象有人在电箱里故意放了把火。我也无法解释。”
“电箱不是上锁了?谁还能放火?尽乱猜。”张闲非常不满意小刘的解释,“实验室不能再停电了,你得保证。”
小刘郁闷到心塞,“知道了。我一上班就被蔡经理告诫过了!”
张闲回到办公室,立马就实验室停电所引发的后果,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告,呈报刘副总、总经理室以及行政部。
行政部迅速给电工小刘记了个大过处分,当月工资扣除三百。
最郁闷的当然莫过于小路和浪子,两天来的努力全打了水漂,一切得从头来过。小路将实验室要用的仪器和溶剂、试剂再一次翻出台面,认真专注的投入到新的实验中。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突然却冒出个BLUE-SKY公司D栋五楼闹鬼的新闻。
张闲听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正在整理工程部薪资架构。这事提出来了,得尽快落实。她做事向来讲究效率。
王姝姝推开门,兴致勃勃地跑进来,“老大,BLUE-SKY特大新闻!”
张闲对于王姝姝的咋呼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不在意地回,“开闸吧,我定当洗耳恭听!”
“鬼故事,听过吗?”王姝姝神神秘秘地靠近来。
张闲抬眸瞪了她一眼,“还小呀,用这个来吓人。”
王姝姝收回往前伸出的脑袋,双手叉腰站定,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崩出来,“D栋有鬼!”
“有你这个大头鬼吧!”张闲只当她在开玩笑。
“真的!许多人都在传。”
看见王姝姝一本正径的样,张闲直想笑,“说吧,我听听大家都在传什么鬼,火鬼、水鬼、吊死鬼,还是孤魂野鬼?”
“嗨,老大,你还懂这些呀。我不知道是什么名状的鬼,且听听下面的故事吧。”
“传说BLUE-SKY公司底下这块地,以前是一片荒地,不长树不长草,甚至连个老鼠都见不到。当地人称,地底下埋过恶人。这个恶人霸占着这块土地,不让任何的生命靠近。听闻这块地从战争年代一直传下来,都是一片沙粒红壤裸露,遍布乌烟瘴气,碜人的很!”
“二十年前,老屠董事长看中了这块地,并且买下来。后来,又迅速建了十栋大楼,开发成工业园,成立BLUE-SKY公司。公司刚成立的时候,住在宿舍的员工们半夜还听得到过恶鬼吵架呢。后来,朱总请了个有名的道士,设坛作法,把这些鬼都驱到了对面的某座山上去了。所以,BLUE-SKY才一直太平。”
“据说,昨晚上那个恶鬼又回来了,偷了电工小刘的手机和钥匙,放火烧了D栋五楼的电箱,害小刘被记大过处分。”
“不过,我倒觉得这个鬼害得不单单是小刘。他有可能是跑回来报仇的。他害的可是小路和浪子,是工程部,是BLUE-SKY公司呀!”
张闲听得毛骨悚然,“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王姝姝撇着嘴,“你不信?我信。还有,昨晚楼下值班的那位保安也被吓得不轻,今天一早就生病请假了。听说发高烧,说胡话,整个像撞鬼了的模样。其他保安都不愿意晚上代他值班呢。”
张闲吓得一愣,有这么严重!纯属巧合吧!她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但出了事没人解释得清楚,不得不让人胡思乱想!
她止住王姝姝,“昨天停电后,我还在上面呆了两个小时呢。我怎么没撞鬼,浪子和两个助手怎么没撞鬼,你还真别信。那个保安有可能恰巧就是生病了,别乱传!吓坏了胆小的,谁来赔?”
王姝姝朝她吐吐舌头,大有一副就你不信,天底下人都信的表情。
王姝姝走后,张闲继续忙她的事。
Hawk和Shark两人抵达与对方约好的地点,E地高尔夫球场,等在入口处。
十几分钟过了,客户才珊珊来迟,打扮花里胡哨的,典型的装嫩!
双方见了面,Shark大惊,原来是熟人!他小时候的玩伴,小名火车头,大名秦若凯。小时候做游戏,玩过家家,他都要做领头者,故有了火车头的称号。
Shark和秦若凯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后来秦家搬了家,去向不明。
谁曾料到二十多年后,两人再次相遇!
待见了面,递交了名片,思考了半晌,才从依稀的容貌中,辨明了对方的身份。两人又惊又喜,相互拥抱,相互斗挙,把Hawk扔在一边不管了。
Hawk心里一边高兴,一边哀叹,“早知道就不来了。看这陈势,Shark一个人搞得定。”
叙旧完毕,Shark对Hawk说,“这位是我穿开档裤时的伙伴!小时候,我俩在一起干过许多坏事,一起偷地瓜,一起下河游泳,一起调戏过隔壁家的小女孩。转眼间,分开二十几年了,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哈哈哈,变了,变多了。”
秦若凯也笑嘻嘻地,“是啊。分开时毛都没长全,再见面都变老家伙啰。岁月这刀杀猪刀,刀刀不饶人。走到街上,人家都叫大叔了。”
Hawk轻笑,“再过几年,人家该叫大爷啰。”
哈哈哈,大家一齐笑起来。
去了高尔夫球场,三人边聊,边挥杆。
Shark把此次来的目的告诉了秦若凯。
秦若凯爽快地答应,“没问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先尽兴地玩一次,过几天去我公司详谈,怎么样?”
Shark便不再好意思聊生意上的事,尽情地陪着Hawk和秦若凯玩了两个小时。
从高尔夫球场回酒店的路上,Hawk感叹地对Shark说,“总算是有了点小突破,秦氏集团的事就交给你了。就凭你们的穿开档裤的交情,他应该会帮你吧。”
Shark兴奋不已,“是啊。秦若凯这人我了解,他喜欢被虐。他现在喜欢吃芥末,你知道他小时候喜欢吃什么吗?吃朝天辣,野生朝天椒。有一次,我和他放学回家的路上,路过一片菜地,长着一株辣椒。他硬给全偷摘了,放河水里洗干净,直接往嘴巴里塞。吃豆荚一样,一口一个地全吃完。我怕他辣得肚子痛,让他喝水。切,他还说不过瘾呢。都说天才有怪癖,他怪癖真挺多。这么高大个的老男人,像个女人一样,爱臭美,这毛病小时候就有。那时候,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从不穿他哥留下来的破洞衣服,补丁衣服。他妈只好给他买全新的。噢,我记起来,他还有个外号叫臭美蛋。呵呵呵。”
笑完了,Hawk问,“你和秦若凯约好了什么时候去他公司吗?”
“还没。他最近要去趟加拿大,没空,要等他回国。”Shark说。
Hawk低头想了想,“等他回了国,你可能得抓紧进度。最近我们的订单严重不足,生产线停摆了十几条生产线,损失不小呀。”
Shark挠挠头,敛了笑容,“我知道。失了两家大客户,元气大伤呀。今年第一个季度的销售量恐怕各区都完不成任务。时近春节,全国开始放年假,大部分公司已经开始停止采购。销售部的业绩确实够呛!”
Hawk不开心地说,“原想着早点出新产品,可是这个计划似乎没那么容易实现。昨晚上实验室突然停电,原本已经上线了的实验被迫中断了。最近BLUE-SKY中了邪似的,老出这的那的差错。是不是我这个总经理流年不利呀?”
“那有这种事。”Shark笑了,“有其果必有其因。西森和果麦加撤单的事,原因大致有了眉目。实验室停电大概线路老化,或是超负荷,跟你流年不流年有什么关系。”
“也是。”Hawk接着问,“艾立芍在E地有些事,她还得待两天。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回B城?”
Shark说,“我还待一天吧。很久没来了,顺便了解一下这里的市场。明天去拜见几位本地的代理商,联络联络感情。”
“也行。”Hawk说,“我下午和我妈飞A城。明天或且后天回B城。有什么事,公司见面谈吧。”
Shark点点头。
回到酒店,Hawk向乔可昕汇报了此行的收获,母子两个又高兴了一阵。
下午三点钟,Hawk和乔可昕坐飞机回A城了。
A城比E地的气候冷多了。Hawk和他妈在飞机上添加了厚厚的冬装。下了飞机,屠汉秋亲自来接老婆和儿子。
屠汉秋感叹说,“我可是好多年没有老婆和儿子一起接,今日像圆了个多年的梦一样。”
乔可昕笑他,“老了,老了,却心生慈悲。以前我出差,让他来接机,劈头盖脸地来一句,我忙得很,自已打车。哎,想着就生气。儿子,你说哪有这样的老公?”
“你老公呀。”Hawk笑他妈,“这可是你一见钟情的老公呃,别嫌了。”
乔可昕嗔怪地看了看儿子,“你就不能帮妈说句公道话呀?老帮着你爸,我嫉妒。”
屠汉秋听了,问,“老婆子,你嫉妒老公,还是嫉妒儿子呀?”
乔可昕对他翻白眼,拒绝回答。停了停,突然又高兴地说,“老公,你儿子谈恋爱了,你知道吗?”
“我儿子这么优秀,谈恋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想当年,我像他这个年纪,早和你手拉手看电影去了。”屠汉秋乐得嘴巴开了花。
“当着儿子的面,怎么说这些。”乔可昕打了屠汉秋一下,“你知道他在和谁谈恋爱?”
“谁呀?不会是那个女孩吧?”屠汉秋问。文叔上周末已经请他打了一场高尔夫呢。他记起来了张闲这个人,一时又忘了她的名。
“你也知道,她叫艾立芍。我挺喜欢的。”乔可昕笑着说。
Hawk在后面听到了,并不纠正。可是屠汉秋却不乐意了,“艾立芍不是才过BLUE-SKY没几天。儿子是真的吗?”
Hawk含糊地说,“你听妈乱说。”
屠汉秋笑了,“我不喜欢艾立芍,性子太野。儿子你要是真和她在谈,爸持反对意见。”
乔可昕不高兴了,“屠汉秋,你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
屠汉秋强辩,“我说的是实话。对于儿子的事,我向来不藏着掖着。儿子,爸说得对吗?”
“对极了。”看来Hawk跟他爸更贴心些。
乔可昕立即对自己老公和儿子投去怨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