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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双眸一瞪:“你这挨千刀的色狼,还有脸质问我,昨天下午自己一声不吭走了,也不事先告诉我去哪儿,知不知道,差点把本大小姐急死?
打电话没人接,大街小巷也找不到,学校里和英语老师家里也没有,害得我提心吊胆一晚上没敢合眼,今天要是再见不到你,就打算报警了!”
我呵呵一笑:“这么心急如焚,是不是暗地里喜欢上小爷我了?”
她哼了一声:“别做春秋大梦了,姑奶奶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色狼,不过是担心小楼里只剩下自己后,没人可使唤了罢了!”
说完白了我一眼,做出毫不在乎的样子,但越是掩饰,越让我感觉出浓浓的关切之情。
心里有些感动,想要将自己的遭遇赶紧告诉她,但一瞥车上还有其他人,于是笑笑:“既然你并不关心我,那也没必要知道我究竟经历了什么,反正现在人已经回来了。”
她用手一指我:“你……,哼!不说拉倒,懒得理你!”说完将头瞥向了一侧。
我微微一笑,转向给我清理后脑勺伤口的小护士,故意聊起了家常:“小妹妹,你是卫校刚毕业的吧,看上去好小啊?”
小护士脸颊绯红,抿着嘴没有开口,只用力地点了点头,大抵是害怕又被中年医生训斥。
雪儿那丫头忽的一下转过身,一把将人家小护士手里的棉棒夺了过去,脸上还装出一副热心肠的样子。
“小妹妹,你都给他涂抹半天了,也累了,我来帮你吧,放心好了,我也是学医的,知道怎么弄!”
说完沾着药水给我的脑后伤口擦拭起来,恨恨的余光时不时瞪我一眼,手上一点也不温柔,每次涂抹都疼得我咬牙切齿,但又不好吱声,只能默默忍受。
好在医院一会就到了,算是摆脱了她的魔爪。
急诊室里的医生将我当成了重症患者,一通检查后让我去做核磁共振,并办理住院手续。
我当然不同意,自己的伤自己最清楚,根本没什么大碍,包扎一下就行了,当时之所以跟着救护车来这儿,主要目的就是不想去公安局。
但到了医院,很多事情就做不了主了,几个护工将我粗暴地抬上推车,径直去了影像楼,不过在进入铁门前,我义正言辞地提出了一个要求——让先前的那个小护士陪我进去。
医学影像科的医生没办法,也为了不影响后面的患者,真打电话让那个急救小护士过来了,推着我进了屏蔽室检查。
雪儿也想进去,但被医生拦住了,说进去一个就够了,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就可以。
铁门关上的刹那,瞥见雪儿的脸气嘟嘟的,嘴唇紧抿、眼光凶狠,双手叉着腰,看来是真有点吃醋了。
不过这样也好,杀杀她的锐气,省得以后老是对我呼来呵去。
躺在检查床上,被推进扫描孔洞后很快又被推了出来,里面的医生说位置有点不对,让我移动下头颅。
但此时颈椎有点僵硬,转不动,好在一旁的小护士非常善解人意,忙上前一步弓下身子,双手捧住我的脖颈轻轻挪动。
由于幅度比较大,胸前的两只玉兔垂了下来,无意间触碰到了我脸上,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能感受到那份饱满和酥`软,以及凸起的柔嫩尖端。
不由得心里一愣——她竟然只穿了护士服和T恤,没有戴文胸!
这发现让我有点惊讶,当然了,也很兴奋,以至于什么时候做完的核磁共振也不知道,只晓得回过神来后,腿间涨的难受,内裤支起了帐篷,好不尴尬!
旁边的小护士头深深低着,脸红红的,目光时不时瞟过来一眼,犹犹豫豫的,既想要过来帮忙,但又有些难为情。
不知所措的样子,可爱极了!
“呼呼呼,呼呼呼……”
这时候,铁门一点点滑开了。
我赶紧从检查床上翻下来,身子朝下趴在推车上,对呆立的她催促道:“好了,先出去吧,里面辐射挺大的。”
她回过神来,将我推了出去,之后就交给了几个护工,匆匆地离开了。
没有看见雪儿那丫头,大抵是办入院手续去了,被几个护工推来推去,一通折腾后进了一间病房。
有点意外惊喜,竟然是单人间,并且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关键是有热水。
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忙用一个塑料袋将上半个脑袋包裹起来,进去后将身上的臭泥冲了个干干净净,之后穿上了宽松的病号服。
虽然有点不不愿意,但也没有别的衣服可换。
从洗手间里出来后,就看到雪儿正往桌子上摆放吃的,忙三步并两步窜过去,捏起馒头整个就往嘴里塞。
这丫头忙轻轻拍打起我的后背:“慢点慢点,就着菜,喝些西红柿鸡蛋汤……”
我哪里慢的下来,二十多个小时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早已饿的成了蝉腹龟肠,一通狼吞虎咽,将桌子上的饭菜连带着汤,全都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之后也困乏极了,趴在酥软的床上眯起了眼,也是第一次感到病床也会如此舒服,顷刻功夫就睡了过去……
阳光明媚的世界里,正与先前的急救小护士,在鸟语花香的田园里调情,眼瞅着就要将羞涩的她扑倒,突然间,空中冒出一个凶神恶煞的怪兽。
他丑陋的脸上挂着阴笑,手里拿着尖刀,正朝我脑袋狠狠刺来。
“滚开——”
我边大声呼喊,边甩动手臂去阻挡。
冷不丁的,觉得有点不对劲,那怪兽疏忽一下消失不见了,春意盎然的田园和小护士也没了踪影,眼前是几个晃动的白色大褂。
抬头一瞅,一位中年医生正惊讶地瞅着我,手里拿着针线和剪刀,他旁边是两个护士,也用吃惊的眼神盯着我。
再一瞧周围的设备和头顶的无影灯,顿时明白过来,这里是手术室,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个梦。
中年医生见我清醒过来,上前一步调侃道:“小伙子意志力不错嘛,打了那么多麻药还能这么快醒来,要知道,一般人还需要再过两三个小时呢!”
这时候,脑后传来一阵生生的疼,忍不住用手摸去,发现头发被刮掉了一大片,伤口已经被缝合了一半,另一半还开裂着。
于是对中年医生催促道:“继续吧,手术室里太憋闷了,早完事早出去。”
他点点头,之后转向其中一个护士:“再注射两支麻醉剂。”
我听后忙拦住:“等等,不用打麻药了,就这样缝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针了。”
他有点意外:“你确定?”
我微微一笑:“昔日关公刮骨疗伤都能撑住,头上缝几针根本不算什么!”
他踟蹰了一下,继续给我的伤口缝合起来,“滋滋滋,滋滋滋”,那弯弯的钢针穿过皮肉,传来钻心的疼痛,尖锐极了,疼得我直倒吸冷气。
尤其是随着麻药效果的完全消退,这种疼愈发厉害,有点皮开肉绽的感觉,想必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不过既然是自己选择的,咬牙切齿也要忍住,否则可就丢人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