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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湛东看到南溪神采奕奕地站在自己的眼前,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他听着她原本绵软的声音在这人群的注视下竟有着让人出乎意料的力量,让人不免觉得惊讶。
她会在一夜之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让他欣慰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心,其实早就知道她坚强的外表不过是一层脆弱的躯壳,这样的南溪更让他觉得心疼。
看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苍墨,他不会再担心任何事情,苍墨是他的一个至交兼合作伙伴,之前一直不曾露过面,两人之间的基本上都是电话联络。
这次让他放下在d市的生意过来协助南溪,也是在他的计划之中,幕天他不会轻易放下,送给南溪他很愿意,但是送到南溪手里他还要帮着她保全了。
瞟了一眼脸色淡定的商予迟,商湛东心里冷笑一声,这个不争不夺的家伙可是从未参加过公司里的任何会议,如今南溪来了,他就开始露面了,恐怕不止是要来见南溪这么简单。
想到这个男人窥视着自己的女人,商湛东扫向商予迟的眸色就冷得让人发颤。
商予迟痴痴的看着前面站的直挺的女人,一身修身的黑色职业套裙,衬托的她肤色更显白希,干净漂亮的小脸上,只上了淡淡的妆容,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白希的脖颈,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个干练的职场女人,与他之前所见的那些样子完全不同,南溪这个自己一直喜欢的女人总是能给不同的面貌,让他惊艳的同时更渴望拥有。
只是站在她身后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是谁?
齐律师一板一眼的将商明海生前的遗嘱对在座的股东宣读完毕之后,下面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唏嘘,“商老爷子这是糊涂啊,怎么能将幕天的股权交给一个女人?”
“是啊,湛东,在这个时候你们俩离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不会是你们故意而为之的吧?两个人串通好了,假离婚然后想办法吧幕天搞垮,湛东谁不知道你恨商家啊,老爷子一走你就搞这种事情,你……”
“说完了吗?”南溪冷冷的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冷意,那个上了年纪的股东,哼了一声,愤愤道:“没规矩的黄毛丫头。”
商湛东的冷眸扫过去,多看了骂南溪的老头儿两眼,安猛马上将这个股东的信息在商湛东的耳边做了简单的汇报。
“赵老,先别急,还是听听南溪怎么说吧,遗嘱的事情,爷爷已经这么定下了,我们作为他的孩子也不会违背,爷爷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南溪的孩子也是姓商的。”商予迟柔和的笑着站起来,对那个姓赵的老股东说道。
他的解围让南溪转过视线看了商予迟一眼,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可是商予迟缺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激动,喜欢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的哪怕是被注视的一个眼神,他都会觉得浑身的细胞都精神了起来,看向南溪的神色更柔和了,那目光温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风,“南溪,你继续说吧。”
南溪垂了垂眼眸,见底下不再有人说话,继续开口道:“我跟商湛东从离婚的那一刻就不再有一点关系,现在我接管幕天,我手里的股份只是我的,爷爷的遗嘱说的很明确了,所以之后我的一切跟商湛东这个人更没有一点关系。”
“呵,说得好听,谁信啊。”
南溪听到这声质疑,轻笑一声,看着那个出声的方向道:“我想您还不知道我的前夫商湛东先生又要再婚了吧?”
南溪的话音一落,整个会议室都沸腾了,商湛东神色一僵,随即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却也没有否认,他依然一声不吭。
“湛东,不会是真的吧?难道网上那些消息不实空穴来风?”
“你,你真的要跟姓白的那个女人……”
“天呐,这真是……”
一道道不敢置信的声音让整个会议室里面有些失控,南溪皱着眉头,听着那些好的坏的的议论声,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难受。
“有想了解别人私事的请会议结束之后再去讨论,今天在这里我的话只说一次,既然我接管了幕天成为了最高的领导者,我的话就是命令,就要去认真执行,不服的,不认可的,可以立马走人,人才从来不缺,而我南溪要的从来不是跟我对着干的人,各位原老级的股东也是一样,或许你们跟商家有交情,可是跟我南溪没什么关系,想要安安稳稳拿分红的,就老老实实听从我的安排,如果有不老实的,觉得我是个女人好欺负想要闹事的,你可以尽管试试,我南溪一定会让你连棺材本都不会留下,别觉得我说话难听,有的人已经动了不老实的心思,一经发现绝不姑息。”
“好大的口气。”偏偏有人就是不信邪。
“您有什么意见吗?有的话可以先听听公司的新制度之后再说话也不迟。”南溪绷着一张小脸,垂在桌下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来给自己支撑力量,这些话都是在来的路上,苍墨教她的,他说,她可以没有能力,但是一定要有气势,谁都不怕的气势,第一次见面就要在气势上压到他们。
南溪谨记着苍墨的话,让自己挺起胸膛无所畏惧的迎难而上。
“新制度?什么新制度啊?小丫头片子一个还学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懈的声音再次响起,南溪面不改色的对身后的苍墨说:“开始吧,请在做的各位先听第一条。
苍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打开手中的文件,缓声道:“第一,任何低于南溪女士,即现任总裁的股东或者员工,都不可对上司不敬,违背者,可随时被逐出幕天。”
“听清楚了吗?”
“什么啊?呵呵,我怎么听着这个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小丫头这个说话的小白脸儿是谁啊?不会是你的姘头吧,哈哈,我说的为什么跟湛东离婚了呢,原来是耐不住寂寞了啊。”
孙华生仗着自己握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东,儿子又在分公司的技术部任职,在这里的态度十分嚣张,以前面对商湛东的时候他并不敢放肆,这个时候看着商湛东一直不吭声,又想到他要跟别的女人结婚,更是不把南溪放在眼里,一个小丫头而已说些大话出来吓唬人罢了。
可是他不知道南溪早有准备,她对着身后的苍墨点了下头,苍墨记不走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的位置聚集了十几个黑衣人,进来了两个,苍墨用手一指,只想了刚才出言不逊的孙华生那个位置,黑衣保镖迅速的走过去,不等人反应过来就被提起了衣领,也不管他是不是上了年纪直接提着衣领就往外拉。
“强盗啊,你们这是干什么?暴力行径啊这简直,赶紧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丢出去。”南溪咬咬牙,狠声下了命令,今天她必须要立威以后的日子才不会难过,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跟这些人周旋,一出马就要把这些人驯服,不管用什么方法。
“喂,放,放手……你们……小娘们,你还来真的了……啊……”
保镖根本不顾孙华生的挣扎跟咒骂直接把人拉出去扔进了电梯里,透过玻璃墙壁,会议室里面的人都清晰的看到了被推搡被挟制住的孙华生有多么的狼狈。
“好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只再次强调一遍,最好不要跟我做对,我年轻容易冲动,更不会顾念任何人的情分,所以能在这里好好的听,就坐下来,我很欢迎,如果不能……。”她冷艳扫视了一圈下面的人,沉声道:“公司的安保部门新来了一批特种兵专业的复员军人,他们最擅长做的就是听从领导忠贞不曲,有的时候道理不可讲了,我不会排除使用武力,至于是否违法,请放心,我熟读法律,而且公司有最好的律师团队,任何事情他们都会为我思虑好了,如果有人觉得不想看我,不想听从我的安排,辞职或者变卖股份离开幕天,我绝对不阻拦,我将会高价收购幕天的股份,好了,不多说,会议继续进行。”言外之意就是根本不怕辞职罢工这种威胁,不等他们有所行动,她就要把他们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南溪的再次出声,下面在座的人,互相对视了眼之后一片安静,不再有人说与会议无关的废话。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有几个不服气的元老说话阴阳怪气的,南溪并没有理会,门口的黑衣保镖在会议结束之后聚集了更多。
整个会议室的都都不敢再放肆,那些对南溪有异议的人也再也找不出来一个反驳的字眼。南溪的表现可圈可点,商湛东在跟南溪在律师的见证下交出了幕天的大印跟财政大权之后就离开了会议室,她的表现已经让他很放心,再有苍墨在她身边,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了。
离开会议室之后,直接乘电梯下楼,在幕天的大门口,看到狼狈的坐在地上的孙华生,他走过去,站在那个对南溪出言不逊的老头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道:“今天只是把你丢到这里,再有下次。”
他阴冷的眸色凌厉非常,“就把你送给鲨鱼做点心。”
轻飘飘的一句话甩下之后,男人稳步离去,堆坐在了地上的孙华生却是觉得那句话像是一块带着棱角的大石头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就要压得喘不过气来,而且那棱角还刺破了某个位置在不停的流血。
本来还有点心思的孙华生,被这么一闹,心里原本活动的心思有些犹豫了。
商湛东叫人盯紧了孙华生,刚才在会议室里面那样的挑刺根本不是闲的无聊,怕是另有目的,商湛东安排完了之后再次回到幕天内部的时候,会议已经结束了,不少走出来的人看到他都是惋惜又质疑的声音。
他无心跟他们交谈,留下安猛自己去了办公室。
商予迟在会议一结束的时候就跟着南溪过来了,南溪赶不走他也不理会他,只跟苍墨说工作上的事情,两人细声交谈的样子,在他们后面的商予迟看来极为亲密,不由得细细打量起了南溪身边的男人。
苍墨感觉到身后注视着自己的视线,眸色一沉,转过头来看向商予迟,面色严肃地说道:“这位先生不知道你跟着我们是有什么事情?”
“我找南溪有事。“商予迟的语气不是很好。
苍墨轻笑一声,“可是她现在没空,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她并不想听你要说的事情,或者有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谈。”
“你算什么东西?”商予迟对苍墨一口一个她,那样亲密的用语刺激的由些怒意,说出口的话没有了往日里的温和。
南溪闻言皱了皱眉头也转过身来,看着商予迟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样的眼神让商予迟的心里划过一丝受伤,看着她迷人的脸庞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南溪。”
饱含深情又温柔的声音更刚才的怒声咒骂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这样的反差让南溪心里更多了一份厌恶。
也许人跟人之间的感觉就是这样,不喜欢怎么样也不会喜欢,就算他对你怎样的欣赏跟喜欢也不能让她的心里对他减轻一丝一毫的厌恶,四年前初相识的时候她知识当他是个普通朋友多聊两句,仅此而已,可是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明明知道他无辜,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她根本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商予迟,据说你从来不参与公司的事情,我想你也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好跟我说的,如果是私事的话,我想我之前很多次对你说过,我不想跟你有一丝一毫的交集,还有,苍墨是我指定的代理我职位的人,现在只要是幕天的员工公都要称呼苍墨为一声苍总,他的话便是我的意思,你一个只握有公司一小点股份的小股东有什么资格对这个集团的最高领导人说那样不敬的话?
如果刚才的新制度你没有听明白看明白的话,我不介意让楼下的保镖再上来一次。“
南溪的声音,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
“南溪。你就这么讨厌我?”
商予迟的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受伤,看着南溪质问出的话都带着颤抖,他以为她离开了商湛东,自己跟她就会有机会了,一直都是以为商湛东才是他们之间的障碍,可是现在,他应该认清楚了吧。这个女人从来,从来就没有对他有真正的看过他一眼更别提其他的了,她会为了一个相识没有多久的男人辩护,会跟别的男人微笑点头,就是从来不会多看他一眼,那种被心爱的女人轻视厌恶的感觉,让他的新都凉透了,似乎他这些年的坚持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是,讨厌的不得了,讨厌的连你的名字都不想听到。”南溪说完这句话连他的反应都不屑去看直接推开了商湛东办公室的门,这里她来过,并没有陌生的感觉,只是再次以这个公司掌权人的身份过来这里,她觉得心里有些复杂。
站在门口看着不远处座位空着的办公桌,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成为这间房间里的主人,更没有想过会把那个男人挤走,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他的财富,即使她恨他恨的心都碎了,也没有想过要拿走他身上的任何东西,从来都是只想着只要远离那个男人,带着沐沐远离他过自己平淡的日子就好,这就是她想要的。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幕天,她拿在手里拿得心安理得,没有求谁更没有逼着谁,如果不是白悠然会那样挑衅她,她还真的不会接受这些,不过那通电话之后她就改变了主意。
虽然知道那个男人交出幕天之后,手里也有了一定的财力,可是她不愿意看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让白悠然那个狠毒的践人去挥霍,如果可能的话,求老天开开眼,让商湛东那个混蛋突然倒个大霉,遭抢劫,把他的钱抢光或者他存钱的那家遗憾突然破产再或者……总之让他跟白悠然结婚之后就变成个穷鬼,出门坐公交车都嫌贵的那种简直是最好不过了。
南溪心里恶毒的想着,如果这有那么一天就好了,她一定做梦都会笑醒的,白悠然那种女人最怕的就是没有钱的日子了吧,这么长时间了,对于那个女人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外面苍墨把伤心绝望的商予迟打发走了之后,就进来了办公室。
商湛东也正在上来,下了电梯就看到了站在电梯口,神色失落的商予迟,他冷哼一声,该死的东西竟然追他的女人追到这里来了。
他眸色幽暗的看了也与他视线对上的男人一眼,随即轻笑了声,“予迟。”他亲切的叫了他的名字。
商予迟是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没有带着姓,如此亲昵的叫他的名字。
“呵呵。”商湛东看着他有些吃惊的表情笑了笑接着问了一句:“你妈最近还好吗?”
商予迟原本有了一些动容的脸上表情瞬间因男人的话而冻住,只是一瞬他的心先松懈了些,母亲在c实有专人找看着,是没事的,商湛东这样问只是在试探,他根本找不到母亲,而自己也不会让他找到。
商湛东在说完话的时候看到商予迟脸上那难看的表情,让他的眼底划过一丝舒爽,越过商予迟身边向办公室走去。
商湛东推开门办公室的时候,南溪正站在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相框出神。他勾了勾唇,推门进来。
苍墨看到他进来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对视了一下随即分开,南溪听到动静将手里的相框放回原处看向来人,连一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说道:“交接已经完成了,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快点离开吧。”
商湛东原本勾起来的唇角瞬间垮下来,站在一旁的苍墨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头,隐忍着,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以免引起南溪的怀疑。
南溪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救刚才说话得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拿着手里的文件,绕道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看文件,不时的问苍墨一两个问题,不再理会他。
看着桌上那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商湛东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开始默默的收拾东西。他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重要东西,朱迪给他拿了一个箱子过来,他把自己的水杯跟几样随手用的东西象征性的收拾了一下装进箱子里,看向沙发里的女人,这一看不要紧,苍墨合格该死的东西,居然靠着自己的女人这么近,简直活腻了。
“喂,我说姓苍的,你给她做讲解就大大方方的说呗,干嘛靠的那么近?”他语气里带着浓重的警告之意。
苍墨闻言看了看南溪,并没有觉得跟她的距离有那个男人嘴里说的那么靠近,很正常的距离。
南溪气的脸都红了,站起来指着他的箱子说:“收拾完了赶紧走人,你觉得你现在在这里还有立场还有资格说我跟谁谁怎样怎样吗?我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的人也轮不到你来说教。
朱迪,把你们前商总赶紧给我送走,另外叮嘱门卫,从今天开始,这个人不准在随意出入幕天,看不住的话直接去财务结账走人。”
“南溪你……”男人的脸被气的铁青,可是看着她被气得通红的小脸,还有那双瞪着自己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警告的看了一眼苍墨抱着手里的箱子无奈的跟着朱迪一起出了门。
幕天的事情在齐律师跟苍墨的协助下总算是度过了这艰难的第一天,南溪只觉得身心疲惫,也真心体会到管理一家这样大的企业真的是不容易,不过想到商湛东,她是一点而同情心都没有。
沐沐这边在新的幼儿园里面过的很开心,而且如愿以偿的去了他想去的大班。
就在南溪忙碌又充实的一天度过了之后,躺在床上舒服的睡去的时候,b市的国际机场迎来了从美国飞来的一架航班。
商湛东就是在睡梦中被门铃声吵醒的。
白悠然一脸怒意的站在门口被管家跟保姆拦着不让进,她从下了飞机就开始给商湛东打电话,可是打了好几遍都是提示关机,没办法,她只好打了车提着行李自己找上门来了,可是到了这里,居然不让她进去,白悠然气的,脸色铁青的怒视着拦住了自己的两个下人大声吼道:“知道我谁吗?我马上就是你们的新女主人了。竟然敢把我拦在外面,不想做下去了是不是?”
“白小姐,请您别吵了,您就是不担心会吵到先生,这左邻右舍的也都住着人了,您也不想大夜里的被人骂吧?”
“你个老东西,给我滚开,我要嫁给商湛东了,我怕什么,闯下什么样的祸事还不是都是他来给我兜着。”白悠然不屑的冷哼,根本就不把管家的警告放在心上。
刘煜自打被商湛东安排在这里就没有这样被人没鼻子没脸的骂过,这个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骂他。
“白小姐,您还真是没家教。”但凡懂点礼貌的年轻人都不会上来就骂人的。
出身根本就是白悠然的逆鳞,被刘煜这么一说,她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咒骂着把手上的行李扔在地上就要回巴掌上来了。
商湛东被着吵闹声弄的脑袋疼,他知道自己不出去这一趟白悠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他要把那个女人给带到别处去,这个地方是他们一家三口共同生活的地方,不能让那个女人给污染了。
刘煜也是多少知道商湛东的意思的,虽然他没有明知说,但是可以肯定的说他现在是不待见这个女人的,不知道有什么原因,他要跟这个女人结婚,但也不会是出于真心。
白悠然的巴掌不但没有洛带刘煜脸上,反而让刘煜一把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她气急,恼怒的咒骂起来,”你这条看门狗,居然敢跟我动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就看到商湛东系着衬衣的扣子走出来了,刚从床上起来的男人头发有些凌乱,但是依然不影响他的俊美,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这个男人了,他真的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不同于沈莫寒的妖孽,他不紧长的好看,而且那阴冷的气质特别的有男人那种少有的野性魅力,她真是后悔后悔四年前自己跟他没完没了的闹。
不过现在也不算差,至少这个男人还是要跟自己结婚了。
“湛东,你看,他们欺负我……嘶,好痛啊。”她揉着自己的一只脚,泪眼汪汪的望着他,说出的话可怜的不得了。
商湛东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对身边的刘煜说:“去把我卧室桌上的钥匙拿来。”
“是,商先生。”
刘煜去拿钥匙,商湛东在门口拿了西装外套往身上穿,白悠然惊讶的看着理都不理她的男人,气的咬了咬牙,脸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也懒得装了。
看着他穿衣服,又叫人拿钥匙,这是要干什么?这么晚了她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现在可是要躺在舒适的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你要出去吗?我刚来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白悠然说着就提着行李往里面走,被男人的一条手臂拦住,“走吧。”
“什么?”
“我要出去,你也一起。”
商湛东低沉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暗哑you惑,白悠然听到一起两个字,心中一喜,笑着攀上了他的手臂,可是商湛东动作更快她一步,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只让她那只手碰到了他的衣袖。
这个时候刘煜把钥匙拿来了。
递到商湛东手里的是一把车钥匙,车钥匙的样子,有些,有些让白悠然看不明白了。
刘煜看到这把车钥匙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惊愕,什么时候商先生添置了一辆夏利啊?
商湛东结果这把早就准备好的车钥匙提起门口白悠然的行李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吧。”
“去哪里?”白悠然跟在他的身后疑惑的问道。
“之前我安排你住的那里,已经让人收拾好了,结婚的时候那里是新房。”
“什么?”
白悠然眼睛都瞪出来了,商湛东的脚步很快,他腿长,步子迈的也很大,几秒钟的功夫,他已经按了电梯走了进去,白悠然不得不小跑着追了上去。
在电梯里商湛东在不跟她说一句话,那阴冷的脸色,让白悠然气的不轻,忽而又笑了,“商湛东,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可以选择不跟我结婚的。“
商湛东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脑子里想的是南溪现在一定是在抱着儿子睡觉吧,想到母子俩抱在一起谁的香甜的画面,他的眸光便变得柔和了起来,真是羡慕沐沐那个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着她睡觉。
忽然想到四年前他们同居的那段日子里,她像个小媳妇一样,关心着他的衣食住行,每天晚上眼巴巴的等着他处理完事情一起睡觉,他当时只是把她当作一件自己厌恶的任务来做,每每她入睡之后,他就会把她的手臂从自己的身上拿开,然后像是躲瘟疫一般的离她远远的,躲到一边去睡。
可是每次早上的时候🈶会被她抱住缩在自己的怀里,小小的一团,抱着他满足无比……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白悠然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最爱的那辆蓝色跑车,停住了脚步,可是商湛东却继续往前走,在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前停下,白悠然看着他用钢材那把钥匙按开车门锁之后,自顾的坐了上去,她也蹙着眉头跟了过去,待走到车子跟前的时候,看清楚了车子的标志跟车内里那狭小而又简陋的装饰,她的脸色难看的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了。
“商湛东,你就准备让我坐这个廉价车?夏利,呵呵,你还真好意思坐上去,为了给我添堵,你真是煞费苦心了。”白悠然抱着胳膊站在车边,脸色难看的嘲讽道。
“你要是不走的话就在这里站着吧,那些豪车都被收回了,我能有一辆夏利已经不错了,说不定过两天,就是坐公交我都会嫌贵。”男人一本正经又带着无奈的语气,让白悠然惊讶的看着他。那审视的目光像是在质疑他说话的真假。
“不信?你也知道我离婚了,商瀚应该告诉你了,我手里的股份在离婚之后全部还给了南溪,这是老爷子的遗嘱,昨天刚做完交接,我账户里的余额还没有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名下的车子都是用幕天的钱买的,要全部归还给公司,还有几套房子也是……”“好了,你别说了,走吧。”白悠然根本就不相信商湛东的这些鬼话,他开一辆这样的车来载她不过是给她添堵罢了,对,就是这样。
一路上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回到了之前给白悠然安置的那套房子里,白悠然又气又累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就睡觉了。商湛东站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夜色,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笑意。白悠然算是在这里住下了,跟商湛东的婚事定在了下个月的月底,圣诞节的那一天,白悠然已经把计划都安排好了,给商湛东过目,商湛东看都不看一眼,告诉她一切都听她的意思,他想找白悠然要照片的,可是想了想又把那个念头憋回去了,与其跟她废话不如自己动手。
他现在真的是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更别提跟她说话了,对于商湛东的冷漠态度,白悠然是不满的,不过她忙着安排自己的婚礼,商湛东每天也是早出晚归的,还有她要在网上发布自己结婚的消息,自拍各种幸福的照片让安静了一段时间的媒体又热闹了起来。
南溪在幕天的事情已经完全的交给了苍墨,她相当庆幸当时选了苍墨这个人,他的办事能力真的吧u 事一般的强,而且头脑灵活很有自己的一套章法,遇到重大的决定都会跟她商量然后分析权衡利弊。幕天那里完全不用她操心,只有到了重要会议的时候去露个脸,然后也是全程旁听苍墨坐主导。
舞蹈工作室也已经正常的运行了,请来的老师跟舞者配合的十分默契,前三场的演出几乎没有一点小瑕疵,令客户十分满意。为此南溪成就感十足,干劲儿更大了。“南溪,圣诞节快到了,我们商量着来个彻夜狂欢,你说我们去哪里呢?”舒甜刚刚从舞蹈室跑过来,身上还穿着练功服。“圣诞节要到了啊。”南溪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就在一个星期之前她不经意的看到了网上的消息,白悠然要跟那个男人在圣诞节的那一天结婚。
“是啊,你说我们是去山东泡温泉,还是去会馆疯?”舒甜对于玩而这件事十分热衷,她又没有男朋友,所以在过节的日子里十分怕冷清。
南溪看着桌上的台历本,那红色的日期异常醒目,她觉得眼睛有些刺痛,不再去看,对舒甜笑了笑说:“你们去就好了。”“啊?你不去,谁买单啊,大老板?”舒甜调侃的话把必须逗笑。
“去哪里都好,只要你们开心,我全部买单,这次活动你负责,我想带着沐沐一起出去旅行,好好玩几天,跟沐沐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带着他好好的去玩儿一次呢。”圣诞节这样欢乐开心的日子里,她何必看着那两个人幸福给自己添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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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商湛东不知道在忙碌什么,每天早出晚归,白悠然基本上只跟他吃过一次饭,还闹的很不愉快,回来的日子不短了,婚礼的事情已经忙的差不多了,再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就是圣诞节了,那样的日子里,她将船上美美的婚纱跟那个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虽然这场婚礼是自己要挟来的,可是嫁给商湛东是她必须做得熬的事情,不管以后的结局会如何,她都要在南溪那个践人还有所有的世人面前挽回自己的面子。
这天晚上,商湛东依然回来的很晚,肚子吃了晚饭的白悠然正举着一杯红酒,靠在沙发上看向男人的俊美容颜,贪恋的目光带着炙热的火焰,娇艳的红唇微微轻启,“湛东。”深情无限声音又柔又媚,加上她哪勾人的眼神,她自信自己现在的样子跟声音能让一个男人耳根发痒,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她。
可是把目光投向了她的商湛东,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却让人看不出来一点情绪,淡漠的就跟在看一个路人一样,甚至还带着浓浓的烟雾跟烦躁。
看了她一眼之后,商湛东把视线又收回了,在玄关处换了双拖鞋,他动了动脖子,今天他觉得身上有些疲惫,可是看到这个让他眼疼又倒胃口的女人之后,身上的不适又多了一样——心烦。他眼里,脸上对白悠然的厌恶一点也不加掩饰,让坐在沙发上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的白悠然,羞愤的差点咬破了嘴唇。瞪着商湛东弄的眼里满是恼怒。
“商湛东,我在叫你,听不到吗?你的耳朵聋了吗?”被无视的怒意让她忍不住的大喊出声,这歌男人有着他最软的软肋在自己手里居然还对她这样的态度,哪怕是假装的,她都不会这么生气,这段时间来,没有一个人能顺着她的意思说过一句话,这种滋味她真实受够了,现在她明明是主导者,为什么还要被冷脸相对?
商湛东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红色的薄纱吊带睡裙堪堪遮住了胸前的那两点,雪白的肌肤大片的露出来,一双白腿摆成诱人的姿势,没有穿内衣是一定,商湛东敢肯定,她一定连内库都没有穿,这个廉价的女人,怎么他就从没有发现这个女人就是个随时劈开腿给男人上的货?
昨天安猛把她四年前在美国照顾自己的母亲时那些不堪入目的资料交给他之后,他恶心的整整一天没有吃饭,想到自己当初对她亲吻,而她那张嘴吃过那么多不同肤色男人的那里,他就反胃的不得了。
现在看着她更是恶心的要命,怪不得南溪那个时候被自己碰了会恶心的吐,他都觉得自己恶心的不得了,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家兄弟只碰过南溪一个人,从不曾跟这个烂乐的女人亲密接触过。
“白悠然啊。”商湛东听着她的尖声咒骂,叹息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干嘛?”白悠然见他叫她的名字,态度又软化下来了。眼睛里再次泛出勾人的波光,今天的她非常寂寞,想要男人有利的臂弯抱抱她空虚的身体。
商湛东换写的动作停下,看着扯了扯唇角说:”就那么欠干是不是?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人,一定伺候的你舒服,至于我,你就别想了,就是去上鸡,我都不会碰你。“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