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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湛到底是思昂哥的亲舅舅,被我直呼其名、并且问及“死了没有”,估计心里不会舒服到哪儿去。
未成想,他竟然很爽快地回道,“他那个德性,死了倒好!”
这个态度,对我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哥,他是你舅舅……”嗫嚅着提醒。
“他要不是我舅舅,早揍他了!”听口吻,有点义愤填膺。
这是什么梗?
大概是看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沉吟一霎,开口解释。
“那年除夕,舅舅对你做过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声,心说:其实那次不能完全怪你舅!
“好歹你也是他名义上的外甥女,怎么能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愤怒程度在提升。
“那个,自横哥已经帮我教训过他了……”我眯眼说道。
思昂哥嗤笑一声,“所以,我才饶了他的。”
我吸了吸鼻子,“他现在没事了吧?”
“也不是没事。貌似伤到了脑子,偶尔会抽风。”语气十分平和,根本不像在叙述自己舅舅的病情。
“抽……风?”我理解不了这个词。
——一个人行为异常的时候,通常会被形容为“抽风”。
就是不知,傅湛的这个“抽风”是怎么抽的。
思昂哥给了我直观的解释,“抽风,就是手脚痉.挛,口吐白沫……”
这时,滕子在一旁插嘴,“是不是很像癫痫病发作?”
思昂哥急忙附和,“嗯,对,就是跟那个很像。医生说,极有可能是他身体里本来就有这个病的基因,被碰到头部之后,就开始发作了。”
我的鸡皮疙瘩都让他们说起来了,“那,还有的治吗?”
“应该可以治疗吧!不过好像无法去根儿……”不是太有把握的样子,可能医生也是这个口吻。
“凌家叔侄呢?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把人都给打抽了,想必应该会被追究法律责任吧!
——以陆非烟的秉性,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一定不会饶了伤害她未婚夫的人。
思昂哥却轻描淡写地回道,“那叔侄俩啊,现在正满城找你呢!”
“警方没有追究他们故意伤人的法律责任吗?”我急忙问道。
“哎呀,抓走做做样子呗!盘问一番、做完笔录就给放了。只是不让出境,随时接受调查。”停顿一霎,“为了找你,他们好像都疯了。”
我没有再细问,能想到他们着急的样子。
可是,我不会心软。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绝不可能再回到他们身边去受煎熬。
虽然,会想念某个人,呵呵!
时间,时间会淡化一切吧……
“初玖,你最近得一直闷在家里,能不能受得了?”思昂哥略微担忧地问道。
我冲他那个方向笑笑,“没事的。眼睛看不见,在哪儿都一样。”
说完,忽然觉得有点心酸。
两个男人都不作声,可能也跟着难受吧!
之后,他们把带回来的外卖热了热,大家将就着吃了一点东西。
因为只有两个卧室,滕子吃完饭就走了,思昂哥留下来陪我。
到了一个全新的陌生环境,什么都不太适应。
坐在马桶盖上,我无助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想哭,可是没有眼泪。
总不能干嚎吧,——会惊到思昂哥的。
坐了好久,随便洗了把脸,摸索着出了卫生间。
没想到,思昂哥就站在外面。
他拉着我的手,带我回了卧室。
这一路,只有几十步,却暖化了我的心。
“丫头,明天哥给你找个贴心的看护。放心,只要有哥在,就不会让你被视力困扰到!”十分坚定的态度。
而且,他说的是“视力”,寓意着我不是瞎子。
这就是血缘亲情。
协助我躺好,帮我盖上被子,他才离开。
一整天,各种身体的奔波和心理的折磨,有点疲惫。
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思昂哥照顾我吃完早餐,急匆匆出了门。
回来时,还不到午饭时间。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新聘请的看护,是个四十岁的大姐,姓林,声音温温柔柔的,很好听。
思昂哥花了大价钱,请她做二十四小时的全职,负责照顾我的生活日常。
试用了几天,感觉一点也不别扭,确实很贴心。
就这样,我的心逐渐踏实了下来。
可是,不能出门,多少有点闷得慌。
有一天,在跟林姐聊天的时候,她建议我把调香的工作捡起来。
我犹豫着,“眼睛看不见,怎么能准确地调制配比度啊?”
“没关系的,你可以告诉我,让我来做你的手和眼睛啊!”林姐倒是有些兴致勃勃。
“你来做我的手和眼睛?”这个说法有点新奇。
她的口吻更轻快了,“我感觉啊,调制香水最重要的是用鼻子和脑子,你把闻到的、想到的结合起来,我按照你的吩咐,帮你调配,这不就结了么!”
诶,倒是可以试试!
于是,我把调香所需的实验器材以及香料都告诉了林姐,请她帮忙筹备。
真要佩服她的能耐,竟然找齐了我之前怎么都买不到的器材,甚至连香料都一样不差地给我弄了回来。
最棒的是,每一种香料都是顶级的好货。
被我夸赞,她只是淡然回道,“这算什么啊!不过就是多跑几家商店的事儿!”
一切准备妥当,我便开始了盲眼调香的尝试过程。
起初,因为无法用视觉去量化,所以在香料的配比上总是掌握不好。
经历了几十次失败,终于稍微有了进展。
所幸,林姐特别有耐性,总能柔声安抚我的烦躁和焦灼。
待到适应调香的生活节奏之后,日子真的惬意了许多。
思昂哥因为要忙工作,来的次数不太多。
每次过来,都只是坐一会儿就走。
从他嘴里,根本听不到那叔侄俩的消息。
他不说,我也不问,——不闻不问,反而落得清静。
滕子倒是经常来,送送果蔬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