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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估作为凤凰山第5到第八寨的总寨主,对风险看得非常透彻。
要想活得久,就要舍得忍得,不要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蒙蔽了眼睛。所以,他友善地给唐明指出了利害之处。不为别的,就为不得罪帝王。
“霸寨主,你还是没领会我的意思。”唐明按灭了烟屁股,眯着眼睛哼了一句。
“是吗?如果王总只拿几吨玩玩,可以直接去选,不要钱,算我霸估的。”
“老霸,你眼力太落伍了,我们王总的意思是包圆,你们这儿的所有原石,包括新坑、老坑里的,他全要了。”徐老财看不过眼了,躬身提醒道。
霸估愣了愣,心底一阵笑。凤凰山“上四寨”的矿洞有一百零八条,新货18条,堆有三十万吨原石,其它都是老货,里面堆积了数十年来挑剩下的七八百万吨老旧石头,那怕当茅坑石卖,也是天文数字。就算这个帝王的新老总不知情,难道徐老财不知道么?
唐明接着补充:“老财的话不准确,我的意思想走一遍所有矿洞,只要看中的,我都挑走,剩下的你继续卖,也许一块都不要,也许挑走三五万吨都不一定。同时我也不想一块块议价,霸寨主开个总价,我现在就付款。”
“这?”霸估张大嘴巴,半天合不上。这已经不是赌石,是玩命,“王总,你是不是带了辨石高手?”
“不错,这位美女是我的助理兼辨石专家,她曾是帝玉珠宝总经理董天珠的第九助理,什么好石头只要她摸一摸就能辨出一二三。”唐明自信满满的讲道,说完还朝小美女挑挑眉。
小美女虽然对他恨之入骨,对工作却不含糊,尤其说到辨玉,更是来了精神,一对美目炯炯有神,看着霸估。浮起希冀之色。自从到了帝王分部后,她就没再摸过石头,鬼市也很少再去,又因为金马甲的事情恍恍惚惚。也只有辨石能让她忘却烦恼,忘记仇恨。
霸估听了唐明之词,心中大定,小妖婆董天珠的名头他很清楚,辨玉大高手。而且他刚刚得到消息,董天珠已经是东都圣堂的堂主,算得上他的顶头上司,在华夏,江南的天使堂均由东都堂领导,西南天使堂一直以来就在东都堂的管辖之下。董天珠的助理个个不同凡响,辨石能力肯定不弱,只要确定这位老总不来赌命的,他也就没那么顾虑了。
“王总,我不知道你最终会取走多少石头。要不这样,我设三个区段,如果你在洞下呆1小时,给我1千万美金;呆2小时,五千万美金;呆3小时,2亿;天亮后我们就关洞歇业,每晚再来。”
唐明竖起大拇指,手伸进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锦袋,哗啦一下全部倒在茶几上。从袋子里滚出一堆灵石。全部为中品,数量差不多200块,闪着晶莹的光芒,将室内照得温暖如春。
“寨主。你一定对这个不陌生吧?”唐明笑问。
他用黑瞳扫视过霸估,此人看起来虽然五大三粗,但体内含有强劲的灵气,背后还隐藏着一对白色羽翼,威压到了大天使。看来是天使堂的人,而且卧室那位美女也蕴含不菲的灵气。也长出了白翼,不出意外,这是一对实力强劲的天使合修情侣。
“哈哈哈!王总果然不俗,连这些玩意也拿得出手。灵石在当下不可多得,中品灵石就更难得。200块,算起来至少2亿美金。好,王总可以进36矿洞任意挑选,限时3小时,天亮前出洞,3小时内只要取走的石头都是你的。”霸估大喜过望,毫不犹豫同意了这笔纯赚的买卖。
中品灵石每一块可以在东都天使堂换取100万美金,天使堂正大量收购,超过一百块,还能提升自己在下堂内的地位,比起用现金交易更划算,可谓一举三得。
“很好,老财,咱们进洞!”唐明打了一个响指,起身即走。
“等等王总,要不要派几个雇佣给你当下手,没别的意思,石头都是硬疙瘩,看好了要是不及时取走,容易混淆,也容易遗忘。”霸估送到门外,犹豫了半天,还是问道。
“不必,给我找个导购就好,我看你屋内的那个美女不错,要不让她跟我走一趟吧?”唐明回身拍着霸估的肩膀,朝一直探头审视客厅的乌发美女努努嘴。
“好啊,艾莱依,给王总带路,这几天没我吩咐,就别过来了。”霸估立刻点头,这个要求正好说在他的心坎上,艾莱依可是他的合修爱侣,实力不比自己差多少,有她盯着,一方面可以探探这伙人的底细,另一方面也可以监控矿洞内的情况。今晚正好是对面原石入库的关键点,必须小心谨慎。这原石入库,说得好听是买石头,说得难听就是走-私。
……
凤凰山暗市的原石全部堆在矿洞里,这些矿洞是挖掘玉石后留下的,玉石资源枯竭了,留下了这些有如蜘蛛网般的坑洞,有的矿坑已经有千余年历史,最少的也有五六十年,自十年前起,这里就没再开过新坑。
徐老财不久前就来过这儿,跟守洞的保安很熟,加上艾莱依在,一行人花了不到十分钟毫不费力就下到了矿洞深处。
这里的矿洞四通八达,36洞早已被采石工打通,还与缅甸一侧连接在一起,只在每个洞口入口标上了号码。每个洞里都设有数个矿室,这些矿室便是堆放原石之处。从缅甸过来的石头从矿洞过来,既便捷,又节省了大量过境费用。
每隔三五天,这里面就灯火辉煌,人头攒动,来自对面的石头就源源不断运过来,大的数吨状如牛,小的也有磨盘大小,数米宽的过道两侧还随意散落了许多的石头。
唐明一行人下到第1洞内,里面可以听见轰隆隆的声响,却看不见人影。灯火也忽明忽暗,石壁上到处长满了青苔,还不时滴落清冽的水珠。行家只需要一眼便知,这是废弃很久的老坑。
“艾莱依,这儿总共有多少个石室?”唐明扫视了一遍,随口问道。
“回王总,有九百来个吧,您看洞库的编号,单号一般存放新石,双号一般堆放挑剩下的老石头。您现在正好处于第880洞库,王总,您只有一个专家,数百个石室,可够您忙的。”乌发美女甜笑着回答。
唐明点点头,背着双手走进室内。
石室很大,近七八十平方,高也有三米之多,只挂了一盏灯,昏黄幽暗。石室的四个角落各支出一个监控探头,无死角地照射到每一寸地方。里面密密麻麻堆着一人多高的原石,切口也不算新,至少也有数年的时间。
要从这些石头中找宝,没有一定功力还真难办到。
不过对于唐明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的上帝之眼可以透过灵魔大阵,区区石头更不在话下。不到一百息,他就从880号石室走出。
而此时的蓝玉儿还闭着眼睛,捂着胸口,努力地在门口石碓里琢磨。
“艾莱依,憋得慌,烟瘾犯了,我去前边逛逛,顺便拉个屎什么的,这几个保镖和老财都随着我的助理,你是跟着我,还是跟着他们?”唐明眯眼问。
“王总,您随便走,我跟您的美女助理身边就好。不过您要自己注意安全,别踩到坑了,也别跟陌生人讲话,我们这儿雇了不少对面的小工,都是一些见不得阳光的活,别砸了他们的饭碗。”乌发美女轻笑回答。
在下洞之前,她就得到霸估传过来的情报,王大富的确是东亚帝王的总经理,还是一个对玉石一窍不通的大老粗,帝玉珠宝也确实好久没有收到海上运输过来的原石,库存一定告急。如果要盯着这些人的行踪,只需要盯着美女助理和徐老财就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