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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听到叮咚的声音，张子君收到了两个信息。
一个是李智恩发过来的，因为今天这场会议让MV很多的基本骨架都发生了改变，所以拍摄时间还要继续商谈。张子君知道这些改变都在朝着自己预想的地方发展。
另一条短信是网络直播访谈的通知。
张子君收起手机，对着驾驶室的申久赫道：“找个环境好的网吧，开一个包间。”
网络上，对于张子君要上网络访谈也做了宣传，但仅仅是在官网上面，以及Twitter的官方账号发表了这一则消息。毕竟投不出太多的资金来宣传，也算是这节目始终沉寂的原因之一。
“张子君比以往请的那些嘉宾名气要高很多，是不是要多调试几条数据通道。”管理员回头问向一旁的执行总监。
总监抽了口烟，点点头：“多加百分之二十就可以了。”
管理员嗯了一声，百分之二十不算少，节目里可以调动的资金本来就不多，增加数据通道相当于是增加了观众的宽限额度，但如果宽限额度的比值远远大于观众额度，那就是纯粹的在烧钱。
苏秀妍是网络访谈的主持人，同样也是张子君的粉丝。
她有自己渠道把消息传播的更广。
张子君的粉丝很散乱，毕竟粉丝这种奇特的存在，就如同一群有着参军志愿的年轻人，她们需要一个统帅，苏秀妍就是她们的统帅，而且还很优秀。
不声不响的几则消息发送出去，在粉丝专用的论坛和群中，就开始震起了涟漪。
直至波涛汹涌。
“我King的第一个访谈，将军们行动起来。”
“真的？King真的答应参加访谈了？”
“会有视频的吧！能看到人的那种是吧！”
“看完直播再看电视剧，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敲锣打鼓不至于，奔走相告自然是顺便的事情，对于一个称职的粉丝来说，让自己的偶像在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发光是主要使命。
网络访谈的控制室内，工作人员们有条不紊的操作着。
管理员看着数据，眉头跳了一下：“总监，数据通道不够用了，还有一分钟……呃，不是，现在已经塞满了。”
“是不是再多加几个数据通道？”
“让我想想。”
总监走过来，看着屏幕上已经波动到顶尖的波状图，狠狠的叭了一口烟，皱着眉头有些犹豫。这种事情平时不是没有，只不过没有这么大而已。
每次数据升上去，多打开了几个数据通道，但没过多久因为节目不够精彩，数据直线下降，但数据通道不会就此关闭，它依然会直到节目播放完毕，空闲的数据通道就相当于租了一个不用的房子。
房子没人住，但是你得交钱。
“再开百分之三十。”总监把烟头扔到垃圾桶里，咬咬牙。
管理员抿抿嘴，照做。
过了三分钟。
咕咚。
有人咽了一口唾沫。
“满了。”管理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顺便瞟了一眼旁边的总监。
总监闻言一愣，紧接着眼光一亮，没有立即让他再打开数据通道，倒是很冷静的问道：“数据的增长频率和之前相比如何。”
管理员听到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激动，调动鼠标，弹出了两个窗口，对比了一下：“前三十分钟的平均频率是37.5HZ，后面的是46.8HZ，幅度要高了不少。”
总监再抽出一根烟，含着：“继续开百分之五十。”说完回头冲着助理叫道，“查询一下工作室的剩余流动资金，预计还可以打开多少数据通道。”
“数据还在增长。”管理员吞了一口唾沫，这一堆堆上涨的数字，不仅代表了人数，还有一堆堆的钱，“总监需不需要我转换成具体的数值？”
总监摸着下巴摇头：“差不多有三万人，还估计得出来。”
“资金正常流转情况下，还能打开八个数据通道，而且不会影响公司的下一个计划方案的实施。”助理拿了一份表格过来。
总监接过，浏览了一眼。
“总……”管理员抬头。
总监头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是早有预料，随意的冲他摆摆手：“八个数据通道全部给他打开，我倒要看看这个只演了一部剧还是男二号的演员到底有多么大的人气。”
管理员无奈笑着转过头继续盯着屏幕，不由暗自腹诽，总监你还真是调皮啊哈哈……
他好奇的把数据转换成实际值，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然后差点咬到了舌头。
激动的站起来。
哐当。
凳子倒在了地上。
“总……总总……总监！”
管理员嘴巴张的老大。
总监下意识的转头，一眼看过去，瞳孔收缩成针尖状…其实就是把眼睛睁大了一些而已，但表情确实是惊愕十足。
“看在线人数，管理员你除了显示9999+以外，有胆量给我们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吗。”
“网络访谈的数据流本来就小，9999已经算是极致了。”
“这么说也就一万多人吧。”
“不要小瞧一万多人，在直播这种类型之中，已经算是拔尖的了。我记得上一次还是因为意外才达到了数据通道爆满的程度。”
“什么意外？”
“你喜欢看啪啪啪吗？”
“看这里，管理员把人数调出来了，唔……差不多就一万一千多人左右。”
“King的人气还是很旺嘛……”
“楼上两位，你们的数学真的及格了吗？能不能仔细数数再说话，比如少个零什么的？”
“哎西这是十一万！要不是自己数了一遍我差点就信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十一万，认证。”
总监拿着手帕擦了擦汗水：“从主数据库抽调一些空间出来。”
申久赫开了网吧，张子君进入一个约有卧室那么大小的小包间，里面摆着一台电脑，旁边还有一个健身器。
叮咚。
张子君接听了电话：“哦不塞哟。”
“King你准备好了吗，还有一个小时开始直播了。”苏秀妍到。
张子君扫了扫周围，嗯了一声：“在网吧开了一个包间，环境还不错。”
苏秀妍迟疑片刻。
“其实不用在网吧也可以的，您只要有手机或者数码相机，只要和网络访谈的内网连接就可以直播了。您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在路上边走边录，和聊天一样随意。”
“这样……也行？”张子君愕然。
苏秀妍笑着抿了抿嘴：“嗯，网络直播和其他访谈方式有很大的不同，就是在于明星展露的完全是生活中的自己，而不是在节目舞台上的包装，更注重真实性还有随意性。”
张子君想了想，道“那好吧，我正觉得这里太闷。”
“您去买一个自拍杆，不然举着手机很累的。”
“OK。”
张子君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十七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走出去叫申久赫把包间退了，从售卖店买了自拍杆，闲逛时无意间倒是看到了一个高楼攀登的项目。
是自己老爸新买的地产，在这里建了一幢海伦高楼公寓。
有四十八层，看起来高耸入云。
公寓的出售宣传除了必要的广告，就是这一类现场活动来炒一炒人气。
高楼攀登就是最火热的一项。
在新建的高楼和场地做好防护措施，让人体验一把徒步登高楼的极致享受。这种活动通常与安全部门和保险部门签订合约，赔偿下来是一笔不菲的资产。
因此房产商在安全方面可以算是绞尽脑汁，至今还没有发现过安全事故。
但愿意尝试的人仍旧很少。
恐高症是常人常见且很难克服的症状，很多人喜欢享受在半空纵然一跃的爽感，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腿软，这不算是丢人的事情。
张子君眼睛亮了亮：“或许一边攀登高楼，一边采访也是很爽快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兴致勃勃的去报了名。
……
苏秀妍听到管理方来的通告，呼了一口气，给张子君打了一个电话过去：“King，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我早准备好了。”
“你那边的风声怎么这么大？”
“别问了，快点开直播，我怕再等一会手机会掉下去。”他的语气有点急。
苏秀妍疑惑的看着挂掉的电话，大眼睛眨了眨，最后视线转到电脑屏幕上，点了开始直播的按钮。
“终于开始了！！”
“King！King！你在哪里！”
观众们的留言如同流水一般刷了出来。
过了片刻。
一阵强大的风声传了出来，画面先是晃了晃，紧接着距离拉开，能够看到一个人影，逐渐清晰。很大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狂乱而别有魅力，他身上绑着结实的一条条背带，左手抓住一根绳索，一脚踩在了大楼的玻璃上。
他爽朗笑着，大声道：“欢迎大家来到一百八十米的高空！今晚我带你们欣赏一下首尔的夜景！”
十万人的观众罕见的静止一瞬。
然后是尖叫。
那一连串压抑不住的感叹号刷了出来。
“总监！总监！数据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