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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云梦非的经历后,紫晴心里吃惊,不过没有多说什么。根据云梦非受伤的经过,紫晴沉思一番后对云梦非道,“你受了剑伤,没有立刻处理,之后又在那么深的水底潜了很长时间,潭水下面很冷,充满寒气,寒气早已顺着你的伤口侵入你体内。
之后你及时敷药,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也将寒气彻底留在了体内。”
云梦非道,“会有什么后果?”
紫晴道,“你中的那一剑很致命,正好刺中你的心脏,若非你是异人,换做我们,绝无存活下来的道理。
寒气汇集在你心脏周围,幸好这寒气不是太厉害,否则你的心脏恐怕都要被冻结。但即使如此,对你的心脏也会有影响,当你出招的时候,你就会有所感觉了。”
对着空地处,云梦非突然打出一掌,地面出现一个浅浅的掌印,云梦非脸色微变,掌力虽未有多大变化,但出掌时他却多出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连试几掌,越试,云梦非脸色越难堪,每次想要用尽全力出掌,心口就感到一阵寒意,仿佛心脏猛的收缩,要被什么东西捏爆。
紫晴道,“别试了,再试下去可能立刻就会发作。”
云梦非道,“那我还有的救吗?”
紫晴道,“寒气尚未发作,还有得治。我建议你立刻接受医治,如果等发作了,想治也难。”
云梦非道,“不知姐姐你能不能治?”
紫晴道,“我只能说尽力。要治你的伤,我需要把你的伤口再次打开,只有这样,才能将里面的寒气引导出来。这个过程,稍有不慎,可能让你再次重伤。”
云梦非心里一沉,“姐姐有几成把握?”
紫晴想了想道,“最多三成。”
听到只有这么低的成功率,云梦非心里再次往下沉,犹豫片刻,云梦非道,“可有其他更稳妥的办法?”
紫晴摇头道,“没有。这附近也没什么医术更加高明的人,如果是在万花谷,由我师父出手,那就简单了。可惜我学艺不精,医术不及师父三成。”
“能够一眼看出我的伤势,姐姐的医术已经十分了得了。”云梦非道。
紫晴道,“你打算怎么办?稻香村现在被山贼包围,就算你想出去求医也不可能。”
云梦非皱眉,李复邀请自己今晚对山贼动手,但如今自己有暗伤在身,根本不能动手,失约暂时不说,万一真如李复说的,单凭他一人,需要三五个月才能解决,那自己这段时间岂不是废人一个?而且拖那么长时间,鬼知道寒气会不会因为其他原因发作。
妈的,赌一把。先前被杨虚彦偷袭,又有铁手要抓自己,自己照样逃了出来,那时候不比现在危险多了?三成已经不低了。云梦非道,“就请姐姐出手,帮我治疗。”
紫晴道,“你想清楚了?”
云梦非点头道,“想清楚了。”
紫晴道,“好,你的伤最好别拖,我先准备下,马上就开始。”
云梦非点头。紫晴对一旁的病人说了几句后,带着云梦非走进药庐。药庐里有张床,紫晴道,“你上床,将上衣脱掉,平躺下来。”
云梦非依言躺下,紫晴伸出右手,放到云梦非的伤口处,右手忽然绽放出绿色光芒,云梦非感到一股暖流涌进身体里。
紫晴道,“我先用我们万花的养心决给你护住心脏。接下来,我会打开你的伤口,然后用太素九针将你心脏附近的寒气引导出来。你能忍住疼痛吗?最近村民受伤太多,我这里的麻药早就用完了。”
云梦非脑门出现黑线,在心脏附近开刀,还没有麻醉剂,这未免也太刺激了。强装镇定,云梦非道,“没问题。”
云梦非闭上眼,不敢去看紫晴的动作,等了片刻,云梦非感到一件锋利的东西抵在自己胸口,云梦非猜测应该是类似于手术刀的东西。
手术刀在云梦非胸口划动,很快动作停止,期间,云梦非没有感到疼痛,只觉冰凉。只听苏晴道,“伤口已经顺利打开,接下来我要施展太素九针。你心脏跳动太快,不利于我施针,尽量冷静下来。”
“冷静?”云梦非心里苦笑,这怎么冷静?忽然冰心诀从心里闪过,云梦非心思微动,立刻默念冰心诀,“心若不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随着冰心诀一句又一句从脑中闪过,云梦非的心渐渐变得冷静,在接天桥上的那种感觉再次出现。
紫晴只是想让云梦非的心跳恢复到正常状态,没想到云梦非的心跳居然越来越慢,而且和衰竭不同,十分平稳。“这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
云梦非的心跳放慢,就好像移动靶的移动速度变慢,这种情况下,打靶的命中率会提高,同样紫晴施针的成功率也会提高。
陷入冰心诀的玄妙境界中后,云梦非的六识变得敏锐,紫晴的施针,即使不用眼睛看,单凭身体感觉,云梦非也能在心中勾勒出一幅景象。
一针又一针,每一针落下,云梦非都感觉自己胸口仿佛被打开一条通道,有东西顺着通道往外流出,云梦非知道,那就是自己心脏附近的寒气。
一连七针,寒气被导出大半,正当云梦非觉得应该还会继续时,紫晴的动作停了,犹豫许久,紫晴才再次落针。
第八针,云梦非感觉落的很慢,似乎很吃力,云梦非不由睁开眼,看到紫晴额头都是汗珠,脸色也很苍白,云梦非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
片刻后,第八针完全落下,云梦非看到紫晴松了口气,紫晴也看到云梦非睁开的双眼。紫晴笑道,“你的运气不错,施针很成功。”
云梦非道,“这太素九针对你损耗很大?”
紫晴道,“是我学艺不精,一直未能练成第八针,差点害了你。”
云梦非道,“你刚刚已经做到了。”
紫晴道,“那是强行使出的。。”
云梦非终于知道刚刚那不好的预感是什么,连忙问道,“强行使出有什么副作用?”
紫晴道,“没什么啦,你不用在意。”
云梦非道,“你不用骗我,看你的样子,至少是元气大伤。我跟你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为什么这么拼命给我疗伤?”
似乎是被云梦非猜中了,紫晴叹了口气道,“你的内功修为很高,看你刚刚那几招,掌力也不简单,你若完全康复,实力一定很强。
以你的实力,或许可以救下整个稻香村。我只会些医术,虽然能救人,但外面的山贼不停杀人,我的医术再强,也救不过来,你不同,你可以阻止他们杀人。稻香村救过你一次,希望你也能救稻香村一次!”
云梦非愣住,原来紫晴不是想救自己一人,而是想通过救自己,来救更多的人。云梦非感觉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被触动,“我答应你,一定救下整个稻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