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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夫可是将军的贴身大夫,他能给你们这些兵卒随意的看诊吗?”副统皮肤黝黑,身形魁梧。只是牵动下眉头就足以吓倒一大片。
“可是,老高再不看大夫,他会死掉的。他身上有伤需要医治,而且现在发着高烧。求求你了副统。”鲁达拼命鞠躬,请求副统。
“哼,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害成他这样的?不要忘了,他只是一个匈奴人,而且将来要上战场,以他的年纪能抗敌?
我们军营收了他已经是对他的仁慈。你还在跟我声讨?他死了又何妨?一个没用的老奴力。”副统怒目圆瞪,满脸的横丝肉。
“副统,我们突厥和匈奴本是一脉,你怎么能坐视不管?更何况他的伤是你一手造成的。”鲁达恼凶成怒,他握紧拳头,眼睛泛红,可却丝毫不敢妄动。
“刘大夫,你进去休息。”副统命令刘大夫进帐篷,刘大夫唉叹一声走进房间。
“阿史那鲁达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难道你忘了你的好兄弟是怎么死的了?”副统说完,鲁达无力的放下拳头,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帐篷。
回到帐篷,老高还在昏睡。鲁达爬上床榻,靠着墙壁坐下。士兵们都在睡觉,鼾声四起。而鲁达则想着一个月前的事情。
那一日纳兰默收到了罗伊的家书,罗伊还差一个月就要生了。但是家里却没人照顾她。
可是在军中的日子却遥遥无期。
“鲁达,我想回家。这军营我实在呆不下。罗伊需要我照顾,我想向军中申请。”纳兰默弄了弄枕头,躺了上去。
“可是军营能让你回去吗?我们当初被征来时可是说好要十年。”鲁达,躺在纳兰墨旁边,看着棚顶。
“不行,我等不了了。只能跟将军给些时日让我回家。”纳兰默,拿出怀里的信贴在胸口。
“纳兰兄,要不这样,我们等到夜深人静偷溜出去。这个鬼地方我也呆够了。”鲁达凑在纳兰默耳边小声的说。
“能逃出去吗?”纳兰默突然有了精神。他爬起来和鲁达小声商量。
夜深人静,百籁俱寂。军营的两个守卫也有些倦意。一个个打着哈欠,来回在栅栏前行走。
鲁达和纳兰默趁着士兵们熟睡,偷偷的收拾好包袱,悄悄的溜出帐篷。
“纳兰兄,一会我把他们引开,你就逃出去。”鲁达告知纳兰默,纳兰默点了点头。
鲁达悄悄的躲到离栅栏最近的帐篷边上。他蹑手蹑脚捡起一个石子。他用手指用力一弹,那个石子啪的一声打在守卫的头上。
“是谁?”本来已经困倦的两个守卫望向四周。鲁达故意弄出一个声响,快速的跑开。纳兰默趁机逃了出去。
可是正在这时其中一个守卫刚巧看到纳兰默跑了出去。
“不好了,有人逃跑啦。”守卫大喊。只见副统偏将等人皆起身。还有一些睡梦中的士兵也纷纷惊醒,大家都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鲁达见自己逃不出去了,只好混入士兵当中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报告将军,不好了,有个兵卒逃跑了。”偏将钻进帐篷,向将军报告。
“是谁如此大胆?”将军穿好衣物,站起身。
“回将军,因为没看清是谁,所以我们去搜了整个军营,发现一个叫纳兰默的兵卒逃跑了。”偏将弯着腰跟将军说着。
“派人去追。”将军人高马大,他站起身大声喝到。
“是。”只见偏将快步走出帐篷。
鲁达混在兵卒当中神情慌张,看着副统骑马追了出去。心里不知道有多焦急。只能在心里祈祷纳兰默能够顺利逃脱。
纳兰默气喘吁吁的奔跑。身后的马蹄声渐渐逼近。本来和鲁达商量好一起逃出来。可谁知现在只剩自己一人。
“纳兰默。你站住。”副统骑着快马,马上就要追上来。纳兰默慌忙的奔跑时而被脚下的石头绊倒。
“哼,纳兰默看你往哪里跑。”副统见纳兰默摔倒立刻下马。他举起右手拿的大刀,抵上了纳兰默的脖子。
纳兰默见无处可躲,转而跪地求饶。
“副统,求求你放我一马。我的妻子快要生产了,家里只有她一人无人照顾。可不可以放我归家。纳兰默我感激不尽。”纳兰默拼命磕头求副统放过他。
“哼,放你回去?那将军能不能放过我?”副统说罢,将纳兰默拎起,然后飞身上马,将纳兰默放到身后,然后快马回到兵营。
“回来了,回来了。”看热闹的士兵们纷纷议论。
纳兰默被副统推进兵营。
士兵们已经站得整整齐齐排成队伍。而将军等人则站在中央,看着他慢慢的走入军中。
“回将军,逃兵纳兰默以带到。”副统行了礼,之后狠狠的踢了纳兰默一脚使其跪地。
“纳兰默,你好大的胆子。”将军伸手指着跪地的纳兰默,大声喝到。
“我们的兵营居然出来个逃兵,今日我就要实行军法,以儆效尤。”将军两手一挥,威严四射。
“来人呐,将他绑起来。”只听将军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将他绑在柱子上。
“将军,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的妻子就快生产了,我要回去照顾他。”纳兰默声嘶力竭的呼喊。可将军却不松口。
“放了你我军威何在?如果个个都是逃兵,那我们突厥军队岂不不战而亡?今日,就让你们这些士兵看看。这就是当逃兵的后果。拿箭来。”只听将军一声令下,副统递上了弓箭。
可正在这时,那个守卫忽然出来跟将军耳语几句。将军听后伯颜大怒。
“军中不仅出了个逃兵,而且还有一个帮助纳兰默逃脱。是谁自己站出来。”将军大声说着,说的同时眼睛扫射四周。
可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鲁达心里颇为忐忑,如果现在承认,必是死路一条。可是如果不出去,纳兰默是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该如何是好?鲁达心里乱乱的。
而将军显然没有耐心,他怒目圆瞪。说道。
“现在出来,我还可以免你一死。否则格杀勿论。我现在数三个数。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