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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阻碍你做你想做事,不过……”君离的语调轻缓淡然,看着慕容朝夕的眼神中,似包含着无限的纵容和宠溺,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不远处藤曼上的赤炎火龙果,他如沫春风地微笑道,“这株赤炎火龙果若是摘下,十天之内便会失去效用,卿卿你确定在三天之内用得到它吗?”
慕容朝夕闻言愕然,虽说这个男人说的并不一定全是真话,毕竟他们不过萍水相逢,相识才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彼此之间可没有什么情谊在,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她直觉这个男人并没有撒谎。
十天么?
慕容朝夕苦笑,且不说那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圣龙精血,单单就是那千年火灵芝,她寻了这么多年,连个影子都没瞧见,更别说在这短短十天之内将这些解药都找齐了,那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
眸中流转着暗沉的光芒,慕容朝夕抬眼,神色坚定地看了那颗位于温泉中央的赤炎火龙果一眼,然后转身,向出口走去。
君离见状,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真的会走的这么干脆,连一丝丝留恋都没有。
不过他可不认为这丫头会就此罢休,看她刚刚那神情中流露出来的那抹势在必得,想必是还在打这赤炎火龙果的主意吧?
待到日后时机成熟了再来取吗?敢情这丫头是把这玉璃轩当成她家后花园了?想来就来、想取就取?
敛去眸中的光芒,君离望着前方那道娇小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堪堪欲将视线收回,目光却在触及她左边肩膀的那抹暗色时,微微闪过一丝凝重。
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走在前头的慕容朝夕,似乎感应到了君离灼热的注视,前行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身不解地看过去,低声道:“怎么了?”
顺着他的目光,慕容朝夕低头,正欲提起左肩看个仔细,就听得那人低醇的嗓音沉声喊道:“别动。”
与此同时,慕容朝夕那轻轻的一提肩,似是扯痛到了原先的伤口,肩上蓦地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感,疼得慕容朝夕蹙紧了眉宇。
当日那只老狐狸的那一掌,几乎将她整条胳膊都打残了,好不容易在暖玉泉中泡了几天,才将那些被那老家伙的内劲震裂的碎骨愈合。可眼下她也没有怎么动用真气,肩上的伤口怎么就复发了呢?
慕容朝夕一手扶着肩膀,丹田内暗暗运气调息,脸上是一片若有所思。
难道……是刚刚那阵扑面而来热浪?直觉地抓住了关键所在,慕容朝夕细细一想,便也心生了然,心中暗道倒霉,此行这赤炎火龙果没偷成,就连好不容易恢复了几成的伤口也复发了,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果然这玉璃轩就是来克她的!心中恨恨地想着,慕容朝夕黑布下的面色,黑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心中正阴郁成了一片,肩头却倏地传来一股异样温和柔软的舒适感,慕容朝夕感觉到一道涓涓暖流,正顺着她的血液、沿着她经脉,如春风化雨般在她的体内流淌,温润地修复着她那受了损伤的经脉和骨血。
这是……
慕容朝夕蓦地抬头,看向身侧这个一身清冷傲然,却丝毫不显冰冷阴鹜的男子。他戴着一张略显张扬血色面具,遮住了大部分的容貌,只余一双深邃如深潭般望不见底的黑眸,以及那张稍显冷峭的薄唇。
此刻他正低垂着眉宇,眉心轻蹙,薄唇紧抿,一只修长如美玉的手覆在她的左肩,一脸专注地输送着精纯的内力,润物细无声地为她修复着肩头的暗伤。
慕容朝夕的心底不期然地泛起一丝细小的涟漪,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波动,心中微微有些不解,他们也不过是今晚才见了一面而已,甚至彼此之间连真实样貌和姓名都未从得知,他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为自己做这些事的?
一见钟情吗?慕容朝夕轻笑,她根本不相信这所谓的一见钟情,更何况是建立在连面都没见到的前提上,那么,究竟是为什么?
肩头的暖流还在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来,温润了经脉的同时,也缓解了那刺骨的同意,慕容朝夕舒畅地松了松蹙紧的眉宇,看着身边男人精致的下巴,却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心中顿时纠结成了一团。
须臾,肩上的温度骤然消失,慕容朝夕猛地抬眸,就见眼前男人线条完美、略显刚硬的面庞赫然放大了几分,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只要慕容朝夕微一踮脚尖,额头就能碰到他高挺的鼻尖。
“在想什么?”
一道略带笑意的低沉嗓音,自慕容朝夕的头顶响起,她微微闪神地炸了眨眼,额上却突然传来一抹微凉柔软的触感,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却搅动了一池春水。
感受着那道隐隐的、带着强烈男性气息的压迫感的消失,慕容朝夕才后知后觉地抬手,用力将面前的男人推开,目光不自在地微微闪动,一手下意识地覆上额头上,那被某人的薄唇亲吻过的滚烫肌肤,面巾下的脸,几乎烧成了一团火球。
“你、你干嘛!”因为羞窘而略显沙哑的嗓音,隐隐地打着颤,原本满腔怒意的指控,也因此失了几分气势,倒显得有些像是小女儿家娇羞的撒娇了。
慕容朝夕此刻囧得不行,活了两世,如今更是连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却还是一个没有一丁点儿恋爱经验的菜鸟,仅仅一个额吻,就能把她败得丢盔弃甲,怂到不行,自己会不会太没出息了一点儿?
也幸好此时她正蒙着面,对面的男人看不到自己脸上的怂样。这么想着,慕容朝夕心中微微好过了些,默默地别过脸,轻轻地干咳两声,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一脸的高贵冷艳,口吻略带鄙夷地开口道:“这位大哥,你难道不知道轻薄良家妇女是要浸猪笼的么?”
良家妇女?
“你成亲了?”君离眼底闪过一抹短暂的诧异,很快便被一丝微涩和薄怒所取代,语气中带着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懊恼和不甘。
叫你胡乱勾搭小姑娘,这下提到铁板了吧?慕容朝夕对君离此刻的反应很是满意,眉梢微扬道:“你说呢?本姑娘的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儿子?她竟已经有儿子了?
君离垂眸掩去眼底的暗光,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