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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言情小说或者傻白甜电视剧的套路,当主角出现的时候,扮演招人嫌角色的那个人得梨花带泪的扑倒在主角怀里,并且恶人先告状,将傻白甜女主控告一番,然后再表示自己的委屈。这样主角就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前怒斥傻白甜女主,毫无逻辑的误解她,与她上演误会分手失恋复合的桥段,最后几分钟才走向婚姻坟墓,然后全剧ending,科科。
此时总经理的出现,无疑符合了这种言情小剧的走向,所以这时候的我,特别的担心安然扑进总经理的怀里,控诉我的不是。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安然已经扑了过去,边扑还边抹着眼泪说,“温言。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女演员大约是古装剧演多了烧了脑子,说起话来抑扬顿挫,感情饱满,如果一旁有人应景的喊一声威——武——我大概会被气氛渲染的扑通一下跪倒在这对狗女女的面前。
对,就是狗女女。
而且是,有着肢体接触的,狗女女。
安然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她虽然打了我两个耳光但是也挨了我一拳,并没有赚到什么便宜,加上她刚刚被总经理的那个“不”字重重的伤了一下,所以这个时候扑向总经理也并没有难以理解的。
关键让我生气的是。
总经理,他妈的,竟然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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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有烟花的话我就对着她的菊花放上一炮!劳资要把这个当着我面不守妇道的女人的屁屁炸开花!!
安然见总经理回应了她,原本略有些苍白黯淡的脸色突然变得光亮起来,美眸中盛满了晶莹的泪水,“温、温言……”
总经理嗯了一声,将她搭在她胳膊上的小嫩手拿开,慢慢的握紧自己的手中,而后凉凉的瞟了我一眼。
这一眼恰好落在我和亦可白还紧紧握着的手上。
我脸一黑,有些没好气的说,“总经理。”
那厮哼了一声。
“你的手……”我暗示她,“是不是……”有点没握对地方?
那厮又凉凉的瞥我一眼,抬起握着安然的好看的爪子,向我挑衅一般挑眉,“怎么?”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你不觉得不合适吗!”
某人摇头,一脸无辜,“不觉得。”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如果此刻有人给我第一把刀我就上前砍了安然这小狐狸然后就地把总经理的手指狠狠地x进我的下……然后命令她c哭我……
……咳,最近真的是寂寞的不行了,我竟然有了这么口怕的念头。
亦可白眯着眼瞅了我们半晌,突然笑了,将我用力往怀里一拉,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凑近我,轻声细语,“既然她们俩有话要说,那我们还是走吧。找个浪漫点的地方吃点东西,就我们俩,你懂的。”
我正懵比的想问我懂什么啊你说清楚。
突然传来安然的尖叫声,“啊!温言,你捏疼人家了。”
只见安然小脸煞白,不停的揉着明显有些发红的小嫩手。哦?难道说总经理吃醋了?我不怀好意的冲总经理眨了眨眼,得意洋洋。
总经理吸了口气,原本淡漠没有什么变化的神色突然挤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她把目光从我和亦可白身上移开,然后重新拉起安然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吹着,边吹还边踏马的温柔的说,“弄疼了吧?小然,你的手实在太嫩了。”
笑!还弄疼了吧!还小然!还手嫩!?
温言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跟你的小然白头偕老吧不要再让劳资看见你!
某人不知道有没有感受到我的熊熊怒火,竟然又别有深意的补了一句,“不似别人的,又短又粗。”
我不由自主的对号入座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爪子。
对比过后,我的气焰顿时就灭了,如果|这是安然的,那i就是我的。似乎发现了我的气势比对方少了一大截,亦可白再次挺身而出,似乎要为我争口气似的,也极其温和的拉着我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我觉得浅浅的更好。纯天然,滑溜溜。”又暧昧的看我一眼,宠溺道,“想咬一口!”
安然又尖叫了一声,这一声比前一声更加惨烈。
一双冷冷的视线笼罩在我们身上。
亦可白笑的更欢,将我紧紧的揽在怀里,轻声道,“哎呀,突然想起来,我在s&b预定了座位,那家的寿司好吃的不得了,走啦,我带你去吃。”
我顶着前方传来的巨大压力,僵硬的点了点头,“那就去吃吧。”
亦可白对总经理摆了摆手,“安小姐既然手疼,温总应该好好安抚一下才是。我和浅浅就不打扰了,我们会很晚回来的,不用留门了掰掰!”
遂带我离去。
***
江边。
我和亦可白哆哆嗦嗦的坐在岸边的长椅上,时不时地交替着出溜一下鼻涕。
“亦、亦可白……你、你不是说,去吃寿司吗,我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那只是刚刚为了气温言随口说的,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亦可白哆哆嗦嗦的指着自己脚上的木屐,“我连衣服都没换,哪、哪里有钱带你去吃寿司。”
“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气总经理?”
“一分为你,九分为了气温言。”
我哦了一声,擤了擤鼻涕,“那咱们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回头冻病了就不值当了。”
“不行!”亦可白一口回绝,“不争馒头争口气!我刚刚都撂下狠话说咱们会回去的很晚的,所以现在我跟你说向浅浅,我们不论如何也得在这儿坐到十二点!”
我抹了一把被寒风吹出来的迎风泪,缩着脑袋苦涩道,“……白啊,咱别跟自己过不去……”对上亦可白倔强而凌厉的目光后,我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你说得对,不争馒头争口气,让我们携起手来,把岸边做穿。”
于是我们向彼此靠拢了一下,极力的想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又望了一会儿天,等到第七个流浪汉走过来问我们是否需要帮助时,亦可白终于坐不住了,“我们出来的时间够长了,现在回吧!”
见我步履蹒跚的往回走,亦可白又不满意了,目光如炬的看着我,“不行不行,咱们回去时绝对不能是这个状态,我们要端出一副享受完人间美味的模样,这样才能再气一把温言。”
“那怎么办?总不能跑着回……”看到亦可白眼底的亮光,我老脸一黑,“你别告诉我你想让我们跑回去?开什么玩笑啊亦可白!劳资脚都冻麻了怎么跑!这大北风,刮在脸上特么的跟刀子似的,跑起来不得是凌迟的感觉啊(╯‵□′)╯︵┻━┻”
“真不跑?”
“不跑!”
“你说的不跑哦。”
“劳资说的怎么了?我说不跑就!不!跑!”
亦可白没有被我的决心震惊到,而是**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而后嘿嘿一笑,突然疾声说道,“各就位——三、二、一!跑!”
一声令下,我猛地蹿了出去。
一百米之后,我5停了下来,转身看见身后慢吞吞散步并像我挥手示意的亦可白,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智障。
“你他妈怎么不跑!!”我怒吼,声嘶力竭的怒吼。
亦可白耸了耸肩,指着自己脚上的木屐,“穿着这种踏拉板子,我怎么跑?”
我语塞。
“那也不能让我跑啊!”
“谁让你跑的,我就喊了个口令,是你自己飞了似的蹿了出去!”
“你!”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这娘们!真会推卸责任!
我等亦可白走近,突然发力,向她扑过去,“呔!小贼,纳命来!”
亦可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立刻灵巧的退后几步,随后抄入小道,快速向前跑过去。我伸手抓了个空,身子不由得一个巨大的踉跄。
我极力想用自己的平衡力把自己身子固定住,但是我想多了。
因为。
我根本他喵的没有平衡力!
我一头栽进了灌木丛中,被灌木丛上的小倒刺扎的一碰三尺高,并且发出了一阵惊悚的鬼哭狼嚎声。
亦可白停下脚步,看我这样,嘴角抽动了几下,又平缓下去,正当我以为她为了顾全我的尊严把笑硬生生的压回去时,她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真正意义的大笑。
这笑没有以往的不正经,没有收敛,没有漫不经心,却像是终于突破了自己心底的一道门槛,笑的欢愉而真诚。
我恼羞成怒,“你笑个沙比呢!”
她连连点头,“对,我笑你这个沙比呢。”
凸!!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操起地下的一块粗木头,嗷呜大喝一声,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这个妖孽冲了过去。
亦可白倒是机灵,也不恋战,扭头撒丫子就跑,小木屐踩的咯吱咯吱直响,边跑还边回头笑。
就这样你追我赶中,我们回到了旅店。
亦可白体力明显比我好,一直保持着相当的优势在我前方,而且还偶尔停下脚步等着追不上来的我。
到了旅店门口,我最后做了一次努力,轮着木头用力向前扑过去。
亦可白原本欲往回跑,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又转过来身子,张开双臂,将我一把接住,并轻轻抚摸了一下我被风吹乱的头发。
温和而认真的说道,“我今天很开心。”
对于局势的突然转变,我整个人:嗷呜——???????
我的脸上大约写满了几个字:你突然间怎么了我表示很萌比。亦可白又是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脑袋,“晚安!”
遂离去。
我挠了挠头,对于亦可白这神神叨叨的样子表示不解。
旅店前突然走出一个灰白色人影。
那人的脸色冻的苍白,也不知在寒风中冻了多久。
她的声音低沉而落寞,带了几分苦涩和嘲讽,“看来你倒是很开心。”
“亏我还……”
她一直放在背后的手伸出来,一束洁白的花束露在我的眼前,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一丝温度,把花束用力的、无比用力的摔进了垃圾桶中。
“亏我还在冷风中,等了你几个小时。”